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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增添了一些御林军把守着宫门,别的地方,与以前并没有两样。
众大臣们默默跟着景帝,鱼贯而行。
南宫大殿里已摆上了丰盛的宴席。
英宗脸色憔悴,显得心事重重,魂不守舍。
钱皇后同样神情恍惚,看上去有点木呐。
景帝则兴高采烈:来来,列位爱卿,今天朕替太上皇准备了宴席,咱们君臣几位,再好好喝几杯。
景帝说着,盯着英宗:太上皇,你说呢?
英宗神情迟钝地:是是,朕……朕跟大家喝几杯。
于谦看着英宗,满脸关切。
景帝、英宗和众大臣就座。
英宗的脸色似乎好多了:多谢列位爱卿没忘了朕,朕也时时刻刻记挂列位哪。
于谦:太上皇的气色不错,臣等刚才还在替太上皇担心呢。
英宗话中有话地:是吗?那真有劳于爱卿惦念了。于爱卿现今是朝廷第一重臣,有于爱卿关心朕,朕的日子好过喽。
于谦感觉到英宗在暗示他什么,微微一愣:太上皇言重了,臣……
十四 幽禁英宗(5)
景帝及时插上话来:哎,两位不必如此客气,今日太上皇高兴,哈哈,朕也高兴!
胡滢:太上皇受了惊吓,几日工夫,又是红光满面,精神焕发,龙体康健得很嘛,啊?老臣先为太上皇祝福了!
英宗一语双关地:人逢喜事精神爽,你们都来看朕,朕的病就好了。胡大人哪,你是三朝老臣了,打朕小时候起,你可曾见过朕如此开心吗?
胡滢:太上皇一天比一天过得开心,臣等那是求之不得啊,哈哈。
英宗笑呵呵地:今日皇上在南宫设宴,朕借个人情,这地主之谊不可不尽呵!来来,列位爱卿请了,等会朕还有事跟列位说呢。
景帝:太上皇莫非又要说在塞外的那段经历了?那可是一段奇闻呢,朕也想听听。
英宗淡淡地:过去了的事,提它干吗?朕是要说现在!
景帝一愣,随即向使女招招手。
两个使女扛着一只半生不熟的全羊过来,轻轻搁在桌子上。
景帝:朕听说太上皇在塞外之时,入乡随俗,喜欢上吃羊肉了,而且还要半生不熟带血的羊肉,朕刚才特意让御膳房给特制了一只,不知合不合太上皇的口味?
英宗的脸色大变。
众大臣都没觉察,只是真心实意颂扬着景帝。
石亨:皇上对太上皇真是无微不至。
陈循:兄弟情深,兄弟情深嘛。
景帝亲自动手,拿刀割下一块带血的羊肉:太上皇先请了。
英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于谦大惊:太上皇,你……你怎么啦?
英宗未及回答,已口吐白沫,昏厥过去。
众大臣全惊呆了,不知所措。
钱皇后却惊恐地看看景帝,正要放声大哭,见景帝一副阴冷的目光,马上忍住,只敢小声抽泣。
于谦一把扶住英宗:太上皇,太上皇――
众大臣大乱。
石亨看着这一幕,胆战心惊,想看景帝一眼,见景帝也在注视他,便慌忙移开了视线。
胡滢大叫起来:这……这是怎么啦?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钱皇后:太上皇,他……他又犯病了。
于谦:快传太医!
景帝:传太医,快!
曹吉祥应声而去:是,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英宗倒在于谦怀里,四肢痉挛,毫无知觉,如同发羊癫风。
于谦:太上皇,太上皇,你醒醒,醒醒。
王直等人急得团团转:太上皇得的是什么病啊?
景帝装出难过的表情:朕已让太医看了,太医也看不出名堂。朕在想,是不是太上皇蒙尘塞外时,已落下病根,现今又受了一场惊吓,旧病复发,就……就成了今日这模样?
众大臣纷纷点头。
景帝说着,掉下泪来:朕本指望太上皇静养一段时日后,与朕一同理政呢,唉,现今太上皇得此怪病,可如何是好啊?
于谦看着英宗可怕的样子,忧心如焚。
这时御医赶到了,见了这情景,也是慌了手脚:太上皇怎么会这样?
于谦:太医,先救太上皇要紧。
御医搭着英宗的脉,脸色越来越沉重。
于谦:太医……
御医却摇了摇头:先把太上皇抬到寝宫里去吧。
张永等几个太监上来,七手八脚抬起英宗。
钱皇后跟在后头,抽泣着而去:太上皇,太上皇……
于谦看着昏迷不醒的英宗,失望地叹了口气。
众大臣惶恐地呆立着,均不知所措。
胡滢激愤地:都是那个千刀万剐的盗贼,老臣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肉!
众大臣也义愤填膺:是是,这盗贼真把太上皇害苦了。
陈循:臣以为,太上皇再也不能受惊吓了。
景帝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呼一声:武清侯!
石亨又给吓了一跳:臣在。
景帝:朕着你即刻调集兵马,加强皇宫守卫。
石亨:是,臣遵旨。
景帝看着站在于谦身后的范广:至于南宫守卫嘛,朕看就交给范广范将军了。于爱卿,你看呢?
于谦:皇上如此安排甚好,臣并无异议。
景帝:范将军,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范广:臣领旨。
景帝扫视着众大臣:为保太上皇平安,即日起任何人不得进入南宫!
8、南宫
大队御林军全副武装,往南宫大殿开进来。
整座南宫冷冷清清,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了。
不一会,每座宫门前都站上了守卫的御林军。
更壮观的是,在南宫的围墙外面,御林军手持兵器,排成队列,将整座围墙给密不透风地围了起来。
刀枪如林,给人以一种恐怖之感。
一队御林军在范广的率领下,将南宫内所有豪华的陈设全部搬空了。
所有的太监和侍女也全被赶走。
南宫显得空荡荡的,突然之间失去了那种金碧辉煌的气氛,变得异常冷清,甚至阴森可怖。
几只蝙蝠在夜空游荡,昏暗的灯火使蝙蝠的飞舞显得鬼影幢幢,令人不寒而栗……
9、英宗寝宫
英宗躺在床上,钱皇后坐在床边,两人默默流泪,悲不自禁。
十四 幽禁英宗(6)
过了一会,钱皇后起身端来一碗药,送到英宗跟前:太上皇,该吃药了。
英宗:朕不吃。
钱皇后:这是太医给抓的,不管有用没用,太上皇总该试试。
英宗:朕没病。
钱皇后:太上皇,你都病成这样,把臣妾吓死了,怎么能不吃药?
英宗爆发地:朕说了,朕没病。快把药碗拿开!
钱皇后:有病就得治啊,太上皇,你这模样,臣妾心里头……
英宗愤怒地一把抓起药碗,摔得粉碎:贱人,你……你难道也想害死朕吗?
钱皇后大惊,急忙跪在地上:太上皇,臣妾该死,臣妾……
英宗:朕说了,朕没病,朕这是让他们给害的!
钱皇后泪流满面:太上皇,你受苦了啊!
英宗咬牙切齿地:这个朱祁钰,狼心狗肺,朕把皇位都让给他了,他……他竟然如此对待朕!
钱皇后惊恐地:太上皇,小点声,当心他们听见啊!
英宗仍大声地:怕什么,让他们来好了!朱祁钰,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你不是人哪!
钱皇后忙去捂住英宗的嘴:太上皇,臣妾求你了。
英宗浑身颤抖:朱祁钰,你狠,你把朕幽禁在这儿,不见天日,朕……朕恨啊!
钱皇后也悲从中来:太上皇,这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英宗:大明的太上皇,现在是个阶下囚!
张永突然像幽灵似的出现了,英宗一愣,有点害怕地看着张永。
张永却只是冷笑:哼哼,哼哼。
英宗还以为张永要找他麻烦,吓得瘫回到床上。
张永又冷笑两声,什么也没说,大摇大摆走了。
英宗出了身冷汗,如同死里逃生一般。
钱皇后战战兢兢地:臣妾还以为他……他是来要太上皇的命呢。
英宗冷静下来:看来朱祁钰是要朕在这儿做一辈子的活死人了!
钱皇后:朱祁钰把南宫封得严严实实,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太上皇,我们真的是出不去了。
英宗:没想到朕落得今日这个下场,还不如蒙尘塞外,朱祁钰,他比也先还心狠手辣!
钱皇后看看四周:太上皇,以后说话得小心了,免得招来杀身之祸啊!
英宗咬咬牙:朱祁钰既然要朕做一个活死人,朕就不能死!
钱皇后的泪水又掉了下来:太上皇,我们难道就没个出头之日……
英宗:朱祁钰设此毒计,骗过了众大臣,恐怕连于谦也上了他的当,朕就算有机会替自己澄清,也没人相信了。
钱皇后哭了出来:太上皇,这……这可怎么办啊?
英宗沉吟片刻,低声地:如见着太后,此事也暂不可告诉她,要不,朕和你性命难保,太后也要遭受不测!
钱皇后只是拼命点头,已说不出话来了。
钱皇后握着英宗的手,还在默默流泪。
门口一声吆喝:太后驾到。
英宗一惊,忙向钱皇后使了个眼色,同时在她的手上掐了一把。
钱皇后会意,向英宗点点头。
两人都擦掉眼泪,装出很平静的样子。
张永领着孙太后进来了:太上皇,太后看你来了。
孙太后一脸焦急:皇儿,你好点了吗?
英宗动动嘴唇,没有答话,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孙太后一把按住:躺着别动,哀家听说你身体不好,特来看看,你……你哪儿不舒服啊?
英宗一阵激动:皇娘费心了,儿臣……
张永殷勤地奉上茶来:太后,请用茶。
孙太后点点头:下去吧。
张永退后几步,却站在那儿不动了。
孙太后:下去吧。
张永:奴才不敢。太上皇龙体欠安,奴才得随时在边上小心侍候。
孙太后有点不悦地皱皱眉头。
英宗忙勉强一笑:哦,张公公,那你就站一边去吧。皇娘有所不知,朕这毛病,动不动就发作,还真离不开这些奴才呢。
孙太后大急:皇儿啊,你前些日子还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这一转眼工夫……
英宗:常言道,乐极生悲,也许朕是命该如此。朕是没福气啊,皇娘!
孙太后:皇儿究竟得的是何毛病啊?真是急死哀家了。
英宗:唉,还不是在塞外给染上的,朕也不知是什么病,就是头晕,有时还抽筋,朕实在都不想活了。
孙太后大惊:皇儿啊,千万别说这话。你年纪轻轻,好好调理,再静养静养,会好起来的,啊?
英宗突然流下泪来:朕再静养,恐怕也好……好不了了!
钱皇后也掩面抽泣起来。
孙太后见状,不由流下泪来。
英宗紧紧握着孙太后的手不放,眼泪越流越多。
他的眼神是可怜巴巴的。
孙太后:你且放宽心,哀家再请太医来瞧瞧,再说,皇上对你也关心着呢,哀家就不信真的治不好你的病!
英宗终于哭出了声:皇娘,朕……朕的命为何这样苦啊!
孙太后浑身一震,却不知说什么好了。
10、于府厅堂
于谦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