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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呢?”
慕容清早料得到沈澜落会有此言,心下只是一阵平和,起身取下了挂在腰间的翠玉白环,递到了沈澜落的手边。
沈澜落狐疑的看他一眼,却只见他面上平和,淡淡道了一句:“这个天下,难道你不想要吗?”
语气甚是平淡,但此时落在了沈澜落的耳中却是如同炸雷一般,将他尘封多年的秘密炸开在了这两个根本不算做熟识的人面前。
一切都如同明镜一样,即便是他掩藏在心中最深处的,但却还是被他看了出来。沈澜落的眸子一阵紧缩,声音也是喑哑,道:“四皇子这番话若是落在了有心人的耳中,莫说是我,便是四皇子都是逃不了干系的。”
慕容清却是挑眉一笑,面上无一丝改变,这样子落在沈澜落的眼中又是为之一怔,仿佛这世间是没有什么事他所不透析的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沈澜落不得不佩服他这般的睿智深沉。
虽是少年模样,但这份心性却是谁都比不过的。
“若是有人听到,想必不用清动手,王爷也是要那样做的呢。”
沈澜落却是大笑,阴鸷的眼眸此时云消雨散,一副清明透彻的样子,道:“四皇子可真是落的知己呢,只是不知道四皇子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慕容清敛了笑容,对上了沈澜落探究的眸子,两个男子皆是相视一笑,彼此心性早已洞察,只不过猜忌却还是少不了的。
为了什么?慕容清眨眨眼,笑了。
“为了黎国万千百姓,为了黎国江山社稷,亦是为了,清心里的那个人。”
第二十七章 洞察心思
心里的那个人?
沈澜落皱了眉,一双平日里放荡不羁的眸子此时变得更加的阴沉了起来,这句话说的这样的自然顺畅,轻轻软软的语调,任是谁都能感受的到这话中所带着的深深的感情,可是,这话落在沈澜落的耳中,顿时觉得浑身不舒服了起来。
这是我的王妃,又怎么能算是你心里的人?!
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了起来,无人言语的厅中更显的多了几分的尴尬,沈澜落皱眉,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只听得外面一声通报。
“王爷,王妃到了。”
沈澜落听到这一声通报,微微的松了口气,满含着阴沉的眸子撇了站在厅中的两个人,转身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俨然是一身白衣的宁和王妃。
慕容清的眸子恍然是第一时间飘向了屋外的,一向淡然的眸子此时忽然变得透亮了起来,紧紧的黏在苏墨漓的身上,一刻都不曾离开。而慕容清和却是皱了皱眉,看向苏墨漓的神情之中更是多了几分的气恼,索性转头不去看他。
而沈王爷站在门边看着屋中两个人神色的一系列变化,心中不爽到了极点,转头狠狠的剜了一眼苏墨漓,才有些气恼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苏墨漓心中顿是放了下心来,有些歉意的眸子转向了沈澜落,脸上带着安抚的笑容。旋即转身关了门,坐到了沈澜落的身边。
沈澜落的眸中划过一丝光亮,些些挑衅的意味浮现,阴沉的脸盘也随即转晴,笑容浅浅却让苏墨漓很是无奈。
摇头叹笑了一声,苏墨漓的眸子才重新落在了慕容清的身上。
道:“清儿,你又胡闹了。”
沈澜落听得这般熟稔的叫法,皱了皱眉,一双桃花眼在慕容清和苏墨漓的身上飘来飘去,下不了定论。
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慕容清却是在一瞬间笑了出来,脸上带起了几分少年特有的神采和顽皮,与他一向温雅的脾性有些不相符,摇摇头道:“浅月姐姐,这话却不是这样说的。”
沈澜落端着茶杯的手瞬时一抖,杯中香气四溢的茶差一点就落在了他的袍子上,心中却是一阵叹,这一声浅月姐姐唤的可真是荡气回肠。
怨气四射的眸子,生生拦断了两人之间的目光。
“看来真是从小惯着你,把你惯坏了。”苏墨漓浅浅笑,话语之间带了不少的温柔,一句话说出,勾起了许多的回忆,点点滴滴都是幸福。
“哪有,再说姐夫哪里有这么小气。”慕容清亦是笑,一双眸子有意无意的落在沈澜落的身上,笑得开怀。
沈澜落哪里还听不出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心中一丝涟漪泛起,又听着这面前的少年唤了自己一声姐夫,除却几分尴尬,剩下的,倒是有几分喜悦了。
这样听起来,似乎也不错。
一直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坐着的慕容清和却是一阵轻咳,打断了三个人之间的感情交流,稍显冰冷的眸子瞪上了苏墨漓,嘴下也是不留情,道:“慕容浅月,你胆子可真是不小。”
苏墨漓心中一动,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了一旁阴沉着脸的清和,小声道:“清和……”
“翅膀可真是长硬了,你当初是怎么说的?”慕容清和一脸严肃的瞪着她,语气也甚是严厉,“你可厉害。”
沈澜落皱了眉,看着一旁脸色有些凄凄的苏墨漓,一股火气就冲了上来,张嘴就道:“这位仁兄,你说的这话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苏墨漓怕他,他沈澜落可不怕,一双带着火气的眼睛瞄向了慕容清和,脸色也是差劲的很。反观一旁的慕容清和,冷寒的眸子中精光四射,当下苏墨漓便哀叹一声不好,急忙起身挡在了沈澜落的面前,张开双臂拦在了慕容清的面前,看着他,焦急道:“哎哎哎,你可别生气,他不是故意的,反倒是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火爆的脾气,呆在你身边的人可真是要累着了。”
“你!”慕容清和气急,大步就走到了苏墨漓的面前,扬眉瞪着他,抬手就要落在她的眼前,沈澜落一惊,急忙将苏墨漓的身子扳了过来埋在了自己的怀中,抬头冷声道:“慕容大人,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就算你和墨漓从小相熟,也没这个资格!”
苏墨漓被他说的愣神,紧紧抱着沈澜落的腰,然后转头看向慕容清和,有些气恼的说道:“你给我坐下,闹什么闹!”
究竟是谁在闹,无人下这个定论。
结束了毫无意义的对话之后,几人这才坐定,沈澜落捧着茶盅的手倒是没有再松开过,静静的听着剩余三人之间的对话,心下也是一片明了。
“黎国本来就是个小国,夹于华国与兆国之间本就不好生存,若不为百姓寻个出路,清有何颜面面对万千百姓,面对哥哥。”
一席话,说的沈澜落微微皱起了眉,这话中的沉重任是谁都能听得出来,心中的酸涩也不是一般二般能够相比的,当年母妃惨死,父王病逝,这一切的一切压在沈澜落幼小的心上,每一次回顾,都是鲜血淋漓,这种撕心裂肺的痛,他怎么会不明白,怎么会不懂得?
若不是为了父王,他又何必这样做?
“父王曾与我说的我都记得,只是却是不知道,为何你们会认定了我?”心中疑问被他张口说了出来,屋中三人却是相视一笑,甚是欣慰。
沈澜落还在疑惑,转瞬间一片温暖的触感袭来,低头看,却是宁和王妃轻抚上了他的手,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慢慢握紧。
带着笑意的眸子兀自变得坚定,一腔柔情只是为了眼前的良人,丰神俊朗,绝世无双。
“因为我十年前救过你,因为我知道你想要些什么,因为我知道,你是我的丈夫。”
若不是为你,慕容浅月不会重回华国。
若不是为你,慕容浅月不会成为宁和王妃。
若不是为你,我们之间怎么会再相见。
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你。
第二十八章 此生誓言
已过年下,落雪无声。
苏家却还是如初来时的样子,古朴的宅子下了雪之后显得更加安静了,苏墨漓牵着沈澜落的手走在这苏家宅子中的时候,心中却是感慨多多。
初来之时,为的是什么?谁都不清楚。如今半年已过,一切都似乎变了大半,有些措手不及了。
沈澜落淡淡笑笑,握住了女子的手,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处幽静之处,雪压在枯乱的枝头,沉甸甸的,苏墨漓抬头望了一眼此时有些惨白的阳光,稍显刺眼的光芒让那双眸子眯了起来,继而低下了头。
沈澜落此时却笑了,温温暖暖的手抚上了她的眼睛,清冽的香气自他的身上传来,悠悠荡荡的就染了她一声,轻笑着拉下了他的手,微嗔道:“做什么捂我的眼睛?”
心里,却是一丝甜蜜划过。
沈澜落挑眉看她,揉了揉她的眸子,拉着她走到了一处幽静之处,白皙的手指指向了那处掩在雪中的幽静院子,轻声道了一句:“记得有一年来这园子的时候,我不小心来到了这园子中,结果被苏相骂了一通,他告诉我这屋子里曾经住的是他最爱的女子,只不过这女子不在了,谁也不能进这屋子,我那个时候却还是不懂,但也不敢再问,后来想想,那女子也应该是苏夫人了吧。”
苏墨漓心下忽然一阵怅然,眼角微微酸涩,看着那有些破败惨乱的园子,脑海中却是浮起了那女子的样子,记忆中的她娉婷浅笑,额角一朵海棠花万千风华,可是每每看向自己的时候,却总是带着几分愁意的,那种淡淡的哀愁却是苏墨漓无能为力的,毕竟,她不是她。
“记忆里的娘亲总是在笑着的,可是即便是笑,也是掩不住她眼中的伤痛的,彼时我正是年少,从来就不懂得愁为何物,所以,也从懂得她。”
淡淡的愁绪泛起,苏墨漓慢慢迈步进了院子里。
沈澜落眸光深深,却是一言不发的跟在她的身后进了院子,一袭月白长袍在这雪地里更是耀眼的很,仿佛周身都带了光芒,苏墨漓转身的一瞬,就看到了那宛如天人般的容颜。
衣带当风,白衣胜雪。
苏墨漓嘴角轻笑,心中却是愈发的明快了起来,刚才蔓延出的淡淡愁绪早被冲散,心中唯剩了这惊鸿一瞥,越来越觉得自己挑选夫婿的眼光不俗了起来。
沈澜落被她脸上的笑容笑的甚是诡异,嘴角抽抽,便向前迈了几步,抢先着去把门开了,细小的尘粒飞扬,沈澜落摆摆手,进了屋中。
有些冷寒的气息传来,但却不至于脏乱,看得出来这里是有人定期打扫着的,屋中一切都似乎是按照原来的样子摆放着的,甚至于,那搁于案上的笔。
苏墨漓悄然走了过去,站在了紫檀木的桌前,低头便看到了那泛黄的纸上轻盈秀丽的落下了几行字,蝇头小楷,甚是秀美。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仿佛是新婚的夫妇互换的誓言,愿得此生只这一位良人,海誓山盟,此情不变。
那笔迹,陈旧的很了。
忽然心中似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样,汩汩间流出了太多的记忆与情绪,淹没在她的心里,兜兜转转到了今天。
“记忆里的她很美很美,只不过我知道她不幸福。”声音里忽然蒙上了一层的伤感,苏墨漓转身握住了沈澜落白皙的手指,盈盈的眸子中有些伤痛浮现,声音也颤抖了起来:“我从来都不知道要怎么办,甚至她不在的时候,我都没有问她一句,她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这件事,才是压在她心里最深处的伤,只不过,苏墨漓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在她的生命中出现了太多太多的人,以至于,忘记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真是该死。
沈澜落不语,深深沉沉的眸子一直凝视着她,继而却是一把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