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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没有效果,再一并收拾她们两个也不迟!
……
西侧殿中,冰冷刺骨。
孟溪月缩成一团,蜷缩在屋子的角落。
这里本就是惩戒那些犯了过错的妃子,让她们思过反省之用,所以殿中根本没有取暖之物。莫说是火炉,就连布幔都没有半张。
孟溪月大量失血之后,精神立刻萎靡起来,只勉强支撑了一会儿,便伏在地上沉沉睡去。
“月儿……”火光冲天,依旧是那个纠缠了她整整十载的梦。梦中依旧是那凄惨的景象,可是……却又似乎变得不同!
没有遍地的尸体,却多了许多晃动的人影。一群黑衣人手中执着明晃晃的长剑,正与另一群身着布衣百姓打扮的人厮杀。
那是……
当看到被百姓们护在中间的人影之后,孟溪月忍不住失声惊呼。那是一个女人,是那个唤她月儿的女人!
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大概六七岁的女孩儿,只是背对着孟溪月,看不到长相。
“上弦!”仿佛听到了孟溪月的惊呼,那女人忽然抬起头,看向她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吼道:“快跑,快……”
孟溪月惊诧莫名,正不知如何反应的时候,却见那女人将怀中女孩奋力一推,身后立刻闪出一个布衣汉子,抱起小女孩,在另外几人的护卫下拼命突围。
“娘!娘!”小女孩哭喊着,向女人伸出手去。
“上弦,快逃!”女人泪流满面,嘶吼着:“逃,逃啊!回到我们的族里,再也不要离开那……”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女人低头,看着胸前透出的剑锋,接着缓缓抬起头来,深深望向小女孩,眼中光彩渐渐涣散。只有嘴唇蠕动:“上弦……逃……”
“娘!”孟溪月和小女孩的哭喊声同时响起,泪水顿时氤氲了视线。
“小月儿,你醒醒,快醒醒啊!”轻哑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孟溪月蓦地睁开双眼,猛地坐起身子,抓住了身前的人扑进了怀里:“娘!娘!不要死,你不要死!”
心疼
见美人投怀送抱,拓跋苍毫不客气,张开双臂抱了个满怀,伸手轻抚她的后背帮她镇定下来,顺便深深吸上几口她身上的如兰清香。
不对,怎么这么大的血腥气?
“小月儿,醒醒,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快让本王看看,你哪里受伤了?”拓跋苍心中焦急,伸手将孟溪月从怀中扶起,一边轻轻摇晃,一边压低声音呼唤。
“……娘?”
迷迷糊糊抬头看着拓跋苍,孟溪月恍惚了好久总算回过神来。等看清周围景物之后,忽然一把揪住拓跋苍的衣襟怒道:“谁让你把我叫醒的?谁让你把我叫醒的!!”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啊!
只差一点她就能看清那个小女孩的长相,就能接近真相了啊!直觉中,那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与她有着莫大的联系!可是这个拓跋苍,几次三番过来捣乱,让她一次又一次,和真相失之交臂!
“小月儿,你别激动啊。”伸手抓住那挥来的粉拳,拓跋苍急切解释:“本王听说你被囚禁到了这里,立刻不顾一切地跑来看你,你就算没点感动,也用不着上来就打啊。看你方才似乎悲痛得很,梦到什么了?”
“我……”孟溪月迟疑了一下,很快换了话题:“你来这里做什么?”
见孟溪月不想说,拓跋苍便不再问,轻轻叹了口气,顺着孟溪月的问题回答道:“本王方才去找你,听小环说你赴宴未归便准备过去看看。哪知道刚到那里,就看到你被带了出来。本王担心你一个人在这里会害怕,便趁人不备溜进来陪你了。”
听到这充满关切的话语,孟溪月心中稍动。尤其是刚刚经历了那样伤心欲绝的梦境之后,这样的关心更是令她倍感温暖。
“谢谢。。。。。。”看着拓跋苍那黑亮的眸子,孟溪月松开了拳头。低着头,第一次诚心诚意地向这个男人道了谢。
她的反应显然出乎拓跋苍的预料,扶着她双肩的手蓦地收紧,随后又赶紧松了开来,朝着她讪讪笑道:“没……没什么,小事一桩,不用谢。”
说完这句话,两人一时无言,大殿中陷入沉寂,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片刻之后,还是拓跋苍先开了口:“小月儿,你哪里受伤了?快给本王看看。”
“没事,小伤而已。”没有觉察到拓跋苍对她称呼的变化,孟溪月不以为意道:“我在家里习武的时候经常受伤,早就习惯了。”
“怎么不小心一点。”伸手将那摇摆的手抓住,拓跋苍二话不说解开了那草草缠就的布条,借着昏黄的烛火仔细端详,顿时心疼不已。“怎么伤得这么深?”
“一着急,便划得深了些。”孟溪月想要收回手来,却被拓跋苍紧紧拉住。一边从怀中取出手帕细细包裹,一边皱眉追问:“这伤口,是你自己划的?”
“是呀,幸亏拓跋涵没事,他若是死了,孟家岂不是要受了牵连?”想起这个,孟溪月依旧庆幸不已。“只是不知道谁有如此大的本事,竟然能在众目睽睽中下了毒。”
妒火攻心
虽然不能肯定,但是孟溪月已经猜到了几分。
今夜之事摆明了就是冲着她来的,否则为什么会那么巧,早没事晚没事,偏偏她刚坐到拓跋涵身边就出了事。
“谁有这么大本事,你猜不到吗?”听到孟溪月这么问,拓跋苍眼神顿时冰冷,一边继续帮她包扎,一边不屑地冷笑道:“这贼喊捉贼的把戏,他最擅长不过。”
听到拓跋苍这样说,孟溪月心头一颤。看起来,他与她所想的应该是一个人。只不过她是怀疑,而拓跋苍却是笃定。
“不可能。”孟溪月摇头道。“自己下毒要自己的命,他岂不是成了傻子?我记得当时他曾经离开过坐席到了我的面前,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里,也有可能是他座位旁的妃子或是太监下了毒。”
“你还真是天真,”拓跋苍冷哼道:“就不想想为何之前始终无事,偏偏出宫一趟刚刚回来就中了毒?想必是他这些日子出去寻到了什么奇药,可以显出中毒之症却又不会伤及性命。而这个晚宴,就是专门为你设的鸿门宴。如今计划成功,想必几日后他便会以弑君之罪将你们孟家斩草除根,彻底了结这个隐患!”
拓跋苍这番分析极有道理,孟溪月也知道孟楚生并不讨这个皇帝的喜欢,两相对照之下,由不得她不信。
“幸好我的血可以解毒,否则这一次真的完了。”越想越是庆幸,孟溪月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这个异能。总之这一次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以后更要小心为上。
“什么?!你竟然用血为他解毒?!”孟溪月本是随口一句话,谁知道拓跋苍听了竟然极为生气。
“是呀,我的血可以解毒……”孟溪月不知拓跋苍为何动怒,下意识解释道。刚说了半句,便被拓跋苍打断:“血脉相连,你们岂不是再也分不开了?本王如此待你,你无动于衷也就罢了,为什么对他却那么好?你……”
“拓跋苍,你疯了吗?”肩膀被拓跋苍抓得生疼,孟溪月挥手打开他的钳制,却因为动作太猛,引得虚弱的身体一阵眩晕。
“我若不救他,那我父亲怎么办?我姐姐怎么办?孟家上下百余口性命怎么办?无论他中毒是真是假,我都必须要这么做1”不知道这拓跋苍发什么神经,孟溪月伸手撑在墙上稳住身子,抬头质问时,却被他眸中满满的怜惜和妒意惊住。
“小月儿,本王带你离开这里,离开大漠国好不好?别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咱们两个人,隐姓埋名渡此一生,再也不管别人的事情。”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拓跋苍突然伸手将孟溪月拥进怀里,低头寻到她的唇瓣,急切地吻了上去。
“你放开我!”唇突然被封住,孟溪月双眸圆睁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俊颜,脑子里顿时一片浆糊。
今夜这算怎么回事啊?十几年来从未有人动过的唇先后被两个长相相同的男人吻上,而且还都是在她没有准备的情况下。
难分难舍
这两兄弟,还真是“齐心”啊。
不理会孟溪月的拒绝,拓跋苍双臂用力,将她的挣扎全都锁在怀中,借着她开口的机会,更加深入这个吻。
眩晕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孟溪月手脚发软,头脑一片空白。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却带给她截然不同的感受。一个强硬霸道令她颤抖,而另一个却火热痴缠让她慌乱。
心,瞬间乱作一团。
“够了!”狠狠一口咬上拓跋苍的唇,在他因为疼痛而停顿的片刻,孟溪月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挣脱了他的臂弯,手高高扬起,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
被这一记耳光打得清醒,拓跋苍黑眸中的迷乱狂野褪去,视线渐渐清明。看着孟溪月气得通红的脸颊,还有那红肿润泽带着他的血迹的唇,急切的解释道:“小月儿,本王……本王不是有意要唐突于你的,只是妒火攻心情难自禁,你……你千万不要生气。”
“不要再说了!”孟溪月怒道:“我都不会和你走的!我不会让孟家因我而获罪!此处危险,王爷请回吧。”
“小月儿,你……”拓跋苍满面焦急,还想再劝,忽听殿外脚步声传来,知道是方才这一番争执有些忘形,声音太大引来了值守的侍卫。
“本王先走了,你……好好保重。”满腹的话只变作一句叮咛,拓跋苍不敢耽搁,深深注视了孟溪月片刻之后纵身越窗而出。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孟溪月颓然坐在地上,胸中堵得厉害,不知是什么感觉。
过去的十几年里,她习武练剑,和一帮师兄师弟混在一起,从来未觉男女之别。可是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让她难以接受,也想不明白。
心早已变成一团乱麻,理不出半点头绪。
无人倾诉,也无人解答,唯有天边的一弯明月,怜悯地注视着她……
浑浑噩噩过了不知几日,拓跋苍没有再来,孤寂的西侧殿,仿佛已经被人遗忘。
这一日,殿外忽然隐约传来了说话的声音,紧紧关闭的殿门随之开启,明亮的阳光瞬间洒落进来。
“月儿妹妹,你受苦了。”一个窈窕的身影快步走进侧殿,蹲下身眼中含泪地看着抱膝坐在角落里的孟溪月。
“你是谁?”先是流了许多血,接着吃了几天清汤寡水分量不足的冷饭,还被关在这又冷又黑的地方,孟溪月早已经昏昏沉沉睁不开眼睛。此刻听到有人来,还以为是在做梦。
“月儿,我是乔紫媛啊。”见孟溪月憔悴至此,媛妃的眼圈立刻红了。不管她身上灰尘污垢,张开双臂紧紧将她搂进怀里哽咽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紫媛?”孟溪月紧闭的双眼颤抖着睁开一条缝隙,将眸光聚焦在媛妃的脸上,确定是她之后,方才挤出一个笑容:“你能来看我,已经很感激了。若是我这次死了,还请你想办法照顾我姐姐……”
“别胡说!”媛妃流着泪打断孟溪月的话,水润明眸波光粼粼。“只怪我先前宴会的时候吓昏了头,才任由着柔妃将你关在这里。这两日我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救你出去的办法。”
她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