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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骗着我玩呢。”
沈澜落一脸的无辜,一双桃花眼好整以暇的看着此时正在发飙的宁和王妃,嘴角轻轻抽抽,将她抱了满怀,淡淡的香气涌入口鼻,甚是安心。
苏墨漓一怔,想要推开他却无奈怎么也推不动,诱人的清香味道袭来,苏墨漓的眸子却是忽然泛起了一阵酸涩,伸出手,轻轻的拥住了他。
此时屋中的静谧的恬淡,萦绕在彼此之间的,都只是淡薄的香气和有力的心跳声。
沈澜落抱着怀中那个女子,嘴角淡淡的笑容扬起,有些温柔。她刚才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那满满的温柔不是假的,当她第一次落入他的怀中的时候,这一切就都不是假的了。
只不过,他们真的能够天长地久吗?
“墨漓,你究竟要我怎么对你?”沈澜落叹了口气,将怀中的女子拥的更紧,眼神却是微微的黯淡了下来,有些惆怅。
“我从来都不是太后的人,只不过是为了嫁给你而已。”苏墨漓忽然笑了,轻轻推开他的怀抱,望着那一双含了秋水的桃花眼,笑的真诚而满足。
从来就没有谁胁迫谁的事情,一切事情的起源结果,都只不过是因为我想嫁给你。这个愿望,已经过了十年。
沈澜落此时却挑了眉,细细望着这女子的眉眼,眼角却忽然酸涩了起来,重新将那温香揽入怀中,沈澜落偎在她的肩头,声音中,带了感叹:“你嫁给我的第一天说可以帮我夺到天下,上一次在春风楼的时候你说你爱我,现在,你说从来都是为了我,只是我怕,我要不起。”
心里被狠狠的划过,像是什么东西碎了的感觉,苏墨漓伸出手抱着眼前的这个人,将头倚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清晰的心跳声和自己的融在了一处,心里满满的暖意滋生,她怎么可能不懂他在说什么,八岁丧母,十六岁失父,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失去,从未得到过什么。而她在他的眼中,存在了太多的疑惑和顾虑,怕只怕有一天连她都成了梦幻泡影,悄然散去。
苏墨漓未语,却轻轻的离开了他温暖的怀抱,伸手将腰上的白玉环取了下来。拉过他的手,放在了他的手掌中。
环者,聚也。这是他,曾经说过的。
红色的璎珞拂过沈澜落白皙如玉的手掌,滑腻的触感却让他的思绪在一瞬间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之前,春雨时节。墨柳树下,那个浅笑如月的女孩,拧弯了一双眉看着自己。一把油纸伞打在自己的头上,让倒在地上的自己,寻到了一片天地。
那双眸子,灿若满天朗星。如今看来,更甚明月。
沈澜落瞬时惊呆,愣愣的看着那放在自己手心中真实的感觉,对上面前这揉碎了一池春水的凤眸,只觉得心猛地一沉,将她扯到自己的怀中,永远不想放开。
清冽的香气拂来,苏墨漓只觉得抱着自己的这个人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眼角一阵酸涩,心里却是万千暖流流转,汇成了漫漫思绪,向着自己袭来。
是她,原来是她。
沈澜落从不相信命运,可自己怀中那真实的触感却容不得自己质疑。十年,就像一个轮回,将自己放在心底最惦念的人,送回了自己的身边。
真的是太过神奇了呢。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两人的周围,苏墨漓抬抬眼,望了一回烟月的屋子,垂下了凤眸偎在他的怀中,不想其他。
但愿这一生,都能倚在这温暖的怀抱中,无论风雨飘摇,都得的到这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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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贵赌坊连清仍姿态潇洒的坐在后楼之中,修长的手指将手中的绣金算盘拨的不亦乐乎,嘴角的笑容扯到了耳朵后,与这张清秀无双的容颜上多了一层银子的光芒。
连云面无表情的拿着苏墨漓送来的海棠步摇走了进来,撇了一眼笑的满脸金花的连清后,将海棠步摇放到了桌子上,淡淡道:“凝析姑娘刚刚来过,说将这簪子叫给您。”
“哦?”连清放下手中的算盘,拿起了簪子,轻轻的将顶端的海棠花拿下,露出了簪子里面极狭长的空间,连清轻轻的将塞在簪子里的纸条拿出,展开来,却只看到了一行娟秀的小楷。
春风馆,烟月。
挑挑眉,连清又重新将海棠花装回了簪子的顶部,按了两下之后簪子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只是手中一直握着苏墨漓送来的纸条,有些不得其解。
春风馆?那不是华城中最大的青楼吗?苏墨漓什么时候去过那种地方。很显然的,连清对于苏墨漓去春风楼缘由的兴趣早已大过了春风馆本身,嘴角微扯,连清眉眼含笑的对着连云说道:“连云啊,不如少爷今天晚上带你去找找乐子?”
连云斜他一眼,定定道:“凝析姑娘刚才来的时候说了,这事只让当家您自己去,不准带任何人。”
“嗯?”连清嘴角抽抽,一双眸子将苏墨漓腹诽了个彻彻底底。什么意思?!
连云不语,回头看了看自家的主子后,摇摇头走了出去。果然,主子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也就是墨漓姑娘了,还真应了那句古话,一物降一物啊。
连清此人,平日里就是一副清雅绝伦的模样,描金扇子一摇,顾盼流转,肆意风流,一袭天青色袍子着身,愈发显得身形颀长,迎风如柳,浊世佳公子。
这般模样,哪能不让春风馆的姑娘个个尖叫。
粉砂宫灯流转,与这街上多了几分梦幻的色彩,连清只站在楼下,唇上笑容微扬,眉眼一挑就是一副勾魂摄魄的优雅态,这天这地这星这人,哪能不让众女子为之痴狂?
二楼的姑娘们个个是抻直了细白的颈去看连清,手中的绢子摇的纷纷飞舞。如花妈妈站在一楼的楼内,暗自企盼着这回来的这公子可别同宁和王妃是个女儿身,任是自己在风月场厮混了这么多年,上回却是硬生生的没有将苏墨漓认出来,真是感觉一巴掌打到了老脸上让她抬不起头。
心里虽是这样想,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盖过了这一身穿红戴绿的打扮,花枝招展的就扭到了连清的面前。
连清仍是是笑,将描金扇子收了起来。
“哟,公子可是第一次来妈妈这春风馆吧,那公子你可就是来对了地方了。”如花妈妈瞅瞅连清刚刚收起来的扇子,皱皱眉,思索着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似的。
“妈妈好,早就听过妈妈这春风馆里的姑娘个个比花都娇嫩,今日一见果真是名副其实呢。”连清笑着道,眉眼间笑意浓浓,抬头望了一回阁上的姑娘,更是笑的开怀了。
“可真是多谢公子夸奖了呢,公子却还是里面请吧,可别让妈妈的姑娘们都等急了呢。”如花妈妈听他说的这句话,更是眉开眼笑,迎着连清就要往馆中走。
“清虽是第一次来,可是却也听得这春风馆中的花魁烟月姑娘的姿色是举世无双的,琴技也是极好的,却是不知道清有没有这个福气见烟月姑娘一面,那便也了了清的相思之苦了呢。”抚抚袍子,连清的脸上一副心驰神往的模样,清秀的眉眼上这一副表情,真是诱人的不得了,如花妈妈当即便说道:“公子可放宽心,烟月今天可是没有客人呢。”
说罢,便引着连清往烟月房中走去。
连清笑,抽出了描金的扇子轻轻摇摇,随即又收了回去。微抬头,脸上一副探究的表情看着刚刚开了门的烟月。
连清有礼,看着烟月轻声笑着说道:“姑娘,您这房中的香料味真是重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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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墨云流产
“她身上白兰香的味道太重了。”连清颇有些不雅观的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有些委屈的说道,“想我一世英明,却没想到最后竟然被这白兰香给熏着了。”
苏墨漓捧起茶盅,看他一眼,正色道:“那就是说她的身份也是相当可疑了?”
连清点点头,捂住自己的鼻子,闷闷的鼻音传出,“白兰本来就只有兆国才有,而且是从不外传的,所以世人能闻到白兰香的机会是少之又少,师傅也是在机缘巧合下才得到了白兰香,因此我才能见识到这东西,却没想到这烟月姑娘身上有这么重的白兰香味,足以见得她绝不是一般的人”
苏墨漓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茶盅,脑海里却在不断思索着烟月与她的印象,猛然间抬头看到连清的时候,苏墨漓的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道:“我没想到你竟然被熏成这个样子,还真是稀奇的很。”
连清摆摆手一脸理所当然的道:“人总有失足,我虽然精通香料但也不能保证所有的香料在我的身上就是没有反应的,这白兰香我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
苏墨漓撇他一眼,道,“算了,你这毛病还是找大夫来看看吧,我今日还得进宫一趟,先走了。”说完起身便要朝门外走去,但刚刚走到门前,连清带着几分认真的声音就在背后响了起来。
“不过你这么正大光明的出入宁贵赌坊,沈澜落就没有怀疑过你?”
苏墨漓手一顿,随即轻笑的转头,满满的调皮晕在眸子中,道:“我有说过我是正大光明进来的吗?”
说完,推了门转身就走,连清却是看着她的背影挑了眉,摇着扇子笑的意味深长。
“小姐,我们还要进宫吗?”凝析撑了伞走在苏墨漓的身边,抬头看了看此时下着的潇潇秋雨,皱眉问道。
苏墨漓却也是皱了眉头,道:“去,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心里总是觉得静不下来。”
凝析一怔,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好生生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苏墨漓摇摇头,站在廊下等着马车来,眼神却望向了远处的青石板路,空空洞洞的提不起兴致,口中说出的话语也轻了许多:“我是真的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凝析皱眉,正欲说什么的时候,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自雨幕那一头传来,此时听来,格外的清脆动听,凝析望了一眼,道:“小姐,上车吧。我们早点进宫。”
苏墨漓点点头,牵了凝析的手,冰凉的触感传来,让凝析微微一怔,抬头看向那张倾国倾城但此时却有些慌乱的脸庞,凝析谈了一口气,握紧了苏墨漓的手轻声安慰道:“小姐且先放宽心吧。没什么事的。”
苏墨漓皱着的眉松开,复而却又皱了起来,听到凝析的话稍稍心安,却总还是静不下来,一颗心提无处安放,上了马车后便催着车夫赶紧向皇宫驶去,却是靠近,心里就越是跳动的厉害。
此时雨却是越下越大了,苏墨漓掀起了帘子看了看外面天地之间连成一片的雨幕,淅淅沥沥的晕起了白雾,似乎都看不到前方是什么景致了,皱皱眉,苏墨漓啪的一声将帘子放了下来,心头忽然起了一阵烦躁,郁闷的很。
这,究竟是怎么了?
白皙的手指上忽的就收紧了,马车却在此时也停了。苏墨漓皱皱眉,掀开帘子急忙下了车。凝析急忙撑伞,不断的在背后喊着苏墨漓,可是却只见前面那个白色的身影越走越快,纤细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宫门之前。
究竟,是什么事?
芙烟殿刚刚走到芙烟殿的门前,苏墨漓就看见殿门前的长廊上一波又一波的人不断来回,个个神色匆匆,脚下的步子更是飞快,苏墨漓顿时大惊,急忙快步走向殿中,却正巧此时巧宁走了过来,看到苏墨漓的一瞬间,小丫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