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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人欢喜便有人忧,落选者亦不在少数。甲班几乎全被选上了,乙班选上了约有一半,丙、丁、戊班选上的人数依次递减,到了戊班,只有五个人被选上了。高家的几位小姐,除了明珠和明欣,明霜、明秀和明佳全部落选。
书院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微妙起来,那些得到邀请的人一个个都兴高采烈的跟同伴们讨论到时候要穿什么衣服,应该怎么打扮等等。而没有收到邀请的要不就是沉默不语,垂头丧气,见到兴奋过度的人时说些酸话,有的干脆请假不来了。
次日中午,明珠和明欣在饭堂用午饭的时候,只见鸿瑞走了过来,在明珠的对面坐下,笑道:“真是要恭喜你们被选中了。”
明珠笑道:“让我猜猜看……表哥也被选中了是不是?”
鸿瑞笑着递给她一张淡绿色封皮的请柬,“这是我收到的。”
明珠展开一看,除了封皮的颜色是淡绿之外,男子的请柬均在封面上绘有墨竹,女子的则绘有兰花,皆是手绘之作。
鸿瑞道:“这是好事,咱们应该好好庆祝一下才是。再过两日正好是休沐日,不如那天我请你们出去吃饭,书院附近最近新开了一家岳阳楼,据说味道很不错。楼上有雅间,环境很好。”
明欣抢先道:“这个倒好。不过,我们已经答应了康小姐,那天要吃她亲手做的菜。我看不如这样,到时候表哥也跟我们一块过去吧。”
鸿瑞道:“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正在这时,只听有人细声细气的道:“没关系的,上官公子也一起来吧。”
说话的人正是康思思。她刚才在门口看见了明珠,于是想着过来打声招呼,却正好听见了几个人所说的话。
明珠道:“既然连康小姐都这样说了,那表哥就别推辞了。”
“三妹妹,五妹妹,你们在说什么呢?”明秀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她的身后还跟着明霜和明佳。
众人见过礼后,明珠又把刚才要在一起吃饭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明霜闻言,眼中简直快要冒出火星来了。
她那么拼命背书,那么拼命的学,却竟然没有得到邀请!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这样不公平?除了她的身份是庶出之外,哪一点又比明珠和明欣差了?她自问那日明明将所有的问题都回答得很好,可为什么就是没有通过呢?究竟是哪里弄错了?
看这些人一个个笑逐颜开的模样,而且竟然还在商量着去哪里吃饭!凭什么他们就这样开心?还有明秀,明明自己没有通过,竟然还这样没心没肺的笑?真是傻子!全都是傻子!没用的东西!
她紧紧攥着拳头,牙齿被咬得咯咯直响,众人的欢笑声此时对她来说比最恶毒的咒骂还要刺耳。
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难过?为什么他们都冲着明珠笑?为什么没有人看自己一眼?
“不如高小姐全都一起过来吧。”康思思热情的邀请明秀她们一同起参加。
明佳蹙了蹙眉,道:“好不容易到了休沐日,谁耐烦跑这么远的路过来吃饭?”
明秀犹豫了一下,道:“确实不好麻烦车夫多跑这一趟。”
明珠道:“若大姐姐不嫌弃,休沐日前一晚和当晚都可以住在我那里,免得折腾。”
明秀眼前一亮,道:“那要麻烦三妹妹了。”
明珠笑道:“不麻烦。”
正在这时,只听又有人道:“我听着好像是有人要请客,是吗?”
众人回头一看,却是刘忻。
刘忻笑道:“有道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知道我们可否参加?”
康思思先是一愣,随即激动的道:“可以,当然可以。”
刘忻笑着瞥了一眼明珠,道:“那就到时候见喽。”说罢,便施施然离开了。
康思思忽然回过神来,道:“刘公子刚才说的是‘我们’?莫非他还要带别人来?”
明珠的心中浮现出一个可能,只听康思思继续道:“莫非……楚公子也会来?”她兴奋得搓了搓手,这么多漂亮的人物聚在一起,一定会非常热闹!不行,她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准备一下,原先定下的八个菜肯定是不够,怎么也要多翻一倍才行!
想到这里,她说道:“我想到还有些事,先走了。”说着,转身要走。此时正是饭堂最热闹的时候,几乎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丫鬟下人们拎着食盒,端着茶壶托盘,小心翼翼穿过显得有些拥挤的过道。康思思起身时有点猛了,身子晃了一下,下意识的想伸出胳膊想保持平衡。这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被人从身后大力的推了一下,她的前面正好走过来一个端着托盘的丫鬟,当时她避之不及,一下子打翻了托盘上的热汤,热水刚好溅在了明珠的左手手背上。
“小姐”“表妹”“三姐姐”“三妹妹”“高小姐!”众人都禁不住惊呼出声。
康思思简直被吓傻了,她手足无措的连连摆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推我……”
“没事的。”明珠忍着手上的疼痛,勉强说道,“这不过是意外而已。”
“快去医馆!”鸿瑞硬生生的止住了冲过去的冲动,眼看着青雪和素英上前搀扶起了明珠,自己也随着众人一起跟了上去。
康思思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明欣轻轻推了她一把,道:“先去看看三姐姐的伤势再发呆不迟。”
康思思这才如梦初醒,拔脚便冲上了前去。
“大夫,有人被烫伤了!”康思思率先冲了进去,急切切的尖叫道。
话音未落,只见内室的门帘一挑,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子,一边走嘴里还一边说道:“来了,来了,现在的病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急?”
“咦?苏槐大夫?你怎么在这里?”青雪惊讶在指着他道。
苏槐也是一惊,抬头仔细一看,竟然认得。
“苏大夫,快点给我加小姐看看吧!”现在还来不及叙旧,应该立刻施治病人才对。
苏槐连忙命药童打来了清水,先为明珠冲洗了伤处,然后上药包扎。
“没事的,这种程度的烫伤很快就能好的。”
听大夫这样说,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包扎完之后,苏槐道:“我进京之后,本想开间药铺的,不过不够本钱,便特意托老朋友帮忙,想着找个好赚钱又不累的地方,可以一边攒钱一边筹划自己的事。阴错阳差的就进了和雅书院的医馆,负责给学生们诊病。这也是巧了,你们竟然也在这里念书。”
他倒是毫不避讳自己另有其他事做。
明欣看着明珠被重重包起的手,担心的道:“三姐姐会不会留疤?”
“放心吧,不会的。我这里有好药,只要抹上就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这可是宫里的秘方,我师父传给我的。等我以后开了药铺,还打算用此方赚钱呢。再说了,这点小病可比解毒简单多了。”苏槐玩笑道。
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他意有所指。
在约定好每日过来换药的时间之后,众人便离开了。高家另几个姐妹先坐马车回家了,鸿瑞则直将明珠送回了宿舍方才离开。
回到了住处,康思思一再的赔不是。明珠安慰了几句,终于将她劝走了。明珠伸手摸了摸已经包扎好的伤处,仍然有些火辣辣的疼。
青雪道:“小姐,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不如就用那颗珠子试试。”
明珠知道她所指的是骊珠,觉得有道理。那东西摸着有清凉镇痛的功效,应该能够缓解疼痛,便伸手向袖中摸去。摸着摸着,却忽然怔住了。
装有骊珠的荷包不见了。
请客
明珠摆弄着手中的淡蓝色请柬,其实仔细看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还没有上次参加花宴的那张请柬来得精致。就为了这样一张纸,多少人争斗不休。
她将请柬随意扔到一边,用完好的右手拎过一本宋词,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素英和青雪不一会就回来了,面色都有些沮丧。
明珠一见便知结果不好,安慰道:“就算找不到也没关系,也许是我福薄,那东西太过矜贵,不是我能享有的。”
骊珠已经丢失了三天了,明珠猜测定然是在自己的手被烫伤时,慌乱中掉落在饭堂里的。等她再回去找,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林妈妈叹了口气,道:“这些都只是身外之物,只要小小姐养好伤便好。想来最近也该去庙里求个平安符,也许是犯小人也说不定。”
素英道:“小姐,那可是夫人留给您的念想。您放心,我和青雪正在想办法。”
明珠知道二人是想宽慰自己,只道:“此物并非常物,就算丢了也不便张扬,你们暗暗查访就是了。”心中却只觉得希望渺茫。
老太太听闻明珠的手受了伤,还特意派了余氏和刘氏过来看她,顺便带了一位城里有名的治外伤的大夫来给她看诊。那老大夫看了看明珠的手,也说了和苏槐同样的话。以防万一,还特意留了两个怯除疤痕的方子,一个外敷,一个内服,一般的伤疤都不会留下痕迹。还再三保证明珠的手伤会在宴会前痊愈,余氏和刘氏这才放下心来,想着回去好向老太太交代。
“三丫头,你的手究竟是怎么烫伤的?”刘氏问,“老太太很是担心。”她特意补充到。
明珠笑道:“是我不小心打翻了汤碗,热汤泼了出来,这才烫着了自己。”那日高家姐妹离去之前,明珠特意嘱咐她们不要将康思思牵连出来,只说是她自己烫的即可。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她决定不要节外生枝,免得连累到自己身边无辜的人。
“是这样啊。”刘氏没再追问下去。
刘氏跟明珠说了好些关心的话,还特意感谢她照顾自己女儿,然后才去看望明欣。临出门时还留下了好些补品,全都是上好的燕窝、珍珠粉等物。明珠知道她是因为自己在作弊流言一事上帮了明欣,有意感谢自己的。
刘氏走后,明珠见余氏的气色有些不好,虽然面上擦了粉,眉宇间却还略带着些愁绪,便问道:“母亲,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余氏道:“我儿,家里一切都好,你不必惦记着。”
在明珠的再三追问下,余氏这才道:“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你三婶和老太太有些嫌隙。近来老太太又送了个丫头给三老爷,顶了流金的空。你三婶倒是没说什么,不过你三叔不喜,冷落了那丫头。那丫头也是个糊涂虫,竟然跑去向老太太告状,你三婶受了气,病倒了,你三叔二话不说就命人把那丫头给远远发卖了。结果你三婶的病好了,老太太又被气病了,家里的事情又多,你三婶一时忙不过来,我就帮着些。可能是有些累着了。”
“那三婶病了,五妹妹知道吗?”
余氏笑道:“傻孩子,你三婶又不是纸糊的,哪能说病就病呀?不过是唬人的而已,所以也就没有告诉你们。”
明珠了然,没有再问下去。余氏肯坦诚的告诉她这些隐秘之事,其实就是将她看做自己人了。剩下多余的事情,她不说,她也不会问。
余氏的话其实只说了一半,真正令她担心的其实是珊瑚,因为她竟然有了身孕。余氏的想法很明确:与刘氏联手,先铲除流金,等众人将其淡忘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