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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奴儿……我知道你和她不对付”
内官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被称为寇奴儿的年轻宦人,后者有些战战的低下头去。
“可这是大阿公的嘱咐啊……她还有其他的用处,折辱下就算了,不能坏了她的身子,这是底线啊……”
“是……”
听到大阿公这个名字,寇奴儿连头上的汗珠都泌出来。
“你是我的贴身使唤人,这里头多少事情都是由你经手的,又让你在这儿负责招待那些身份紧要的人……怎么这点眼力都没有……”
“只要是人活在这世上,就会有弱点和命门……”
他踢了踢脚下的纠结肢体,
“什么名媛,什么命妇,只要一声传唤,还不是乖乖的送上门来受人摆弄揉捏的,去服侍素昧平生的陌生男人,就因为这个权势”
“且不要说大阿公,就是咋一句话就,就能让她们家破人亡,流为比娼妓乞儿都不如的境地……”
“那倒是便宜她了……”
寇奴儿喃声道
“不要说这种怪话……你别看厅下明面上的那些人前是如何桀骜强横的风光……真正做主的还是我们这些宫里的……没我们,他们什么都不是……”
中年内官森森道
“明面上那些货色就是专用来招人嫉恨的,不管他们为厅下做的再多,真正的里子和基础在我们的手中……要知道,现在朝中的大老们可对厅下一直很有想法,在需要的时候他们就会被舍弃掉也并非不可能……也比不得我们根基在宫里,只要那位万寿安康,再怎么跌荡起复,我们的富贵恩隆就永远有指望……”
“不过她代表的是大阿公局中的一步明棋……你交代下面去,还是不要多节外生枝”
“是……”
寇奴儿彻底失声了。
“倒也可惜了,毕竟目标身边的圈子很小也很谨慎,连寻常应酬的游宴也不大出,我们的人根本很难插进去,只能从熟悉的人面上打主意了……那人对女人的胃口有很挑剔,有容貌气质还不够,还有有性情和擅长……”
中年内官转过头来,端起一杯雕着葡萄蔓的琉璃酒盏。
“不然我还想亲自试试,这只西凉前王家血脉的胡马儿,动起骚情来有多浪……”
他突然伸出一只手,
轻轻的将杯中的血浆一样的葡萄酒,象流瀑一样倾倒在那些雪白的臀肌上,顺着深的惊人沟股和密丘,流淌荡漾进纠缠在一团身体缝隙中,在溢到地上之前,又被很快的吮舔干净。
“记住了,人前的什么官家小姐,什么命妇,在这儿,你们只是渴望人要的一只牡犬儿……”
“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那些厅发放出来的女人,什么气质行举容貌,都被调教的死板板的……哪有慢慢耍弄这些良家人,捏着她们的命数,一点点的让她们痛恨又让她们屈服来的得劲”
他顺手抬起一张美好却满是泪痕的脸蛋儿,捏的有些发白,她们或许在某些女儿家的结社和游宴上,游泳让人羡慕的身份,但是在这里……除了一堆堆散落的首饰裳裙外,只剩下欲望和羞辱
“哭泣,痛苦,呻吟,这可是世上最美好的声乐……发自本心毫无做作”
他伸出长长的尾指尖,在雪嫩上淡淡的滑过,带起一痕泌泌的血珠,甚至不敢动,也不敢呻吟,不敢求饶……
只是肉光光的身下突然掉下一件东西,连带地毯上湿了一圈,不由皱起眉头。
“果然是只牡犬,忘了主子怎么教你了么……”
看着被悄无声息的拖出去的白花的身体。
“真是可惜了,前京兆那个姓崔的,倒是下手的快……不然也有更多的玩具来耍耍……不过,他巴结那个人是有名的小心眼,进他私囊的东西和人,还没见舍出来过一个……”
“既然那位回来了,你也给我盯紧些,虽然本朝的惯例是外官不能直接处断内臣的,但是他有宫省禁内和宗正寺的身份,真要发起疯来乱咬人,连大阿公也鞭长莫及的……”
“你也给我把心思用正些,我们都是五根不全的人,折腾下这些女人舒舒筋骨也就算了,不要过多的沉溺其中,弄死了再找一个可不容易,还是多想想正事……”
“京中北军那些满脑子荣誉忠诚狗屁家什的世家子,或是那些蛮横贯的丘八大爷也就算了,我来接手京师也有年了,市井中居然有人一直有和厅下在作对,还搞出了地下结社来……动不动就揭发厅下的隐秘事……这又是怎么回事,谁给的胆儿……还有那些人虽然是无关紧要的外围,死的多了,也不利厅下的行事……”
“小的听说,听说,前京中那些禽兽之一的夏侯麒麟那路人回来了……”
“给我找出来,直接剁了他们的爪儿……”
“是……”
“密营的那些死人,也给我动一动……没有咋家,他们这些丧家犬,早填了护城河……河北那几位大军头的人还都在找他们,现在也到拿命来报效的时候了……
第三百六十五章 偷闲忙
春好正阳下,刚刚见多了秦岭绵延的巴山夜雨的我,正享受着难得露脸的晴明天色,舒舒服服的倚在长安新诋,被称为大白池的水边,刚修起来长廊尽头,水厅的吊椅上。
宁凝正做在膝坏上和我报帐,她戴着水晶银边的平底眼镜,穿着件怒突出身段的乳白褛花叠子裙,很有一种知性婉约的美丽,却让我想起在江陵附近冰凉而漆黑的山林里的夜晚,我和她不敢点火而不得不贴身紧密相拥取暖,一边遥遥看着追击者点起的火光,以便抱着她冰凉战战而不着丝缕的身体,在各种鸟兽虫鸣此起彼伏的唱和与伴奏下,做一些容易体内发热的运动。
听着她独特的南音腔的呢呢,感受着裹紧紧的瓣儿,紧紧压着我蠢蠢欲动的想法。很有一种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错觉。
……
所谓盛况空前的入城式,其实没有花多少钱,大部分是食物上付出,只要给长安附近的工程队和还乡团,放两天假,然后再透露出皇帝回来的消息,基于国人喜欢扎堆和凑热闹的天性,于是这万人空巷、欢呼雀跃的规模和效果就有了,从另一个角度说,这和动物园里看猴子打架的无聊游客没什么两样。
连所有用来装饰的彩带和绸帷,还有纸剪的鲜花和供品,都是可以回收再利用的,等下次那位太子殿下后脚回来,还是可以如法炮制的。
当然,这都要感谢后世的人民公仆们,为了应付检查,无所不用其出,着实给我们这些小民上了一堂,什么叫粉饰太平,什么叫做欺上瞒下,关于面子形象工程的生动课。
因为
老皇帝回程的消息,也让某些人鸡飞狗跳起来,比如在西北折腾了好几个月,还没准备好行装的那位陛下,几乎是捏着时间,匆匆告过天地,带着大臣和仪仗们一路狂奔回来,连嫔妃后宫都丢在身手,由于车马不足,再加上臣子人头多,几乎是一路见什么收什么的征收过来,乃至许多大臣只能坐牛车,骑草驴,慢腾腾的缀在后头,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西北回来的都被很形象的称为牛驴党人。
最后连长安都没进,就是为了赶在咸阳县望贤宫南门前,以太子东宫的紫衣,亲自带着文武群臣,迎接那位太上圣德皇帝。
然后请太上升南门楼,自己在楼下率臣子朝拜,请还政于太上,仍愿居东宫侍奉,太上惊而降身挽慰称“我儿天下人心具归,何须固逊,唯老父安得静养也”,并由此上演一幕再三推授,父慈子孝,和熙融融的大戏,最后才换回袍服,由今上亲手挽着太上的马疆,亲为开道,太上严词不准,乃亲自驾玉珞车为道行,又不准,又坐车为前驱,乃进长安。
士民夹道山呼万岁,如山摇地动,女子儿童争相以鲜花绸帛,铺陈前道为欢庆,屋宇嶙次,披红挂彩,泛如海洋……
乃至,
奉上皇至大明宫,称觞上寿,且邀上皇妹玉真公主,及上皇旧嫔如仙媛,一并侍宴,并召梨园旧徒,奏乐承欢。又曲体亲心,一日数往省视,又敕令,凡从前扈从诸人,仍令随侍,就是歌场散吏,曲部遗伶,也一律召还,供奉上皇,俾娱老境。
老皇帝已经态度搬进了南内,而不是大内太极宫,或者是西内大明宫,虽然今上一直力求挽留大内,以近存事孝道,但还是搬回了兴隆潜诋的兴庆宫,这多少也让一些人松了口气,另一些人大失所望,还有一些人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进城礼后,按照惯例,安置好太上一行之后,我和小丫头就去给皇帝岳父大人问安,被留下给太上陪宴一直晚上。
没想到,我来长安的第一个夜晚,居然是半醉半醒的在大内麟德殿里过的,连小丫头也被所谓的母妃张惠妃找去说话,然后和云容,阿蛮他们一起,分别留宿在宫中。
过了这个让很多人一直失眠到天亮的夜晚,第二天才算真正的回到家中,
更多的女人搬进来,对这个大的过于空旷的府邸,也无意增添了不少人气,内外的居所和院落的布置,也要按照身份和需要重新规划,基本和我有关系的女人,都要求有自己的房间和院落,却又不能相互离的太远,围绕着我的起居的正房“猫巢”,一番联屋的改造是不可避免的,左右两厢是小丫头的“涡居小筑”和阿蛮的“容玉轩”,然后是雨儿和初情的……
大到房屋的增建,小到每一样摆设的位置,让初晴和绉老头这两天忙的脚不着地。大批的建材和花石被运进来,甚至还有整棵整棵的果树。
这一群大小女人,几乎每个都有自己的想法,再加上数倍于此希望表现自己的家人和实现报效价值的工匠们,集体迸发出来的建设热情,于是我只能在旷达的后园里,找到一点清净。
回到长安的女人们,有不同的反映,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近乡情怯,象雨儿是变的很贪睡,初晴表现出有些没日夜的工作狂倾向、云容和阿蛮都有点心事重重的,采薇发起小烧来……似乎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只有欢蹦乱跳的小丫头,她精力充沛的玩耍在最短的时间内,到处留下自己的足迹……
“怎么还不动……”
我的不远处,某只妨碍我做进一步举动的大灯泡,正把漂亮的珠缀裙子毫不爱惜的掂跪在地上,好对着水池中一艘制造精巧的帆船模型,鼓足了腮梆子吹气,用用团扇用力扇着。
她手中把玩的这个船只模型,可不是寻常东西,就是海南唯一能够投入商业运用并牟利的船只设计。
海南崖州港,现在还是以修理兼营改造大型船只为主,但是已经能够造出五百料以下的小船,其原型就是当初大杂烩一样的实验小船,当然造船没有这么简单,不是几种先进的设计组合在一起,1+1=2就可以了。每一样改变,都要考虑重新计算船只的设计布局,其实是一项很复杂烦琐的事情。
而且造船每个细节都涉及到大量工程学,力学,材料科学、甚至空气动力学的内容,不是光凭简单的设计就可以上马的,随着船只的体型增大,每个细节都要经过反复实践,才能确保整体的合理和安全。
我倒不是不想造出巨舰来,但是这东西在古代,也算是精密的高科技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