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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你们的事情绝不是几句诗就能解决的,来人,先带回去。待朕想明白了再做打算。”
他们被皇上抓走了?他们不能被抓走!允儿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她紧握手中的剑,抽出来,又放进去。他是皇上,自己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想救小姐,还得另寻他法。
允儿在街上游荡,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着也许去见见严醒雨或者纪凌瑄能够帮小姐,现在的情况还是小姐为上,至于自己跟严醒雨的恩恩怨怨,她已经抛之脑后。
来到严府门前,上前叩门,却不见人出来,等了好久,画桃急急忙忙地跑出来开门——
“允儿?”画桃错愕地说:“你怎么来了?”
看见画桃允儿也是说不出的窘迫,只好硬着头皮问:“严……严大人在吗?”
“哦,姑爷和小姐在花园赏花呢,你有事吗?先进来吧,我去给你通报。”
允儿一把拉住画桃:“没事没事,不必通报了,画桃,别跟他们说我今天来过。”
看来,他们婚后的生活过的很好嘛!夫唱妇随,赏花吟诗,真是神仙眷侣。而自己现在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如何敢来打扰他们。
楚吝陌没想到,此生还能见到皇上,更没想到会是在那种场合,现在不仅自己,连世儒也跟着身陷囹圄,不知皇上会不会越想越气雷霆大怒。吝陌心中害怕,却不知该怎么办,唯一想到的就是等皇上御审的时候努力为世儒开脱。身在另一处的周世儒何尝不是这么想,吝陌救了自己那么多次,这次应该换一换了……
“周世儒,有人见你。”
世儒心中疑惑,这是皇上亲口下令关押的钦犯,是谁能如此轻巧地进来?
心下正想,牢门开了,走进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
世儒站起来:“敢问您是……”
“你就是周世儒啊,果然是一表人才。本宫是当今皇后,曾经的淑妃。想必你也听吝陌说起过。”
世儒赶忙行礼:“不知娘娘驾到,世儒有眼无珠,还请娘娘说明来意。”
“本宫就不拐弯抹角了,本宫与吝陌交好你应该知道吧?吝陌帮过本宫,本宫自然也愿意帮她。”
世儒半信半疑,一来不知道她是否是真的淑妃,二来更不能相信她是不是能帮得了自己。
“恕草民无礼,敢问娘娘,草民如何确定您就是曾经的淑妃呢?”
皇后莞尔一笑:“有理,本宫自然知道你不信,你看这个。”
皇后拿出一柄银钗:“这是当时吝陌离宫时送与本宫的,你可认得?”
自然认得,那是她曾经日日佩戴的,果然再次见面的时候便不见她戴了,原来是送给淑妃了。
淑妃又拿出皇后的金牌:“这次你可信了吧?”
世儒彬彬有礼:“不知娘娘要如何让救吝陌呢,又为何会来找我?”
“本宫倒想听听你是如何想的?”
“在下实是没什么本事,只是希望皇上可以迁怒与我,以免吝陌之灾。”
皇后笑了:“可是吝陌未必不是这么想,你们争相认罪,岂不是让皇上背个无情无义的罪名?”
“娘娘今日来见草民,想必就是来指点迷津吧?”世儒直言不讳。
皇后也不再推脱,娓娓道来:“皇上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们若都想认罪,以吝陌的性格,皇上自然不会网开一面,现在本宫倒有一计可以救吝陌,不知你愿不愿意配合?”
“请娘娘赐教。”
“本宫想,咱们给皇上演一出戏——明天御审的时候,你便装成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尽量推脱自己的罪名,其实你原本只罪在觊觎皇上的妃子,明*便说是吝陌一心爱你,你却并无爱慕之意,将所有的罪责推在吝陌身上,如此一来皇上一定会同情吝陌,就算对你的行为感到愤怒也无法定罪,你便可安然脱身。本宫再跟皇上多说吝陌的可怜之处,皇上一定会网开一面的。到时候,本宫再安排吝陌出宫跟你会和。”
皇后的计策听起来头头是道,但是世儒无法接受:“娘娘,如此这般,我岂不是成了一个无情无义的负心之人,这叫我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又如何对得起吝陌呢?”
“周世儒,这只是一个计策,实则还是为了救吝陌,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自愿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小人,这样的度量吝陌日后知道了,自然会感动的。又何必在乎别人的想法呢?”
“那……”周世儒犹豫了:“娘娘是已经告诉吝陌这个计策了吗?”
“万万不可,若是告诉了吝陌,明*的‘负心’便不能让吝陌心灰意冷,这样皇上如何相信呢?”
“事到如今,世儒只有听从娘娘的安排了。”如果横竖是一死,那么赌一把也是无妨的,就赌皇后母仪天下之心吧!
“好,本宫知道你对吝陌的心意,本宫答应你,一定保吝陌无恙。明晚三更时分,你在宫门外等,本宫派人竟吝陌送出。”
☆、第五十二章
皇后的处心积虑,吝陌自然是毫不知情。所以第二日在皇上面前,吝陌仍旧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将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而周世儒,却很少开口。
皇上费解,专门问周世儒:“周世儒,你如何不说话?没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吗?”
“草民……草民冤枉啊!”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得面面相觑,除了皇上和皇后。
皇上一如既往的天威风范,不失气度的问:“这话从何说起,朕容你给朕解释解释。”
“皇上,您要判草民,唯一的罪就是所谓草民觊觎陌妃娘娘,但是草民并无此心啊,是楚吝陌……”世儒抬头看见皇后对他坚定的点了点头,咬咬牙继续说:“是楚吝陌对草民纠缠不休,一厢情愿犯下今日大错,全是她一人咎由自取,与草民无关啊,请皇上不要冤枉好人。”
皇上心下疑惑,昨日还是要生要死的恩恩爱爱,今日怎么就变成背信弃义之徒了?书房中的王公大臣也议论纷纷:
“听闻这周世儒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才貌双全又刚正不阿,如今怎么这般小人?”
“嗨!亏得严大小姐还为他痴情许久,现在也看,也不过是贪生怕死之辈。”
吝陌没有听见别人的议论,而是转过头盯着世儒的眼睛询问,世儒的目光躲躲闪闪,不愿与她直视。
她虽盼望自己能够承担所有的惩罚,但是没想到周世儒竟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楚吝陌不再说话,愣在那里耳边不住地回想他的话:全是楚吝陌一厢情愿,全是她咎由自取。吝陌含着泪苦笑,仰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这样的人,不值得自己的眼泪。原来,从来都是她一厢情愿吗?原来,她从来就是这么下贱地赖在他的身边惹人嫌吗?原来,从前的付出都是咎由自取吗?
吝陌心碎,为这样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皇上,是民女咎由自取,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背叛您,背叛皇室,与……与周公子……无关。”吝陌认命地说,最后一句,她的眼泪终于没有忍住,不过很快又用手背拭去的不争气的泪水,抬头微笑地说:“皇上,您定罪吧,臣妾本事代罪之身,臣妾认罚。”
臣妾之称,摆明只是一个犯了错的妃子,只是皇上的家务事。吝陌心已死,至少皇上对她有过真心,做回皇室之人,也没什么不好。
周世儒心中已是五味杂陈,他心疼她的每一滴眼泪,何况这又是自己带给她的,看她伤心欲绝,世儒突然想:若是一起面对死亡也许比现在要好的多。
正要开口,皇后看出世儒的心思,抢先一步说:“皇上,陌妃妹妹也是一时糊涂,如今被人骗了,自然感念皇上对她的好,您看妹妹如今这么可怜,又遭人背叛,已经受到最严重惩罚了,您就消消气,饶了她吧!”
吝陌看破一切,楚楚可怜的样子令皇上于心不忍,事实也确如皇后所说……
皇上与皇后私语:“陌妃着实可怜,只是周世儒……”
“皇上,周世儒固然可恨,但是他也确实没什么错啊,若真如他所说,是妹妹一直纠缠他的话,咱们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皇上点点头,问吝陌:“楚吝陌,你是否真如周世儒所说,是一厢情愿纠缠于他,至于背叛朕的事情,与他无关?”
吝陌心如死灰,呆呆地回答:“是。”
皇上无奈,只好说:“周世儒……确实无罪,先下去吧!至于楚吝陌……”
皇后趁机说:“皇上,您就让妹妹留在宫中陪着臣妾吧,也好让她将功折罪啊!”
“也罢,楚吝陌是罪妃,朕不可能再容你进漪陌院,你就留在皇后身边伺候吧!”
金口玉言,已成定局,世儒不舍地走出宫门,听天由命吧,全部的输赢都赌在皇后身上了,这是他这一生做的最大胆也是最没把握的一次赌注。
楚吝陌瘫坐在地上,已无力起身,这么久,竟爱着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吗?
皇后走上前,扶起吝陌:“妹妹,走,本宫带你回去。”
吝陌不动:“回去?我还能回哪去呢……”
皇后紧张地看看周围小声说:“妹妹,本宫有事告诉你,周世儒的事……”
“不要再提他了。”吝陌说的斩钉截铁,痴痴地走向门外。
“吝陌,你误会了!”
吝陌心中一紧:果然是误会吗?忙回过头,等待着皇后的下文。
皇后上前紧紧拉住吝陌的手:“此地说话不方便,你随本宫回宫去,本宫自会跟你说出详情。”
楚吝陌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回到皇后宫中,迫不及待地问:“娘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周世儒……”皇后正要详述,突然从胸口涌出一阵钻心的疼痛,随即眼前天旋地转,一个趔趄扑在吝陌怀里。
画屏惊得扔下手中的水杯:“娘娘!”
吝陌也不知如何是好:“娘娘,你怎么了?娘娘!”
皇后已经不省人事,只躺在吝陌的怀里静静的。
画屏招呼外面的侍女:“快去传太医啊!”
吝陌仿佛吓傻了,只顾不停的呼唤娘娘。还是画屏留了个心眼,拉了拉吝陌说:“陌妃娘娘,您还是先避讳一下吧,皇后娘娘莫名其妙晕倒在你怀里,万一有不良居心的人拿这件事大做文章,您就百口莫辩了,您还是先避一避,待娘娘醒了再做打算。”
吝陌识趣的点点头,随画屏走进厢房。
太医把完脉摇摇头说:“娘娘,您……”
皇后急切地问:“别吞吞吐吐的,本宫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看起来娇艳,其实早就是一日不如一日,你说吧,本宫听着。”
“娘娘,您患的是肺痨……是生完三位皇子后就落下的病根,臣……臣实在是回天无力啊!娘娘恕罪。”
画屏一屁股坐在地上,难以置信。
皇后沉默了一阵子,对太医说:“本宫求大人一件事,望大人务必答应。”
“臣不敢,但凭娘娘吩咐。”
“这件事,除了你我和画屏,本宫不希望第四个人知道,皇上那千万要保密,不能让他再为本宫的事分忧。”
“可是皇后娘娘……”
“没有可是,本宫从不愿对人疾言厉色,但愿这是最后一次,就当本宫求你,命令你,绝不能将此事透露听见没有!”
“臣遵命。”
“下去吧。”
将太医遣走后,画屏不解地问:“娘娘,为何不让皇上知道呢?这可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