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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他坐到椅上,重重吐了口气,喝了口茶后稍稍缓了些神,便问,“查到什么了?”石安靠了过来,他听了后,微微不悦,“只这些?这样吧,把皇姐宫里的温远调过来,你就继续调查王蕴之,一丝一毫都不得放过。”
“是。”
石头退了下去后,又有太监端着托盘俯身进殿,说是这些天来的递来的折子。随手翻开了几本折子,上面无非说都在说同一件事,萧衍的眉头便越发紧皱,拿起御笔一一回了。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黑,空荡荡的殿内,只他一人。他刚放下了笔,外头的奴才听得仔细,立马弯腰端了些点心进来,来的人是温远,他颇为满意,石安是个会做事的人,这么快便安排好了。
“陛下饿了吧,先用些,这是御膳房最拿手的梅花糕,是香甜入口,连长公主也。。。。”温远小心翼翼地抬头,见陛下有些恍神,莫不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嗯。”他拿起一块慢慢尝来,确实不错,“温远,朕让你去办件事。”说完,他的目光便停驻在了墙上的梅花图上,久久都未回过神来。
。
萧鸢回府后,是王蕴之亲自抱着她到了竹辉园。
经过园子的月洞门,她的目光看向了那片翠绿的竹子,他便慢下了脚步,低头问道:“阿鸢可喜欢这些竹子?”她随口应了声,一听就是敷衍,倒是青宁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通,他大声笑了,“既然阿鸢喜欢梅花,我明日便差人移几株过来,阿鸢喜欢红梅还是白梅?”
“红梅。”
把她轻放到床上,他动作轻柔地帮她盖好被子,眉眼温柔:“好好休息,我先去处理些公务,晚些时候再来。”吩咐了青宁细心照顾后,转身离开了。
听青宁提起,那晚王蕴之的确来过,不过是呆了半刻后就离开了,似乎是什么要紧的事
要处理。这些天,她虽足不出户,也听说了些,近日来建康城中的官员屡屡受害,有人说是江湖流贼所为,有人说是朝中之人清除异党,各种流言纷纷,引得人心惶惶,更有胆小之人携带家人辞官回家。她若是在宫中必定会过问几句,现在,她只需安安静静地在这里过她的日子。
丫头给她梳妆完时,青宁抱着几株梅花,巴巴地跑到她面前来献宝。
“公主,好看吗?”
“不错,难得你采的都是些含苞待放的,插到白瓷瓶里。”
“驸马可真有心,公主说了一句喜欢梅花就。。。。”青宁顿了顿,见她的面色不对,立马改口,“公主,奴婢把这些花瓣存下来,给公主做梅花糕吃。”
萧鸢一怔,说起梅花糕,到是有些时候没尝过了,从前只需吩咐声御膳房便会送来,现下是不可能的了,更别提她和萧衍之间的隔阂。
她笑笑:“你的手虽巧,也比不上宫内的御厨,不过你去试试也好,我也正想着了。”
青宁得令迈开步子就准备大干一番,这时末秋提着一个漆红的盒子进来请安,说是外头有人送来的,指名给长公主的,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不好拒收,验过后确认无毒了才敢送来。青宁取过了盒子,咦了声,扑哧笑了出来。
“公主,这世上竟有这般巧的事,公主方才还在念着梅花糕,现在居然有人送上门来了。”
“可问了来人是谁?”这话,是对着末秋说的。
“那人说是安国公府上的。”
萧鸢这才放心,这梅花糕的手艺,还是安国公夫人传给御厨的。那时萧文道还未夺得天下,萧鸢就寄养在安国公府,算是和傅婉从小一起长大的,在她的记忆中,每次一有梅花糕都会和傅婉枪着来吃,那时的日子当真是快乐,哪像现在。。。。。
拿起一块慢慢尝来,物是人非也好,所幸这糕的味道仍是如旧,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推开窗,凝神了会儿,心中微动,看着外头天气甚好,就让末秋去准备准备,她要去下曾经的萧府。末秋是又跪又劝的,死活不让她出门:“长公主,近日外边很乱,若是。。。。若是。。。。长公主有个好歹,那奴婢就是万死。。。。。”
“无需多说,若你不好向驸马交代,那便多让些人跟着。”
“是。”末秋无奈,唯有听从。
青宁歪着头,不解地问:“公主为何执意要去。。。。莫不是那里有什么宝贝?”
萧鸢戳了戳她的脑袋,不由笑了。
自从父皇称帝后,这座宅子就空了许久,久而久之这里就聚满了乞丐,是天天赖着不肯走了,母后下旨把萧府变成了庙宇。那群乞丐自然是感恩戴德,口口相传说是这庙里出了个皇后娘娘,时间一久,当地人也就把这里叫成了娘娘庙。
她到这里自不是来祈福的,而是这庙中的一间厢房里,有母后的画像。三日守灵后,她是再也不愿进宫了,便想着把这幅画像拿了回去,可时常看着想看。
萧鸢和寻常香客一道进了大门,让马车和护卫停在了庙的外围,她不想太过张扬了,吓了百姓。顺道让青宁知会这庙的师太,自己便往厢房走去,刚走了些步子,就看到了拿着香火往殿内走去的小丫头,似乎有些眼熟。
“阿柳?”
那个叫阿柳的丫头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到了萧鸢,她激动地拜下,还是萧鸢轻轻摇头她才没有三跪九叩的。
“长公主!”
“可是舅母来了?”
即便到了现在,萧鸢也是称安国公夫人位舅母。
“是啊,夫人在里头呢。”
“嗯,那带本宫去。”
殿内,一个女子刚叩拜完起身,转身对上了萧鸢。她年过四十,有些憔悴,也依稀看得出年轻时候是个清秀的美人,对着萧鸢一笑:“好巧,长公主怎么来了?”
“我不过是想取回母后的画像,倒是舅母出府,很是难得。”萧鸢亲昵地拉过她的手,她摇头失笑,赶忙说这声舅母可折杀她了。这时青宁来报,厢房已经准备好了,两人一齐到厢房小坐了一会,聊了些家常,当问及为何会来这里时,安国公夫人说是念女心切,想着到这里来拜拜,祈求阿婉平安。
“她是皇后,自然一切都好,舅母无需担心。”
一听萧鸢如此说来,满面愁容的她总算是缓和了些,笑着从盒子里拿出些糕点来。萧鸢盯着这些糕点,让她都有些诧异了:“怎么了?”
“舅母,今日可曾派人送来梅花糕?”
“不曾。”
萧鸢一愣,能送梅花糕过来的除了舅母外,就只有。。。。。宫里的那位了。。。。。想着今早末
秋送进来时说是安国公府派来的,莫不是萧衍在府里安插了人?她立刻起身,让青宁把画像收好,和安国公夫人简单道了别,匆匆赶回府去。
一踏出厢房,远墙上站立着几个黑衣蒙面人,身形高大,个个持剑。
“敢问,各位前来是要挟、劫持,”她眉头紧锁,厉声让青宁护着安国公夫人先进厢房,一步都不准出来,她镇定地望着他们,一字一句顿来,“还是来杀本宫的?”
中间的那人把刀锋一转,迎面而来是浓烈的杀气!
☆、获救
庙里人声鼎沸,那些黑衣人竟然堂而皇之地前来,当真是胆大包天了!
萧鸢上前几步,倒不是不怕,只是这些人来路不明她是要一一明白,何况护卫就在外头,若他们真动手了至少她不会没命。正视着为首的那人,身形挺拔,眼神犀利,他和左右对了个眼色后,只身一人持剑飞下。
如今她身边没有武器,即便有,凭她的剑术也是无法与他们抗衡。
拿起身边的东西一挡,一剑袭来,把她手上的木棍劈城两断,强烈的剑气将她的手震得发麻,低头一看,那双手已被剑气伤得鲜血淋淋,下一瞬,那把利剑直指她的眉心!忽然那人一顿,她唇边缓缓笑来,看来王蕴之安排的护卫也不是等闲之辈,这么快便赶来了?
那人做了个手势,其余人就和护卫对阵起来,萧鸢狐疑地看着他,即便是现在他也紧闭着嘴,从未吐过只言片语。他把剑一横,光芒刺目,她眼眸微眯,莹白的剑身上倒影出了一对褐色的眼珠,精湛、锐利。还未来得及多想,剑已离眉心仅仅一寸,她下意识地用那截断了的木棍去挡,不料从厢房里冲去了一个人影,硬是吃了那一剑!
“青宁!”
青宁的肩上被刺了个窟窿,血不断地往外涌着。
叮!
另一把剑从远处飞来,正好击中了剑尖,有惊无险地滑过萧鸢的脸庞!
顺着那方向望去,是萧衍!
他提剑而去,和那人厮打在一起,双剑摩擦出刺耳的尖锐声,一时之间花火四溅。那人后退几步,一声冷笑后,点足飞来,招招狠辣,萧衍一下抵抗不住,避之不及,他把心一横,干脆徒手捏住了剑身。那人眼眸眯起,剑被捏住动作显然要慢了许多,而萧衍没有任何犹豫,直指那人的心窝处。
那人一顿,立刻抽回了剑,飞身而走,那群黑衣人见势不妙,也遁走了。
这时到来的侍卫各个凝神屏气,气势逼人。他神色自若地看了看手,看向了萧鸢手上的血迹,眸色一暗,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手指一放,喝道:“追,一个不留!”
萧鸢也平复了许多,推开了房门,让安国公夫人先行离开,萧衍点头,而后有人扶着青宁进了厢房。当安国公夫人经过他身边时,他停下了脚步,悠悠道来:“夫人想必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今日之事。。。。。”
“陛下放心,臣妇明白。”
萧衍嗯了声,笑着走了几步,就听得她沉声问着:“府里有你的人?”他身形一怔,微微低头,算是默认,“是,皇姐喜欢吃梅花糕,可皇姐又不想见朕,所以朕只好出此下策。”
拉过她受伤的手,取过帕子轻轻擦拭了血迹,萧
鸢皱眉,欲抽回手,被他强硬地扣住,绕是她再抗拒也是半分不得动弹。
“皇姐,生阿衍的气,也别和自己的手过不去。”
萧鸢放弃了挣扎,他总是这般,每次想要她心软时都会唤自己为阿衍,那个自称不仅仅是个冷冰冰的名字,他们所有的经历,所有的情感,全都纠缠其中。
转头,正好瞥到了他也受伤了的手,似乎比她的更重些。
萧鸢看着他弯着腰,不顾他自己的手,认真异常地一层一层地绕着她的手,完事后,还极其幼稚地吹了几口气的模样,她心中莫名地纠着,默默念了他的名字。。。。。
送梅花糕来的他。
飞身来救她的是他。
现下低头给她止血包扎的也是他。
她一个恍然,手不由地动了几下,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了,血渗透了整块白帕子。
白中带着鲜明的红色,她猛然夺回手,想起了在昭阳殿的那不齿一幕。她瞬间清醒了不少,提醒着自己,她恨他,和恨她夺了她的身,做了不容人伦的事,即便眼前的人百般柔情,也改变不了那个事实。
“皇姐?”
萧衍一愣,有些吃惊,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
“方才那些,是什么人?”
萧衍敛神,抿唇,慢慢吐道:“周国,刺客。”
周国?
褐色眼珠?
怪不得那人即便到了危险时刻也绝不开口,原来是怕他的口音泄露周人的身份?
萧鸢有些疑惑:“那么近日建康城中的官员。。。。。”见他点头,她了然了许多,难怪了,可是既然是周国刺客,刺杀官员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