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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熙之和大臣都好言劝慰他,皇帝却一点听不进去,还说以后众人请安参见于他都不能再称呼他皇上,而需得叫他太上皇,否则违者重罚,还严肃认真地叫人写了圣旨,盖了玉玺。无奈之下,党熙之只好用边关战事未平,此事兹事体大需慢慢从长计议来稳定他。
党羡之也一时哑然,心知如今他父皇这光景,不论是皇帝还是太上皇也都是个虚名而已了。过了一会儿,问道:“那接下来西北战事该要怎么解决?”
“事已至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和谈了。”党熙之沉吟道:“朝廷马上派出使臣,去将今天发生的事告知,让他们知道,无论什么许诺协约都已经作废了,想要安宁无事,就马上休战;若还是有不懂事的,就只能打得他们服帖了。还有,丹家朋友替红蕉军请命,所以,这次就让红蕉军随使团同行,但立上丁寸功劳,以后也好另作安排。”
党羡之点头赞同,忽正色说道:“大哥,我愿担任使节前去!”
党熙之一愣,晚清更加惊讶地看着他。党熙之委婉劝阻道:“羡之,此次遣使,事情必定能很快解决,不需你亲去奔波的。”
“大哥,战事是七叔挑起的……我想尽一点力。”党羡之坚持己见:“况且,皇家亲使出面,威力也总会比臣子要大一些。”
“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党熙之见他目光坚定,语气固执,知道自己劝止不下,便看了一眼晚清,晚清一把抱住党羡之的胳膊,语气不容置疑:“我不让你去!”
党羡之握住她的手:“你也理解我的,是不是?”
“我理解,可我还是不想让你去。你以后好多天都看不到我了……”晚清一想到她以后好多天都见不到党羡之了,就真的心里一阵发慌,言辞之间更增急切。
党羡之热切地看着她:“我会很想你的。我一定要去做,否则我不会开心的……以后其他事情我都会听你的,这件事你听我,好不好?”
晚清看着他眼中的一片赤诚,无言叹息,她无奈地看了看党熙之,而后默默点了点头。党羡之高兴地抱了她一下,党熙之也只好放弃了,苦笑叹息:“我拿你没有办法了。可是使团明日就会出发……”
党羡之没想到会这么急,一愣而后说道:“没有问题,我会很快把事情做好回来!”这前一句是对他大哥说,后一句则是对一脸讶异焦灼状的晚清说的。
党熙之走后已是很晚,党羡之送晚清回她房间。晚清怕杨蓝会突然有事找她,而党羡之明日要早早出发,因此两人便分开睡了。
下人已将房中点起了灯,晚清站在门口,望着房外清光下党羡之光洁幽暗的俊朗脸庞,怎么也舍不得关门。
“你再不赶我走我可又进去了呀!”党羡之笑说。
晚清看着他不语,虽清楚他这一去并无凶险,且多则几个月也便能回了,可就是无法痛快舍他。几个月多漫长啊,自己和他认识也不过才几个月而已……
党羡之支着胳膊倚在门框上,伸另一只手抱着她的腰拉近自己,几乎快把脸凑到她脸上贴着了,轻声说道:“你说要等着见的那个人,今日是不是见到了?”党羡之虽一直沉浸于自己的心事,但还是观察到了她与今天入住家门的那个姑娘之间非比寻常的深厚关系。
“嗯……”晚清没想到他在这种状态下都还能顾暇到此,听他一问,不禁心尖一颤,而后微微点了点头,两人呼吸的声音与气息交错在一起,让人耳际发热,心跳不已。
党羡之嘴角扬起一个开怀的笑,再微微向前一凑,便吻到了她。片刻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声音温柔愉悦:“等我回来!”
第二天党羡之早早入宫请见了父母长兄,而后与使团以及孟广所率红蕉军一起出发,踏着一地冻雪向着更加酷寒而荒凉的北境前线而去。
晚清醒来之时,已经很晚,他早已在了路途之上。她睁开眼睛,觉得自己心中仿佛突然被抽空了似的,无比忧伤失落。
原来离开你是这种感觉,原来与你分离是这样难过……
☆、44。变故 (上)
楚荆扬和杨蓝得知红蕉军奔赴战场都觉得欣慰,相比之下,这终究才是军中男儿该做之事。楚荆扬体质惊人,伤势一天天好得很快,杨蓝又是高兴又是哀怨地想:别你都不用吃药了我的药还没吃完……
这样一来,晚清的生活就变得比较冷清了,不仅寂寞,还很灯泡,时不时的就有冲撞了那两个人二人世界的嫌疑,尽管她和杨蓝已经三天两头地凑一块闲聊,把这半年多以来能想到的能说出的都谈了个遍。
而到来年一月份后,天气越来越冷,离年关越来越近,日子尤其变得难熬起来。而就在杨蓝只剩三服药没吃,眼看就要脱离苦海的时候,居然莫名其妙的就发生了意外。
那天早上杨蓝迟迟未起,晚清觉得很是奇怪,虽然知道她很能睡,但现在基本已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又是大冬天夜长日短的,怎么说晌午也该醒了。她跑去杨蓝的房间叫她,大声叫了几遍都不见有反应,连翻个身继续睡的迹象都没有。
晚清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会真那么戏剧性了吧……她在杨蓝身上猛推了两把,杨蓝几乎被她推得翻了个身,却仍然是没有反应——她身体舒展,双目紧闭,就像沉沉地睡着似的。
晚清的心砰的一下好像掉到了地上,她蹲在杨蓝床前,捏捏她的手,又拍拍她的脸,口中不停呼唤她的名字,可杨蓝始终是没有反应。晚清惊恐地站起身来,捂着自己的嘴,她想象不出眼下是个什么情况,而以后又会怎样……
晚清心急如焚又惊又怕地跑去找楚荆扬,他正在房中静坐养神,晚清的声音结结巴巴:“楚……楚先生,杨蓝她,我叫不醒她……”
楚荆扬的眼睛蓦然睁开,看了看她的神色,立刻起身跟着她走到了杨蓝床前。杨蓝的脸色好像有点微白,深睡得好像在冬眠。楚荆扬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晚清看了看杨蓝,又看了看他的平静无言,心里焦急地想:老兄,你给点反应啊……
“能找近处的大夫先来看看她吗?”楚荆扬沉声问道。
“啊?哦……”晚清迟钝了一下,虽觉得这位楚先生反应实在太不够到位了,但也认同确实最应该找的是大夫。“好,没问题!我这就去。”于是,晚清去拜托管家把宫里的御医给请了出来。
谁知道御医名头听着那么厉害,竟然连睡美人这种毒都没有听过,他替杨蓝诊了诊脉,只说可能是头脑或身体发生反常,类似于精神不济或者无法做出反应那样。晚清一听,觉得他虽不懂这病,可分析的似乎也有那么点道理,可见水平还是有一些的。只是解决不了眼前的问题也是白搭,杨蓝到底怎么办呢……
楚荆扬早已一声不吭地定了主意,他当即对晚清说道:“我要回去一趟,请个人来看看,麻烦你帮我照顾好她。”
晚清忙不迭点头,心想:就她这模样还能怎么照顾……
楚荆扬想了想,又道:“她今晚该吃药了,烦请仍然按时将药煎上。”
晚清没想到这么个看起来冷冰冰的人想事情还挺细腻周全,答应道:“放心吧,你快去快回,我叫人给你牵马来。”
楚荆扬略一点头,便出门去了,而后马不停蹄地直奔红蕉山庄而去。
他快马加鞭到达山庄时,已是午后,山庄里仅剩的寥寥数人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一时又惊又喜百感交集。尤其是小萝看到他的楚帅又威严挺拔一如既往地站在那里时,多日郁郁不乐的心情终于冒出点高兴劲儿了。
楚荆扬将情况简洁地向卜叔说明了一番后,又向周围看了看,问道:“烟罗呢?”
卜婶一声叹气,小萝的脸也重新阴郁了下来。原来烟罗自打从丹阳城回来之后,就每天闷闷不乐,常常不吃不喝,也不说话,还时不时地哭个不停,其他人基本就没再看她笑过。
他们也不知事情后来怎样,卜叔也曾悄悄回到城内去打听此事以及他和杨蓝的下落,没想到皇宫门口的事情闹得那般大,城里的动静却很小。百姓对那件事知道的非常少,见他出言询问,反而很有兴趣地倒过来向他打听,就更别提想问到楚荆扬和杨蓝的情况了。
卜婶叹道:“要早知你平安无事,烟罗那丫头心里安慰点,也就不至于出后来这事儿了……”
烟罗在山庄里日日夜夜地难过,时不时还会被那天的记忆重新刺激一下,晚上睡觉做上一场噩梦,梦里她义父和哥哥的下场总是很悲惨。终于有一天早上,他们发现她人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悄悄走的,能用到的东西基本上都随身带走了,可这次却没有叫上小萝一起。
这也是让小萝又是担心又是难过,抑郁消沉的一个原因。小萝有那么一两次想溜出去找烟罗,都被他爹娘眼疾手快给拦住了。卜叔卜婶无奈,暂且先把山庄里剩下的几个仆人派了出去,让他们去寻找烟罗小姐的下落,目前还未得什么消息。
卜叔卜婶见小萝终日郁郁寡欢,也实在心疼得很,正在考虑要不要干脆夫妻二人带着小萝暂时离开这里,一起去找烟罗。而同时,他们却又暗自忧虑万一楚荆扬会突然之间回来,见到这里空无一人,不明所以,着急了怎么办,虽然并不知他回来的几率会有多少。
可巧他今天果真就回来了!
眼前的事情一堆,卜叔卜婶也来不及问他自那天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楚荆扬没想到烟罗出了这种变故,眉头蹙起,心里担心不已。他想了想,对他们说道:“你们就好生在山庄住着吧,万一烟罗回来,连你们也不见了,那岂不更糟了。等蓝蓝的病好转了,我便立即找她去。”
卜婶和小萝一听,顿时轻松高兴了不少,卜叔却皱着眉头沉吟不语。卜婶催他:“你就快跟楚帅去一趟,把蓝蓝早点给弄醒了,这事儿不都赶紧着就完了嘛!”
卜叔语气很是迟疑,面色为难地看了看楚荆扬:“这个恐怕不大妙……按说她吃着这药一直没出现什么问题,那应该是挺顺利的才对,可怎么到临了了却睡了呢。说实话就是让我去看,我到时也是一摸黑的抓瞎,毕竟这根儿里不能算是病……”
“那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呀?”卜婶急了。
卜叔解释道:“就好比说,这人要是得个头疼脑热风寒着凉的,那吃几副自然就会转好;可若是这人中了毒,吃的是解毒的药,那就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毒解了,一个是毒没解……”
紧急时刻卜婶最听不得他咬文嚼字,干脆直接问结果:“那到底怎么办啊?”
卜叔摇头,下了结论:“就看她自己能不能醒过来了。”
楚荆扬脸色一白,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没有一点别的办法了吗?”
卜叔却不正面回答问题,而是说道:“我倒是可以跟你去看一趟,可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