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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沈夕瑶,自当是没瞧见,“都是伺候皇上的姐妹,怎么就值得大动肝火了?当初媛淑容的事难不成妹妹就这么快忘了?”
听了这话,苏修仪的笑再也绷不住了,也不说给容妃行礼,冷眼瞧了沈夕瑶片刻,终究是冷哼一声带人离开。
“这后宫啊,是越来越有趣了,不知日后太后出来又是怎么的风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无意告诉沈夕瑶什么,说完笑着扶着宫女的手离开。
等容妃的仪仗队彻底离开,沈夕瑶才起身,面无表情地拍拍膝盖上的尘土,似乎刚刚对下被为难的人不是她一般,“这宫道上的白玉石板还真是硌人的很呢。”
听竹和云溪扶着沈夕瑶,缓缓地动动了,说:“回去奴婢好好给主子捏捏,不然明日会更难受。”
“没想到苏修仪会这般为难主子,”听竹压低声音,道,“倒是容妃娘娘还是跟以前那般喜爱主子,不然也不会这般帮主子的。”
沈夕瑶看了一眼听竹,没有接话,但她却是知道听竹的意思。至于云溪,虽有些不明白,但见主子没发话,也明白了那些事是不该她问的。在她的记忆里容妃对她的感情似乎很复杂,像是妹妹像是母亲又像对爱人。当日自己失宠,也只有容妃暗地里帮忙疏通,这才没有让自己像寻常妃嫔那般被人欺辱太过。
回到暖春阁,沈夕瑶就像是被打回原形的蛇精,只让小全子和小卓子把贵妃软榻搬到院子里,然后又从书架上摸出一本书,让云溪去取出好些个自己做的小零食,一切准备就绪才没有骨头地软趴趴地靠在贵妃软榻上无聊地翻着书。这是一本杂志怪谈,倒是有趣,所以沈夕瑶慢慢就看的入了迷。
第19章 帝王心思
谨宣帝到的时候,就见自己一直当做兔子的嘉芳仪斜靠在贵妃榻上,一边看书一边从一旁的小茶几上取来青黑的小酸梅一颗颗吃着,那样子却是他从不曾见过的惬意悠然和静娴。突然心情很好地停下了脚步,斜靠在暖春阁门口,也不让人打扰了这份雅致。许是在阴凉中看阳光下的人,总会觉得对方格外温暖耀眼,此时谨宣帝看到阳光下窝在软榻上的女子无意识地勾起嘴角竟然生出了几分惊艳之感,心底莫名就觉得放松了许多,面上的神情也越来越柔和,甚至不自觉地少了平日里的疏离。
“皇上万岁,奴才给皇上请安。”
刚刚出去给主子取果蔬的云岚一回来就见到帝王长身而立,院里的奴才各自低着头不敢言语,而听竹伺候着主子也未曾看到帝王尊驾,又怕主子会引得皇上不高兴,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高声请安。
许是心情好的缘故,谨宣帝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云岚,并未责怪,反倒大步迈于沈夕瑶跟前,不等她起身反应就一把抱起她,自己寻了个舒坦的姿势,伸开长腿,做到榻上。复又将沈夕瑶侧身放到自己腿上,下巴放在她右肩上慢慢摩擦她的脸颊,只静静抱着,却是十足的亲昵。
“皇。。。。。。皇上。。。。。。”磕磕巴巴的,显然沈夕瑶还没进入状态,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吐了一句,“皇上,也要吃酸梅么?”
说着还慢慢收回刚刚拿这酸梅的手,似是要给谨宣帝看。其实沈夕瑶现在当真还没回魂,这冷面薄情的帝王,怎么会突然变成小说男主角?这不科学啊。
谨宣帝此时是又好笑又好气,刚刚还觉得自己这个嘉芳仪气质倾国,如今可不还是那个孩子气的人:“孩子气。”
沈夕瑶一愣,赶紧让听竹帮自己擦了手,并让人收了茶几上的零嘴,脸红着喏喏道:“我已经长大了,只是闲下来心情又不错的时候,就爱找点话本怪谈就着零嘴看会儿。”
这厢正说着话,那边云溪手里捧着什么物件匆匆进来,见到圣驾一时也不敢上前,只远远就跪下了。
“云溪?”眼角瞄了一眼刚刚跪下的宫女,沈夕瑶在谨宣帝怀里忍不住扭了扭,刚要让人上前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吩咐听竹说,“这边有云岚她们伺候就行了,你去带云溪把苏修仪赏的东西上册。”
谨宣帝自然知道其中的道道,只是有些诧异自己的嘉芳仪竟然没有趁机告状,不要说之前苏修仪为难她的事,如今她身边的宫女定然挨了罚,她也未见当着自己的面展示什么主仆情谊。想到这,谨宣帝的眼神忍不住更加柔和,倒是个有情的,自己虽说对后宫无甚感情,但对于这样倾心与自己又事事怕为难自己的女子,多给几分恩宠还是可以的。
“卿卿可莫要在太阳底下看书了,当心坏了眼睛。”
“皇上是在心疼妾么?”说着还踢了踢脚,脚上镶着细小珍珠的绣鞋竟也折射出点点柔和的光,让谨宣帝觉得眼睛有些痒了。
“朕自然是心疼卿卿的,偌大的后宫,朕心里只怕只有你一个了。”说着还亲亲她的鼻尖,沈夕瑶身上的香粉很淡,有些甜却不腻。
自己虽说也有些演技,但与谨宣帝相比果然还是嫩的,不够看啊。沈夕瑶看着他的双眼,发现此时他的态度十分真实,真实的她都有些相信此时他是真的关心自己。这演技不要太好啊。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自己这个小嫔妃的眼眉处有那么一丝淡淡的疏离。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小嫔妃一脸娇羞的躲进了自己怀里。
两个脖颈相交,看似是十分相爱的样子。
“卿卿与沈小将军的关系如何?”看了一眼宫人刚刚端来的茶水,茶还散着朦胧的雾气,谨宣帝神色不明地问道,似是无意提起。
执起茶杯,试了试水温,温热恰好,再换了第二杯喂到谨宣帝嘴边,一套动作下来十分自认仿佛原本就该如此,没有一丝做作和虚假。
“妾在家中的时候被父母和祖母宠坏了,做事常常没有章法,兄长也是恼火的很,但也不舍得罚了妾。”未曾直接说兄长是如何宠爱自己,但话语之间的情谊和感伤却很容易让人感受到。其实原身在家里是有些骄纵蛮横,兄长虽有情谊,但关系也并未见得十分好。更何况兄长自幼便跟着宋将军学习,相处也并没那么亲密。
谁都没有说苏家跟沈家出现的那些不对付,抿了一口茶水,谨宣帝伸手拍拍沈夕瑶的背部,说:“沈小将军自然是好的。”
不说他是对妹妹好,还是说他在军中的行为好,但就是这句话,沈夕瑶清楚皇帝不会动哥哥的,就算是苏家或是顾家有别的心思和手段,只怕也是瞎了。
父亲沈侍郎和哥哥沈小将当初十分反对她参加选秀,甚至早就挑选了几个官家儿郎为她相看,只求她一生能在家族庇护下得一世安稳富贵。却不想她却坚持要进宫,说是因为喜爱帝王,但实际根本就是因为不服白答应得了滔天富贵。不得不说,被家族宠的太过的女孩,也是这个时代的悲哀,任性却无心机手段,硬生生地要在这后宫葬送自己的大好年华。
“皇上,金大人和卫大人进宫了。”李明德走近,刚刚小金子差人来寻,快午时了还进宫,想来必定是得了皇上的吩咐的。
抬起头,将沈夕瑶放在软榻之上,再摸摸她的手背才起身负手而立:“在朕心里,卿卿便是好的,朕必然不会让卿卿受了委屈。”
“皇上。”眼中是深藏的情谊和感动,眼波流转之间就掩饰了眼底深深的感情。
御驾撵车一路走过宫道,遇到不同品级不同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他们或是惊恐或是慌张地跪在一边,没有一个人抬头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可是这就是皇宫,这就是帝王的宝座,等级森严,尊卑分明。闭上眼,不去看那些敬畏的跪拜,想到刚刚在阳光下因染了光晕,显得异常温和和好看的女子,谨宣帝叹口气。等到了御书房之前,刚走了两步,就停下来吩咐:“让御膳房多做半桌御膳送到暖春阁,在让人把刚刚送进宫的鲜果让人挑选了稀罕的送去一筐。”
刚过午时,宫里便传来消息说是在暖春阁后面的池子里,发现了一具宫女的尸体。到傍晚,中省殿的人也奉命到各宫检查。中省殿知道暖春阁的嘉芳仪得了皇上的青眼,再加上皇后有过吩咐要敬这暖春阁,莫要冲撞了,所以他们也只是粗略的看了看。
吃了一口被切好的梨子,沈夕瑶听着小全子刚刚打听来的消息。原本皇上是翻了赵淑媛的牌子,却不想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人还未到赵淑媛宫里,等了许久才等到皇上身边的二等太监。说是皇上在御花园偶遇苏修仪,恰好苏修仪身体似有不适,皇上怜她身子单薄便去了苏修仪宫里。
“皇上还真是体恤宫妃,妃嫔的身子健康倒是引得圣上挂心了,日后我可得好好看顾着自己。”说着,咔嚓一声咬了一口梨块吃下,只是那神情总觉得有几分落寞,却又强忍着打起精神,让云溪取了桌上切好的果子赏给小全子。
小全子推辞了几句,然后就叩谢主子的赏,双手捧着果子退了下去。等小全子一离开,沈夕瑶才整了整面容,恢复了往日的松散。
方才几经思考,她心中就有了思量,苏修仪刚刚为难了自己,如今又夺了贤妃旗下赵淑艳的恩宠,再加上上午皇帝离开前那句不会让卿卿受了委屈,这是要为自己出气的节奏?又或者皇帝只想让自己以为他要给自己出气,以此所掩盖的东西,可真是值得探究呢。
后宫众人大多知道今日嘉芳仪受了苏修仪的刁难,不到半个时辰皇上就去了暖春阁,又赏了许多物件去,本以为皇上会斥责苏修仪,却不想最后皇上却亲自去了安福宫。不说众人当下如何想要取笑赵淑媛和嘉芳仪,单是贤妃宫里就摔了不少器皿。倒是皇后一如既往的沉得住气,没有任何表现。
沈夕瑶神色平静,把玩这皇帝之前让人送来的青鸟展翅金步摇,突然莞尔一笑,倒是好东西呢。
夜色深深,宫道寂寥,一片静谧之时,苏修仪的殿中灯火突然大明,守夜的宫人隐隐听到殿内什么声音响起,不过片刻,李明德就扶着面色沉沉的谨宣帝出了殿门,御驾刚回崇德殿,就宣了御医前去。当晚,宫里就传出了各种版本的消息。
“苏修仪也不知做了什么,引得皇上连夜召了御医看诊。”一边给倚在床上的主子捏着膝盖,一边说着闲话,虽说是闲话,但此时听竹面上还是带了些惊异,只怕这事儿会牵扯到主子。
“只怕是跟前朝有关的吧,皇上虽然宽和,但往日里也有过因着后宫干政受罚的嫔妃。说不得是皇上动了大怒。”云溪在床头不远处加了一盏灯,说道。苏修仪不是个聪慧的,但对家族权势十分衷心,如今苏大人被斥责,她必然会上赶着求情。
第20章 伴驾祭天
“谁知是什么事,总归不干我们的事,倒是明日想要看我笑话的人如今也不知该如何恼怒了。”眯了眯眼,沈夕瑶有些困倦地说道,“真真假假的,可真是有趣。”
听竹和云溪对视一眼,各自起身给主子放下帐子,灭了灯火,虽说没有再说什么,但心里隐约是不踏实的。
第二日,崇德殿一道圣旨传出。
“苏氏修仪生性狭隘,善妒成性,实不堪修仪之位,朕甚为烦心,今夺其修仪之位,但念其侍奉多年,虽无修仪之德,亦封侧五品贵姬。”
不说这道圣旨有什么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