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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敢跟本公子动手!”只见他放开了灵凤,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的手腕,被一帮人簇拥着后退几步。
“光天化日就敢强抢民女。我周世儒今天要替天行道!”人群中一个白色的身影挺拔又坚定。
“我当是谁呢,周世儒,你还真是不怕死啊!我父亲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找上门来,今天我也要替我严家出口恶气!”严醒雨自知武功与世儒相差甚远,但他仗着自己人多势众,说起话来也是有恃无恐。
世儒不屑:“呵,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为你家出气的!”说罢举扇劈头向严醒雨戳去。
这位严公子大惊失色,急急地后退几步,险些跌倒,好在躲过了一招。众小厮连忙搀扶自己的少爷,狗仗人势,气势汹汹地对世儒喊:“你是什么东西,胆敢与我家少爷动手!不怕我们弟兄打得你满地找牙吗?”
严醒雨见状,又摆起了少爷的谱:“小的们,给我上!打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出了人命我严家给你们顶着呢!”
世儒不屑:“狗仗人势,一帮乌合之众!”
“废话少说!看拳!”
不过是一帮小厮,收拾他们世儒轻而易举,几乎不用太大的动作。虽是斗殴之场景,在世儒的演绎下却让人目不转睛,孔武之中不失优雅,看似文弱却又不减豪情,白衣胜雪,折扇似蝶。转眼之间,严醒雨面前就倒下一片随从。
惊愕伴随着诧异,眼中又有极度的不满,严大公子拔剑正要亲自上阵。
“知府大人到!”伴随一声通报,官兵将斗殴的人统统围住。
“都不许动,胆敢聚众斗殴,还把本官放在眼里吗?”
灵凤一见此情形,激动地对父母说:“事到如今,我们就不要忍了!既然知府大人近在眼前,我们就请周公子来为我们递上诉状告他严家吧!爹,娘,我们走投无路了!”
灵凤的父亲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说:“也罢,是他严家欺人太甚!”
“青天大老爷,小民着实冤屈啊!请老爷为小民做主!”
知府回答:“别着急,在本府的管辖下绝不姑息养奸。有什么事大堂上一一道来。来人,将斗殴之人全部带回府衙。”
“谢老爷,谢老爷!”灵凤一家三口连连道谢。
“老爷,这??????您看??????”衙役支支吾吾。
“何事?”
“裴知府,别来无恙啊!”严醒雨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呦!这不是严大公子吗?您怎么也在这,还??????还跟这群市井小民一般见识呢?”看到严家的大少爷,刚刚一副青天大老爷模样的知府立刻换上了谄媚的嘴脸。
“大老爷,您不是要给我们做主吗?”
“哦,好好好,做主做主。你们得把状子给我递上来呀!”
“诉状在此,只望大人不要偏私。”世儒接话。
灵凤不安地问:“可是你看知府大人对严醒雨的态度,我们还有胜算的余地吗?”
“既然已走到这一步,就暂且一试吧!”
☆、第十二章
公堂之上,灵凤一家人哭诉着自己的经历,让围观者都为之动容,纷纷为他们鸣不平。同情之后则是惋惜,这被告??????是严醒雨呀!
“咳咳。”裴知府正色道:“原告,本官看了你递的状子,知你要状告严家大少爷严醒雨。大胆刁民,这严公子是能随便任你诬告的吗?”
“大人,自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堂之上岂有能告与否之说?”周世儒反问。
“你又是何人?敢在公堂上放肆?”
“路见不平之人。”世儒上前一步:“大人,此案细节分明,证据确凿,请大人明断。”
“这个??????这个,你说证据确凿,证据在哪呢?堂下所跪之人是人证,这只是你说的人证。当事人的话怎么能当做呈堂证供呢?你还有别的证人吗?”
“此三人的街坊皆是见证!况且昨夜火光冲天,种种迹象表明,分明是有人蓄意纵火。大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世儒步步紧逼。
“好啊!那就让其他证人说说吧!”知府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不会有人站出来的,谁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得罪严家,赔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呢?
大堂上鸦雀无声,刚刚还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百姓,现在谁也不张口了。
裴知府顿了顿:“好了好了,本案实在是一疑案。况且严公子也不可能认罪,既然不认罪,本官就无法判决呀!人家严公子不追究你们诬告之罪,你们就好自为之吧!好了,本府宣布:关于此三人状告严醒雨一案,证据不足,驳回!”
这简直是强词夺理!世儒实在气愤:“裴知府!这案子连三岁孩子都能理清是非,你枉为父母官,竟让如此黑白不辩。这样的结论,岂能服众?”
知府拍下惊堂木:“大胆!竟敢污蔑本官,本官就先治你一个藐视公堂之罪!来人呐,将此狂徒压入大牢,等候发落!”
严醒雨在一旁鼓掌道:“哎呀大人,真是明断啊!”
“住手!”正当衙役要执行命令的时候,被一个女子的声音喝止。
裴知府愣了一下,随即大声喝道:“什么人,敢扰乱公堂!”
严媚雪走了进来。
她看了一眼世儒,眼中似藏深意,仿佛说:“看到了吧,现在只有我能救你。”
世儒撇开目光不再看她。决绝的背影意在告诉严媚雪:不必劳烦你了,对付这些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呦呦呦!大小姐,您怎么也来了?下官今天真是荣幸啊!”其实裴知府面对这两兄妹,也只剩下左右逢源的本事了。一个要救人,一个要害人,他一个小小的知府怎能周旋的了?
“裴大人,我劝你还是放了周公子吧!可不要??????”
“小雪,你胡说什么?!”严醒雨打断严媚雪的话:“别捣乱,快回家去!”
“哥,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呢?父亲我管不了,可是怎么如今你也变得仗势欺人起来?”
“住口!你管不了父亲,就能管的了我吗?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这种事你别插手!”
“我怎么不能插手?你这么横行霸道,让百姓怎么看我们严家?现在还跟这个知府勾结在一块欺压百姓,这成何体统啊!”
兄妹两个在堂上争执起来,其他人面面相觑,知府更是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上前阻止:“我说少爷,小姐,你们看着案子??????”
“赶紧把他给我抓起来!”严醒雨抬手给了严媚雪一个巴掌:“小雪,我从来没打过你,但是今天我要告诉你:有我在,还轮不到你说话!”
严媚雪红着眼睛瞪着自己的哥哥。所有人都不敢说一句话,世儒本想说些什么,但是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弄不好,会让自己和严媚雪更加尴尬。
裴知府站在那不动。
“你聋了?我让你把他给我抓起来,听见没有?”
“可是小姐??????”裴知府依然犹豫。
“小姐?她说的话管个屁用!”
“她说的话不管用,那本宫呢?”堂中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这又是哪个小姐啊?我说大少爷,您有几个妹妹啊?”知府有些不耐烦,一波一波的家庭纠纷,他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大胆!这事当今圣上最宠爱的陌妃娘娘。裴知府,还不接驾?”慕允儿一脚踏进大堂。
“陌??????陌妃娘娘?”知府站起来:“哪来的什么娘娘,胡说八道!娘娘怎么会到这里来?”
况且,陌妃娘娘刚刚封妃,怎么会轻易出宫?大胆刁民,撒谎也不打听清楚了!
“金牌在此,谁敢胡言?”慕仙儿盛气凌人。
金??????金牌?
果然是金牌。知府连忙跪下说道:“下官不知娘娘驾到,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堂中所站之人纷纷下跪:“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楚吝陌?严媚雪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吝陌。世儒平静如水的心底如被人投进了一块鹅卵石,伴随着“扑通”一声,狠狠地荡起了涟漪。他满心欢喜地抬头,本以为会见到那淡绿色的衣裙,还有浅浅的妆容??????
眼前闪过一袭粉色。吝陌走进公堂:头上簪的是华丽的金钗,白皙的颈间若隐若现的是硕大的宝石,身着金粉相间的衣裙,已然不是一名普通的女子。华丽的装饰无一不出自能工巧匠之手,这样的妆容,自然是只有宫中才有的。没有银色的步摇,没有淡绿色衣襟,没有天真的笑容,现在的吝陌,多了妖娆,娇嗔,甚至有无病呻吟之态。世儒心痛的无以复加,只得静默。
“裴大人,本宫随皇上微服出游,不想却得见今日经你之手的冤案。这等恶行,你竟然置若罔闻,叫本宫不得不出面阻止了。我朝竟出你这等趋炎附势之徒,本宫问你,你把圣上的威严放在何处?”
“这??????娘娘明鉴,下官也是不得已??????”
“不得已?哦,是因为这位严大公子吧?严公子,本宫看,这案子也不需要什么证据了吧?事实摆在眼前,你还不认罪?”吝陌走近严家兄妹,微笑着问。这笑容让人凉彻心骨,已不止于笑里藏刀了。严醒雨打了个寒颤,忙跪下说:“小人知错,小人知错,请娘娘宽宏大量,饶小人一命。”
“既然严公子认罪了,裴大人,你看这案子??????”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裴知府连忙点头:“既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那严公子,您就赔偿原告的一切损失吧。呵呵,呵呵??????”陪着笑脸,裴知府心中忐忑不安,一个是严家少爷,一个是娘娘,他谁也得罪不起呀!
“这不是很简单吗?裴知府,看来你审案子的水平还有待考察啊!本宫一定让皇上多多观察观察你。”吝陌皮笑肉不笑地说。
娘娘话里有话,裴知府自知逃不过这一劫了。也罢,随她去吧!
从吝陌踏进公堂的那一刻起,周世儒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一直静静地看着吝陌,尽管妆容不同,衣着不同,但是刚刚的行为足以向世儒证明,她还是曾经的楚吝陌,热情,善良,爱打抱不平。
“案子已经结了,那本宫就先走了。”
严醒雨和严媚雪看看世儒,又看看吝陌,窃窃私语。陌妃停下脚步,是在对严家兄妹说,眼光却并不看他们:“本宫不喜欢闲言碎语,皇上也不喜欢流言蜚语,你们好自为之。”说罢带着两个侍女走了出去。
世儒快步追上前去。至一条人烟稀少的小路,世儒低声唤:“吝陌。”
停下脚步:“周公子,不要再跟着本宫了,否则皇上看见了,要误会本宫了。”
世儒苦笑:“皇上!看来陌妃娘娘与皇上真是如胶似漆呢。”
“皇上看中本宫,连微服出游都带着本宫,本宫定当不负盛宠。今日之事,你也不必有什么非分之想,本宫只是看那个老人一家可怜罢了。”
话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呢?她那极盛的容貌,此时竟看不出有一丝笑意,虽看似妖娆,却冰冷的让人心惊。
世儒只能作揖道:“娘娘多虑,草民只是来道谢的,既然如此,那草民告退。”
“谢就不必了,本宫身为嫔妃,自当为皇上分忧,告辞。”
目送她远去。再没有哪一次离别比这更让人心碎的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世儒此生再不想品尝这滋味,所谓相见,不如不见。明明已经藏在心底了,为什么她还要出现?难道真的是因为同情别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