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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格罗斯山脉中,皇太子麦海迪的行帐里,再次站满了请求觐见的要员们。
除了领兵在外的埃米尔和将军们外,诸行省的总督,监察长、财政官、大法官、警备长官、大伊玛目齐聚一堂,窃窃私语交谈着最新的局势变化。
“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要让我们尚未准备完全的后备军,仓促发动这次反攻……”
“我的财政和物资准备还在筹集中……”
“难道是因为,对赛里斯统帅的刺杀计划失败了……”
“听说卡塔赫还活着,死士们袭杀的只是他的替身……”
“因为……”
幕帐之后走出神情有些疲惫的麦海迪,顿时让众人失声。
“我需要打乱敌人的进攻的步奏,争取更多的时间……”
“原来的计划必须做出改变,哪怕为此不得不付出更多牺牲和代价……”
“巴格达刚刚送来的消息,首席大臣已经重病不起,最高宗法院的哈哲齐大人暂代了他的职责……”
第一书记官,代自己的主子,说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这个消息,让帐中顿时变的一片静默。
无论是亚美尼亚人的出兵,还是孙巴德信徒的叛乱,或是胡拉米叶派的渗透,都是远离战场的地方,想要真正变成影响和破坏,还需要足够的时间来酝酿和传播。
但是首席大臣病倒的消息,对聚集在胡泽斯坦行省的大军来说,却是最直接的冲击和震撼,以至于王朝短时间内找不出一个,能够如他这样全面主持后方实务,殚精竭虑运筹帷幄而输转自如,将国家战争潜力和后勤压榨到最后一份余力的人物。
之前还有通过东方全权总督的经历,培养卡塔赫总督作为他副手的打算,但是现在反而变成了位于敌人阵营中的最大负面效果,大量与卡塔赫有关东波斯背景的官吏,被下狱甄别询问或是闲投散置,知道迫在眉睫的需要才被重新启用,但是人心已经散了。
临时继任的大法官对王朝的忠诚和地位是足够了,但是在处理堆积如山的国家事务手段和对庞大官僚体系的运作上,肯定有所欠缺的。
这也成为前方作战的胡泽斯坦大军,生死攸关的支援和后勤命脉上,逐步收紧的绞索,在那些来自米迪亚和亚述军团,因为家乡的噩耗而动摇崩溃之前,把他们全部驱使上战场,在于敌人的交锋和压力中无暇顾及后方的问题,就自然成了首选。
“请求出动呼罗珊禁卫军和骑兵为策应部队……必要的时候我们需要断后”
“否决,赛罗斯人的重装骑兵,还没有大规模的出现在战场上……我们必须留有足够对应的手段”
作为麦海迪带来的核心战斗力,呼罗珊禁卫军及其伴随部队,已经在呼罗珊平原的战斗中损失了近一半,如果不是当机立断丢下那些圣战大军和地方兵团,才将剩余的宝贵力量完好的带回来。
“那就派出剩余的弓骑兵和游牧骑兵部队……虽然准备不足,但也只有这样了”
“尽量收容回来,他们都是宝贵的财富……”
“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加快山谷城塞群落的建设进度……我授权你可以征调一切所需要的人力和物资”
“就让城墙和工事为我们断后吧……哪怕放弃那些不利于坚守的地区和人口”
……
法兰克王国西南边境,大加斯科尼亚地区,从古代罗马遗留下来,被树林和荒草遮蔽碎石道路,重新被清理出来,成为了行军的捷径。
高擎着圣荆棘旗帜的圣骑士兼大团长罗兰,正在进军的路上,身前身后的队伍有比跨国比利牛斯山脉前,更加壮大的多,新多出来的贵族旗帜和徽章 鲜艳林立在蜿蜒的长蛇中。
随着卡洛曼阵营在王位战争中的失败,麾下七八万联军的覆亡星散,像是掀开了一只压抑在罗兰的骑士团及其开拓事业头顶上的厚厚阴云。
而来自阿奎丹前代老大公的邀请,让进军的路线变得很是顺利,那些领地内无力抵抗或是早就对卡洛曼心怀不满的地方贵族,像是滚雪球一样亲自或派出家族子弟,带着私兵和辎重,加入罗兰的队伍中。而那些新分封或是倾向支持卡洛曼的贵族,则纷纷从领地内纷纷出逃,以避免被清算和报复。
逃出修道院监禁的前代大公,在前来的私信中暗示的十分明确,自己已经年事已高,长期的监禁已经严重损害了他的健康,剩下的时间和选择并不太多。
而在战场中失踪的现任阿奎丹大公,其实是前大公妻子与前朝宫相“铁锤”查理派来的监察伯爵马特通奸的产物,有勃教会婚姻的神圣和正统。
反而是那些身份不够高贵的私生女们,真正继承了他的血统。如果作为屈指可数的近亲之一的罗兰愿意及时伸出援手,帮助大公重新收回散失的权利和威信,他不介意挑选一个年龄合适的私生女,赋予正式的身份嫁给罗兰,甚至将其他姐妹作为陪嫁也没有问题。
如果通过这次武装游行性质的联姻能够如愿以偿,阿奎丹大公国和不列塔尼亚边疆大区总督家的血脉,将被融合在一起。如果,再加上加泰罗尼亚和阿拉贡在内的伊比利亚半岛北方地区,就像是某种历史重现的巧合一般,当年罗马覆灭后崛起的西哥特王国,大部分版图都将被囊括在内了。
【西北偏北】第七百四十六章 寸地尺天皆入贡(一)
从某种程度上说,梁氏留给后世最宝贵的财富,既不是为了拓展本民族的生存空间为名,横跨大半个地球的大规模军事征服,也不是他创立并衍生出来的诸多流派和学说,政治经济军事各领域上的制度和创新。
而利用军队和学校为武器和载体,大开长期淤塞封闭的民智之门,让那些天然垄断在高门士族手中的治理国家和维持政权的知识理论和经验,如决堤之水一般扩散到了民间,而再也无法无法逆转回来,并诞生了众多的思潮和文艺运动。
因为,这些有知识也有想法的人脑,在国内受到传统保守势力打压和抑制的同时,却为那些海外藩属,贡献了大量出色的人才和众多出身卑微的将相王侯传奇,在远离母国和文明发源地的外域,吸收融合众多外来文化和元素,诞生了一个被称为后百家争鸣的时代,甚至反过来影响本国的政治生态,而直接和间接造成了传统意义上世族门阀的加倍消亡和崩溃。
从他说所作所为和或是发生的一连串结果,称之为世族门阀最后的掘墓人也丝毫不为过。
——《梁氏密码:身后之迷》
……
乘风破浪的海船上,拜占庭皇太子利奥的心情,就想这波浪一样飘摇晃动着,冰冷的海风拂面而来,迅速将人体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变成湿冷的露水。
巨大的帆幅在海风的鼓动下,发出呼呼的声响,就像是一只在风中咆哮的巨兽,粗硕的桅杆发出嘎嘎的动静,操作着帆揽的赛里斯水手,就像是一棵大树上的蝼蚁一般,上下攀爬翻动调整着船帆的每一个细节。
因为阴雨的天气,而显出青黑色海水反复拍打着包着绿色金属蒙皮的船舷,却又徒劳无获得迎头撞的粉碎,变成一丛丛雪白喷溅的浪花和水珠,
现在并不是适合航行的季节,但付出了足够代价后,利奥和他的部下还是得以踏上了风险莫测的海路,留在北意大利的地方卫戍部队和军区农兵果然出现了不稳的迹象,圣像崇拜派经过这些年的蛰伏和发展,影响力和资源似乎恢复了不少,连北意大利这样新设置的大边疆军区,也不能例外,几十处大小军事据点和特马(屯垦区),出现不同程度士兵带着武器逃亡的例子,甚至有军官擅离职守,带着部队进入比邻的军区。
唯一能够保持稳定的,反而是海上军区的两个军团,前者本身就是充斥着被流放的穷人保罗派,来自小亚的涅波利斯派澄所谓“异端”部队,后者则是由赛里斯雇佣军和附庸民族构成的,圣像崇拜派的手还伸不到里面去。
因此由这两只战绩累累的新建军团保驾护航,利奥可以比较放心的穿过意大利中部,进入光复不久的拉文纳行省,再由威尼斯的港口,秘密登船回国,而避开陆地上的拦截和意外,这也是他登陆意大利的目的之一。
相对赛里斯人的地中海船团,搭配以海上第一、第二军团的武力,沿岸的行省和地方部队中,可能潜在的叛乱分子,很难形成像样的威胁,这种海陆战力的搭配,就算是帝国七大舰队之一的利古里亚海舰队,也要退避三尺。
……
罗马城中,熙熙攘攘的繁忙景象,充斥这大多数人生活的日常,得益重归罗马帝国体系后,带来地道路通畅和附属设施建设,四通八达的海陆带来的商旅和朝圣者,这座曾经荒废在历史废墟中的昔日光荣之城,随着初步竣工的内城修缮工程,多少恢复了一些古代大城市的味道。
“以上帝的名义,惩膺这个异端……”
升天大教堂的礼拜厅里,有人在私下集会上这样愤愤的咒骂到,他们也是新局势变化下的失势者。
此刻的罗马教廷还比不上后世中世纪的强势和权威,以及精神思想领域的唯一性和繁复森严的体系,罗马教廷中,本身就就聚集个各种大大小小,以各地教区和修道院组织为基础的不同派系。
在拜占庭人带来的新秩序中,那些倾向法兰克王国,或是与意大利本地伦巴底人势力的神职人员,就算逃过反攻罗马成功的希腊人清算,也正在倾向希腊人的当权派,逐渐边缘化,而失去了显赫的身份、头衔和地位,并由此带来油水丰厚的职事。
但在刀剑带来的绝对暴力面前,他们根本无法发出太多异议的声音,大多数时候他们只能低下高贵的头颅,用谦卑的身段去阾听来自君士坦丁的旨意,但是现在拜占庭帝国国内爆发的圣象崇拜派反乱,无疑给他们他们一个契机和希望。
特别是,帝国中枢出现动乱的消息,让意大利的罗马教廷中,也很有些蠢蠢欲动的味道,圣像崇拜派的代表,甚至开出了包括大片直属教会领地,意大利诸行省保教权和物产税在内,相当优厚的条件和利益,对教廷内外进行游说,
作为风暴中心的教皇司提反三世,出身本铎修士会的教士集团,属于一个弱势上位的教皇,政治立场更加依仗和倾向拜占庭人,因此大多数时间,都是醉心于布道、修行和重新解读古代文献的学术研究,对世俗权力的欲望并不明显。因此也获得了一个“学者教皇”的褒贬不一绰号。
“宗座的懦弱,让教廷乃至所有教会的权威扫地……”
一个狂热的声音大力煽动道
“来自世界各地的异端和异教徒们,现在公开活跃在神圣之地的心脏……这是何等的耻辱””
“自古以来正统教会的努力和牺牲,都被无耻的背弃了……”
“如今,歪曲不敬主的旨义,那个污烂者(君士坦丁五世)已经在回国的海上受到了上帝的天谴……如同叛教者尤里安(君士坦丁二世)的下场”
“但是他的继任者还在……并且拥有足够觊觎皇位的实力和名分……我们必须极力避免这种可能性的出现”
今天也是,市政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