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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去?还不快给你家主子梳妆打扮!”拓跋嫣说着,回头娇斥道:“都愣着干嘛?进来给月妃娘娘更衣。”
“你干什么?”孟溪月满脸黑线地看着应声而入的两个宫女,她可没有沐浴时被众人参观的爱好。
“皇兄今晚就要回来了,各宫的妃子们都在精心装扮,我知道姐姐对这些东西不在意,所以专门替姐姐准备好了穿戴,姐姐务必要听我的话,不要让我一番苦心白费了。”拓跋嫣说着亲自动手,和两个宫女一起上前将孟溪月从浴桶里拖了出来。
她是真的喜欢这个直率大方的月妃娘娘,与那些满身脂粉气庸俗不堪的嫔妃相比,她更希望孟溪月可以夺得皇宠,统御后宫。
“我……”孟溪月刚刚张口,便被拓跋嫣堵了回来:“姐姐什么都不必管,一切由我来安排就好。”
“不是,你……”孟溪月锲而不舍继续开口。却又被拓跋嫣打断:“以姐姐这样的性子,肯定不屑于用这般庸俗的手段来争宠。可是这后宫中就是如此,姐姐也不好太过清高。所以……”
忍无可忍,孟溪月伸手捂住拓跋嫣的嘴巴扬高声音抗议道:“我想说的是,你能出去等我吗?”
赤着身子让人擦来擦去,她实在受不了这样“周到”的伺候。
“姐姐都嫁人了,还会害羞啊?”拓跋嫣恍然大悟,看着孟溪月红透的耳根,忍不住笑出声来。也不管孟溪月的抗议,支使着宫女们帮她擦了身子披上衣服,又不由分说地架到梳妆台前坐下。
看着拓跋嫣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孟溪月实在不想扫了她的兴,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乖乖坐在圆凳上任由她们折腾。
对于孟溪月的配合很是满意,拓跋嫣笑嘻嘻地拿起木梳为她盘着髻。七绕八绕手上力气越来越大,孟溪月只觉得头皮似乎都被扯了起来,忍无可忍之下,只好开口提醒拓跋嫣:“嫣儿,轻一点。”
“姐姐对不起,嫣儿弄疼你了吧?”拓跋嫣吐了吐舌头,嘴上道歉手上却不见半点停顿。“这是嫣儿刚刚学会的新样式,最最适合姐姐的容貌韵味,若是盘得松了,很容易散落下来,所以姐姐还是忍忍,等盘好了就不痛了。”
“……好吧。”见抗议无效,孟溪月只好放弃,转而又想起一件事,有些不解地问道:“嫣儿,你刚才说这是为了迎接皇上回宫举行的宴会,可是丽妃刚刚暴毙,皇上哪有心情出席这样欢乐的场合啊?”
“一个嫔妃而已,死了就死了呗。”拓跋嫣满脸不以为然,一边帮孟溪月插上金步摇一边解释:“听说皇兄这次出巡,是为了与相邻的北疆王国签订盟书。如此大喜之事,怎么会因为小小的丽妃而取消庆祝呢?更何况就连丽妃自己的父亲都没怎么把她放在心上,嚎哭一场之后便连忙上书奏请将还未及笄的小女儿送进宫继续陪君伴圣。”
接近拓跋涵
一席话说得孟溪月心头堵得难受,越发觉得丽妃这辈子过得有些不值。大好的年华横死也就罢了,到头来连个惦记她的人都没有,亲爹无心夫君无情,不知道她在天之灵看到这一幕,会是怎样的心情。若那日葬身之人换做自己,不知道又会怎样……
想到这里,孟溪月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噤,随即皱了眉头,使劲掐了自己一下。心中暗自恼怒自己,不知道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她的父亲重情重义,怎么会像崔尚书一样呢?
“姐姐,好了。”拓跋嫣笑着拍拍手,满意地围着孟溪月转了一圈,确认万无一失之后,拉着她起身向门外推去。“宴会要开始了,姐姐快点走吧。”
孟溪月还在神游太虚,一时间没有听清拓跋嫣说了什么。等到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残月宫的门外。
“……嫣儿,我还没准备好呢。”后脑上滑下豆大一颗冷汗,孟溪月有些无奈地看着拓跋嫣。这位乐菱公主也太风风火火了,好歹也让她这个当事人照照镜子啊。
“姐姐是不相信嫣儿的手艺吗?”猜出孟溪月的心思,拓跋嫣皱皱鼻子做了个鬼脸,不由分说继续推着孟溪月上了备好的小轿,犹自不忘挥着手为她加油:“尽情地享受宴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吧!”
……
皇上出巡回宫又顺利与北疆王国签订盟书,如此双喜临门之事自然要好好庆贺一番。白日里接受百官朝贺,到了晚上自然也要庆贺一番。所以未时刚过,后宫中便张灯结彩,备好了宴席。
最受宠的柔妃理所当然地坐在最靠近拓跋涵的位置上,其余嫔妃依次分列两旁,花团锦簇珠翠叮咚,映衬得天上明月都黯然失
毫无疑问,孟溪月自然是被安排在了最不起眼的位置上,遥遥望着上首的拓跋涵,她不屑地撇了撇嘴。若不是为了孟溪浅,她才懒得来掺和这样无聊的宴会,不但成为这些花痴女人中的一员,而且还是垫底的那个。
现在看来,她是没有接近拓跋涵的机会了。早知如此,还不如留在残月宫和拓跋苍斗嘴安逸呢。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虽然拓跋涵没指望了,好歹也填饱肚子再回去吧。毕竟这珍馐佳肴,平时她可是绝对见不到的。
申时初刻,晚宴正式开始。
歌舞升平,霓裳羽衣,众嫔妃笑脸盈盈,争相阿谀奉承着位居正位的男人。
拓跋涵斜倚在锦榻上,笑意淡淡的挂在唇角,黑眸依旧深沉内敛,看不出半点喜怒。淡漠的视线扫过众人脸颊,最后停留在一处角落中,深沉的眸子终于有了些许波动,眉头亦是微微皱了起来。
那里孤单单摆着一张桌席,后面坐着的女人没有半点失落或是拘谨,左手持杯右手提箸吃得不亦乐乎,自在得像是郊游一般。
“你过来。”终是忍耐不住,拓跋涵冷冷开口。
在座诸妃闻言,急忙收了笑容顺着拓跋涵的视线望去。当看清他所指的竟然是那个女人的时候,脸上表情立刻精彩了起来。
坐到朕的身边
作为丞相之女,媛妃亦是被安排在了靠前的位置。当她转头看到角落里的女人时,登时楞在当场。
正在大快朵颐的孟溪月并未听到拓跋涵的声音,自顾自吃得逍遥,直到觉察到了众人的灼灼视线,这才不解抬头。
怎么了?没见过别人吃饭吗?
“你想吃这个?拿去吧。”
见离她最近的一个妃子怔怔看她,孟溪月大方地端起桌上水果递了过去。那妃子一个激灵,急忙移开了视线。
不要就不要,你哆嗦什么?
孟溪月撇撇嘴,正琢磨着怎么捎带几个糕点水果去给姐姐改善生活,忽然眼前一暗,灯火已经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
“在‘爱妃’眼里,朕还不如这几盘菜?”拓跋涵的声音依旧淡漠,冰冷中却隐含怒火。
“额……”被突然出现的拓跋涵吓得呛住,孟溪月捶胸顿足,连忙抓起茶杯一饮而尽,好不容易将卡在喉咙的糕饼咽下。
“皇上真是说笑了,您是真龙天子,哪是这区区几盘菜可以相比的?月儿眼里心里,只有皇上一人!”见拓跋涵面色不善,孟溪月急忙恭维。想当初在家的时候,为了跑出去玩,她可没少拍老爹的马屁。如今驾轻就熟,脱口而出。
“是吗?朕还真没看出来。”拓跋涵视线扫过那些空了的碗碟,面沉如水。
“这是……这是……”孟溪月搜肠刮肚,终于找到一个自认为最合理的解释:“这是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
听了这个不靠谱的理由,拓跋涵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看着孟溪月,示意她说下去。
见此言似乎有效,孟溪月心中暗喜。脑筋转得飞快,很快便有了说辞:“皇上您看,这后宫中的姐妹们哪个不是天姿国色仙女下凡?月儿姿色平平,放在她们之中也就是个陪衬。所以月儿才出此下策,反其道而行之,没想到皇上竟然真的注意到了月儿,月儿真是受宠若惊。”
惊大了,现在喉咙还噎得难受呢。
孟溪月暗自腹诽一句,脸上笑得越发灿烂。
“那如果让你坐在朕的身边,是不是更加受宠若惊?”拓跋涵说完不等孟溪月回答,便转身回到了座位上淡声道:“把月妃的席位搬到朕的旁边。”
什。。。。。。什么?!
眼睁睁看着两个太监将她的席位挪到了拓跋涵身边,孟溪月嘴角抽搐,想要挤出一个欢喜的笑容,结果比哭还要难看。
她是想要接近拓跋涵,但那是偷偷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可没想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明目张胆地凑上去啊。
这么一闹,先别说她能不能讨了他的欢心,单说那些妃子们眼中的妒火就足以把她烧成焦炭。
想必以后,她更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呀!
众妃的眼神中带着钩子,齐刷刷锁着孟溪月的身影,看着她拖拖拉拉走到拓跋涵身边坐下,眼睛顿时瞪得滚圆。
这……这……这还是那个撒泼耍横的月妃吗?!
惊艳众人
烛火和夜明珠交织的温柔光芒,映在孟溪月的脸上,朝霞般明艳,为她浅淡的妆容抹上了妩媚的娇红。
秀发如云,在脑后高高束起,斜斜插着三只金步摇,行走间凤尾一般颤动。本就明眸皓齿的容貌,因为眉宇间那分英气而变得越发不俗。双唇虽然没有用口脂点成现在宫中流行的樱桃小口,却散发着健康红润的色彩。配上那蛾眉杏眼,大气而又自然。
身上着一袭粉紫色的束腰长裙,袖子松散,却在袖口处收起,用一条金色缎带系成如意结,随着动作摇曳轻摆。肩膀上两处镂空,恰到好处的露出了隐约的香肩,含而不露,媚而不俗。腰上一条同样的金带,紧紧箍住了腰肢,不是那种单薄得让人生怜的纤弱,而是透着一种勃勃的生机。
柔妃坐得最近,也看得最是清楚。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武夫家的丫头,打扮起来竟然如此惊艳。仿佛是一块绝美的玉,在一众金碧辉煌的妃子中孑然而立,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令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诧异之余,柔妃不由自主地抬眼看向拓跋涵,见他眼中有着同样的惊讶,更加嫉恨不已。
这个女人,果然留她不得!
强忍着想要解开束腰的冲动,孟溪月有苦难言。
拓跋嫣那个丫头,将束腰系得好紧。方才一直埋头苦吃还不觉得什么,此刻站起来溜达了几步重新坐下,立刻觉得憋胀难受,不堪重负的肚子,不停地用疼痛来抗议它所受到的压迫。
“怎么不吃了?”似乎是没有觉察到孟溪月的窘迫,拓跋涵示意太监将自己桌上的一盘菜肴端到了她的桌上轻笑着:“爱妃不要拘谨,朕就喜欢你方才那般自然随意的姿态。来,尝尝这个合不合口味。”
“……谢皇上,月儿已经吃饱了。”何止是饱,简直快要撑死了。
“爱妃这般羞涩的样子,真是别有一番韵致。”听到孟溪月的拒绝,拓跋涵非但没有生气,嘴角边反而挂上了几分玩味。声音压得极低,语气里别有意味:“既然爱妃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膳,那不如就先来‘服侍’朕吧。”
服侍?
孟溪月目瞪口呆地瞪着拓跋涵,双腮不由自主腾起红霞。这拓跋涵怎么如此轻狂,竟然让她当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