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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我拿起一只剑,那还是太上皇南幸时赐予的,跟了我后真是明珠蒙尘,除了象征性的斩过几个逃兵外,基本没开光见血过。
“鉴于你们的忠诚和勇气,我将赐予你荣誉和身份……”
“你姓朱,就叫朱可夫……”
这是一个和摩勒一样,来自夜叉营的昆仑奴少年,他没有说话,只是感激的吻了吻我的脚尖。
“你就姓丘,叫丘吉尔……”
这是一个倭人少年,好象是被藤原秀真,当成礼物送到我府上的,也不说话,把脑袋捣的咚咚响。
“你可以信曼,叫曼斯坦因……”
嗯这是一个希伯来少年,好象还是我家那位西北总务阿罗罕的族人。
“你就信古好了,叫古德里安……”
这还是一个希伯来人,却是来自可萨突厥的合作伙伴约书亚,送给我的奴隶。
“你要姓龙,那就叫龙德施泰德……”
这是一个眸子灰蓝,有点安息血统的少年亲事。
片刻之前,
临时指挥的大帐,一群藏在影子里的人,象风一样的越过附近的房舍,将巡哨的士兵,纷纷掠倒毙命,然后取下背后的弩机,对这射程内的大帐,不停的扳扣下机弦。直到彻底射空后,才在汹汹合围的箭雨之前,窜上房舍,在一片人仰马翻的追逐生中,狂奔而走。
“杀……”
“有无无敌……”
随着围攻者已经显露出疲沓的攻势退下,又有一支人马在一片人仰马翻中冲进来,不过人数要少的多,却打的是学军的旗号,他们的朱鸟袍上血迹斑斑,似乎更加狼狈凄惨的多,武器也杂乱的多。
“学军营乾元二年夏招,参略科甲子班学员,风纪长管叉叔,见过总府大人……”
为首的学兵长中规中矩的行了个礼。
“奉命带来韦中郎的手信……”
“这是我的兵牌……”
又从脖子上摘下一个铁牌,举在手中。
“请勘验……”
“管叉叔,莫不是京学大学政六门管(平潮)博士的之侄……”
看过兵牌后,有人似乎认出他的身份。
“正是……”
众人才松了口气,搬开那些用桌椅凳案垒成的防线,将他们放进来。
走到楼下,才被少年亲事拦住,
“兹事体大,我要亲手交给大人……”
说话间,管叉叔解释又走近了几步,
突然大喝道。
“还不动手……”
霎那间肘腋生变,那些学兵突然刀枪相向,将身边猝不及防的同伴砍到,将手中的弩箭,刀枪,想我的所在,飞掷过来。
“小心……”
“保护大人……”
听的破空声中,眼前银光闪烁,叮当格击声四起。
“倒……”
我看着扎在肚子上的东西,心中哀叹骂了声,难道老子功亏一篑,就交代在这里了,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
“我有罪,我认罪……不要动手”
长安大内,太医河马刚刚被闯入的宫卫,从床上惊醒揪了起来,他衣裳不整,惊魂未定趴在地上的高喊着,同样和他从床上滚下来的,还有两个同样光溜溜的宫女。
这位河马河大太医,除了体形上,与非洲那种膘肥滚圆,动不动就喜欢张开血盆大口的大型动物,没有以点关系,只是因为他本姓河,粗心大意的长辈只给他取了个马儿的名字就不管了。
但他似乎今天要交好运了,本来照顾陛下的差使,是轮不到他这个在太医院做冷板凳的,宫里执事的都可以称为太医,但是相互间,也有三六九等之分,太常寺下太医署里几个太医丞、少丞,都有自己的心腹班底,相互之间争权夺利的厉害,那些医、针、按摩、咒禁科的博士、助教、师、工等,也有各自攀附的靠山,就他成了无人理会的三不靠。
不过由于他专长的是妇科,大多数人避讳这东西,倒也没有人会特别象要撬他的位置,相比那些热衷接近权势,却时常有被打板子甚至丢掉性命的同僚们,在一片勾心斗角的纷扰中,倒也独善其身,还有留得大量的清闲干点自己的私活。
宫里有大量的女人,那些宫人女史们,生病了,可未必象那些后妃们一般,有专人照顾,也不比那些公公,可以内外出入寻医的方便,这时河马大太医就派上用场了,别人都赶着巴结皇帝身边的那些新宠,却把这种苦差事直接丢给他,由于接触的是底层,所以他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比较远,在几次侵扎中,也能独善其身。当然河大太医的关照多少有点回报的,家里殷实的宫人,或者品阶高一些的女史,多少会给点值钱的小物件什么的。没有钱的,也可以抽空做点铺床叠被或者更进一步的事情。哪怕在冬天的夜晚,河太医被褥里也总是热的。
作为极少数可以公开出入宫禁的男性,每月总能收到一些那些宫女家人凑的份子,有时还能当任一些生理上启蒙指导的角色,倒也不亦乐乎。已经有好几个姿色尚可,身家丰厚的大龄宫女,愿意在放出宫后倒贴给他,也让他取舍不下。
陛下病危后,那些公公们把所有留在宫中的太医一网打尽,他却已经在冷宫值守,逃过一劫。
“河马么……”
被找出来云深雾绕架着走了一大堆宫室,终于听到一个让他欣喜若狂的声音。
“你现在就是太医丞了……”
“皇后娘娘……”
河马看着眼前高贵而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激动的纳纳说出说话来。但他很快就高兴不出来。
“这个是虎狼之性的方子……陛下这个身子”
虽然他妇科出身,但也知道基本的药理,捏这这个方子,牙齿都打颤起来,又看看甘露殿里,昏睡不省的皇帝陛下,不由想起那些人间蒸发的太医前辈们,又想起那些被作为替罪羊,活活被打死或活着殉葬的前代太医们,顿时用哭腔喊出来。
“小的实在不敢啊……”
“没胆的东西……”
这里身份最高的内官首脑段恒俊呵斥道
“只是要你让陛下醒过来而已……”
“那小的还有点法子……”
掏出随身的针囊,扎了几针,肃宗果然又睁开了眼睛。
“你们……”
“请陛下用宝……”
这下,连河马也看出不对劲了。但是没等他多想,外围传来的惨叫和怒骂,迅速打破了僵持下的暂时平静……
随着守卫在外围的宫卫死伤累累,最终一哄而散,
那些明火执仗高喊着“护驾”的军人,却开始一路残杀着视野中所能见到的每一个活人,不分老幼俊丑身份尊卑,直接将他们的血肉随着锋利的刀枪,撕裂喷溅在宫室的各个地方,或许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好一些,不过也是被拖手拉脚的扯到草丛树后牌楼下,惨叫嘶号到没法再发出声音。
那位权势熏天,走路让人不敢侧视的段大公公,还没来得及大义凛然的呵斥上几句,就直接连同那身华丽的紫袍玉带,被砍成无法分辨的肉泥。
而那位仪容美态万方,典雅高贵到让人自惭污秽的皇后娘娘,直接扑在皇帝陛下的身上,大声嚎啕哭号着“陛下救我……”,拼命踢蹬乱抓乱咬,也无法阻止她,被撕裂了缀满玉片宝石,用孔雀翎和狐裘支撑金银线错花的华贵裙裳,扯散满头的珠玉钗华后,紧抓着自皇帝陛下身上扯裂的衣物碎片,头下脚上直接漏出胸围和下亵而春光大泄,抱腿倒拖出去的命运。
那些嬉笑的军人似乎也没有怜惜或者尊重的概念,直接让张皇后娇贵的肌肤在粗糙,地面上拖出一道道深浅不易的血痕。
至于嫡亲的皇子越王,穿戴的最华美的那个无头箭垛子,还孤零零的浮在昆明湖的水面上。
只有他见机的块,从窗口跳进昆明湖排水的御沟,暂时逃过一劫,却被没腿陷住跑不掉,滚在污泥里。
但是跑动的脚步生和火把,很快就找到他头上,屁滚尿流的在淤泥里挣扎,却没有意料中的杀戮。却是被人用绳索套住,掩着鼻子拖出来,又推进昆明湖里灌了几口水,才把他全身臭乎乎的行头给扒下来。
赤身露体的河马,看着恶意哄笑的围观军人,眼中那种奇特的光芒,不由悲哀的捂住白白胖胖的臀部,这些家伙连男人也不放过么,这时甘露殿里头的嘈杂和动静也彻底消失,里头走出一个军头,丢给他一件死人身上拔下的紫色衣袍,用一种齿冷的声音道。
“陛下需要太医照料……快去”
他小心的强迫自己不去看,转角里偶尔露出具白花花,满是青紫淤痕和血红抓伤,扭曲成奇异形状的半截女人身体。重新走到黄舆上满脸哀伤和颓败的皇帝面前。
……
看着被一个个砍倒,清理堆成一堆的所谓“学兵”们
“为什么?”
我轻轻揉这肚皮上的瘀伤,虽然被做工精良的软甲给挡住,但是那个动能冲击还在。青紫了一块,肋骨也不知道断了没有。
看着四肢俱断,口中吐出血沫子的管叉叔,他也愣愣的看着我,喃喃一直念着“就差一点点啊……”
他很年轻,也很英朗,应该还有不错的前程,却扮演了这种很不光彩的角色。那群扮演袭击者的学军中,只有他的身份是真的,其它全是被杀后冒领的身份,另外一些被他们突然砍到的,则是他们在半路汇合的,却无疑成为他们身份的掩护。
“我就是为了对付你,才改头换面入得武学的……”
他眼神涣散的笑得口中直冒血不由咳嗽起来。
“策划了那么多,还是奈何不得你……”
“我不相信你有这个运气……所以自己来了”
“不过我们的人,还有很多,无所不在的……咳咳……”
随着他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我心中叹了口气,死了,还要留下我们内部猜疑的嫌隙么。
虽然在就知道武学从一开始,就不可避免的会混进其它势力棋子,也知道这可能只是极少数个例,但已想到苦心培养的人才,走到我的对立面,还是像让人吞了苍蝇一般的不舒服。
“你为什么不动手……”
楼顶上,我看着轻轻在裙摆上拭去血迹的小慕容,突然开口问道。
“大人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么……”
她嫣然一笑。
“就察事厅的那点勾当……”
“我突然想要你……”
我一把按住她,挤在墙上说道,撩起那没剩多长的裙摆,用膝盖顶着那两条雪白的腿儿,用力撑分开来,用手撑住,喘息这压上去。
……
长安大内,玄武门刚刚经历了异常战斗,留下满地狼藉和尸骸,既有羽林军的,也有神策军的。
羽林军,号称本朝最古老的禁军出身,在北衙诸军中,却是编制最小的一只,甚至自西幸以后,左右两军的体制都没能恢复,只能在左羽林军的名下,保持了骑一步二三营三千多人的编制,但相对的,这也是一只历年来人事,变动最少的北军部队。
因为那些需要镀金的勋贵子弟,不大愿意来这么一只看起来闲投散置的不怎么彰显的部队,因为这些年羽林军们,除了拱卫宫禁也实在乏善可陈什么拿出手的功勋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