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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柳成把孩子抱到他面前,公子策这才转过眼,孩子睡得很沉,眉眼间已经隐隐约约有她的气息。
“对了,我已经救回城主……皇后娘娘。”柳成言回正题,“七爷要想怎么瞒过云苏小姐?要取得她的信任只能杀掉夫人。”
“我自有主张。”公子策从他手上接过孩子,“从今天的尸体里找出两具和她们姐俩身形相仿的拖到她们今晚睡的屋子里。”
柳成捋着一把小胡子,闻言拧起眉,“七爷想怎么做?”
“我当初怎么在上阳城开始,就怎么在上阳城结束。”公子策声音冰冷,柳成又问道,“那要不要派人跟着夫人?也好知道夫人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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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了没了。。。
我只想要(1)
“如果你想她死的话。”公子策漠然地抬头。
柳成噤声,若派人暗中保护夫人被云苏发现,云苏定饶不过她。
他的主子从出世便屈居人下,受尽屈辱,自己辛苦打下来的局面又被云苏一手破坏,如果可以,他都想替公子策除掉云苏。
可公子明在云苏手里就是对他这位主子的最大威胁,云苏死了,公子明还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云苏活着,他的主子才能登往那个帝王宝座,君临天下。
任谁……都敌不过一个权字的诱惑,何况他这个自认没有能力保护妻儿的主子。
权,太过重要。
花费巨额的公子府巍峨壮观,晨光稀薄,柳成跟在公子策身后走出府里,回禀道,“都浇上油了,七爷不觉得可惜吗?”
公子府才建了数载,这就么……
“无舍不得。”公子策冷冽地说道,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紧紧握着一根烧得正旺的火把,“从今往后,再没有上阳城公子策这个人。”
公子策猛地举火把向刻着“公子府”三个字的匾额砸去,火把掉下,簇簇火苗沾上油立刻随风起舞,不一会儿便将整个大门烧起来……
“天亮了,不知不觉一年又过去了,今年发生的事太多了。”柳成望着东方的鱼肚白感慨良多。
公子策深邃的眼漠然地看向他,柳成有些意外,“七爷不知道吗?今天是大年初一,去年这个时候夫人还挺着个大肚子呢……”
公子策眼中掠过一丝寒冽的光,柳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一个字也不再提。
火光冲天。
匾额从大火中落下。
从今天起,他要踏向这天下至高无上的地位,他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来要胁,他会护得起他要护的人。
“走吧。”
公子策抱着孩子一袭白衣踏步远去,踩碎一地晨光。
我只想要(2)
西郡晋帝在位第二十二年,明陵王公子冶私自破坏与友国盟约被判入狱六年,收其王土、兵符,朝廷的一大心腹大患自此除去。
同年,皇后、太子公子明、七皇子公子策、长乐郡主云苏回朝,举国欢腾。公子策平上阳城之乱有功,特封为清王,其子公子念辰为世子,赐宫外王府,威风八面却毫无实权。
太子开始监政,一个月后,朝中数十官僚纷纷上表太子荒淫无道,请求改立清王公子策为太子。
清王府里金碧辉煌,公子策逗弄着怀里的孩子,偶尔抬眼看看前面几个在行礼的官员,神情一片漠然。
“这是我三叔云晌天,这是我大伯家的两位哥哥,云明和云龙。”云苏扶着一位年长的官员坐下,然后走到公子策身边微笑着道,“他们都在朝中任要职,这次群臣上书废除太子可亏了他们去疏通各大臣。”
“云苏妹妹客气。”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接上话道,眼角却一直探究在公子策身上,“那公子明才开始监政,应当是以国事为重,却不到一月已娶五位妃子,日日早朝晚到早退,朝中很多人已经看不惯他的作风了,这种人难当大任,西郡天下落他手里,百姓岂有好日子过。”
闻言,公子策突兀地笑了下,堂上几个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不懂这笑是什么意思。
“各位大人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只是本王是个清闲王爷,谋权争斗实非所愿,孩子该睡了,几位请便。”公子策抱起孩子就往内堂走去,云苏气得脸一阵白一红,“公子策,你什么意思?我在这里给辛辛苦苦谋划,你就这么待我云家人?”
公子策转过头,冷冷地看向她,“父皇最看不惯结党营私,你们这么往本王府里跑,本王真得有出头天?”
我只想要(3)
云苏一愣,年长的云晌天第一个反应过来,道,“云苏,你回来。”
云苏皱住眉,云晌天喝道,“现在是废除太子的关键时候,我们往清王府跑只会让皇上以为王爷结党营私,到时别说把太子拉下马,王爷和我们就都有危险了。”
云家总算还有个聪明的人。
公子策冲云晌天颌首,转身便走进内堂,云晌天有些钦佩地道,“云苏,你这孩子眼光甚好,公子策是比公子明强上许多,难怪大哥见过他一次就决定帮你。”
“三叔你取笑人家。”云苏羞红脸。
午后,皇后宣清王进宫。
公子策走在玉石路上,宫里依稀还是当初离宫时的光景,庄严而肃穆。
“参见清王。”
“参见清王。”
一路上多的是宫女叩拜行礼,宣朝殿近在眼前,公子明从里边怒气冲冲地跑出来,见到他便挤出一丝要笑不笑的笑容,“这不是七弟吗?”
“参见太子殿下。”公子策弯下身子行礼,公子明一身黄袍,贵气逼人,见他行礼便阴阳怪气地道,“在你心里恐怕是你才当得了太子吧?你使的什么手段,让满朝大臣为你说话?”
“这要问太子殿下做了什么让他们执意另立太子?”公子策没等他说起来便站直了腰,英俊而冷漠的脸孔面向公子明。
“你还真以为你能当上太子不成?我告诉你,恐怕你连王爷都当不成了……”
说着,公子明狂笑着离开。
公子策慢慢握拢手掌,然后一步一步走向宣朝殿,若大的宫殿里只有他娘一个人坐在满桌酒菜前,一身扎眼的凤袍,公子策的眼睛晃了晃,不知道那丫头穿起凤袍是什么样子。
见到他来,娘亲立刻殷勤地从桌前站起来,公子策掀袍单膝跪下行礼,“儿臣叩见母后。”
我只想要(4)
“这又没外人,怎么这么见外。”凤平阳忙上前扶起自己的儿子,乍一眼见到公子策比自己高出许多,不禁叹道,“策儿你也长这么高了,这么些年母后都没照顾好你。”
公子策不露痕迹地从她一双纤细的手中挣开,径自走到桌前,淡淡地道,“母后备了一桌丰盛的菜,儿臣看太子刚从这里走出去,他怎么不留下吃饭。”
凤平阳心下一惊,随即笑着走过来,“他府里养了几个美人,哪肯在我这老婆子这里吃饭。”
公子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凤平阳不安地攥起袖口,他的视线便落到她的手上,然后才道,“母后不老。”
沉沉地松了口气,凤平阳笑着道,“策儿的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了。来来来,陪母后一起用膳。”
凤平阳拉着他坐下,脸上的笑容带了几分讨好,殷勤地给他布菜,公子策不冷不热地说道,“儿臣进宫前用过午膳了。”
“那喝点酒。”凤平阳立即接口,举起一个酒壶往他前面的杯子倒去,晶莹剔透的酒徐徐入杯,醇香轻散。
公子策慢慢端起杯子,凤平阳手指扣紧了手中的酒壶。
“娘。”杯子递到嘴边之前,公子策缓缓开口,扭过脸沉沉地看着他娘皎好的脸上在冒细汗,低沉地道,“娘,您至于这么偏么?非要我死不可,嗯?”
酒壶从凤平阳手中滑落,酒水洒在桌上,凤平阳花容失色地看着他,“策儿,你说什么?”
“我记得小时候太子背不出书,缘由永远是我拉他贪玩,所以父皇的棍责永远是打在我身上;我和太子同时伤风,你守在太子的床前三天三夜没合过眼,我高烧得不醒人事你都没有过问过一句。”公子策放下酒杯,缓缓说道。
我只想要(5)
凤平阳脸色微微变了变,“这些年来你一直在抱怨母后。”
“儿子不是在念旧事。”公子策淡淡地看着眼前的酒杯,“可人死之前不是都会回忆一下过往?”
凤平阳又是一惊,语气变得有些急促,“你胡说什么。”
“娘,儿子到今天才总算明白,不是因为他是太子你和父皇才特别宠他。”公子策声音沉得有些阴霾,骨骼分明的手指再度握起桌上的酒杯,“而是……我真得不讨你们喜欢,所以只要保护他,哪怕要你们的亲儿子去死都可以。”
闻言,凤平阳捂住嘴,眼里明显有着酸涩的湿意。
公子策举起杯子就要饮,凤平阳连忙伸手扫开,酒杯掉到地上,凤平阳整个人瘫坐下来,拔不出一丝力气,脸色颓然下去,“你知道有毒为什么还要喝……”
公子策冷眼看着她,一字一字道,“娘要儿子死,就要坚决一点。”
眼泪顿时滑落,凤平阳哭泣起来,风韵依旧的面庞上楚楚可怜,“你还要让娘欠你多少,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死了我这心里难道会好过吗?”
“娘欠我的还差这一件?”公子策连冷笑都吝于一个给她,“很小的时候,你把太子抱在手里逛御花园,我那时候就想如果你也抱我一次,我可以为你做一切……可始终,你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
凤平阳这才愧疚起来,不再为自己辩驳,手颤抖地抚上他的脸,“策儿,娘真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你这孩子从小就把什么话都憋在心里,娘对不起你……娘以后好好待你好不好?只要你不跟你皇兄争太子。”
到现在想的还是公子明的太子位么。
我只想要(6)
“太晚了。”公子策冷漠地抬起眼,拨开触摸在脸上的手,“娘,儿子现在想活下去。”
“策儿……”她在哭泣,美人泪水令人动容。
公子策慢慢伸手端起被凤平阳落掉的酒壶,从里边只倒出半杯酒,手指摩挲着杯子,公子策静静地看向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娘,今天我们中间一定要有人喝下这杯酒。”
凤平阳的脸变得有些扭曲,不敢置信地道,“你要娘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果您执意要儿子喝,我一定会喝。”公子策冷冷地凝视着她的脸,凤平阳没有说话,公子策慢慢举起杯子,“儿子先行一步,恭祝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坐拥江山,千秋万代。”
凤平阳惊愕地张大眼,蓦地从他手上夺过杯子一口气喝了下去,鲜血很快从一双薄唇里渗出来。
公子策蹙起了眉。
凤平阳一把抓过他的手臂,艰难地说出口,“娘欠你的……用这条命……还了,娘求你……求你别抢……你……皇兄的太子之位……兄弟和睦。”
公子策失望地闭上眼,一把挣开她的手,凤平阳从凳上滚落下去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我只想要一个人真心真意地待我,为什么你这个亲娘都做不到?”公子策走到她面前,凤平阳已经说不出话,眼里的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