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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吝陌,还是先处理眼前这紧急的事,我们的事情日后再谈,不是什么大事情。”世儒对吝陌说完又转身对慕允儿说:“我们俩还是不要出现比较好,皇上若是知道我还活着,一定会雷霆大怒的。但是你也算是私自离宫的宫女,本就戴罪在身……皇上准许百姓旁听,明天人一定很多,我和吝陌就混在人群中,如果事情不顺利,严继乐又要为难你的话,我们也好搭救你。”
“周公子,你们不必搭救我,我不怕。”
吝陌抓住允儿的手,颇识大体地抛弃了方才的话题:“允儿,我相信你不怕,但是我怕,仙儿已经离开了,如果你再出事,就是不让我好好活……”
“小姐,你别担心,我命大的!”允儿轻松地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楚吝陌也笑了:“是,你告的是严继乐,他儿子想必也会在堂上,有他护着你……”
“小姐你说什么……”
世儒看了看楚吝陌,没忍住问允儿:“你刚才大概见过严醒雨了,严媚雪……好了吗?”
吝陌不解:“严媚雪怎么了?”
允儿摇摇头:“没有。小姐,关于她的事我慢慢跟你说,其实……她也实在可怜……”
吝陌理解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过有他哥哥那么好的人照顾,她也不会太过悲惨……”
“小姐,我跟他没关系!”
“好了别开玩笑了,”世儒打断她们的谈话:“吝陌,严媚雪的事等过了明天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允儿,田家村的人都嘱咐好了吗?”
“嗯,严继乐抢了他们当命根子的土地,他们当然对他恨之入骨。”允儿信誓旦旦地说。
“如此甚好,那么我们跟严继乐的恩怨,明日在公堂上,就拜托你跟他算清楚了。”世儒一字一顿地说。
堂外熙熙攘攘的挤满了来看严继乐笑话的人,世儒和吝陌也混在人群中,大家都在注视着堂上,没有人注意身边是什么人。
皇上将这件案子交给了权宰相审理,自己则在一旁旁听,正襟危坐,让站在堂下的严继乐战战兢兢。慕允儿则是一副大义凛然不怕死的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严继乐看。
严醒雨和严媚雪站在公堂门口,紧张地看着。
权宰相原本对严继乐也没什么好感,同样在朝为官,严继乐官职不比自己高,却能只手遮天将皇上骗的团团转,更是不把他们权家放在眼里,权宰相从前不愿跟他计较是因为他不愿费这个心思,今天既然严继乐的案子落到自己手中,自然要秉公执法,于情于理都不会偏向严继乐的。
但是皇上素知他们二人平日淡淡的,今日又故意把案子交给他来审,他自然不能让皇上觉得他是落井下石,于是权宰相清了清嗓子,先问慕允儿:
“慕允儿,你可知你告的是谁吗?!”
“民女自然知晓。”
“那你可知你自己也还是戴罪在身的逃犯!”
“权大人,”允儿抬起头,看了看皇上,又看权宰相:“我想此事与我状告严继乐无关吧?”
权宰相一时语塞,搪塞一语便问:
“好,那你倒是说说,你要告严继乐什么?”
“民女要告严继乐欺君罔上,坑害百姓!”
“欺君罔上?还有坑害百姓,这可是两条罪过啊,你有什么证据证人吗?”
“当然有!”允儿说的理直气壮。
“那本官就先来跟你说说这欺君罔上的问题,请你如实陈述。”
“好,”允儿一本正经地开始答道:“我说严继乐欺君罔上,不仅欺骗了皇上,还害了人一条性命。皇上,想必您还记得当年有位叫周世儒的百姓给您呈上了一封奏疏是参奏严继乐严大人的吧?”
皇上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好,”允儿继续说道:“严大人呈上的那封奏疏,让圣上龙颜大怒,下令将周世儒发配边疆,而周世儒正是在这个过程中,丧了性命。若是他真的有大不敬之心,民女今日也不能说什么,可是民女手中却有当时周世儒上疏的原手稿,周世儒在将奏疏呈上去之前,曾经誊抄过一遍,而这上面的意思,可与皇上手中的那份完全不一样。”
堂下一片哗然。皇上也不自觉地竖直了耳朵,想要一听究竟,示意权宰相继续问下去。
“肃静!”权宰相拍响了惊堂木:“慕允儿,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把你口中的那封奏疏呈上来吧。”
看了看原本的那封,皇上皱了皱眉眉头:确实是并没有大不敬之意,倒是曾到自己手中的,现在想来,仿佛竟有故意要惹怒圣意之嫌。如此说来,周世儒的确是枉死的了?但是……
“慕允儿,你怎么证明这封信真的是周世儒亲笔写的呢?朕又怎么相信你不是在这污蔑严爱卿呢?”
“皇上圣明。”严继乐忙不迭地说:“臣原本就是冤枉的呀!”
皇上瞥了他一眼:“你是否冤枉,朕自有定论。”
“皇上,民女当然能证明。”允儿说着又从袖中取出许多封信件来:“这是从前纪凌瑄小姐托周世儒为她修改的诗词,皇上您请过目。”
“纪凌瑄?是纪爱卿家的千金?”
“回皇上,正是臣女。”纪凌瑄一直站在堂外,此时行了礼,走了进来。
权宰相心中暗喜:“既然纪小姐承认了,那就派人验一验这些信与慕允儿的证据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到时真相自然明了。”
严继乐冒出一身冷汗,他从没想过慕允儿竟然有周世儒的原件,更没有想到连纪家也牵扯进来了。
其实周世儒哪里给纪凌瑄修过什么诗词,不过是为了扳倒严继乐,楚吝陌跟凌瑄说明了事实真相,让她帮个忙而已,纪家本就与严家有仇,自然是乐得帮这个忙了。
“大人,检验过了,笔记确实一样,是为同一人所写。”师爷禀告。
“皇上,笔迹是可以模仿的啊,臣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造一封假的奏折欺瞒皇上啊,还请皇上明鉴。”严继乐跪在皇上面前,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皇上,依臣看不如这样,”权宰相结果话茬:“现在已经检验出这笔迹是同一人的,可严大人却说笔迹是模仿的,那么我们已经证明笔迹是一致的,还请严大人自己想办法证明你的说法吧,你有什么证据说这笔迹是模仿的呢?”
“这……”严继乐满脸通红:“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好,”权宰相从善如流:“既然您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办法证明,那我们就先来看看慕允儿告你的下一条罪状,这笔迹的问题,你要是能证明,我们就重新审理,你若是不能证明,那本官也只好依律办事了。那慕允儿,你就来说说他荼毒百姓的问题吧。”
“是,”允儿得意洋洋地看了严继乐一眼,继续说:“严继乐贪得无厌,欺骗了田家村一村人的土地,害的田村人流离失所,这难道是一个朝廷命官该有的做派吗?”
“若真如你所说,严继乐确实是罪无可恕,但是你既说是田家村人被坑害了,有证人吗?”
“当然有,民女为田家村人讨说法,他们自然也会上堂作证的。”
“那就传,证人上堂。”
迟迟没有人来。
权宰相又喊了一遍:“传证人上堂。”
门外的人都在不停地张望,权宰相也在张望,但是就是不见慕允儿所说的田家村的人。
楚吝陌紧张地握住周世儒的手,小声问:“世儒,不是说有证人吗?怎么还不来?”
“恐怕是情况有变。”世儒轻叹道。
慕允儿在堂上已经站立不安,证人还不来,昨天明明打点好的,究竟为什么?
“慕允儿,你的证人呢?”
“请大人稍安勿躁,一定回来的,若是不来……”允儿看向严继乐:“就一定是严继乐从中作梗,阻碍证人上堂!”
☆、第四十六章
“你血口喷人!”严继乐叫道:“原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当然不会有什么证人!”
“皇上,民女恳请再等等,证人一定会来的!”
皇上已有些许不耐烦:“已经等了这么久,这办案的每一步也是有时间的,若是你这证人今天来不了,难道朕要陪你等到明天不成?”
慕允儿无言以对,眼见着严继乐已露出小人得志的模样,分明就是他又收买了田家村的人,可是还是没有证据……
“田家村的人得了本被夺去的土地,又不愿意惹祸上身,不来上堂也是情理之中。”世儒小声向吝陌解释。
“是严继乐一早安排好的,不让他们告诉允儿……”吝陌也明白了其中缘由,忧心忡忡地说:“可是现在,允儿怎么办?”
慕允儿在堂上已成众矢之的,堂下的百姓也开始躁动不安起来,他们本是想看严继乐身败名裂被打入大牢的,却没想到这慕允儿办事这样不上心,竟然没请到证人,现在换严继乐得意洋洋了。
权宰相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严继乐,善意地提醒:“慕允儿,你说的证人若是再不来,本官就只能判你诬告之罪了。”
此时最紧张的不是慕允儿,而是严醒雨,从一开始他就是处在一个尴尬的地位,证人来了,他父亲就免不了一死,但现在证人不来,他也高兴不起来……
“大人,”允儿急中生智,辩白道:“不如我们先审严继乐欺君罔上的案子,那封信到底是不是周世儒的笔迹不是还没有弄清楚呢吗?先验验那封信……”
“大胆!”严继乐打断:“权大人怎样审案,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何况还有皇上在此,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说了算!皇上,大人,证人没有到堂,根本就是慕允儿诬告下官,还请皇上明断。”
“这……”权宰相一时没了主意,看看皇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只好说:“既然证人没有来,欺君之罪还没有定论,那么此案延后再审,待本官研究研究那信的字迹在做决断吧!”
严继乐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允儿,而权宰相已经抬手去拿惊堂木……
“我……”
站在一旁的严媚雪突然开口,权宰相放下了手。
“雪儿……”严继乐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严媚雪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遍寻名医无果,如今在公堂上,竟然开口了。
“小雪,你说什么?”严醒雨也是喜的手足无措,他站在严媚雪旁边,扶着她的肩膀问。
严媚雪挣脱了哥哥的手,走到堂中央,看了看皇上,断断续续地说:
“臣女可以作证……臣女的父亲严继乐……确实曾经扣押田家村的土地,前日又将土地奉还,要他们不能上堂作证。”
严继乐惊呆在原地,刚刚还是女儿从久病中恢复的喜悦,怎么现在确是她要大义灭亲的决绝?作为一个父亲,严继乐此刻真的体会到了什么是心痛。
“雪儿,你胡说什么?你病刚好,一定是糊涂了,为父带你回家。”严继乐只能这么说。
严媚雪咬着嘴唇,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说:“父亲,我不能看你一错再错了……你已经害死了世儒,又害死了柳琴一家……我……我真的不能坐视不理了……”
严媚雪转向权宰相,落下泪来,但依旧咬了咬牙:“皇上,大人,家父不仅伪造奏疏陷害周世儒,扣押田家村土地,其实,还害死了城南的柳家一家人……”
“雪儿!”严继乐急的大喊。
“今日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慕允儿才不能将此事告知……家父所有的罪责,臣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