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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宫中御制秘药,只怕也会留些痕迹。”
御医和医女跪在地上,感慨道,这皇上果真是宠爱嘉芳仪的,只是这女子的福分只怕是浅了了。。。。。。身上若是落了痕迹,虽与性命无碍,但与女子争宠却是。。。。。。况且大封朝四年一选秀,新人入宫,旧人又会争宠,这情谊又能维持到几时?
“可有旁的法子?”女子爱俏丽,身上若有了瑕疵,只怕她也会伤心的吧。
“回皇上,臣等暂时无能为力。”
一句无能为力砸的他心头生疼,让御医退下,缓缓地掀开沈夕瑶的衣袖,双眼让那伤痕刺得生疼。这突如其来的保护和情谊,虽让撞得他发蒙,但却深切体会。当初玩味地对她说不会让她委屈,虽不是真心,却让他记到了心里。
指尖抚过沈夕瑶微凉的肌肤,谨宣帝看着这张并不曾让自己觉得惊艳如今又满是苍白的脸,美不过丽贵妃、嫣充仪,才情不敌赵淑媛和金贵姬,家室也只算平平,可就是一点点吸引了自己。如今那双纯善灵动的眼睛闭上,彻底隔断了里面吟唱的情谊,竟会让她觉得可惜觉得迷茫。
疼。。。。。。疼死了。。。。。。
沈夕瑶只觉得自己的半截身子都断了,挣扎着睁开眼,只见头顶是明黄的云纱帐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偏头寻找,直到看到靠坐在床头,垂眸不语的男人才松了口气。
“皇上。。。。。。”声音因为刚刚醒来有些嘶哑,嗓子也很干涸。
谨宣帝突然抬头,正对上沈夕瑶关切的双眸。
“伤口还痛吗?”沈夕瑶昏迷的时候,因着疼痛总是会发出几声哼唧,又似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总是皱眉。那时,谨宣帝只能低低地在她耳边呢喃,说些好听的话,想要哄着她赶紧醒来。
想要动动胳膊,却发现身体一动就疼,只得呲牙咧嘴地回道:“还是疼的,所以回宫了皇上一定要多给妾赏些好吃的,妾这次是受罪受大发了。”说着还强忍着痛咧嘴笑了笑,只是这笑比哭也好看不了多少。
“你个傻姑娘,那个时候你乱冲什么?朕身边何愁没有保护的人?”虽然是斥责,但语气中却是柔和的。
撇撇嘴,沈夕瑶心里也暗自骂自己,当真是多管闲事,就在冲出去后,自己就明白谨宣帝来这出定然是安排好了的,如今自己贸贸然冲出来,果真是个傻子。
“那我也不能眼看着皇上在我面前受伤。”委委屈屈地抱怨,一时也忘了规矩。
看着眼前这个犹在抱怨的人,谨宣帝放松了僵直的脊背,慢慢俯身亲吻她额头,只这句不能眼看着皇上在我面前受伤,就融了谨宣帝的心,让他觉得无比的烫贴。也许,此时自己还是不懂爱,还是不能确定是否能一辈子疼爱她,但这一刻她却印在了他心间,让他有落泪的感觉。
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将人拢在怀里,只是动作异常轻柔。
“妾有些饿了,之前的奶茶还没喝完呢。”不满地嘟囔。
“我让人再备了吃食?”将人放在榻上,转动指上的扳指问道,此时的他不想再用冰冷的朕自称。
并没有在意他的自称,钩钩他的手指,眸子里已经带了笑意:“要听竹和云溪来伺候。”
之前小妃嫔受伤昏迷,他已经派了人叫暖春阁此次随行的伺候之人来,如今就在正德殿后面,只怕也正着急着呢。
听里面出来的李明德唤人进去伺候,听竹和云溪就要往里去,却被李明德拦下了。
“李公公?”
叹口气,李明德指指她二人通红的眼睛,这样子嘉主子见了可不还得闹心?
第23章 回宫
听竹和云溪摸干眼泪,吸了几口气,才在李明德的带领下掀开帘子进了内室。听竹本是想着如今这情况,就算主子不哭,皇上的面色也定然是不好的,没想到入眼却是皇上柔声跟主子说着什么。
“让人去备些吃食,让御医跟着去,看看有什么要忌口的。”
等李明德应声出去,谨宣帝才站起身,深深看了一眼沈夕瑶,然后柔声说道:“我去处理些事情,便让听竹和云溪伺候着,若再有不长眼的来,也不必顾及什么。”
说完有转头,眼风扫过听竹和云溪,语气冷了许多:“好好伺候着,若再有差池直接去慎行司吧,省得惹得主子烦心。”
这话说的毫不留情,但听竹和云溪也不敢有丝毫不满。
祭天结束了,沈夕瑶的伤虽然还没痊愈,但也不得不跟随回去,只是回去时的软轿亦然被谨宣帝亲自布置,不说顶上的夜明珠,单说轿子里的软榻和四周的白虎皮毛,就价值千金。
因着顾念沈夕瑶的伤势,回程的路足足走了三日。待到回京,又是所有人宫门等着。而沈夕瑶并未下轿,直接被送回了暖春阁。宫里的人大多接到消息说嘉芳仪受伤,但具体如何还是不清楚的。
一回宫,久居深宫的太后就同皇上颁了旨意,直接将沈夕瑶的位份提至嫔位,保留封号。并迁到羲和宫居住,一嫔之位做一宫娘娘,并特赐小厨房。如此荣宠,即便是傻子也知道沈夕瑶此次升位定然与她的伤有关。
长公主一行人后来如何,谨宣帝是如何处置的,沈夕瑶一点都不关心,如今她靠着一点点的算计,半真半假的情谊得了谨宣帝的重视,如今在宫里将会迎来一个全新时代。
沈夕瑶回到暖春阁的时候,身子还很虚弱,所以并没招待任何人,云岚和云晓见主子这个样子,也都哭了,小全子和小卓子也都偷偷抹着泪,不过幸好一切安稳,主子也得了恩宠。
迁宫之时,一切都是李明德安排的,羲和宫的修葺和格局都是数一数二的,又是出了景阳宫最靠近崇德殿的地方。
如今沈夕瑶的身体虽说还要修养,但已然可以各处行走,所以任由谨宣帝带着走了一遭,沈夕瑶觉得真是处处是惊喜啊。从内室摆设到院子的假山水池和四处的花坛,无不显示着精妙和大气,想来谨宣帝是废了许多心思的,他甚至还让人开了一片将来用于种植鲜果蔬菜的地方。
突然听到身后宫人的请安声,沈夕瑶猛地回身,及地的衣裙在空中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形,在阳光下浅笑的人儿突然就迷了谨宣帝的眼。也不知为何,对上女孩儿温柔的双眸和全是信任的眼神,他只觉得心里有个地方不停的翻腾,让他忍不住伸手按住的心脏。
“卿卿可是欢喜?”大步上前,款款地将女孩拉倒自己怀里,如今天已冷,她总不能总是在外面冻着,“天气凉了,朕让李明德跟中省殿说了,你的内室铺设三尺火玉。”
靠在谨宣帝的怀里,沈夕瑶挑挑眉头,竟然这么大方?难道自己真算计到了皇帝的几分感情?
古人说一分火玉一斗金,如今皇帝超规格给自己这么多,难道不会太瞩目了些?这是何意?
迁宫的第二日,后宫又是一番赏赐和探视恭贺,谨宣帝也知道自己刚上任的这位嘉嫔不喜与人虚假,索性下了旨意让人无事不得去扰了她。
花房送来的青翠盆栽绿了景阳宫的内室,许是因了皇后的喜好,宫里还放了许多珍贵的紫荆和牡丹,想来是特别养护的。半夏低头为皇后簪了一支九尾凤钗,只见镜中的女子凤眼微翘,唇红齿白,又因梳了极为繁杂的凤鬓整个人都显出大气之势。
“嘉嫔那边安置好了?”右手扶上簪子,比对着镜子有做了微微的调整,虽说开口却没有带任何感情。
“是,”半夏欲言又止,直到见皇后表情无甚变化才接着说,“听说是李公公亲自安排的,皇上也去了呢。”
皇后放下手,由着如春给自己戴上护甲,轻哼一声:“等下去安排了给羲和宫的赏赐,告诫景阳宫的人对嘉嫔都敬着点,若有那不知事的直接打发到慎刑司去,没得给主子找麻烦。”
就连深处深宫久不露面的太后都出了旨意和赏赐,她又何必做个恶人,左右皇上现在还紧着嘉嫔,又有重用沈氏的意思,自己何必惹了皇帝不高兴。想来现在最着急的当属贤妃之辈。
半夏等人也是后宫老人,自是深知后宫深浅,虽说应了是,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娘娘,如今嘉嫔如此受宠,若他日得了皇子。。。。。。”
“半夏,你越矩了。”说罢扶着如春的胳膊起身,“纵然皇上有意抬高嘉嫔,但皇子之事,也非你可以说的,况且后宫中无论谁得了皇子龙女都避不过叫本宫一声母后。”
如今皇上明显对顾家动了手,而刚刚得了家里递进来的消息说,皇上有意派沈夕瑶的兄长沈延穆去湖广两地巡查盐政,谁都知道湖广两地赵家门徒众多,其中青州又是废太子曾经的属地,其中官商匪的各路势力盘综复杂前所未有,若是这件事定下说明皇上也开始对赵家动手了。眼中许多情绪闪过,她自做皇子妃到王妃再到皇后,虽对帝王没有了情爱,但也清楚当今的手段,若当今真要动手定然是做了十足的准备,发难也必然呈雷霆之势。莫说是顾家、赵家,就算加上自己的母家,只怕也是不够看的。而如今,皇上撇开李家,只怕也是寻了给自己机会的心思。
看了看窗外晴朗的天气,她许久都没这般看得明白了。行宫发生的事她虽然知道的并不详细,但也是能推测出一二的。这后宫之势,最终还是得看圣上的心意。这些日子她冷眼瞧着,竟觉得皇上对着嘉嫔有了些真心,但一想到嘉嫔受的罪,又觉得这似乎也是应当的。想来就算是自己这个帝王正妻,在那种情况下,也会选择避身自保吧。就是不知这嘉嫔会不会是明日黄花。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太后也时不时赏些东西下来,这几日谨宣帝甚少踏入后宫。当然沈夕瑶也不会自恋的以为他是在为自己守身如玉,不说这个年代的男人有没有守身如玉的概念,单说作为帝王若真的独宠一人到不进后宫,只怕言官都会递折子了。
“主子,老爷递来消息,说是少爷行事自有他看着,必不会走了错路。”见云溪自觉地守在门口,听竹接过沈夕瑶手里修剪盆栽的小剪子,轻声说道,“老太太说圣上心思深重,沈氏不求主子带给家族荣华权势,只求主子能平平安安在宫里不委屈了自个。”
这话本就是极为危险的,官宦之家说圣上本就是不该,如今祖母却顾不得太多给自己叮嘱,只怕也是听说了什么。叹口气,净了手。想了想问道:“云岚和云晓若无问题,就让她们盯着新来的宫女太监,千万别让人钻了空子。”
点点头,给沈夕瑶擦了双手,又细细涂抹了润手的雪花霜。
“如今御花园也该冷清了吧。”叫了云溪进门,有让二人给自己穿了厚衣服,深秋与初冬的交际时候,就算是天气晴朗也是没多少温度的。扯了扯身上的披风,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道,“近日倒是越发懒惰了,若再不走走只怕会懒得不成样子。”
听竹与云溪相互对看一眼,最终还是云溪开口:“主子这个月还没有来月事,如今身子有常常疲倦,不知是不是该招太医瞧瞧。”她在后宫日子长,也是知道女子若有孕,身子总会疲倦的。
沈夕瑶知道她们的意思,但也没当回事儿,自己自行宫回来不曾跟谨宣帝滚床单,而在行宫那几日又是自己的安全期,哪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