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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太后浑身一震,却不知说什么好了。
10、于府厅堂
于谦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在房内徘徊。
女贞匆匆进来,见了于谦的样子,在门口站住了。
十四 幽禁英宗(7)
于谦看了她一眼,还是一言不发。
女贞:于大人,我回来了。
于谦点点头,长叹了一口气:唉。
女贞:我去见过太后了,太后她老人家也刚从南宫回来,她见了我,就哭了,太后说,太上皇的身体恐怕是真不行了。
于谦:太后还说了些什么?
女贞:太后说,太上皇只是拉着她的手垂泪,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他自己心里也很明白,他这病是好不了了。
于谦心情沉重地点点头:既然太后这么说,那必定是真的了。
女贞一惊:难道于大人心里有什么疑惑不成?
于谦:唉,没想到太上皇竟得了如此怪病,我心里实在是不安哪。要不是今日亲眼目睹,我都不敢相信!
女贞:于大人,你别难过了,你对太上皇,已是礼至义尽,他落到今日这一步,也是他的命。
于谦叹息地:大概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太上皇在塞外呆了这么久,受尽磨难,就是一个铁打的人,恐怕也经受不住啊!
女贞劝慰地:于大人,你现在先把太上皇这件事暂且搁到一边,皇上命你总领朝政,新法又刚刚推行,天下百姓都拭目以待,有许多事等着你去做啊。
于谦沉吟着:是啊,重振大明,这副胆子可不轻!
于谦又陷入了沉思,女贞还想说什么,见于谦想得入神了,便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11、石彪府上卧房
石彪从死牢里被放了出来,回到家中。
他屁股上被军杖打伤的伤口还没痊愈,这会儿俯卧在床上,让万春红为他敷药。
石彪哎呀哎呀哼叫着,直抽冷气:哎,轻点,轻点。
万春红:你伯父也真够恨的,把你打成这样!
石彪只是哼哼着没答话。
万春红:你不是说你伯父对你亲如父子吗?他怎么下得了这等毒手?
石彪不耐烦地:哎呀,你……你快给老子敷药,罗嗦什么?
正在这时,仆人进来禀报:老爷……老爷来了。
石彪一愣,忙向万春红示意,让她躲起来。
万春红急忙中无处可躲,便赶紧躲到床后的纬帐里。
石亨已直闯进来。
石彪:伯……伯父。
石亨关切地看着石彪:别动,怎么样?伤还没好啊?
石彪气冲冲地:你下的狠手,你还不知道?
石亨察看石彪伤口,也有点心惊:这……伤得好利害啊。
石彪:哼,你干脆把我打死算了,省得现在又来看我。
石亨难过地坐到石彪身边,替他敷伤:石彪啊,不是伯父心狠,伯父不这样做,当初这一关是过不了的。
石彪更气愤了:你大义灭亲,打了我一百军杖,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让于谦给打入死牢!
石亨生气地:狂妄!不可如此称呼于大人。
石彪:伯父,不是侄儿挑拨离间,你和于谦虽是结义兄弟,可他心里根本就没你这个兄弟。
石亨一愣。
石彪观察着石亨的脸色:于谦为何要将侄儿置之死地,他的矛头是对向你啊,伯父!
石亨:休得胡说,于大人一向大公无私,你犯了罪,他岂能袒护你?
石彪冷笑:伯父这话是大错特错了,别人蒙在鼓里,我可看得明明白白。伯父你功高盖世,封的官又比于谦大,手下还有一帮肝胆相照、誓同生死的弟兄,于谦他对你既嫉妒,又忌讳,他这次想要侄儿的脑袋,无非是乘机剪除伯父的势力,给伯父一个下马威!
石亨被说中了心事,一时竟无言以对。
石彪:侄儿说的全是肺腑之言,望伯父三思,于谦是要向伯父动手了!
石亨被石彪说动了,长叹了一口气:唉,这次你能保住脑袋,已经是万幸了,于大人对我是成见越深,更可怕的是,皇上对我也心存戒意。
石亨此言一出,轮到石彪呆住了:皇上?他对你怎么啦?
石亨:太上皇暗地里赐我一把七星宝刀,却被小偷偷去,事情败露,皇上虽没追查到我身上,但已多次对我旁敲侧击。
石彪:果真如此,伯父你要多加小心啊!
石亨:所以我这些天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床边的纬帐里面忽然动了一动。
石亨倏然变色:谁?
万春红撩开纬帐走出来,朝石亨盈盈下拜:小女子万春红见过武清侯大人。
石亨大怒:石彪,你……你这是搞的什么名堂?
石彪:伯父先别忙动怒,这位万春红是当初侄儿在春满园……
石亨:好啊,你把春满园的妓女都带回家里来了,还偷偷藏着,你倒真是好本事!
石亨说着,瞪了万春红一眼:还不下去!
万春红悻悻地退下。
石彪看着万春红的背影,神秘地:伯父啊,你可知这万春红是何许人也?
石亨:哼,不就是个妓女吗?你小子不学好,迟早坏在这些女人身上。
石彪冷笑:哼哼,哼哼。
石亨:你笑什么?
石彪:不瞒伯父说,这万春红可是大有来历,当年她在宫中,曾得太上皇宠幸……
石亨大惊:什么?她是宫女?还是太上皇的……
十四 幽禁英宗(8)
石彪轻描淡写地:伯父大惊小怪了不?太上皇玩过的女人,如今到了我石彪手里,怎么样?侄儿还有点艳福吧?
石亨大怒,指着石彪:你……你胡闹!
石彪不满地:伯父,你这是干吗?侄儿不就想弄个漂亮女人过日子吗?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
石亨更怒:你也太不知轻重了,太上皇的女人,你都敢玩,你忘了你的小命是如何保住的吗?
这一下,石彪闷声不响了。
石亨:此事要是再被于大人得知,禀报皇上,你去的就不是边关,而是鬼门关了,你懂不懂?
石彪装出委屈的样子:行了,伯父,侄儿跟了你这么些年,何曾享过福?现今咱们为朝廷立了大功,还这个不准,那个不许,照这样下去,以后谁还敢为朝廷卖命?
石亨看着石彪的委屈相,心里一软,气慢慢消了:算了,这事先到此为止,你且安心养伤,等养好了伤,给我去边关赴任。
石彪难过地:伯父现在是巴不得我早点走,得,侄儿到时候走就是了!
石亨动情地:石彪啊,你虽是我侄儿,可我待你比亲儿子还亲。当年你爷爷奶奶还有你爹死得早,是你娘把我给抚养成人的,俗话说,长嫂为母,你母亲对我的恩情,我是一辈子都忘不了,所以,我答应她,要好好栽培你,让你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石彪:我是建功立业了,可落得的下场,还不是贬往边关!
石亨郑重地:石彪,我要你记住伯父对你的期望,至于日后的事情,伯父到时自会安排。
石彪终于点点头:伯父,我听你的。
石亨盯着石彪:不过,我还要警告你,这个女人迟早是祸水,你得尽早给我打发了,免生祸事,听见没有?
石彪一惊,犹豫地:伯父,这……容侄儿再考虑考虑。
石亨皱着眉头:你就要去边关,万春红绝对不能留在这儿,啊?
12、田野
一场罕见的旱灾降临了。
赤日炎炎,大片田地干涸得皲裂开来,庄稼刚长到半个多人高,便全枯死在
地里。
隐约可见的村庄,一派荒凉景象……
13、京城街上
京城也失去了往日的繁华和热闹,街道上行人寥落,店铺的生意十分清淡。
一垛墙面上,推行新法的“安民告示”还在,可字迹已被太阳晒得发白,纸
张破损,在微风下轻轻晃动。
一群逃荒的饥民衣衫滥缕,出现在城门口。
他们三五成群地涌向各条街道,愁苦的脸上刻满了饥饿和绝望。
店铺前,几个顾客和掌柜看着逃荒的饥民,在议论着什么。
一顾客:河南、山西、山东几省大旱,听说是颗粒无收啊!
掌柜:唉,逃荒要饭的人都到城里来了,这城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另一顾客摇摇头:凶年,真是凶年哪!
14、徐府院内
徐珵家的院子里,像模像样地搭了座简陋的观象台。
一把竹梯子直通观象台顶部。
徐珵表情严肃,站在观象台上,一丝不苟地仰望着晴朗的天空。
徐夫人过来了:老爷,老爷,你好了没有啊?
徐珵从上面嘘了一声,示意徐夫人别说话。
徐夫人却唠唠叨叨地:我说老爷,你还有完没完?天天夜里爬到这观象台上
看天象,这老天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啊?
徐珵生气地在上面斥责了一声:妇人之见,你懂什么?
徐夫人不满地:我不懂?你看准了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三品官一个,皇上他可不信你这一套。
徐珵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刚想回头骂徐夫人一句,天空突然划过一道流星。
这是颗彗星,拖着长长的尾巴,消失在尽头。
徐珵大张着嘴巴,好半天没有合拢。
过了一会,徐珵从梯子上下来,脸上是一片惶恐之色。
徐夫人:老爷,看到什么了?
徐珵:扫帚星,我看到一颗扫帚星。
徐夫人一愣:扫帚星?
徐珵:这可是天大的凶兆!
徐夫人:老爷是说要出事了?
徐珵有点幸灾乐祸地:哼哼,等着瞧吧,天有异象,大难临头,以我推算,不出一两个月,必定应验。
徐夫人倒惊呆了。
15、陈循府上
陈循拿着一封他父亲从乡下寄来的书信,脸色很不好看。
陈夫人看着陈循的脸色,不安地:老爷,老爷子都说了些什么?看你六神无
主的样子。
陈循:于谦推行新法,搞什么清田均税,我们乡下的田产全部重新清丈,光赋税一项,就翻了一番。
陈夫人:是吗?老爷子就为这事……
陈循:老爷子说,富户们都是人心惶惶,他也是寝食难安。于谦下了死令,不按时缴纳赋税者,依律论处,下入大牢。
陈夫人:这个于谦,怎么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陈循:哼,他是仗着皇上的宠信,胡作非为,别说是我们,皇亲国戚,地方豪强,全吃尽了这新法的苦头。
陈夫人:那老百姓呢?
陈循:于谦要掏的是富户的口袋,那些穷鬼们,还为他叫好呢。
十四 幽禁英宗(9)
陈夫人:老爷,那老爷子准备怎么办啊?
陈循:且别忙,于谦的新法,已危及皇亲国戚和朝中大臣的利益,加上地方豪绅,俗话说,众怒难犯,他要是一意孤行……
陈循话还没说完,有仆人进来禀报:老爷,太……太爷来了。
陈循吃了一惊:太爷?他连夜到京城了?
正说着,陈循的父亲带着一帮人,已狼狈不堪地进来了。
陈循和陈夫人赶忙迎上去:父亲大人,刚才我还在念叨你呐,你怎么就……
老爷子:哎哟,儿啊,不好了,为父的差点就见不着你了啊!
陈循和陈夫人扶着老爷子坐下:老爷子慢慢说。
老爷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