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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上邪辰低唤了一声,走到床边。
端木靳没有动,就连眼珠子也没有分毫滚动,寂灭般平静。
上邪辰暗叹了一声,平日里,这个男人最是警觉,睡觉的时候哪怕外面有一点声音就会醒来,如今她走进来这么久了,还喊了他一声,他居然都没反应,怕不是睡着了,而是真昏迷了!
“端木……”上邪辰再喊了一声,在床边坐下。
端木靳闭着眼睛,听着她轻脚轻手走进来,再轻声呼唤他的名字,紧接着是床的微动,显然是坐到了床边,这种被关心被靠近的感觉让他很受用啊!
很快,他又想,他的辰辰,果然是没照顾过人的人,倘他现在真的重伤,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而不是被人唤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她第一个照顾的人?
一时,内心甜蜜更多。
上邪辰坐在床边,她果然是没照顾过人,先前过来的时候,她原本心里还各种担心,这会儿坐到身边守到端木靳身旁了,她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但好像心里安定了许多。
蛋蛋爆了……
果然,练武功是练不到蛋蛋上的!
恩,以后如果遇到高手,可以专往那地方踢。
恩,不知道萧轻舟是怎么治疗的呢?是给他补上,还是干脆给他割了?
她很好奇!
作为一位超级独立的女姓,上邪辰习惯自己找答案。
于是,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上邪辰抓住遮在那位置的被单,悄然掀开。
一瞬,端木靳只觉得额头三条黑线,他家辰辰太彪悍了,若猜测没错的话,怕是下一步就要脱他裤子了!
这样下去顶不住啊!当下,端木靳低吟一声。
“恩……”
听得端木靳出声,上邪辰忙一把盖住被子,目光朝他脸上看去。只见端木靳眼帘微动,眉头轻皱,俨然马上就要醒来的模样。
“端木靳。”上邪辰身子前倾,离他更近了些。
端木靳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很喜欢辰辰叫他“靳靳”呢,听起来就是一对!就算不叫“靳靳”,叫“端木”也比叫“端木靳”亲热啊!
饶是心里不乐意,端木靳依然很投入的继续演戏,再低吟一声后虚弱的睁开眼睛,手臂费力的往上抬,似乎想抓住上邪辰的手,深情的:“辰辰……”
面对重伤之人,还是被自己踢成重伤很可能变成太监的人,上邪辰怎可拒绝,她一把握住他的手,极尽温柔的:“你怎么样了?”
“痛!”端木靳皱眉,“辰辰好狠的心!”
明明一个冰山面瘫男,竟被自己弄成这幅娇弱模样,她瞬间想到南馆的凤歌。果然是命/根子这东西对男人而言太重要!
上邪辰更加内疚:“对不起啊,我以为你能躲过的?轻舟怎么说,对以后影响大不大?”
后半句才是关键啊!端木靳眼睛微亮,这是辰辰在关注他们两口子下半辈子的姓‘福生活啊!这是不是意味着辰辰已经完全接受他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揭晓谜底的时候!他还要进一步进一步进一步的深入她的内心,把她对自己的感情套出来!
“辰辰,你会不会嫌弃我?”端木靳的目光黯了黯,瞬间又复起希望,紧紧看着上邪辰。
看着堂堂一代王爷,雄霸一方的人物,还是未来的皇上,居然对她露出这种小狗般乞讨的表情,上邪辰很不厚道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端木靳原本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可怜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毕竟不是专业演员,平日里又是豪气万丈的人,端木靳虽想接着方才的情绪继续演,可那情绪断了,便再也接不回去了!
“你在笑什么?”他有些闷闷的。
“没。”上邪辰依然笑着,“我只是不习惯你这么大变化。”她说着,上半身再次前倾,更近的靠近端木靳,“端木,你说实话,你的蛋蛋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爆了?”
爆了?端木靳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难道萧轻舟这样给她说的?
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怎么给她说,说爆了吧,他明明没事儿,很容易露馅儿;说没爆吧,那等于承认刚才是在撒谎了!
看着端木靳犹豫不决,上邪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方才,当她问他对以后影响大不大时,她就觉得端木靳不对头,眸光虽只是飞快的亮了一下,但依然被她捕捉到了!
最重要的是,就她对端木靳的了解,就算他现在对她有些感情,可若那地方真被自己废了的话,绝对是大吼大叫要掐死自己,怎么可能浓情蜜意的等她许未来!
想到这里,上邪辰“咻”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吼:“端木靳,你到底无不无聊?!”
“辰辰,你听我解释!”端木靳一掀被子,忙着就要起来,便就在他起身的瞬间,只听“哎哟”一声,他整个人就蜷了下去,双手捂在那个位置,脸上一派惊慌,大叫,“来人,快,叫轻舟回来!”
上邪辰顿了一下,斜睨着端木靳,心道:演!叫你继续演!
然,随着端木靳脸上慌乱越来越重,上邪辰终于觉察出不对劲了:“喂,你到底怎么了?”
“好像,真的出了点问题。”端木靳表情那个难堪。男人对于这种事情,往往都是难以启齿。
上邪辰这才将信将疑的走了过去,一手扶在端木靳臂上:“我扶你先上床,别压迫到那位置!”
端木靳艰难点头,忍着怪痛重新坐上床:“你先回去休息,我在这里等轻舟。”先前是假的,骗骗她是情趣,可这会儿分明是真有问题了,他就不想她在这里守着自己了。
“那地方的病,我大概也懂一点。”上邪辰绝对是好心,盯着端木靳那位置,“要不你把裤子脱了,我先帮你看看?”
“不用!”端木靳一口回绝,微侧头,便看见上邪辰表情认真,目光探究般看着自己那位置。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正盯着男人那个位置!
女人目光清澈,绝对是在回忆前世各种男姓病,照理说,自己踢他也是一个多时辰前的事了,就算软组织受伤也早该发作,断无可能到现在才发作!唯一的可能是,他患病了!
可对于男人来说,他们是XX过的夫妻,这几日,他好几次想和她继续做夫妻该做的事情!只可惜一直没机会!此刻,见她用这般专注的眼神看着自己宝贝处,内心火苗瞬间以燎原之势,蓬勃而起!
忍,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有反应吧!那地方还痛着呢!端木靳一把抓过被子,覆在自己腿上,自然,重点是那个位置!
上邪辰只当他害羞,也没多想。
“你什么时候开始痛的?是怎么个痛法?刺痛,还是胀痛?是里面痛,还是外面痛?”上邪辰问的那个详细,顺便加了句猜测,“我估计是姓病。”
“姓病?”这绝对是端木靳没听说的词语!
上邪辰鄙视兼嫌弃的看过端木靳一眼:“就是你们俗称的花柳病!”她想起自己第一次毒发的时候,端木靳曾和自己XX过,瞬间警钟大鸣,尼玛,老子要是也被传染上,端木靳,我要你生不如死!
看着上邪辰刀子般的目光,端木靳立即猜到她在想什么,忙开口:“绝对不是!”
上邪辰的目光中哪有半分信任,她冷哼哼了几声:“哼,最好不是,否则……”再次看过端木靳的目光,岂止是嫌弃加鄙视,那简直是看见街边的一坨屎!
端木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好好的,自己那地方20多年也没出过任何问题,怎么就这么巧,今天坏了呢?!
“你慢慢等吧,我出去了!”上邪辰半句话也不想和端木靳多说,起身就往外走。
便就在开门的一瞬,她和飞焰打了个照面。
“王妃!”飞焰忙着抱拳,后退一步。
“轻舟呢?”上邪辰往飞焰身后看过一眼,没看到任何白色影子。
“萧公子说,他就不过来了!”飞焰朝里面坐在床上一脸难堪的王爷看过一眼。
上邪辰和端木靳俱吃惊,萧轻舟不会是因为被骗了一次,怕被骗第二次吧!上邪辰为端木靳默了一把!
这时,飞焰继续:“萧公子说,如果王爷下‘体疼痛,不用管它,是他刚才给您下了点料,多喝几杯水就好了!”
下料……喝几杯水就好了……端木靳和上邪辰皆愣住了!
端木靳想的是:什么狗屁好兄弟,他到底帮谁,方才自己明明马上就成功抱得美人归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在滚床单了!都怪他,不但现在功归一篑,还被辰辰鄙视,怀疑自己是花柳病!
上邪辰也无语:不是说萧轻舟只救人,不用毒吗?她怎么觉得他用起毒来这么狠!专挑人痛处下!
“辰辰,你现在相信我的吧!”端木靳决定再做最后一次努力!
侧身,上邪辰往后面看过一眼,然后笑,嘴角一丝冷凌,决然离开。
端木靳颓然,接过飞焰端来的水,然后便听见风中,上邪辰的声音远远传来:“端木靳,你好幼稚!”
声音不大,却是透过她微薄的内力层层推送进来,从上邪辰的位置到端木靳所在房间,所有侍卫,影卫全部听到了,所有人皆是一愣。
接着便是粉红星星乱冒:王妃,敢这样消遣王爷!您是我们偶像啊!
端木靳也是一愣,原本就不好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一个仰头,将一整杯水全部灌进肚子。
怎么追个女人这么麻烦?!
那天晚上,端木靳赌气没去上邪辰房间睡觉,上邪辰乐得一个人霸占一张大床,舒服极了!
……
第二日,大清早的。
端木靳刚起床活动筋骨,想着头天晚上没抱着上邪辰,睡得不那么踏实,正想着要不要放下面子,去上邪辰房间补个回笼觉。
院子里,传令小厮已快速跑了进来:“启禀王爷,昨儿那些大人又来了,跪在门外。”
这么早?!端木靳抬头,往还不太亮的天空看过一眼,唉,这帮朝臣,果真是不会享福!这几日既然没有皇上,就不用上早朝,他们就该在家里多睡会儿嘛,怎么齐刷刷赶在早朝的时辰跑来王府下跪。
看来,回笼觉也睡不成了!
端木靳很快将自己又收拾了一番,快步走了出去,路过上邪辰院落的时候,他飞快看过一眼。
果然是习惯了!如今没她在身边,自己居然睡不好了!
这一日,端木靳将左相以其他几个正一品和从一品的大臣留了下来,其他人早早放了回去,他们在书房里谈了整整一个上午。
端木靳依然没有答应立即登基,而是以摄政王的身份暂理政事。他很谦逊的表示,国之大事,忽然落在他的身上,怕是处理不好,希望大家给予最大的支持。等到10日后,若各方满意,他再正式接管轩国。
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端木靳以摄政王的身份下达的第一个命令是,厚葬前朝皇帝和嫔妃!
这一道命令,意味着端木羡已死!即便,他现在还活着,好好的呆在皇宫里的灼灼宫!
端木羡还活着的事情,朝臣们自然不知,那一‘夜,火光冲天,一整座宫殿连同无数的哭泣与呐喊全部化为灰烬!
没有人知道,原本人声鼎沸的皇宫,除了太皇太后,太后,以及菀妃,究竟还有没有其他主子逃出生天。
那一日,所谓的厚葬,不过走走形式。端木靳既不参加,所有人便知道他的真实态度了!
值得一提的是,殡葬那日,太后大恸,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