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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醒雨沉默了一会,低声下气地说:“请你告诉慕允儿,我是真的喜欢她,请她不要误会我的心意。”
吝陌不解:“那你又要跟凌瑄结婚?虽然你若娶了允儿难免会背上不孝的罪名,但是凌瑄是另一码事,你若不喜欢她怎么会娶她呢?”
“可是她喜欢我!”严醒雨冲着楚吝陌并没有多大底气地喊。
“凌瑄……喜欢你?”突然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纪凌瑄从来没有跟她说过,甚至没有提起过严醒雨的名字。
“可是……难道你也爱上她了?”吝陌的脑海依然有一丝不真实。
“我没办法,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们两家的事情几乎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我不能毁约,严家丢不起这个脸,更不能伤害凌瑄。”
果然如世儒所说……虽然他的表情好像万分痛苦,但是吝陌还是不依不饶:
“你不能伤害凌瑄,那允儿呢?你就选择了伤害允儿是吗?因为她仅仅是我的侍女?”
“不是的!好了,随你怎么想吧,我走了!”严醒雨懒得解释,扭头就走。
楚吝陌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家中。
“小姐,你去哪了?”允儿怀疑地问。
“哦,出去转了转。对了允儿,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来?”
“什么人?没什么人啊!”慕允儿摸不着头脑。
“明天就是凌瑄结婚的日子了,这么大的事情她都不告诉我?也不来邀请我去参加?她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朋友吧!”
“小姐……你从来没有跟纪小姐生过气的,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因为我吧?”
楚吝陌气急败坏:“不是因为你,这是两码事,我是气她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瞒着我!我知道她怕我怪她,可是她就这么不信任我吗?我为什么要怪她?”
“小姐,对不起,是我的事害你和纪小姐的感情有了破裂。”允儿神色黯淡,低下头认错。
“允儿你不要动不动就有负罪感,我跟她的事与你无关。”
吝陌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严醒雨不是怕生事端特意选在今天告诉自己吗?那这婚礼,她还非要去看一看。
宾朋满座,朝廷大小官员都来对严纪两家的婚礼一一道贺。曾经势不两立的两家如今也喜结连理,实乃朝廷的大喜事,各大官吏商户还有财主通通不请自来,严府上下一派喜气和谐。
婚礼已近尾声,就在一声“送入洞房”的欢喜声中,突然有人喊:
“且慢!”
楚吝陌空手走进了严府。
纪凌瑄一把扯下了盖头。她没想到楚吝陌会来,本想事成之后亲自去请罪的,吝陌一直很温柔,想必不会真的生气,可是现在……
她越过所有人疑惑的目光,径直走到新娘子面前。
“凌瑄,为什么要这样?”吝陌的眼里写满了悲哀,作为朋友,这何尝不是一种背叛?
纪凌瑄笑了笑,柔柔地说:“吝陌,我是不是,该说抱歉?”
“我没资格接受你的道歉,我只是来替允儿……讨个公道。”
“吝陌,我们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你一定要在我的婚礼上让我下不来台吗?”凌瑄的脸上写满了委屈,用近乎乞求的声音说道。一身火红的新娘妆让她看起来更觉可怜又楚楚动人,吝陌心软了。
“凌瑄,我没想伤害你,如果你真的喜欢严醒雨,那你就光明正大地去争取,我不一定会不帮你,至少如果你赢了,我绝不会来插手,但是你现在的做法是乘人之虚啊!”吝陌痛心疾首。
“吝陌,我错了,”纪凌瑄小声说:“我知道我错了,你能不能帮我这一次?”
“凌瑄,我那么相信你,你却这么骗我,要我怎么帮你?
“吝陌,我求求你,不要这么逼我,这么多人看着,你若搅了我的婚礼,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你当初骗我的时候,你耍心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幕的,凌瑄,我真的很伤心……”
堂中的宾客已经骚动起来,他们虽然听不见吝陌后面说了什么,但是新娘掀起盖头迟迟不进洞房,也让人各种揣度。
严醒雨什么也没说,他如何说呢?原本对纪凌瑄就没有多深的感情,又不得不承认,楚吝陌说的句句在理。
但是纪凌瑄的父亲纪大人坐不住了,站出来说话:
“吝陌啊,伯父不知道你和凌瑄怎么了,但是有什么事情等婚礼办完再解决好不好?在这礼堂上闹成这样,我纪家和严家的脸面无存啊,就当给伯父一个面子好吗?”不等吝陌回答,又赶紧给凌瑄盖上盖头,催促道:“凌瑄,快走快走,别耽误了吉时。”
凌瑄在众人的推搡下,离开了吝陌,但是不时回过头,抱歉地看看站在人群中的楚吝陌。
纪大人是楚家的恩人,吝陌实在不好公然反驳他:“可是……”
话说了一半,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眼看着纪凌瑄和严醒雨走进了洞房,吝陌悻悻地站在礼堂中央,面对众人的目光,她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真是的,还说是纪小姐的朋友呢,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来搅局呢?”
“纪小姐的朋友?纪小姐什么时候有这种朋友?”
“你还不知道啊,她就是以前的陌妃娘娘!”
宾客议论纷纷,都开始谈论曾经的陌妃娘娘,吝陌不知所措,正打算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圣上有旨——闲杂人等一律出去。请……楚吝陌小姐留下。”
吝陌根本没注意,坐在高堂位置之上的除了纪伯父,还有当今圣上。
原来严继乐死了,严醒雨没有高堂,皇上又看好这门婚事,于是就认了严醒雨做干儿子,来参加他的婚礼。谁知这楚吝陌如此不识好歹竟然在这种场合出现,明明已经发配边疆了,现在出现让皇上的威严往哪放?本来打算不再追究了,毕竟她也孤身一人很可怜了,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陌妃,实在让皇上头疼。
“皇……皇上……”
吝陌瞠目结舌,没想到会在这碰见皇上,以为一辈子也不会再见的人,竟还是不合时宜地在生命中频频现身。
“陌妃,别来无恙啊!”
“皇上万岁。”吝陌跪下来,突然就胆战心惊。这让皇上很是不解,曾经她不是什么都不怕一心求死吗?如今怎么不但好像怕什么还管起别人的闲事来了。难道以前都是装出来的?
“陌妃,朕看你气色倒是很好嘛!”
皇上明显是话里有话,吝陌大着胆子说:“多谢皇上关心。民女……民女已经不是娘娘了,还请皇上唤民女贱名就好……”
“好,楚吝陌,你可知罪?”
“民……民女不知……”
“楚吝陌!你好大的胆子,这个时候还嘴硬!”本来不想跟她算旧账,但是眼前她还不认罪,皇上难免气不打一处来。
“好,朕就给你算算,朕赐你发配边疆,你却私自逃脱,后来又怂恿慕允儿告御状,朕从来没有这么宽容过,既往不咎你就老老实实安守本分,竟然在这种场合堂而皇之地来搅局,你叫朕的脸面往哪搁?”
“皇上,既然您已经原谅吝陌一次了,再原谅一次又何妨呢?您是一国之君,气量大的很,不然也不会轻易绕过吝陌,何苦在这样的日子动气伤身呢?”
“你倒有理。朕不杀你,是念在你曾经勤恳侍候朕的情分上,如今朕与你的情分算是了结了!来人……”
“皇上三思!民女的事情已经过去许久,皇上若是现在再将它提起,不是昭告天下您过了这么久都没有追究吗?这样的办事效率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
“你在威胁朕?”
“民女不敢,民女是为皇上千古英明着想。”
“你为朕?你若为朕,当初就不该做出让朕难堪的事情!”
锦衣卫还在犹豫中,吝陌鼓起勇气,起身一跃站在屋顶,痛心疾首地说:“皇上,是臣妾对不起你,请您忘了臣妾吧!”之后向南逃去。
龙颜大怒,这是大不敬之罪,罪加一等,岂有饶恕的道理?
☆、第五十一章
吝陌气喘吁吁地回到房中,紧闭房门。
“吝陌,你怎么了?”周世儒正在准备母亲忌日的事情,却看见她慌慌张张地进来。
楚吝陌一把拉起世儒的手:“快走!快走!”
“究竟怎么了?这么慌张?”
吝陌魂不守舍地说:“刚刚在婚礼上,我遇见皇上了……还跟他顶撞……我们没时间了,快走吧!允儿呢?”
世儒吃了一惊,答道:“你不是说今天的事情不让允儿知道吗?我让他去给仙儿上坟了。”
“那么你快走,我在这等她!”吝陌急急忙忙地扯着世儒的袖子往外拽。
“吝陌!你先别急,我不可能把你们俩放在这一个人走,你别慌啊!”
“可他是皇上啊,他要是看见你……看见他本以为已经死了的你,那可是欺君之罪,你快走吧!”
“正因为他是皇上,他不可能这么愚蠢,也许我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既然这是天意,我们一起面对。”
吝陌已经失去理智:“我不管,你走你走,你说这么多我也听不进去,总之我么不能见到皇上!”
“走到哪去啊!”房门应声而开,皇上穿着便装走进来,但是身后显然有不少的大内侍卫随伴左右。
“楚吝陌,你以为朕的侍卫都是蠢货吗?你以为朕是蠢货吗?”
吝陌已惊得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地答道:“民……民女不敢……”
“皇上,您真的这么喜欢吝陌吗?您有贤良淑德的淑妃娘娘和三个天赐的皇子,难道不能网开一面吗?”世儒上前说。
一旁的侍卫怒吼:“大胆,见了皇上岂敢不跪!”
皇上抬手制止了侍卫的话:“你就是周世儒?”
“草民正是。”
“朕还没有追究你的罪责,你这是……在指责朕吗?”
“皇上心中有气,所以无论我们怎么说,您都会刻意歪曲地理解,草民不愿辩解,全凭皇上明鉴。但草民想问一句,草民何罪之有?”
“好,说的也算有理。那么朕来问你,你无视官府,私自潜逃躲避罪责一事,是否属实?”
楚吝陌紧张地看着他,世儒温婉一笑,从容应答:“想必皇上处决了严继乐,就应该还记得他是因什么罪责被处决的……”
“朕在问你的事,如何扯上严继乐?”
“皇上,草民被判决,是因为那封所谓大不敬的奏疏和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既然您已经处决了严继乐,就说明这一切都是严继乐的诡计,那么草民就是清白的,您也已经明白了这一点,又何来畏罪潜逃之说呢?”
“这……”皇上思索了片刻,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就算你说的有理,但是你与朕的妃子纠缠不清,已是犯了杀头的死罪,这,你又作何解释?”
“皇上,”楚吝陌突然扑倒在地上,泪光楚楚地说:“是民女的错,是民女一厢情愿以为进宫就可以减轻世儒与严大人较量的后果,民女太过愚蠢,事到如今,民女不敢请求皇上原谅,但是皇上您是明君,切不可牵连无罪之人……”
“谁是无罪之人?周世儒觊觎嫔妃是罪无可恕,你不要跟朕狡辩了。”
“皇上,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您为何就不能成全一段良缘呢?”周世儒在做最后的努力。
“够了,你们的事情绝不是几句诗就能解决的,来人,先带回去。待朕想明白了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