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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颜:莫非太师是觉得……
也先果断地把手一挥:传令下去,所有军马全力追击,别让他们溜了。
伯颜:太师,万一前面有伏兵呢?这……太冒险了吧?
正在这时,又有一将领进来禀报:启禀太师,探马又发现明军一列车队,拉在大军之后。
也先:有多少人马?
将领:人倒不多,车嘛,大概有一千辆。
伯颜:太师,莫非是明军的辎重车队?
也先点点头:唔。
孛罗:太师,属下这就领兵将他们截住。
也先:不,先别打草惊蛇。辎重车辆都拉在后面,而且没有兵马护送,这支军队要么是乱了,要么根本就没觉察到后有追兵。
伯颜:太师,此乃千载难逢的良机啊!
也先:本王已想明白了,这大明皇帝不是来打仗,他是来摆威风,来玩儿的。真乃天助我也,送上这么一块大肥肉,就看我们有没有胆量把他一口吞下去了。
孛罗等人群情激昂:太师高见,我们决不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也先一拍地图:马上出发,追!
五 力挽狂澜(1)
1、土木堡
明军进入土木堡高地,此处寸草不生,一片荒芜。
一只老鹰在天空盘旋,发出凄厉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大军突然停了下来。
邝野正仰头看着空中的老鹰,突然有一种不祥之感。
前面的大军停住不动,邝野一惊,便疑惑地往前张望。
樊忠骑着快马跑来。
邝野:樊将军,怎么不走了?前方不远就是怀来城啊!
樊忠:皇上有令,原地休息待命。
邝野:这是为何?
樊忠:哼,还不是王公公,他说皇上有一千辆日用之物落在后头了,要咱们等它。
邝野大急:荒唐!让五十万大军坐等那些辎重,瓦剌追上来怎么办?
正说着,石亨骑马急急赶来:邝大人――
邝野忙从马车上下来,迎上前:石将军,你来得真好,有什么情况?
石亨掏出一份急报呈上:郕王爷和太后派八百里快马送来急报,请邝大人过目后,呈报皇上。
邝野打开急报,看了几眼,又惊又喜。
石亨:邝大人,郕王爷和太后怎么说?
邝野:郕王爷和太后让皇上务必从紫荆关回师,一路严防瓦剌追击,择依山傍水处或进就近城池安营扎寨。
石亨点点头:这就对了。
樊忠:郕王爷和太后真是料事如神啊!
邝野:郕王爷和太后是见过于大人了,这主意是于大人出的。
石亨焦急地:可眼下我们已经改变了行军路线,这……
邝野:我们现是在土木堡,离怀来城不远,无论如何,得先进入怀来,确保皇上平安。
石亨:对,按于大人说的,就近入城宿营。
邝野当机立断:石将军,你和老臣一块去见皇上。
正在这时,传令兵骑着快马,高声吆喝:皇上有令,就地安营扎寨,就地安营扎寨――
邝野和石亨闻言,大惊失色,不由面面相觑。
2、英宗营帐前
英宗的营帐前,一个太监侍立在帐外。
王振慢悠悠走近来,关切地:万岁爷呢?在里面?
太监神色暧昧地:万岁爷睡……睡了。
王振看看天边的残阳,似乎有所意会地一笑,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英宗的营帐内传出了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皇上,来嘛。
然后是英宗的嘻笑声。
王振对太监厉声地:没老夫准许,任何人不得打扰万岁爷,明白了?
太监战战兢兢地:是,奴才明白。
正在这时,邝野和石亨急匆匆奔来:皇上,皇上――
王振听见喊声,大为不悦,拉下脸:喊什么?万岁爷正在安寝,有事跟老夫说吧。
邝野:军情紧急,老臣要面见皇上!
王振:大胆!万岁爷连日劳累,这会儿乏了,好不容易睡下,谁也不许惊动他。
邝野看着王振威严的脸色,还有站在王振身后的几名御前侍卫,只得忍声吞气地掏出急报:郕王爷和太后急报,务必请皇上……
王振一愣,脸上不露声色:那好吧,你们随老夫来。
3、王振营帐
王振大模大样地坐在帐内,脸色阴沉。
邝野将急报奉上:郕王爷担忧皇上安危,与太后商议,请皇上务必进城宿营,以防瓦剌追击偷袭。
王振极为恼火,马马虎虎看了急报一眼,不屑一顾地:哼,郕王爷和太后身在皇宫,焉知我大军行军路线,这……分明是纸上谈兵嘛。
邝野大急:启禀王公公,此地距怀来城不远,不过两三个时辰便到,老臣建议马上拔营,连夜进入怀来城。
王振一声冷笑:邝大人,你身为兵部尚书,却如此胆小怕事,怎么?你见着瓦剌军马追来了吗?
邝野:没有,老臣只是担心……
王振:担心?哼哼,像你这种书生,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
石亨忍不住了:王公公,此地名为土木堡,地势甚高,无水可饮,四周更无险可倚,万一被瓦剌军包围,后果不堪设想。
王振自负地:以老夫看,你们全是危言耸听。
邝野:大军班师,本该从紫荆关从速回撤,现屡次更改路线,已犯了兵家大忌,只怕……
王振大怒,一声断喝:住口,你这个腐儒,焉知兵法?在老夫面前胡说八道!
邝野异常悲愤,但他忍住了,咬咬牙扑通跪下:老臣求王公公了,王公公,听老臣一言吧,此地万万不可久留啊!
王振却根本不为所动,怒视着邝野:好啊,你爱跪是吧?那好,老夫就令你跪上一夜,看你还敢不敢口出狂言!
石亨气得毛发都竖了起来,指着王振:王公公,你对战事一无所知,如此胡来,那是要断送我大明五十万大军哪!
王振气极:反了你石亨!你敢如此对老夫说话。来人哪!
几个侍卫一拥而上。
王振指着石亨:拉下去,给老夫杖一百军棍!
营帐前,石亨被打得遍体鳞伤。
他紧咬着嘴唇,眼里满是怒火。
苍天无语,残阳如血……
4、土木堡一角
石亨部下的将士整装待发。
聚集在他身边的有他的侄儿石彪和宋城等人。
五 力挽狂澜(2)
石彪:伯父,人马都到齐了。
石亨:好,我们这就悄悄拔营,离开此地。
宋城:王振这个老贼不听石将军忠告,反将石将军毒打一顿,实是欺人太甚!弟兄们都想着替石将军报仇呢。
石彪冲动地:对,依侄儿的脾气,这就去把老贼给宰了,为你出这口恶气!
石亨摆摆手:多行不义必自毙,王振既然如此对我,我要叫他吃点苦头。哼,到时候,看他还狂不狂妄!
石彪:可是伯父,我们这一走,王振还以为我们是怕他呢。
石亨瞪了石彪一眼:你懂什么?眼下土木堡最为凶险,瓦剌军一到,王振就是死路一条。我们就等着看这场好戏吧。
石彪、宋城:是。
石亨把手一挥:出发!
夜色中,石亨的部下悄悄离开土木堡……
5、死牢
孙太后单独来见于谦,后面跟着女贞。
孙太后的表情极为沉重,没等于谦开口,已把一份急报递上去:于爱卿,邝大人急报,皇上和大军改变了行军线路,没有取道紫荆关,而是往怀来方向……
于谦一震,焦急万分地:怀来方向?那皇上现在何处?已进了怀来城吗?
孙太后摇摇头:没有,皇上现在……土木堡。
于谦一听此言,如遭晴天霹雳,浑身晃了一晃,脸色一下惨白。
孙太后:怎么?于爱卿,皇上不会有事吧?
于谦低下头去,定定地注视着地上的地形图,他的目光落在“土木堡”上,额头渗出了一层豆大的冷汗。
孙太后预感到不妙,提心吊胆地:于爱卿,你倒说话呀!
于谦还是一言不发,他的目光突然间变得狂乱,牙关也咬紧了,腮帮子在颤动,好像满腔的忧愤就要如火山爆发。
女贞被于谦的表情震住,心慌意乱地:于大人,你……你这是怎么啦?
果然,于谦爆发了,他突然疯狂地冲上去,扑向地形图,将组成地形图的各种东西踢得粉碎。牢间里骤然响起砰砰啪啪的声音,茶杯、笔墨、纸片、碗筷等物满地乱飞。
孙太后和女贞都被于谦的行为惊得目瞪口呆。
于谦又用手横扫着地上的东西,破瓷片割破了他的手,鲜血淋漓。
女贞不由惊叫了起来:啊――
等于谦停住手,慢慢抬起头来,他的脸上竟然满是泪水!
孙太后:于爱卿,这土木堡到底怎么啦?难道皇上他……
于谦扑通向着孙太后跪下:太后,五十万大军和皇上全……全完了啊!
孙太后惊得打了个哆嗦:于爱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于谦:据臣所知,土木堡乃一荒凉高地,无险可倚,无水可饮,在此处扎营,最为凶险,瓦剌如包围上来,就如瓮中捉鳖,惟有死路一条!
孙太后仍带着一丝侥幸:真有如此凶险?万一老天有眼……
于谦仰头长叹,泪如雨下:天亡大明,天亡大明啊!
孙太后也被于谦的绝望吓住了,惴惴不安地:那……那大军和皇上就没有一线生机了?
于谦伏地叩头:太后,不是臣出言不逊,五十万大军一入土木堡,就如进了鬼门关,绝难生还。
孙太后身子一软,差点瘫倒。
女贞急忙扶住她:太后。
孙太后咬咬牙,顽强地挺住了,甩开女贞:哀家还挺得住!于爱卿,你还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
于谦:事已至此,请太后速速回宫,早点准备后事吧!
虽然孙太后早有了心理准备,可于谦的这句话,还是深深刺痛了她,她的脸上马上现出了怒容,哆哆嗦嗦地指着于谦:你……你放肆!
于谦一言不发,只是郑重地又叩了下头。
孙太后打着哆嗦,盛怒之下,已拂袖而去:哼!
女贞焦急地看看于谦,又看看孙太后的背影,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她跺了跺脚,追着孙太后而去。
于谦以额头抵住地面,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
死牢里的空气像是突然凝固住了……
6、土木堡王振营帐前
曙光慢慢升起,照得土木堡一片彤红。
邝野依然跪在王振的营帐外。
邝野脸色惨白,满头冷汗,再也支撑不住,突然晃了几晃,就往后倒去,一头昏倒在地。
营帐的帘子被撩开,王振傲慢地走出来,轻蔑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邝野。
侍卫:先生,邝大人他……
王振若无其事地:哦,到底是老啦,昏过去了?
侍卫:是。
王振心满意足地:扶他起来吧。哼,不中用的老东西!
侍卫扶邝野起来,邝野慢慢睁开眼睛,眼里掉下一颗浊泪。
王振已扬长而去。
王振慢悠悠走向英宗的营帐。
突然,从地平线上露出了无数的刀枪,还有瓦剌的战旗,这些刀枪和战旗渐次升高,然后出现了马头,以及马上的瓦剌士兵……
王振大吃一惊,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他揉了揉眼睛,这下他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