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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见她闪躲,似乎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不由得沉下了脸来。她是在拒绝和自己亲密接触吗?也是,自从第一次自己亲近她开始,她就从未有主动过,似乎都是自己强迫的。莫非……她还在想着别人吗?
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了一个场景,暗藏在他心底的火苗猛的窜了出来,他不禁脱口而出道:“难道你还在想着那个人吗?他救了你,你就感激他了?”
明珠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楚悠。
只听他道:“我告诉你,你根本不欠他的,反而是他欠你的!”他憋着气,莫名其妙的吐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喘了口气,他又道:“你是不是还想着和他走呢?”
明珠本来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等到了后半句才听明白了一些。她身形一顿,道:“你怎么知道的?”
宁王冷笑了一声,道:“你是我的人,他想拐走,难道还不许我知道吗?”
明珠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抬头望向他:“你监视我?”
宁王伸手抓住她纤细的肩膀,道:“我是为了保护你。”
明珠望着他幽深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你是在保护一只只有你自己才能戏耍的猫。”
“你放肆!”
明珠忽然不语,垂下了头去。
时间似乎就静止在了此刻,宁王见明珠面容平静,无悲无喜,只觉得心里难受。
“我……”他松开了手,下意识的去摸明珠的脸颊。
明珠忽然跪了下去,道:“请殿下赎罪,臣女失仪了。”
宁王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他握了握拳,只觉得手下空落落的。
“你非得要如此生分吗?”
明珠没有答言。
“好,本王就成全你。”宁王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出去了。
明珠静静的跪在地上,一颗猫眼石孤零零的躺在不远处的角落里。阳光一照,仿佛真的有一只猫躲在哪里暗自窥测,谁都不知道它何时会给你来上一爪子。
明珠苦笑了一声,喃喃道:“果然还是如此,太好的东西我从来都留不住。是不是,母亲?”
没人有回答她。
静默了一会,明珠缓缓站起身,下了楼,见一辆马车就停在门口,车夫就是昨夜的那个。
明珠走出门,朝公主府的方向走去。马车跟了上来,车夫道:“小姐,王爷吩咐了要安全的送您回去。您要是不肯坐,就要了小人的脑袋。”
明珠这才停下了脚步,上了马车。
回到公主府,除了青雪私下里问过明珠去做什么了之外,其他人都像上次一般十分默契的什么都不问。明珠只跟青雪说将来可能会嫁到宁王府,其他的不再说了。青雪见她神情有异,也不再问了。
次日果然传来了邱晓蝶得了时疫的消息,顿时众说纷纭。有的说本来宁王欲为邱晓蝶做媒,结果她面上虽答应了,却当场气走了广华县主,扫了宁王的面子,宁王当即拂袖离去。还有小道消息传邱晓蝶欲□宁王的说法,被宁王识破,当场怒斥,甚至把礼部尚书邱栋也叫了来,后者灰溜溜的带着女儿回府了,传说这个是店小二亲眼所见。还有的说邱栋早前得罪过宁王,二人面和心不合,所以宁王才迟迟不肯娶邱晓蝶。反正说法不一,各人都觉得自己的有道理。
又隔了几天,忽然传来消息,说邱晓蝶死了。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不少人都叹息红颜薄命,但更多的人却选择了闭嘴。有那么几个文人墨客更是凑热闹了赋了几首诗,拿邱晓蝶比西子、王嫱之流,也不管贴不贴切,反正是掉了几点眼泪。不过很快的,又开始议论起谁家闺秀能补上这个空了。京城的娇花显然不只她这一朵,其中秦美音和另一位新晋来京城的岳家女孩儿呼声最高。
这日夜里,明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轮到青雪值夜,她见明珠睡不安稳,小声说道:“小姐,那一位对您如何?”
这几日,她很敏锐的感觉到了明珠的反常。她从小就伴在小姐身边,这些反常都瞒不过她的眼睛。对于宁王,她是很看好的。苏槐曾和他说起过这位王爷的许多事迹,她也听出了些味道。最起码,他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对属下很优待,对下人也算宽容,没有道理对自己小姐不好。只要能肯定这一点,最起码今后小姐嫁了过去不会吃太多苦头,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明珠望着床前的五彩琉璃灯盏,缓缓道:“他不喜欢别人忤逆他,只要什么都顺着他,咱们的日子就不会难过。”
黑暗中,只听青雪笑道:“莫不是小姐和殿下闹别扭了不成?小姐性子好强,少不得要适应一阵子。”
明珠静静的道:“我知道。”
青雪道沉默了一会,终究开口道:“男子个个都像猫,总得顺着毛捋,否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向你呲牙。小姐即便不是十分的喜欢,面上也从该装出□分来。从前的楚公子性子和软却没法自己做主,这一位虽狠辣些,却有能力保护小姐。岂不闻以柔克刚的古话?”
声音渐渐沉了下去,烛火“噼啪”的响了一声,室内静悄悄的。就在青雪以为明珠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只听她幽幽叹了口气,道:“我总觉得……很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我忘记了,怎么也想不起来。”
青雪的心莫名一跳,二人都没再说话,她也渐渐迷糊了过去。
此时此刻,宁王府。
“出去!”
伴随着室内的一声怒喝,一个侍女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鬓发散乱,连耳珰掉在地上摔碎了都不知道。
小太监王海推了推身旁的侍卫长刘明,伸手指了指紧闭的房门,愁眉苦脸的道:“殿下自从那日回来,就一直心情不好,都不知道踢出去多少个下人了。咱们王爷从前可不这样呀。”
刘明眼珠一转,道:“莫不是嫌这些婢女不美?上次王爷从外面弄进来的那个青楼佳人红软儿还在府里呢,”
王爷虽然不常招人侍寝,甚至近几年来极少亲近女色,但是看近些日子的状况,似乎是十分在意那个姓高的女子。他从来没见王爷对谁这样上过心。莫非是那美娇娘哪里得罪了王爷,这才惹得王爷气不顺?
“俗话说心病还得心药治,不就是女人吗?咱们王爷一招手,全京城的女子还不是上赶着送来?”
王海想了想,咬咬牙,道:“这样下去也没个头,不如就试上一试。”
说着,派人去安排。
宁王倚在榻上,拧着眉头望着身边的铜架子,上面立着一只雪白的小鸟。它的眼睛是红色的,像两只小小的红豆。最奇特的是它的头顶长着一撮翎毛,像是孔雀头上的小冠子一般,只不过它的是耷拉下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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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凤凰肖似。
宁王左瞧瞧,右看看,怎么看怎么气不顺。你说当初你飞去哪家不好,为什么偏偏就飞到了高家去?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逐渐想起来前世发生过的那些事!
雪鸾眨了眨红豆眼,拍了拍翅膀,责备似的看了主人一眼,将头埋到了翅膀下面。
“我就这么不招你们俩待见?”宁王恶意的推了一下铜架,惹得雪鸾扑闪着翅膀朝他愤怒的叫唤一声,想飞走却又被脚上的金链子拉住,只好又落了下去,警惕的看着主人,像极了那人防备的样子。
宁王苦笑了一声,自己当真是没救了。重生三次,说与外人听去又有谁会相信?
正在这时,隔着门只听有女子道:“殿下,汤炖好了。”
宁王随口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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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阵香风立刻扑鼻而来。宁王略一闻,那香味虽浓;倒也清雅宜人,很像那人用的;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道:“搁在桌上吧。”
红软儿偷眼望来,不觉心花怒放。只见宁王披散着头发,身穿素色袍子,上等的料子在烛光下似有流光隐隐流动。他半躺在锦榻上;半眯着眼;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霎是好看。她登时芳心乱跳,手不自觉的轻颤起来。
一年前;还是清倌人的自己得知是被宁王府买下的之后;简直是欣喜若狂。鸨母乐得合不拢嘴,直夸她有出息。还有同时进来的那些姐妹们,谁人不眼红?入了这一下九流的行当,想进这高门大院简直比登天还难。
而她,就要做这第一个登上天的人。
想到这里,她轻轻放了托盘在桌上,迈着莲步,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宁王榻边,跪在精致的踏板上,红酥手柔柔的伸了过去,给榻上之人捏腿。
宁王睁开眼,见是一年轻的陌生女子正跪在自己榻前,有些不悦的道:“你是谁?”
红软儿忙磕了个头,道:“奴家红软儿给殿下请安。”声音娇滴滴的似乳燕还巢。
“本王怎么没见过你?”
“殿下自从了买了奴家进府,还尚未召幸过。”红软儿说到这里,自己都觉得委屈。不说别的,单单是她的相貌在小姐妹里就是最拔尖的,就算是入了王府之后,见过那生得美丽的通房侍婢,却都不及她风情。可尽管如此,也并不曾见王爷召幸。她日日对灯独眠,虽吃喝不愁,也无人打骂,但是王府是何等势力的地方?自己一介风尘出身,即便仍是清白的身子,也让人瞧矮了三分。自己无宠,连打赏下人的钱都不够,使唤人也没底气。鸨母说得对,她们这样的女子除了受男主人的宠和子嗣之外,再没别的出路了。像今日这样从天而降的好机会,错过了如何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下定了决心之后,她柔媚的抬起上身,含羞看了宁王一眼,随即又飞快的低了下去,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殿下,软儿会推拿之术,您要不要试上一试?”
她空有一身伺候人的绝活,却始终没有用武之地。
“抬起头来。”宁王道。
红软儿缓缓抬起头,似感受到了对方的打量,一双水汪汪的杏核眼似受惊的小鹿一般慌乱。鸨母说过,她生得娇嫩,这个样子最是勾人。
宁王伸出手去,摸了摸她圆润的下巴,自言自语道:“不够滑。”又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红软儿身子一颤,随即一喜,娇羞的一件一件褪着袄裙,还不忘了做几个诱人的动作。
“快一点。”宁王等得有些不耐烦。
红软儿忙加快了速度,最后只脱剩下了一件水红的肚兜和白色的亵裤。
“都脱干净了,要我说几遍。”
红软儿终于脱得□,雪白的娇躯暴露在空气中,凝脂一般的肌肤,少女柔和的曲线,无一不挑…逗人的兴致。
“殿下……”她喏喏的叫了一声,声音柔弱的像只小猫。
宁王伸出手,从她的颈项开始,缓缓抚到胸口。当那只手滑落到胸前的软肉时,红软儿不由得轻轻呻…吟了一声。
是了,这就是女人,脱去衣服,都是千篇一律的样子。
他一把将红软儿抓过,按在榻上,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胸前揉捏,甚至连力道都不必控制。
红软儿忍着疼,勉强娇吟了一声,大眼睛闪烁着光芒,用颤颤的声音说道:“请殿下怜惜。”
宁王手下忽然一顿,措不及防间,脑海中浮现了一双淡漠的眸子,宜喜宜嗔的面容上是假装恭敬的鄙夷:“殿下好兴致,竟然偷窥有夫之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