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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
醒来之后,她已经躺在了松软的锦榻上。整个皇宫都在追查刺客和操办丧事,没有任何人对她表示怀疑。
虚弱的身体没有半点力气,上过草药的伤口依旧痛彻心扉,可是拓跋嫣的心里,只有满满的喜悦。
为了不露破绽,当时她刺向自己的刀子完全没有半点留情。虽然避开了致命部位,可是大量的出血还是足以要了她的命。
那一刻,她是用命来赌。为了辛涯,她已经不顾一切!
幸好苍天垂怜她一腔痴情,终于让她保住了这条命。虽然失去了仅有的死士,从此在这后宫中再也没有自保余地,可是若能就此得到辛涯,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今夜,是辛莫父子停灵的最后一夜。虽然身子尚未恢复,可是拓跋嫣还是强撑着前来守灵。这样重情重义的举动,越发让人对她敬佩不已。就连辛涯,也忍不住对她投来了感激的一瞥。
只这一眼,拓跋嫣立刻心跳加速。身子抑制不住地轻颤着,胸口仿佛小鹿乱蹦。身后的侍女只当她是伤重体弱,急忙跪爬着到她旁边将她扶住低声劝道:“太子妃若是累了,还是先回去歇歇吧。”
拓跋嫣摇摇头没有说话,兀自倔强地继续跪在那里。除了要做给别人看之外,也是因为舍不得错过和辛涯共处一室的机会。
虽然不能交谈,可是就这样偷偷看着他已经足够。
与此同时,辛涯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看着拓跋嫣摇摇欲坠的样子,他忽然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俯身劝道:“皇嫂身子尚未恢复,还是回去歇着吧。二哥这里,我会守着的。”
自打嫁入惜月,拓跋嫣第一次听到辛涯如此关切的话语。寥寥几句,却让她禁不住泪流满面。旁人并不知情,只当她是为了辛莫伤心,急忙将她扶起,准备搀回寝宫休息。
许是因为跪得久了,加上气血不足身子虚弱,拓跋嫣起身之后没走两步,突然头晕目眩软了下去。扶着她的宫女没有防备,被她一并带着踉跄歪倒。
“当心!”
辛涯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接住了拓跋嫣的身子。犹豫了一下,直接抱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拓跋嫣原本以为自己会摔倒在地,却不想竟然撞进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急忙想要睁开眼睛看看那近在咫尺的容颜,只觉身子一轻已经被他抱了起来。当下改了主意,假装昏倒任由他抱在她走到了马车旁边。
将拓跋嫣放在车上之后,辛涯并未多加停留。吩咐宫女仔细照料之后,便径自回了祖庙。
车轮开始转动,拓跋嫣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忍不住甜甜地弯起了唇角。
这一次,她一定会牢牢抓住本该就属于她的幸福!
翌日,停灵期满开始下葬。
繁复肃穆的葬礼,足足持续了半月之久。等到一切妥当之后,惜月王朝终于迎来了一个无法躲避的选择——新帝之选。
太子去世,储君之位空缺。当年夺储之争,数名皇子或死或发配,有资格继承帝位的,除了辛涯之外,还有五皇子辛素以及拓跋嫣腹中的胎儿。
围绕着这三个人选,朝中大臣也分成了三派,各执己见,争吵不休。
五皇子辛素虽然能力平平,可是毕竟年长为尊,加上他母妃的娘家又是三朝元老,在惜月的势力根深蒂固,那些弟子门生自然是竭力推荐。
辛涯的能力有目共睹,又与太子一脉相承,数年来辅佐其左右立下了汗马功劳,深得务实派臣子的拥护。
至于拓跋嫣腹中的胎儿,则得到了保守派臣子的支持。毕竟这是太子嫡亲血脉,母妃又贵为公主,血脉之高贵毋庸置疑,于情于理都是首选。可惜尚未知道是男是女,所以他们坚持要等着这孩子出生之后再行定夺。
话虽如此,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他们等得了,别人却等不了。可惜三派势均力敌,谁都无法说服谁。隐隐之间,已经有了再次血雨腥风的苗头。
拓跋嫣没有急着表态,而是冷眼旁观着事态的发展。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终于开始下一步的行动。
这一日,是辛莫父子七七之日。按照规矩,皇族之人再一次聚集在祖庙守灵上香。借着擦身而过的机会,拓跋嫣鼓足勇气将手心的纸条塞进了辛涯的手里。回头郑重地望了他一眼,这才快步离开。
捏着掌心那小小的纸团,辛涯眸深似海。不动声色地将它收入袖口,脸上不见半点动静。
入夜,拓跋嫣早早屏退了宫女,换上一身素白宫装,黑发披散好似清水芙蓉。焦急地在屋中踱着步,她觉得每一刻都是那么漫长。
成与不成,只看今晚。
时间慢慢流逝而去,不知不觉已经月至中天。心中的希望渐渐变成失望,她明亮的眸子渐渐暗淡下来。
长长叹息一声,正准备过去关上窗子,只见一个人影蓦地闪过,一袭黑衣的辛涯已经跳了进来。
各取所需
失落的心瞬间被惊喜填满,拓跋嫣连忙上前将窗子掩上,平息了一下狂乱的心跳之后,这才竭力保持着镇定的表情转过身来看向辛涯。
“……你,你来了……”拓跋嫣早已经想好的措辞已经忘得精光,看着辛涯嗫喏了半天却只说出这几个字来。尽管不停地告诉自己要镇定沉稳,可是却依然不由自主地红了脸颊。
相较于拓跋嫣的紧张激动,辛涯则显得有些不耐。皱着眉站在窗边,有些戒备的冷冷开口:“深夜急传,不知皇嫂有何要事?”
早已经料到了辛涯的态度,拓跋嫣也没有太过在意,垂眸走到他的身边,声音里满是无助和哀求:“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会不顾礼法深夜惊扰王爷。可是此事太过要紧,白日实在不便相商。洽”
说着盈盈跪下,珠泪滚滚仿佛梨花带雨:“求王爷看在逝去的太子面子上,救救他这唯一的血脉吧!”
没想到拓跋嫣竟然作出如此举动,辛涯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皇嫂何出此言?莫非是谁要危害皇嫂不成?”
“朔王爷是明白人,我索性直说了吧。”拓跋嫣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抬起头直直地看着辛涯。“虽然我之前做了些错事,可是承蒙太子殿下不弃,娶为正妃细心呵护,让我终于体会到了被疼宠的幸福。原以为可以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度此一生,谁知道竟然遭此劫难。现在朝中乱作一团,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朔王爷与太子情谊深厚自是无碍,可是其他人却不好说。只怕等不到这个孩子出世,我们母子就要步上太子殿下的后尘了……钤”
拓跋嫣越说越是伤心,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双手捂着脸哀哀哭了起来,那纤细的身子在白衣包裹下越发显得可怜无助。
听拓跋嫣提起辛莫,辛涯的神情也很是黯然。看着拓跋嫣哭成了这个样子,终是开口安慰道:“我已经命人加强皇宫守备,皇嫂不必如此惊慌。
“再严密的戒备,也敌不过有心之人的算计。事已至此,我不求皇位权利,只求可以平平安安剩下这个孩子将他抚养成人。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虽然我已经表明态度不会参与皇位争夺,可是宏王爷他……他……”拓跋嫣说着说着突然涨红了脸,双目圆睁满是悲愤。
“他怎么了?”辛涯微微眯起了眼睛,沉声问道。宏王爷便是五子辛素,这一次对王位势在必得。
“……他三番两次托人捎话给我,要我按照祖例改嫁于他,还说会好好保护我们母子,若我生下的是儿子,等他长大成人之后就将皇位奉还。大臣们也多是这个建议,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施压。我知道,他们是怕我会母夺子位,垂帘听政。”拓跋嫣咬着牙,终于说了出来。
辛涯眉头轻轻皱起,嘴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皇嫂急于寻找靠山,正好与五哥一拍即合,各取所需,不是两全其美吗?
“可是,我信不过他!”拓跋嫣的声音蓦地高了起来,有些失控地向着辛涯哭泣道:“如果必须改嫁,我只想嫁给你!虽然你曾经骗过我,可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如今这皇宫之中,我能依靠的只有你。至少,你不会杀了这个孩子。作为交换,我会尽全力助你击败宏王爷,成为惜月君王!”
这番话显然让辛涯有些心动,眼中的戒备之情有了和缓的趋势。轻轻探身向前锁住拓跋嫣的视线,他冷凝着神情缓缓开口:“那么,皇嫂如何表明自己的诚意?万一你和五哥联合起来设计于我,那又如何是好呢?”
“只要朔王爷同意,我立刻便依照祖例改嫁于你,不求正妃之位,只要给我们母子一个容身之所即可。”见辛涯有些动摇,拓跋嫣急忙附上条件。说完之后见辛涯不以为然的样子,心便又是一沉。
“事关重大,我回去考虑清楚再给皇嫂答复。”说完之后,辛涯毫不犹豫起身便走。
拓跋嫣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急声道:“我知道朔王爷英明神武,并未把那个宏王爷看在眼里,也瞧不上这种依靠联姻夺取政权的手段。可是朔王爷也要换个角度想想,若是你就这样拒绝,我定会被胁迫着嫁给宏王爷。到时候纵然你得了这天下,也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朔王爷何必要大费周章呢?”
这一席话说得合情合理,辛涯果然站住了脚步。见此情形,拓跋嫣咬了咬嘴唇,终于拿出了最后一个底牌。
“若是朔王爷还是不肯相信,我甘愿背负叛国之名助你一臂之力。惜月皇朝的臣子里,有三名是大漠安插的内奸。只要朔王爷答应庇护于我,我立刻出面指证将其铲除。并且和母妃那边的拥簇者进行联系,为朔王爷提供大漠的情报。这样一来,将来与大漠对敌之时便多了几分胜算。到时候……得到孟溪月也会容易许多。”
这几个条件相当具有诱惑力,尤其是最后一点更是直接击在了辛涯的软肋上。拓跋嫣见他开始沉思,便不再多说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待他的回复。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天上明月渐渐西斜。
“好,就这么办。”终于拿定了主意,辛涯沉声开口打破了沉默。走到桌边坐下,向着拓跋嫣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来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吧。”
拓跋嫣喜出望外,急忙跑到他的旁边坐下。嗅着他身上令人沉醉的气息,整个人晕晕乎乎好像置身梦中一般。
……
接下来的事情,再顺利不过。
当得知拓跋嫣准备改嫁辛涯的事情之后,朝臣虽然惊讶却也欣然接受。反正都是皇家血脉,嫁谁都一样。辛素一党虽然不平,却也没有办法。尤其是当拓跋嫣指证了几个大漠探子之后,更是将反对的声浪彻底打压下去。因为其中一人,正是辛素妃子的父亲!
如此一来,尘埃落定。辛涯顺理成章地登基为帝,很快便稳住了惜月政权。
拓跋嫣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了辛涯的妃子。虽然只是挂了个虚名,却依旧令她欣喜若狂。无论如何,总是离他更近了一步。只可惜他每日忙得不见人影,同在一个皇宫中却难得见上一面,更别提说话了。
很快,拓跋嫣又得知了另一个让她惊喜的好消息:孟楚生叛乱失败被斩,孟溪月昏倒在刑场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