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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荣不甘地在千寻的颈间烙下血印,舔了舔唇边的鲜血:“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于焰天凌,你不过就是个工具,而于我……”
“于你,我不过就是个玩物。”千寻冰冷地开口,对连荣的宣言不以为意。
连荣将千寻的脸板正,郑重其事道:“于我,你是我的女人。不管曾经是谁的,你最终都会是我的。”
“那就多谢爷的抬爱了。若是你见到待会儿发生的事情,或许就不会这么说了。”
正文 自作主张
“将军,将军,大事不妙。”门外传来紧急的敲门声,对方显然慌了阵脚,顾不得尊卑之分,敲门便进。噗通一声跪倒在连荣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将军,大事不妙,守城的士兵无故打来城门,戎狄的军队现已攻下半个城池,将军,我们怎么办?”声音颤抖无力。
“滚开,没用的东西。”连荣一脚将身旁的郡守踢开,郡守突然吃力,翻了几个跟头,立时撞的头破血流,碍于连荣威势,不敢造次。只得瑟瑟缩缩的呆在角落,等待着连荣的命令。连荣一个翻身,捏着千寻的脸颊:“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连荣一离开,千寻的冷汗已湿透了衣襟,看来碧霄的脚程果真快。身为灵兽的碧霄虽然不如往常一般拥有神力,但五感大大优越于常人,进城之时便以暗自记下了夷狄的重要驻军场所。在连荣同自己耳畔厮磨之时,大火已经蔓延了夷狄的主要粮草。碧霄故意弄成是西峰军队所为,睚眦必报的夷狄必会找西峰算账。
如此一来,就算西北四郡被攻破,那得到好处的既不是西峰,也不是夷狄。而是一直在帝都安坐的焰天凌。自己这个半路皇后,也算当的称职了。千寻自嘲地笑了笑。略微整理了衣衫,抚了抚身上些许的灰尘,拉着在门外偷听了半天的朵朵。
“咱们看好戏去。”
青衣出门在外,拿手本领自是不会忘记,断断一刻钟,红颜易变,咫尺相见,竟分不出眼前何人。千寻抚了抚面上脂粉,打趣地看着雨漠然:“好个俊俏的娘子,跟大爷回家,做个压寨夫人。”
朵朵哈哈大笑起来:“青衣姐姐真是一双巧手,看不出雨哥哥还是难得的美人胚子。”千寻点点头,甚是赞同朵朵的看法。雨漠然脸上无故浮现出两朵红晕,状似无力地倒在千寻怀中。
抬起他娇羞的脸庞,柔弱无骨道:“还请官人收了奴家吧。”
千寻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正色道:“官人我是只卖身,不卖艺的。”众人相视一笑,紧张的氛围因这短暂的欢愉松动了下来,三人乔装出府,眼下兵慌马乱,自然没有人阻拦。安都郡乱,千寻顺手将安都的印鉴收入囊中,以备不时只需。
“焰姑娘还是好生呆在安都,莫让属下为难。”不知从何处出现黑甲劲旅,将四人团团围住,不让分毫。千寻认识带头的将士,连荣的心腹,此刻怎会在这里,连荣难道狂妄至此,丝毫不将夷狄的铁骑放在眼中。
领头的将士似乎看穿了千寻的心意,抿唇笑道:“焰姑娘真是小瞧了我们将军,西峰战神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将军早有请君入瓮之意。焰姑娘的自作聪明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既然是西峰的恩人,我们自当好生照料。”
雨漠然动了动身子,却被青衣不动声色地按下,黑甲劲旅的大名响彻四国,绝非四人之力可敌,千寻自然知道雨漠然的性子,手指了指身后的三人:“连荣只让你留下我,可没让其余三个废物浪费口粮。”
副将一笑,挥了挥手,黑甲军即刻让开了一条道路,足够三人通行。朵朵死死地抓着千寻的衣摆,恨不得扭出一个洞来:“娘,我不要离开你,朵朵小,吃不了多少。”千寻看了心疼,却也只能狠心甩开她的手,岂料朵朵倔脾气上来,死活不走。雨漠然趁其不备将朵朵敲晕,附耳道:“娘子,等我。”
正文 求援
“焰姑娘,请。”黑甲将千寻团团围住,千寻浅笑调侃:“副将也真是高估了我,我一个小小女子能应付得了这铜墙铁壁的黑甲军,如此重视怕是丢了连荣的脸面。”
副将正色道:“姑娘睿智,属下若不时刻战战兢兢,恐怕会有辱将军的托付。”
千寻心中抑郁,没想到此次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低估了连荣的能力。作茧自缚当真棋差一着!千寻咬了咬嘴唇,突然想起怀中的羊皮卷,心中一动,竟然忘记了还有可以预知未来的羊皮卷。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千寻发现此羊皮卷预示的竟然是自己将要经历的事情,并且只能自己查看。
她曾经将此卷交给青衣,岂料卷上空无一字。千寻伸手往怀中一探,衣衫中竟然空空如也,千寻心中惊慌,瞬时冷汗出了一身,碍于黑甲军在此,却也无法回郡守府寻找。黑甲军副将看着千寻焦急的神情,误以为千寻担心雨漠然等人,开口劝慰。
千寻一笑置之,当初无心获得,就当从未获得过此物吧。黑甲军渐行渐远,两道矫健的身影出现在郡守府中。定睛一看,正是多日未见的铁玉兰及消失已久的夜痕,铁玉兰着急的看着千寻离去的背影:“夜,我们分头行动,我回璇玑,你去焰天,不能让娘娘落在西峰的手上。”
夜痕看了看窗外微湿的痕迹,转头道:“我俩一道回璇玑,焰天那边自有人代劳。”
铁玉兰看了看窗外痕迹,当局者迷,皇上如此在意娘娘,又何必让娘娘置身险境?此生能得真心一人,难能可贵。若不是经历了生死,她和夜痕只怕今生都无缘在一起。腰间一紧,铁玉兰已被夜痕揽入怀中:“冥冥中自有注定。”
焰天国内殿
“狄青的大军也真是不成气候,让他牵制连荣,孤王借给他的粮草都被烧了个干干净净。”焰天凌抿了抿口中的雪竹,无奈的叹了口气,眼中却是意料之中的神情。
“不过连荣烧粮草的速度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凭他那般自大之人,竟也会用这种他一向不齿的方法。”焰天凌脸上难得露出了除了笑容之外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此番烧粮草之举,并非是连荣所为。”月影面无表情的回报。
焰天凌俊眉一挑,来了兴趣:“何人所为。”
“皇后娘娘。”月影遂将沿路跟踪所见尽数报知焰天凌,焰天凌听罢沉默不语,月影却难得多话。
“皇上,娘娘其实比任何人都适合做皇后,很多事情她虽参与其中,但并不知晓,若是错过了。便是可惜。”就如同当初他们没有勇气向欣月如坦露心迹,结果只能静静地守候在她的身旁,远远地看着她。
“娘娘怀孕了,已两月有余。”月影言尽于此,隐藏在殿外的黑暗之中。
焰天凌手中的茶杯碎成粉末,怔怔地看着窗外,眼中出现了许久不见的温暖,在其主人尚未察觉之时便消失不见。
话说狄青同连荣在安都郡内僵持不下,其余三郡的郡守都慌了神,原本力主投奔西峰的郡守,现在也开始犹疑起来,原本以为西峰是个大靠山,结果看样子是靠不住的冰山。疫病好不容易得到了缓解,又来了夷狄。三人不约而同想到了雪袁宗,如今也只有雪大人可以救他们了。
正文 无题
“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月影同你再无关联。”月影身形未现,却将他的话传到了欣月如的耳中。欣月如无奈地摇摇头,我们都没有退路,月影,你也一样。
经过多日的鏖战,连荣陷入了从军以来最长时间的苦战,起初他并未将狄青放在心上,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夷狄王子,从未在战场上参战。料定自己会很快结束战斗,没料到狄青竟然对自己的作战方法了如指掌,原本三天就可以结束的战斗,竟然拖了六天。
连荣心里憋闷,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软件千寻的营帐。连日作战竟将千寻尚在营内软禁一事抛之脑后,想来那个野猫一般的女子一定气愤至极吧。嘴角牵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小心翼翼地掀开营帐,便看到一副香艳的画面。
千寻正穿着自制的睡裙,练习雨漠然曾经交给自己的剑法。帐内无剑,千寻只能用一根树枝练习。自从怀孕之后,千寻的身子并未像普通的孕期女子那般害喜,而是对各种兵器甚为感兴趣。碧霄曾说过自己肚中的孩儿绝非常人堪可比,看样子这孩子是个男孩。
莫负,你就快多个弟弟了,你高兴吗?千寻想的入神,竟没发觉连荣已来到自己身后。
“你真是让我吃惊,同你相遇这么久,竟不知道你会武功。”连荣声音中并无轻视之意,反倒是一阵激赏。当然,让连荣吃惊的除了千寻的功夫,还有这功夫的招式,竟同龙泉剑的赐予者如此像。
“将军的速战速决打的真是快呀,夷狄这个礼物,将军还喜欢吗?”千寻停止舞剑,顺手将一件披风披上慵懒地看着连荣。连荣星眸微眯:“没人告诉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男人吗?烟波流转最容易让男人迷失心智,也最容易让你陷入危险之中。一个小小的狄青能有如此能耐,我不得不说,焰,你的男人有点本事。”
千寻眉间冷色一现,玲珑身段一转,声音如银盘玉珠般铿锵有力:“连荣,焰天凌和我毫无瓜葛,你将我禁锢在你的军营,不过是想引他来。怕是要令你失望了。”焰天凌心中从来就没有雪千寻三字,若真有,那也是闲暇时间的利用工具而已。西北四郡之事一了,相信雪家就会被焰天凌连根拔起,到时自己大可以诈死,永远摆脱皇宫。
连荣不置可否,拿起探子刚刚截获的密报,毫不在意地大声读给千寻听:“焰天凌惊悉雪千寻被西峰劫获,已派雪陆源率十万精兵前往安都救援。”连荣本想欣赏千寻欣喜若狂的表情,岂料千寻脸上平静无波,丝毫未见情绪波动,难道真如她所说焰天凌对她没有半分情意?
“连荣,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若你想保存实力,现在撤退还来得及。”雪千寻深知雪陆源对自己的执念,焰天凌派雪陆源前来,显然是要让他以死相搏。雪陆源如果死在连荣手上,焰天凌便可兵不血刃,同时一举铲除雪袁宗的臂膀,好一招一箭双雕!
连荣擦拭着龙泉,幽冷的寒光隐隐泛着血气,自信满满道:“雪陆源怎会是我的对手,莫说十万精兵,就算二十万,我也会让他们有去无回。”雪陆源,早就想会会他了,如今他自投罗网,定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我要你亲眼见证,我是如何打败焰国的骄傲!”连荣踌躇满志,隔天便让千寻常伴身侧。雪陆源的大军翌日便已抵达安都城下,小小的安都从未如此热闹过,多国势力齐聚于此,明处西峰、焰天、夷狄三股势力,暗处幽冥、璇玑二国的探子同样蠢蠢欲动。
“将军,你看连荣旁边的是否是娘娘?”雪陆源的副将惊道,皇后娘娘不是一直称病静养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朝中传言娘娘同西峰勾结一事是真的?副将惊疑未定,却被雪陆源凌厉的目光一扫,顿时没了声音。
该死,焰天凌竟然让寻儿进入安都险境,竟然还对外宣称皇后静养祈福。连荣这厮一向狂妄无理,寻儿那般纯净的人儿……想到此处,雪陆源俊眉一拧,双手不知觉的用力,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