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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起眼睛,双手并拢做出拜佛的手势。“你不是经常带着华若,认识一些公子哥儿嘛~也帮我引见引见,好让我也找个靠山啊~”
“你不是早有王辰封了吗?还要什么靠山。”她不解的低头望着我,害的我真有点心虚,想来她虽性情泼辣,可对我平时也只是嘴上使坏,而如今我却要骗她。
“我知道舞鹤在乎王辰封,所以为了不伤害我们之间的姐妹情份!这不~我想找个人,帮我挡下他,好让他早先对我死心。”
我前半句是假的,后半句也不是真的。想着既然,一样要找靠山,何不找王辰封这个大人物。且我要找个贵公子挡王辰封,那也是为了阿严。我承认我是自私自利,可当一滴水掉进了墨里,她就注定会被黑色墨汁侵蚀、淹没,最后变得跟墨水一样污浊。
琥珀沉思片刻,笑着点了点头说:“好啊,那我们说好了,我帮你找到个贵公子,你就不能再纠缠王公子了,不准再争了。”我应了一声,颔头示意。她连忙又说:“华若,你可是都听见的,要作证啊。”
“嗯,好,我都听着。”华若天真的笑容,看的我的心…不禁的一颤,不知何时,华若这片洁白无瑕的雪花,融成水,随着雨,会飘落到哪里?是泥坑还是汪洋大海?
☆、第二章 人心(7)
我随着琥珀,在三楼的台阁外闲坐着。春日里的晚风还透着丝丝凉意,街道上的人很多很热闹,两旁占满卖着各式各样小玩意儿的摊贩。远远望着,半个京城都是金晃晃迷人眼睛。我不爱瞧这些,便抬头望着天,望着那轮一成不变的明月。
我虽知道,一般想接客又懒的姑娘都会坐在这边上,可我没那心思,不耐烦的问琥珀:“哎~琥珀啊~你不有人脉吗?为什么还要坐在这啊~”
我仍是抬头望着天,没看琥珀,只听她凶巴巴的说道:“他们还没来叫我怎么办,话说了,我这也是才开始,总比你好,只有一个王辰封,其它男人都对你没兴趣。不过我也想不通,你不会弹琴又不会作诗。怎么王公子会中意你……。”琥珀在一旁尽数落我的不是,我也就当她在念诗。
“那华若呢?她去哪了?”我打断了琥珀的话,她却异常的心平气和的向我解释道:“有个徐公子,非常喜欢华若,常来找她作画赏花,可有…”不知怎么的她不说下去了,我侧头望着她,她却突然笑着拍打我的肩,兴奋地说道:“不说了~人来了!”
琥珀连忙起身跑下楼去,我也拖着裙子跟着她跑下楼,只见她笑着迎上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还没说话前,就挽起了他的手臂。然后才是有说有笑,我真怕,怕琥珀笑得嘴巴抽筋。
无意间,我与那俊俏公子身后的一位男子对上了眼,他穿的很花,但主色为赤,不用看看就知道又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他朝我点了点头,嘴角留着一抹浅浅的笑容。我也学着他,伏了伏身,微微笑着,我想就是他了。
与那俊俏公子一道来的有三人,待互相引见后,我才得知,那位与琥珀很好的俊俏公子名为章朔,方对我笑的公子名为沈延七,说是在家排行老七,也是他们家最小的儿子。我心里盘算着,他虽是老幺,却想是妾生的儿子,固有宠爱当也不及长子。而另外一位公子,长得像竹竿似的。没说几句,便找了个姐姐独自逍遥去了。
他俩起哄说要看琥珀跳舞,琥珀却说:“那好啊~可我要与花梨一起跳。”我本坐在边上学着喝酒,一听她这么说,当下呛的眼发红。
“你还好吧,花梨。”沈延七轻轻地拍着我背,我连忙摆手,抽出袖中手绢擦拭额上的汗珠。“没事,只是我今日不太舒服,怕是不能在公子们面前献丑了。”我偷偷瞪了一眼琥珀,她明知我最不行的便是跳舞,还想陷我于不义。
“既然,花梨不舒服,琥珀你也就别勉强她了。”说话的是章朔,沈延七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若是琥珀不想舞,那也就算了。”
我看琥珀一开始就不想舞,她故意是要让我难堪,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想是不想,让我勾引到沈延七。
然我发现沈延七对我也没多大心思,我呛完后谁都不理我。反倒是琥珀与他俩又是笑又是闹,我这一个就像是多余的。
我撑着下巴看着流连台上的起舞着的美人们,左思右想,终暗下决心,微微侧额,温婉的对沈延七说:“沈公子,现在作何?”他未及回答我,章朔代他说道:“他现正在考科,说不要学他爹做商人,要当官~”
沈延七学着读书人念诗经摇着头说:“这是当然耶~当今这世道自是有权者为大也~”说完,总人哗然一笑便也了之。我略有所思“哦~”了一声,又问:“那章公子现在作何?”
☆、第二章 人心(8)
章朔瞄了我一眼,笑着说道:“吾非君子亦不好学。家财万贯已无所求,若真有一求,便只求美人夜夜相伴共婵娟。哈哈~”他的爽朗的笑声,犹如折断翠竹之声那样清脆,干净。人既已生于凡俗,又何必自命清高,我欣赏他的为人,却下意识的告诉自己,琥珀正咬牙切齿的盯着~看着章朔的我。
“章公子,为人豪爽,花梨敬佩。”我只能说到这里,说多了怕是琥珀不高兴,又怕是自己胡思乱想。
“姑娘,怕是看错了人,在下仅是风流多情罢了。”章朔说着喝了一口酒,琥珀连忙又扯出了话题,拉住了他俩的注意力。“花梨,有些小事,先行告退。”我已没有心思,便自行起身去了后院。
那沈延七,我真的一点都没法子,连句话都说不上,倒是那章朔,我若真的有意,还是可以能说上话,做个朋友。但我在琥珀眼里,已是个夺人所爱的女子。我不能让她再误以为我要对章朔下手…
我朝后院深处走去,也不知道阿严在不在,或许他现在正忙着,可我没有能去的地方。就在不远处,我望见了阿严,同时也看见了华若正亲手递给他什么东西。我大致是太小气了,吊高着嗓子喊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华若怎么在这儿?”
待我走近些儿,瞥了一眼阿严手中的绣艺精致的荷包,又说:“华若这么好的荷包,你怎么不送我,倒送给这混小子。”
“我,我…”华若有些急了,小脸一红,什么都说不下去。
好在阿严替她说道:“你别闹了,只是上回,我上街帮她带了一些针线布料,她多出来就做了一个荷包送给我,作为答谢。”
我随意的笑了笑,耸了耸肩。“华若,我没什么意思,看你急的。”说着,轻轻刮了她挺直的鼻梁。
华若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笑着说道:“我没认识的人,见阿严和你走得近,所以才托他的,我刚才那么急。其实,是怕你误会。”
听她这么一说,我反倒急了“你个臭丫头!说什么胡话!”
华若向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说:“那我这个臭丫头先回屋了,你也早点回来。”
我望着华若轻盈的身影,失落的开口问道:“阿严,华若还只个孩子,为什么?为什么…”
阿严从身后抱住了我,握着我的双手说:“你不也只是个孩子吗?”我靠在阿严的胸前,遥望着天上那轮明月。“阿严,你老实告诉我…你最近有没有再赌了!”
我能感受到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又轻轻的吐在了我的耳边。“花梨,这个嘛…那个…我啊~”我猛然转身,抬头死死的瞪着着他,大声说道:“你到底有没有再赌!”
谁知,他忽然大笑起来,搂着我说:“骗你是小狗,为了你,我没在赌了。倒是你~方才在干吗呢~”
“啊!”我大叫一声,连忙推开阿严。“我忘收钱了!先不说了。”说着,我拼了命的冲进大堂,好在那两人都还在,不然我今天可吃大亏了。
我笑嘻嘻的坐回沈延七一旁,极力克制喘气。“我来了,方才,真是…不好意思啊~。”
章朔大概见我满头大汗,关心的问道:“花梨这是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琥珀连忙接着说:“要说花梨哪不舒服啊~那就是肚子,她啊~不是吃坏了肚子,就是吃太多~撑着了!”我斜视着琥珀,强笑着道:“是啊~小女子~生来体弱,这肠胃常有不适。”
沈延七听了随口就说:“没关系,改日,我命人送你几根人参,鹿茸,好好补补。”我真不知是要谢他,还是婉拒,不过这些药材应该可以卖好几千两银子吧。“那花梨,就先谢过沈公子。”
“既然,花梨来了,我们也就走了,告辞。”话毕,章朔便起身,我也跟着站起身,不解的问道:“为何,我来了,你就要走呢?”
“因为,在下想亲口对姑娘说,明日再见。”他的一字一句清晰明了的印在了我心上,眼神中那丝温情使我久久不能忘却,那时他眼里只有我,而我眼里却只有万般金光使我晕头转向。最后,他们各自分别给我们一百两银票。
☆、第二章 人心(9)
我手里拽着银票,心里惴惴不安,只因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琥珀,我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直到回了屋,我才敢开口:“琥珀,我没那意思,我只是想来要钱的。”
“你别给我一天到晚装好人!你就喜欢夺人所爱,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婊子!哼!我真是傻!竟然引狼入室,你个白眼狼!”琥珀终于发泄出了她所有的气。我甘愿被骂,可舞鹤却帮我说琥珀的不是。“琥珀!你怎么说话的,大家姐妹一场,你不可以这么说花梨!”我连忙拉住她,摇了摇头。“舞鹤,别说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别再说了。”
我快要哭了,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我一开始只是想着要还王辰封的债,一开始只是想着要保护阿严。为什么,都怪我,我没有办法选择啊,若是可以选,我真的只是想和阿严在一起啊。
“你就知道装好人!再装啊!有本事你就再装啊!呵!”琥珀仍是扯着嗓子对我大骂,任舞鹤怎么说也不听。
不知是谁突然大吼一声“别吵了!”屋里顿然无声。我们三个瞬间惊住了,因为说那三字的人,竟是平日乖巧听话的华若。“琥珀,就算花梨真错了,她已经知错了。你就不能退一步嘛!”
华若的双眸里已泛着泪花。我不知今日为何如此多的事端,先是王辰封后又是章朔,其实不然,这全是我自找的。看着可怜的华若,委屈的琥珀,又望了一眼满是不解的舞鹤。霎时,我心沉了。
“随你们怎么想,多说无益,只是琥珀,妍姑姑说过,男人的心你管不住,怪不得任何人!”说完,我就准备去见周公,管她怎么怎么张牙舞爪,怎么骂我,我就当没看见,没听见。
隔了两天,琥珀心情就好了,只因章朔没有实行说过话来见我。我本就不在乎,也就罢了。心里暗暗的诅咒王辰封也不要来,最好除了阿严以外,所有的男人都不喜欢我。
可事与愿违,才没过几天安歇的日子,章朔就带着人捧着大包小包的来找我。我正纳闷,他带着什么东西?又为何单独只见我一人?
就听他说:“上回,沈兄不是听说姑娘体弱,这次特地托我把这些药材给你带来。”我有意无意的瞄了瞄桌上那几个看似珍贵的匣子,随口问道:“那沈公子,现在用功读书了?”
“呵呵~姑娘真是高抬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