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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缝制。第二项是给你一块布料和一些彩色丝线,要求在一个时辰之内做出一个荷包,上面随意绣一只动物或者花卉即可。
这个难不倒明珠,她没事的时候也没少做这些针线活。明秀做起来也同样是得心应手。出了考场,二人直奔射圃而去。经过马场的时候,看见场中有数匹马跑过,上面坐的都是身着骑装的女子,一边策马奔驰,一边弯身捡拾地上的彩色木杆。马场外面围观的都是一些男学生,他们刚刚考完御马,有的还特意留下来看女子考试。只见一骑黑马一马当先,第一个冲过了终点,人群之中顿时传来了一阵叫好声,只听有人兴奋的议论道:“付小姐还是那么厉害!”
“是呀!”
“这回又是个第一了。”
“切,还不是仗了县主的势。”有人小声说道,却马上被其他人的声音压了下去。
那人的同伴似乎不服气的道:“你在说什么呢?付小姐不过是与人为善罢了,她是什么样的人,这么久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明欣远远的望着高高坐在马背上,手举彩绸的女子,拉着明珠,紧走了几步,“三姐姐,我们快走吧。”
明珠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只觉得被她拉得有些疼,她什么也没问,只道:“好。”
谣言
考试全部结束了,书院开始继续照常上课。对于女子部这边有人作弊的事很快就传扬开了,众人都议论纷纷。
且说书院对于作弊一事的处理有些头疼。由于纸条上的字迹并不是那位童小姐的,问其同伙,却一直得不到回答,那位小姐怎么问都只是一直哭,一个劲的说是被人冤枉的,有人陷害她,所以最后便只得作罢了。不过众人的疑问却更多了起来——究竟那纸条是同伙给她的,还是真的被人陷害,或者干脆是有人扔错了地方。因为此事不好查证,书院也不想闹大,说不定会牵出其他不好得罪的人来,便以证据不足为由,平息了此事。只是那位小姐也被家人接回了家去,没有再回来上课。
明珠得知这一消息时,正在上乐舞课。身着五彩舞衣,梳着飞仙髻的乐姬在前面领舞,只见她轻轻一甩长长的水袖,一扭柔软的腰肢,旋了个圈,回眸时,面上带着盈盈的笑意,细长的眼睛黑白分明,顾盼自如,自有一番动人的韵致。众小姐们学着她的样子,伴随着琵琶的曲调,反复练习着同一个动作。
“起舞时,舞者的神态也很重要,要与动作相合……”女夫子在一旁指点着。
“你听说了吗?童小姐作弊的事最后不了了之了。”有人按捺不住,小声将书院的意思说了一遍。
“弄错了?难道那纸条还能有假?”
“那你说谁会是她的同伙?”
“这个不好说。我看辛小姐那日交卷时显得很匆忙,还打翻了我桌上的墨砚,我见她平日她和童小姐也很亲密。还有宋小姐,也很可疑,最近她和童小姐离得很近……”
“嘻嘻,你这么说不会是因为上次她俩得罪你的事吧?你放心,谁都知道你没错,错的是她们。”
“我看也是。”
“我没有!”
……
女夫子轻咳了两声,严肃的道:“不要小看乐舞课,虽说贵女们不能以色侍奉夫君,但是女子的‘德、言、容、功’一样都不可缺少。女子的‘容’也包括优美的形态、举止、谈吐,学习乐舞之后,不但能够让身体变得柔韧,亦能使一举一动都变得柔美轻盈,对女子大有裨益。”
众小姐们这才安静了下去。
这件事只是个开头,远远没有结束,流言渐渐开始变得更加厉害起来,甚至有点草木皆兵的味道。这一日,又是乐舞课过后,换完舞服,明珠和明欣刚走入讲堂,便看到几个人真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据说那字迹和高小姐的很像,甚至一模一样呢。”
“你说的是哪位高小姐?咱们班上可有两位呢。”
“是那位小一些的,似乎在家里排行在五。”
“就是那个长得一脸聪明相,近来总被夫子夸奖的那个?”
“就是她!”
“哇,没想到原来是她!真是人不可貌相,我还以为她得多优秀呢。”
明欣的面色突然间变得煞白,她猛的一回头,朝一个方向看去,目光死死盯住一个人。
明珠心下一沉,连忙将她按住,然后起身走到议论之人的面前,很客气的道:“请问,几位小姐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
那几位小姐先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被所议之人的姐姐给听到了,面上都有些不好看。其中一个有些心虚的道:“我们也都只是听别人说的,其他班的人也都在打听高家五小姐是谁呢。”
明珠的心忽的一沉,原来那些都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议论,说了也没人相信。怎么到了明欣这里却宣扬到处都是呢?
“流言止于智者,我看大家还是不要这样在背后乱说别人了。”一个甜美的声音忽然说道,付莹珠走到了明珠跟前,面带歉意的冲她点了点头。
她又转过身望向了明欣,隔着三四张桌椅,义正言辞的道:“高小姐,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这些话我们都不会当真的,您千万别生气。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绝对相信高小姐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来的。”
她说得情真意切,若不是明欣每次跟明珠提起她时都满怀戒备之意,甚至连她都要信了。
“用不着你假好心!”明欣忽然大喊了一声,转身便冲出了讲堂。
付莹珠有些手足无措的看了看明欣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明珠,面上有些讪讪的,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多管闲事,反而惹得高小姐生气了。
立刻有几位小姐道:“哎呀,莹珠只是担心她而已,她怎么这样呀?”
“就是,真真是不识好歹。”
“莹珠,你就是太好心了才会这样。”
明珠看了她一眼,忙道:“舍妹平日并不是这样的,她人虽小,却是心地良善之人,只是不太明白应该如何接受别人的好意,性情有些别扭而已。她想必是一时听了传言,心情不好,才会一时失态的。唉,就因为她这个不管不顾的性子,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付小姐心地善良,可千万别跟她一般计较才是。她一时言语不周,得罪了付小姐,我这个做姐姐的先在这里替她赔不是了。”
说着,她深深福了福身,面上带着十足的歉疚之色。
众人一见她说得这样严重,也都不好再说什么了。
付莹珠稍微愣了一下,笑道:“我怎么会和高小姐计较呢。”她这样说着,望向明珠的眼神中已带了一分深意。
明珠喜道:“付小姐大人有大量,我在这里替舍妹谢过了。”
然后冲她点了点头,离开了讲堂。
青雪此时正等在外面,一见明珠出来了,忙道:“小姐,刚才五小姐跑出去了,山梨追了上去……”
明珠点了点头,叮嘱她道:“你也跟着去寻她一下,最好将她带回宿舍去。我还有事要去博士那里一趟。”
明欣一个人跑了很远,直到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了下来。山梨气喘吁吁的追了上去,道:“小姐,你慢一些,小心磕着碰着。”
“山梨,我是不是很傻,很笨?”明欣失落的道。
山梨瞪大了眼睛,道:“小姐在说什么呀?小姐可是奴婢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了。”
明欣苦笑了一声,“聪明?我哪里聪明了?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虚情假意,却连揭穿她的真面目都不敢,我算什么聪明人呀!”
“小姐……那件事根本就不怪小姐,都是那个人的错!是她居心不良所造成的。”
明欣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房间,直等到黄昏时分,明珠才回来,身影略显疲惫。
她见明欣仍然郁郁不乐,便问道:“五妹妹从前是不是和付小姐有什么过节?”
明欣沉默了一会,道:“那些都是从前的事了。”
明珠道:“付小姐这个人可不简单。我查过了,她不过才如学一年,却赢得了几乎所有人的好感。从前还有人因为她的家世太过平常却过于出挑而刁难她,后来竟然成为了她忠实的拥趸。她的人缘好到了即便没有一个强有力的背景,却连凤吟县主和那些惯常好看不起人的贵女们都对她另眼相看,我看这个人根本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善良单纯,相反,她简直太会做戏了。”
明欣摇了摇头,“她确实不简单,明明是一只豺狼,却非要伪装成一只兔子——而且还是义正言辞,假仁假义的兔子。我根本想不出,除了她之外还有谁想要陷害我。”她禁不住轻轻打了个哆嗦,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问道:“对了,姐姐刚才去做什么了?”
明珠笑道:“我寻博士去了,不管究竟是谁散布的谣言,我不能让你白白的被人冤枉,定要为你讨个公道才是。你放心,博士已经答应了我的请求,不会任其不管的。”
明欣眼中已有了泪光,她伏在明珠的腿上,低声道:“多谢三姐姐。”温热的泪水浸湿了明珠的裙子。
明珠抚摸着她柔软的发顶,柔声道:“傻孩子。”
次日一早,博士就来了。他说道:“最近老夫听闻书院中有传言,说是有人帮忙作弊,全都是些无稽之谈。那字条我与夫子们都已经验过了,字体并非是出自书院中任何一位学生的。想必有人趁乱浑水摸鱼,想要污蔑书院的学生。老夫绝不会允许此类事情发生。即便你们都是名门出身的大家闺秀,老夫为了书院的清誉,也不得不管一管了。若是谁再散播此类流言,老夫绝不容情,即便最后要闹到长公主殿下面前也在所不惜。”
博士说完之后,朝明珠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笑了笑。
这个女学生昨天来找自己时,第一句话便是“先生可珍惜自己的名誉吗?可珍惜自己家人的名誉吗?可珍惜书院的名誉?”
他还记得自己的回答:“珍惜逾命。”
……
也许是博士的话起了作用,这场关于作弊的流言风波才终于告一段落。
考试一晃便过去了半月有余,这一日的午后,明珠从射圃回来,忽见素英兴奋的迎了上来,手中还拿着一张淡蓝色封皮的请柬,道:“小姐快看,这是琼林宴群贤宴的请柬,邀请小姐去参加呢!”
明珠一怔,随即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果然是邀请自己的。
不多时,明欣也跑了过来,手里扬着一张淡蓝色的请柬,开心的道:“三姐姐,你瞧,我通过了!”她正好一眼瞧见了明珠手中的红色请柬,更加开心了,道:“我就知道三姐姐一定能通过的!这下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去了。”
自从流言被平息之后,明欣跟明珠愈发亲近了起来。
明珠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仅仅是明珠和明欣,受邀的还有章琳、章萱、凤吟县主、乐亭县主、杜梦茹和付莹珠等人,就连康思思都得到了请柬,小姑娘乐得简直要合不上嘴了,一个劲的称明珠的书教得好,还特意要求要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来感谢她们。
然而有人欢喜便有人忧,落选者亦不在少数。甲班几乎全被选上了,乙班选上了约有一半,丙、丁、戊班选上的人数依次递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