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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毓秀几乎日日都派人去请她来陪伴钟灵,这一日,又请他参谋去参加长公主宴会的衣服。
明珠有些惊讶的道:“大表姐,你放心让二表姐去见他?”
毓秀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她就是说想去散散心……唉,我寻思着堵不如疏,还不如让她再去见那人一回,了了这个心思也就罢了。反正无论如何,和亲的人选都落不到她头上,不过是费些事,让人盯着她些也就罢了。”她充满期待的目光落到了明珠身上,这下轮到明珠无奈了。敢情这监视人的苦差事就要落到她头上了。
“大表姐,我怕二表姐她不听我的。”
毓秀笑道:“你放心,我让大哥看着她,表妹只要在大哥不便时候帮一会忙就行。”
明珠无法,只得点头同意。
毓秀笑得更欢了。她这次来,还肩负着观察撮合大堂兄姻缘的责任,如此,她自认为是一箭双雕。她哪里想得到,此二人之间还发生过一段难解波折。
闲话不表,单说这一日到了长公主宴请的正日子,像往常一样,明欣、康思思和明珠三位好友一块结伴坐了马车来到了公主府。单说明珠,她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与平常的淡雅不同,她穿了一件桃红色花卉镶边软绸交领小袄,配撒花百褶裙,成套的珍珠首饰散发着温润的光泽,衬得雪白的皮肤都沾染上了一丝淡淡粉嫩。康思思和明欣见她如此打扮,眼睛都离不开了,直夸好看。
明珠握着手里的请柬,唇边含笑。
一路来到了公主府,但看那门口的一对石狮子,就觉一派气势非凡。入内之后,有侍女将众人引入了宾客聚集之地,轻声慢语的交代了一番,继而告退,继续为下一波客人引路。
就见公主府奇石异水,花木葱茏,不见匠气,反而十分别致。明欣道:“哦,这里就是原来的廉王府呀。”
原来,永思长公主名唤萧宝月,是已故廉王唯一的骨血,自小生长在皇宫大内,受尽宠爱。与驸马成婚之时,皇帝欲要为公主修建长公主府,公主提议,希望在已故父亲府邸的基础之上改建公主府,上批准,于是,昔日的廉王府便成为了如今的长公主府。
几人来后不久,上官鸿瑞便携着钟灵到了。钟灵今日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一来便心不在焉的四处瞧看,连明欣和她打招呼都未察觉。
明珠觉得这样的状态很危险,她笑着拉过钟灵,道:“二表姐,咱们这些日子都没见了,你近日一定要好好陪我一起玩才行。”
她决定,今天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
、撞破
“三姐姐,你不觉得今日有些奇怪吗?”明欣瞧着一个衣着素气,面上却画着一脸俗气浓妆的女子一脸疑惑的道。
“还有那个,对了,还有那个。”她频频点指着,明珠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就见一个画着八字眉,看着与五官及不搭配女子正在和同伴说着话。另一个五官秀丽,只是脸色蜡黄,却没擦香粉掩盖。还有的衣着打扮看着没什么毛病,整体搭配起来却有种说不出的古怪,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按理说,像这样的宴会,正是社交的好地点。加之京城闺秀虽多,可圈子并不大,谁谁上次穿得难看,不会搭衣服;哪家小姐又闹了什么笑话,一眨眼就传得人尽皆知,所以每次宴会都仿佛是一次整体展示,众家闺秀都牟足了劲似的精心化妆打扮,恨不得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参宴的行头,就是不想到时会被其他闺秀比下去,或落了话茬,被人耻笑。似这般光景,反而及其罕见。
明珠略一蹙眉,想起大表姐曾说过的这次宴会的目的,大概猜到了一些,想来这些人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又不好推掉长公主的邀约,只好不顾形象的扮丑藏拙。她看了一眼身旁精心打扮的钟灵,叹了口气。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谁又能说清楚呢?要说这位小王子,就她仅有的两次接触来看,确实人不错。至少性格和活泼开朗的钟灵很是相配,她见过二人聊天时的情景,有一种快乐似乎连周围的人都能被感染。如果钟灵不用远嫁西域,或这位小王子并非外藩之人,也许,他们会成为一对很开心的夫妇。
不过,也只有也许而已。任谁都无法说清,一场婚姻,究竟只是一时的欢愉,还是一世的幸福。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相伴白头终不悔,这世上又有几对夫妻是可以真正做到的?
她不禁想到了楚悠,顿觉心烦意乱,和众人说话时也有些心不在焉。鸿瑞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趁其他人不备,走到明珠身边,淡淡道:“灵儿这里有我看着,表妹若有什么事就去办好了。”
明珠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道:“无妨,我很好。”
鸿瑞没再说什么,只是双手插在袖中,走到一旁,静静坐下,看着众人谈笑。
明珠感觉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变得隐约令人觉得不安。正想着,就见大批宫女和太监依次进入了会场,有人小声道:“来了来了。”众人忙敛声屏气,抖衣肃裙,预备接驾。为首一个蓝衣容长脸的高个太监高声唱到:“永思长公主及驸马到!”
宴会地点设在长公主府气派的花园内,当中彩棚高搭,罗伞林立,乐声响起时,华服锦衣的驸马携着长公主缓缓朝当中主位走去,步态庄重而得体。每经过一处,众人纷纷行礼叩拜。这是明珠第一次见到驸马,最直接的印象就是英武俊朗。驸马比公主高约半头,身材修长,眉目含笑,不愧为从前的京城四公子之首。与长公主立在一处,恰似一对金童玉女,令人不由得感叹此乃天仙之配。
驸马牵引着公主,扶她在当中主位坐下,自己则一转身,在主位侧坐坐下。
乐声忽止,长公主微笑着轻轻抬了抬指尖,炫目的美貌令众人都禁不住屏息,“都起吧。”
众人毕恭毕敬:“谢长公主。”
永思长公主道:“今日有幸请众位前来,赏花参宴,就请大家尽情的享受,莫要拘束了。”她说着,转头望了一眼驸马。驸马也含笑道:“也和该是赶巧了,我的一位好友,同时也是西域的三王子也来了。他还特意捎来了些当地特产的葡萄美酒。公主和我的意思是,如此良辰美景,不若就请大家一同品尝。”
侍女不多时就用小银杯盛了深紫色的美酒呈了上来,众人神色各异,有知情的,也有不知的,却都异口同声的接过称谢。不远处,驸马已经离了席,正揽着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男子的肩膀,二人有说有笑。
长公主则正在和围绕在左右的贵妇们聊天,神情愉悦而悠然,似乎很享受在这样氛围下聊天的乐趣。明珠正自观察着,却见钟灵坐卧不安的道:“这西域的葡萄酒好喝极了,我再去讨些来。”
鸿瑞伸手拦住她,将自己的杯子递了过来:“我这杯还未来得及饮,而妹妹还是喝我的吧。”
钟灵无奈的接了过来,一边喝着,眼神还片刻不离由驸马陪伴的札木和。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她惊讶的道:“咦?那不是表妹的五叔吗?”
明珠和明欣都转脸望去,却见五叔高世清也出现在了驸马身边,立刻就有几个有头有脸的文坛墨客聚集了过去。
高世清的诗词在当今文坛名气很大,如今来了京城,几乎天天有客上门拜访,求字对诗不在话下,大小宴请参加了无数,如今被请来为公主府添彩也是很有可能的。
“高五叔文采斐然,又是一等一的清俊人物,无怪乎连当今的宁王殿下也对他赞誉有加呢。”鸿瑞笑道。
明珠想到了什么,眸光轻转,注视着表哥,道:“说起来,表哥这次能入国子监就读,还是宁王殿下帮的忙。”
鸿瑞看了她一眼,含笑点点头,道:“殿下确实帮过我不少的忙。”
明珠待要再问,就见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瓮声瓮气的道:“请问,这边哪位是上官公子?”
鸿瑞道:“便是在下。”
“上官公子,驸马爷请您过去一叙。”
鸿瑞看了一眼正微微朝他颔首高世清,笑道:“烦请公公带路。”
“好说,公子请。”
鸿瑞随着小太监离开,钟灵可坐不住了。她眼见着札木和落了单,心知此时正是找他说话的最好机会,便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去更衣。”
明珠也注意到了她的意图,想了想,道:“二表姐是想去和三王子说话吧。”
钟灵没想到明珠会直接拆穿她,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小声道:“我见他一个人……怪孤单的……”
宴上女眷虽多,却都不远不近的躲着看他,还不时的笑出声来。她们似乎都对札木和金色的头发和碧蓝的眼睛感兴趣——却也仅仅是有兴趣而已,并没有接近的意思,或好奇,或害怕,有淡漠的,有矜持的,甚至少数的隐隐还有厌恶的。那样英俊的异族王子却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看上去着实带着些落寞。
钟灵哀求的望着明珠,就见后者叹了口气,而后仔细的端详了她半晌,直看得她心里毛毛的,方才道:“二表姐,你还记得那日我问你时,你我说过的话吗?”
钟灵一愣,面上的笑容淡了许多。明欣和康思思都不明内情,都站在一旁好奇的左右观察着二人的言行。
“二表姐记得就好。”明珠笑了笑,闪身为钟灵让开了一条路。
钟灵走了过去,和札木和打了招呼。札木和见了她似乎很高兴,二人聊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呀?”明欣轻轻拽了一下明珠的衣袖,问道。
“此地不是讲话之所,过后再解释给你听。”明珠仔细观察着二人的表情和动作,不动声色的道。
札木和不知和钟灵说了什么,就见钟灵笑个不停,满面飞霞。丫鬟琴秋伸头望着,面有焦色。临来之前,大小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看好自家小姐。如今眼见着小姐和一个男子单独说话,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交代?虽然大小姐未明说,可她也看出了些自家小姐进来有些不对劲,总之,只要避着男子总是对的。
“表小姐……”琴秋担心的望着明珠,道:“大小姐让奴婢看住二小姐的。”
明珠道:“不着急,等我告诉让你什么时候过去的时候,你再过去。”
又等了约有半柱香的功夫,明珠估摸着时候差不多,快开宴了,便吩咐琴秋道:“你现在过去跟你家小姐说,眼见着快开宴了,我们也得过去女席那边。若你家小姐犹豫,你就说此次是长公主做东道,不可晚去。”
琴秋应声去了,果然见钟灵明显的犹豫了一下,琴秋照着明珠的话说了后面一句,钟灵这才恋恋不舍的和札木和道了别,不情愿的回到了明珠这边。
几人随着大流朝着后面花园的戏台附近去了,台上是几个美貌的优伶,口中唱着南边的软语小调,衣着打扮也是很是少见的清雅不俗,玉簪碧裙,水袖粉衫,在满是美人美景的公主府花园中,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几人稍一驻足的功夫,却见先前看见的那个八字眉的女子和另一个女子说了些什么,紧接着二人似乎口角了起来,引得众人都循声望来。明珠因离得近,断断续续的也听到了些语句。
“萧雪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