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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的双眼立刻射出渴求的精光:“师父,朵朵终于可以见娘了吗?”她原本以为自己同师父一样,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每次问师傅都是高深莫测的一笑。原来自己也和其他普通的孩子一样,朵朵的嘴角流出了可疑的口水。
天机老人幽幽吐出一句话:“可是朵朵,你方才‘一不小心’在万劫草上留下的毒药,如今恐怕已经入了你娘的肚子了,又是一场生离死别呀!”语罢,诡异万分地叹了一口气。“但是,你娘的体质……”
天机老人话还未说完,朵朵早已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谁叫你没事老爱折腾我这老头子,让你吓吓也好。
正文 请君入瓮
雨漠然二人急忙赶回破庙,青衣已用银针封住千寻几大穴道,只等万劫草入药。眼见雨漠然拿到药草,检验一番便要用药。谁知远处飞来一个不明物体,将万劫草砸飞老远。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支女鞋。
“那个药不能吃!”甜腻的声音传来,竟是方才那名女娃,此刻已经飞身将青衣手中的万劫草夺下。碧霄当即沉下眼帘,恼怒地看着小女娃。老头子的徒弟越来越不争气,自己已经脱离仙籍,如今还要派一个不知死活的小鬼来搅和。
朵朵看着面色苍白的千寻,语不惊人死不休:“你就是我娘吗?瘦了点,白了点,爹爹没有好好对你吗?师父说,若是男人对女人不好,朵朵就要替天行道……”朵朵不顾目瞪口呆的众人,自顾自地絮絮叨叨。
雨漠然最先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她称千寻为娘,难道她就是千寻一直想要寻找的莫负?那孩子不足月便已死在夜痕的手下,难道有人偷龙转凤不成?只是千寻之子应该是个男孩,自己也曾经亲自同千寻确认过。想到此处,雨漠然率先否定了眼前孩童是莫负的可能性。
三人对视一眼,默契互通,此孩童虽非千寻之子,但也必非凡品。此时千寻急需万劫草用药,这孩童似乎对草药颇有研究,暂且就让她“认母”,解除燃煤之急方为上策。三人往来之间已达成默契,便任由小女孩叫着了。
小女孩目光好奇地看着青衣:“姐姐,我娘似乎很虚弱,我虽然知晓一些医理,但并不会用药,刚才看姐姐的针法,似乎是要为娘稳固胎象。只是我这倒霉的娘身体已经遭受重创,姐姐才想到用万劫草入药对不对?”
青衣点点头,心中赞叹,这针法自己从未在外人面前显露,就连师父也以为是普通的穴位治疗,谁料这小女孩竟然能看出此针法的精髓,的确不简单。朵朵支着头想了片刻,便从身上一个小布兜翻出几个瓷瓶一股脑地塞到青衣面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姐姐,这些药都是朵朵平常偷师父的药炼制而成的,应该能够帮上忙。”
青衣定睛一看,竟都是疗伤圣药——玉玲珑、紫麒麟、火龙舌竟都是师父压箱底的宝贝,这小妮子竟然说自己随手炼制而成。青衣的额头隐隐泛出一丝黑线,立刻为千寻诊治起来。果然,服药之后,千寻的面色逐渐红润起来,甚至连原先久滞凝结的经脉也有舒缓的迹象。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只是千寻过于虚弱,仍处于昏迷之中。
“姐姐,我娘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我爹呢?”朵朵明亮的大眼扑闪扑闪,甚是可爱,眉宇之间竟有几分类似千寻。青衣听闻此言,咬了咬牙,恨恨道:“你娘变成这个样子,都是被一个叫焰天凌的王/八/蛋害的。”
朵朵偏着头,苦思片刻:“焰天凌,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听师父说过,看来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好,等下次见到他,朵朵让她尝尝伤害我娘的滋味!”朵朵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三人眸中带笑,均被这有趣的孩子逗笑。只是这快乐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便被郡守的追兵破坏了。
“抓住他们,他们是夷狄的奸细。”不多时,众人便被士兵团团围住,青衣不自觉地咳嗽了两声,病恹恹道:“各位官爷难道不怕小女子身上的疫病?”
士兵头领大笑一声:“我郡得西峰高人相助,城中疫病已在控制之中,尔等若不束手就擒,必死无疑。弓箭手!”士兵大喝一声,人墙之外竟多了足足20名弓箭手,此刻箭在弦上,剑锋散发出幽幽蓝光。青衣刚要动手,便被雨漠然摇头拦下。
“既然有人想要请我们做客,却之不恭,千寻的身子现在不适合移动,郡守府想必已经有人打点好了。且看他们要耍什么花样。”雨漠然毕竟流淌皇家血液,虽仍不改戏谑本性,却隐约散发这一股王者之气,让人不敢违逆。
朵朵点了点头道:“娘在哪,我就在哪?”此刻已经紧紧拉着青衣的衣摆,一双眼睛定定地盯着千寻。眼中竟然满是渴望,让人看了殊为不忍。
士兵头领大笑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各位请到牢房一游吧。”
正文 黑鬼一枚
三人到了郡守府,却并未如士兵所说押入大牢。三人被安置在郡守府的客房之内,房中生活用具齐备,倒像是专门为几人准备一般。朵朵死死黏着雪千寻。青衣遂同千寻同住一屋,也好方便照应。
千寻服药后,逐渐转醒,看到趴在身上的朵朵,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青衣随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千寻。千寻仔细端详着留着口水的朵朵,眉间并无朱砂痣,性别也同莫负相异。若真有相似之处,想必就是年纪了。千寻轻柔的抚摸着朵朵,内心泛起阵阵温柔,当初的自己也是匍匐在母亲的膝头,辗转承欢。
“青衣,我同这孩子颇为投缘,以后她就跟着我吧,如今天下四分,焰天凌早有涤荡四宇之意,雪家一向轻视他,骄兵必败,想必势力已经逐步被焰天凌逐步瓦解。西北四郡一向是雪袁宗的势力范围,西峰染指,夷狄窥视,想必他是想借这一场瘟疫将西北四郡兵权夺回。”千寻细细道来,短短几句便痛陈其中厉害关系。西北四郡的百姓都成了焰天凌手中的棋子,生死都由他决定。
“我们应该怎么做?”青衣看着面色平静的千寻。
千寻撩起额间的乱发,神色慵懒地看着窗外若隐若现的人影,嘴边扬起戏谑的笑容:“我们一介屁民能干点什么,西峰或夷狄或许会对西北郡守手中的碧玺感兴趣。”门外的身影果不其然地震了震。
青衣似乎也察觉到门外的异动,眼神闪动片刻,默契地和声道:“碧玺一出,谁与争锋,天下必将归我焰国所有。可惜那西峰和夷狄守着蛮荒之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焰国的皇后在此,又怎么会是一场空呢?”连荣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手中的龙泉发出吟吟声响,正如第一次相见之时。
“龙泉也很想焰。”连荣一个跨步已来到千寻跟前,瞟了瞟站立的青衣。青衣脸上无端出现几道血痕。千寻向青衣使了一个眼色。青衣识趣地退下。千寻抚了抚龙泉的剑身,眼中神色一闪,无限娇媚道:“将军既然想我,何不将这西北四郡送给我作为聘礼?”
连荣一愣,朗声大笑,铁臂将千寻揽入怀中,粗糙的胡渣子摩擦着千寻的额头,又怜又爱:“小妖精,焰天凌还真舍得你,西北四郡何足挂齿,若你喜欢,整个西峰都是你的。”语气间尽是宠溺之情。
千寻娇笑着推开连荣,挑眉看他:“将军此话,莫不怕让西锋皇帝听到?”千寻把玩着手中的龙泉,巧笑倩兮,纵使是脸上丑陋的疤痕,在这一刻也不及千寻眼中闪动的光芒。若真能挑起西峰君臣之间的争斗,焰天国的西北可固。只要焰天国四方安定,废后再娶欣月如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到时候自己再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千寻自顾自地打着如意算盘,身旁的朵朵已逐渐转醒,察觉到身旁的雄性动物,立马弹跳起来,摆出阵势:“喂,你是干嘛的,干嘛抱着我娘,黑鬼给本姑娘闪开。”朵朵本就是天机老人的闭门弟子,力气极大,此刻又受了刺激,竟将连荣推搡下床。
一股小鸡保护母鸡的模样,让千寻顿觉有趣,捏了捏朵朵的鼻子,宠溺道:“乖孩子,这么快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朵朵嘟嘟嘴,一脸不乐意道:“我不喜欢这个黑鬼,长的一脸倒霉样。”
正文 诱饵
连荣眉头一皱,脸色不爽,按捺不发,只是手背上突起的青筋泄露了他现在的心境,斜眯着眼瞧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朵朵,调笑道:“想不到焰天凌那病秧子,也能有灵巧可爱的女儿,碍事!”
手中龙泉一挥,硬生生将朵朵逼退,朵朵本就被天机老人宠坏,平时做事没大没小。从未受过这种待遇,浓眉一竖,浑身就像炸了毛的刺猬,张嘴便咬。千寻笑极,连忙分开缠斗的二人,不着痕迹地将朵朵护在身后,柔荑推开连荣的铁臂。不仔细看竟像是一处其乐融融的合家欢景象。
“将军何必和小孩子计较,朵朵,娘有事情要同这位黑鬼哥哥谈,你先到外面玩玩。”语气温柔如水,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朵朵不甘心地点了点头,恨恨地盯着连荣,恍若蜗牛踱步而出,临了还朝连荣丢了一个白眼球,用力地将门带上。
千寻此时已从床上起身,沏了茶为连荣满上。上好的大红袍,此物乃青衣的最爱,茶香霸道浓烈,屋内顿时溢满茶香。“叫我连。”连荣不容置疑的语气同焰天凌同出一辙,不一样的是后者总是霸气内敛,而连荣的狂傲却向外释无疑。
“连,西北四郡,你取不走。”千寻的声音如茶香般清远悠长,如跗骨蚕丝爬上连荣的心房。
连荣俊眉一挑,不以为意:“西北四郡从未入我眼,之所以要取,不过是为了引一个人前来。如今四国,西峰、焰天、幽冥、璇玑原本各霸一方,势均力敌。近日却传出久病未愈的璇玑国主突然上朝的消息,原本执掌璇玑的摄政王不知所踪,怕是要出大事。西北四郡紧邻璇玑,无故爆发疫病,定有原由。据西峰线人回报,似乎此次疫病同碧玺有关,因此皇上特地派我前来查访。只是想不到,碧玺居然落到了你的手上。”
千寻心里一惊,方才那招借刀杀人没有奏效?难道是自己同青衣的演技太差,才被连荣看出了破绽?千寻惊极反笑:“难道你刚才没有听清楚,那东西在焰天凌的手上,若不然,他怎会让我一介女子冒险进入四郡?”
连荣将头埋入千寻的发间,舌尖若有似无地挑。逗千寻的玉颈,呼吸沉重:“撒谎,你还嫩了点,碧玺是否在焰天凌手上尚是未知之数,但你做为筹码,已经足够了。纵使无法将那人引出,焰天国皇后以身殉国也足以让焰天凌消受好一阵子了。”
千寻双手一紧,即被连荣压倒在床榻之上,动弹不得。龙泉不知何时已然出鞘,千寻的复杂盘扣已被割裂大半,露出晶莹似雪的肌肤,两腮的酡红仿佛在邀请着连荣品尝,连荣一声低喘,不顾一切的欺身而下,却被千寻鄙夷的目光盯得顿失兴趣。
“西峰战神不过是一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若是你想要,我不介意给。”千寻冷冷地开口,一盆浇熄了连荣的热情。
连荣不甘地在千寻的颈间烙下血印,舔了舔唇边的鲜血:“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于焰天凌,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