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太宗时一直很少承欢,是多尔衮让额娘感到了做女人的自豪和快乐,他虽然脾气不好,但他那儒雅的风度和灼热的眼神实在是魅力无穷呀,所以,额娘下嫁于他也是出于两情相悦,当然,更重要的是笼络他,让他安分些。难道不是吗?尽管多尔衮的私欲很大,他要私欲天下,但他却始终没这么做,福临哪,你小小年纪怎么就变得如此寡情薄义了呢?额娘感到寒心。唉,咱们俩母子是这世上最最亲近的人了,难道还有什么解不开的旧结呢?”
孝庄后怔怔地出神,泪水早已打湿了衣襟。
“罢,罢!且不管福临怎么想,我还得振作起来一心一意地辅粥他。他还小,长大也许会明白这一切的。也许我不是个好母亲,但我会教给儿子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国君。福临哪,但愿你能早日明白额娘的良苦用心,额娘也就心满意足了!”
“苏麻喇姑,打盆热水来,哀家要洗漱更衣去见皇上!”
尽管孝庄后的眼圈红红的,有些发肿,但她的目光却变得十分冷静而坚定。无奈的宫廷生涯,早已将她磨练成了一名成熟而又出色的政治家。年少的天子还离不开她这位母后的呵护和指点,也许孝庄后已经意识到了,在今后的日子里需要她力挽狂澜,对此她充满了自信。难怪后人称她“统两朝之养孝,极三世之尊亲”,真是恰如其分呀!
24.蒙古科尔沁的公主
来自科尔沁草原的慧敏格格,见到顺治的影子就止不住芳心乱跳。这个小皇帝,难道就是自己未来的丈夫吗……
“唐虞之世,自羲、和治历,暨司空、后稷、工、虞、典乐五官者,非度数不为功。《周官》六艺,数与居一焉,而五艺者不以度数从事,亦不得工也。襄、旷之于音,般、墨之于械,岂有他谬巧哉?精于用法尔已。故尝谓三代而上为此业者盛,有元元本本师传、曾习之学,而毕丧于祖龙之焰。汉以来多任意揣摩,如盲人射的,虚发无效,或依拟形似,如持萤烛象,得首失尾。至于今而此道尽废,有不得不废者矣!……”
“嘿!要说这事也奇了,皇上自打亲政以后,像换了个人似的,听听,皇上在书房里念书也得有两个时辰了吧?他就不觉得累?”
近侍李柱国闲着无聊,将双手插在袖笼里,靠在殿外的柱子旁晒太阳,说着话儿还不时打着哈欠。
“怎么啦?昨晚上………”兀里虎走近李柱国,上下打量着他。“瞧瞧,这眼珠子里还有血丝儿哪,哼,夜里鬼混,白天该当班了肯定要打瞌睡,你找死呀,这碗饭还想不想吃了?”
“兀……兀爷,求求您别嚷嚷了,奴才知错了。奴才那里还有一些上好的烟叶,等歇班了给您送去?”
“唔,好说。”兀里虎受惯了吴良辅的气,如今在李国柱面前又称起大了。现如今他在敬事房,为八品侍监,专司遵奉上谕办理宫内一切事务以及承行各衙门来往文移,也算混出个名堂来了,因为他粗通文墨,还写得一手好字,连司礼大太监吴良辅也得另眼相待了。
“嗨,别什么兀,兀爷的,听了别扭。咱这乾清宫里只有一个吴爷!万一被人听混了反倒不好说了。这么着,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咱俩就以兄弟相称吧。”
“这……”李柱国有些受宠若惊:“怎么着您在宫里的辈份也比奴才高,资格也比奴才老,奴才不敢!”
“你们俩个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呢?”
“是……是吴爷,奴才给您请安了。”李国柱慌忙行礼,兀里虎却只点点头:“吴爷吉祥!”
吴良辅看看兀里虎,又瞧瞧李国柱,似笑非笑地说:“你们这两个宝贝儿,一会儿不见,我心里就想得慌,啧啧,环肥燕瘦的,人见人爱哟。”
“吴爷,听说您已经与朱嬷嬷‘对食’了,还不满足呀?”兀里虎涨红了脸,大概是想起了从前那些龌龊的日子,神情很不自然。
“嗐!她再怎么打扮也已经是人老珠黄了,没劲儿!”吴良辅不住地摇头,直勾勾地盯着兀里虎:“我说虎子,吴爷我也没亏待过你,干脆晚上还搬我房里去睡吧?”
兀里虎臊得面红耳赤,心里又气又恨,嘴上却不敢回绝:“吴,吴爷,小的也想找个宫女‘对食’呢。”
“你?翅膀硬了,想飞走呀,告诉你,在这乾清宫里,你休想!”吴良辅一听兀里虎这话,知道他在回绝,当时脸就拉下来了。
太监娶妻在历史上并不少见,在明朝就已经成了宫里公开的秘密,太监虽然没了生殖器官,但性欲却不一定没有,因人而异吧。有时候就连迟至暮年的老太监也会产生正常的欲望,甚至会比同龄人更强烈。他们的心理不平衡,所以一旦有了钱,太监们首先悄悄在外买一幢宅院,再偷偷娶妻纳妾,等到钱多了还要花钱正儿八经过继一个儿子来承袭“香火”,因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呀。
至于宫里的太监与宫女各配夫妇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甚至成了宫里一件挺时髦的事儿。哪个太监要是有了钱,却没娶妻子或玩过个把女人,往往会被嘲笑取乐,在太监中很没面子。
“喂,你们在说什么‘对食’,早上还没吃吗?”
吴良辅一听这话乐了:“万岁爷,奴才们可都吃饱了,您瞅瞅,李柱国这肚子吃得溜圆,他一早又吃了两碗面呢。”
兀里虎笑作一团:“万岁爷,吴爷这是在蒙您呢,再说,李柱国早上也不吃面条了,对吧?”
“那,你们怎么说对食?”福临还是胡涂,看见奴才们笑得可疑,愈发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吴,吴爷他对食了,您问他吧。”李国柱笑得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吴良辅恼怒地瞪了李柱国一眼,忍住笑:“万岁爷,对食就是……成亲,一男一女在宫里匹配,只要,只要情投意合就成,好说好散。”
“情投意合?你跟谁情投意合了?这宫里新选的宫女可都是朕的人呀,你怎么敢……”福临忽然醒悟过来,有些恼怒地看着吴良辅。
“万岁爷息怒!”吴良辅慌忙跪倒:“与奴才对食的是十四格格的嬷嬷朱氏,她早已是一个半老徐娘了。”
“噢,那么说,你们常在一起吃饭喽?要不怎么叫‘对食’?”福格又犯糊涂了。
“这个……”吴良辅小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说道:“说起来,万岁爷,您大喜的日子快到了,到了您与皇后娘娘大婚之时,您自然就明白‘对食’的意思了。”
“皇后?谁说朕要大婚的?再敢乱嚼舌头,砍了你的狗头!”福临突然来了脾气,抬脚便踢,吴良辅低着头正要起身,冷不防被揣中了心窝,蹬时脸色发青便倒在了地上。
少年天子为什么对自己的大婚感到十分反感?是未来的皇后出身不高贵?非也,未来的正宫娘娘是蒙古科尔沁国的公主,这位大漠公主不但门第高贵,而且美貌聪慧,只有她这样的出身和相貌才能与大清国的少年天子相匹配,她就是科尔沁国的慧敏格格,少年天子的表妹!
这位慧敏格格的确与众不同。她的姑姑曾是太宗的孝庄文皇后——也就是当今皇上的亲生母亲,她的曾祖父莽古恩贝勒之女,曾是太宗皇帝的孝端文皇后。有这样亲上加亲、门第高贵而且美貌多情的大漠公主为后,应该说是皇上的艳福。然而,自从少年天子知道了他将要大婚的那天起,他便闷闷不乐,高兴不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少年天子自己也说不清楚。说来说去,就因为这桩婚事是摄政王多尔衮一手安排的!有道是“爱屋及乌”,反过来应该怎么说呢?反正,福临只要一看到或想到与多尔衮有关的事情,便本能地从心底厌恶和反感。
其实,不论当初多尔衮出干什么样的目的,他亲手为幼主顺治安排的这桩婚姻却是无可指责的,而且这事也得到了孝庄太后的首肯,因为“姑舅亲,辈辈亲,打折骨头连着筋”呀。
福临此时心绪不宁,再也无心读书了。当初是摄政王多尔衮行使了皇父之权为自己定下的婚事,现在他已经遭削爵籍没,那么这桩婚事也自然得告吹了。可偏偏母后万般呵护着那个十分刁蛮又任性的慧敏格格,正忙里忙外操办着婚事。不行,得去见额娘,与那慧敏当面锣对锣、鼓对鼓地说个清楚,免得误了她的终身!
福临直奔慈宁宫,偏巧,慧敏格格正坐在院子里学刺绣呢。春风和煦,阳光明媚,难得这么好的天气,慧敏展开了一块柔软闪光的金色软缎,绷好了花绷子,低头专心地绣着。这是她姑姑孝庄太后教她做的女红,可能连太后也发觉这个侄女的脾气有些骄横刁蛮,所以有心要让她磨磨性子吧。
“姑姑!不是说好了咱们俩个人一起绣的吗?”慧敏已经绣了好半天了,觉得脖子扭得酸酸的,便放下针线,起身伸了个懒腰。
“呀!怎么是你?”慧敏忽然涨红了脸,一阵慌乱之后,忙裣衽行礼:“小女子拜见皇上!”
“不必拘礼!”福临也闹了个大红脸,谁让他悄悄呆在一边偷看慧敏刺绣呢?福临倒不懂得慧敏绣得怎么样,只觉得那色彩搭配起很美,金色的池塘,翠绿的荷兰,粉红的荷花,河面波光闪闪,柳枝摇曳,水里鱼虾成群,还有一只绿绒绒的小鸟浮在水面上。
“慧敏表妹,你绣的太美了,这只水鸟儿很可爱。”福临没话找话说。
慧敏仆哧一乐:“哪儿呀,这是一只鸳鸯,鸳鸯都是成双成对的,呆会儿我还得在这边再绣上一只呢。”慧敏说这话的时候,脸红得更厉害了。她只有十三岁的年纪,当初她的姑姑孝庄太后入官也正是这么大,看得出她的言谈举止都很有大家风范,加上那张鹅蛋形的脸儿,说她是个标致的美人儿一点儿也不过分。
福临看着慧敏那娇羞的模样,突然明白过来了:哎呀,我这是怎么啦?难道看见了这天仙似的表妹就忘了先前的誓言了吧?不行,我得把话挑明,省得她自作多情。
人就是这么奇怪。心里边没了杂念,看见再美再诱人的事物也就无动于衷了,福临不是正人君子,他还没那么高的涵养,其实他根本不需要控制自己的感情。他是天子,只要他乐意,什么东西得不到?尽管这慧敏格格的出身和相貌都是无可挑剔的,但福临已经铁了心,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缘分?
“慧敏格格,你来京多日,还住得惯吗?”话到嘴边,福临还是不忍挑明自己的来意。
“有什么不习惯的?”慧敏乜斜着福临,双颊绯红:“姑姑待我跟亲生女儿似的,再说,你对我不也很好吗?”
“糟了,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福临挠着头皮暗暗叫苦。
“嗬,你们俩有说有笑的倒还挺投缘呢。”孝庄太后端着一只红漆木匣子出来了,脸上带着难得的笑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些丝线,敏儿,你看看,颜色够不够?”
“皇额娘,儿臣,儿臣有话要跟您说。”福临鼓起勇气。
“这会儿又想到额娘了?”孝庄后的话里分明带着几分埋怨。
福临呆了一下,终于下了决心:“额娘,这事是您做主的,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儿臣以为得跟您商量一下。”
“到底是什么事儿呀?眼前又没有别人,你就痛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