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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有何动作,凌兰渐渐有了困意,伸手往那人衣袍里伸了伸,便想着睡去。
耳边,又有轻轻的话语声响起,柔如春水,暖如春风,“听话,先把药喝下去,南宫子方才给你喂了点安神的药,你这一睡就到明天了,先把药吃了再睡。”
凌兰的困意已经一阵阵袭来,脑子里早已混混沌沌,哪里知道吃不吃药。只是觉得这人好不讲理,连觉也不让人睡。她哼哼了几声,又将脸贴在那人被扯开的衣袍里露出的胸膛上,听得耳边一声一声的心跳声,就好像之前每晚靠在他胸前睡觉时所能听到的一般,无比安心无比惬意,她觉得很满足,这么久奔波逃跑的不安时光终于结束了,所以安安稳稳的靠在他胸前睡去。
片刻后,也不知过了多久,凌兰刚刚进入梦乡,忽然感到唇边似乎有暖意贴上来。她张嘴伸开舌头去舔,唇角却流进一股苦涩的汁水。她下意识的想去吐了,但却被人封住了唇,那人的唇舌间似有甜香,她好想吃下去,但嘴里的苦涩汁水很是碍事,她也顾不得苦了,先将苦涩的汁水咽了下去,再去那人唇舌间汲取甜香——但那甜香不久就消失不见,她正要嚷嚷着表达不满时,那甜香又附了上来,凌兰很是满意,这次主动吻了上去,不仅老老实实的将苦涩的汁水咽了下去,还紧紧抱住那人,唯恐好不容易而来的甜香再次消失。她舔的很小心,就像平时吃芙蓉露时一般,唇舌扫过那人的口内,一点点一点点攻城掠地般,全部吃了一便,觉得似乎比芙蓉露好吃了许多。
她这些年来虽然百事倦怠,但在“吃”这一茬上却是下了十成十的工夫,不仅懂得什么好吃,还懂得怎么品尝才能吃出其间美味。
所以她闭着眼先伸舌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舔了几口,然后再深入里面慢慢的吃。腰间似有带着茧子的手掌摩挲,她恼怒不已,嚷嚷道:“别闹,我还没有吃完。”
她此刻半跪着去吃唇边的甜香,似乎有点吃力,于是她就动了动身子,将那人按了下去,这样就能趴着吃了,十分的方便。
唇边的甜香似乎暖了起来,这令凌兰十分的欢心,她现在很畏冷,能吃下温暖的东西十分开心。而且这甜香中似乎还有点杜若的清苦气息,不会显得腻味——嗯,总之,就是一道比胭脂露、梧桐露要好吃百倍的东西,边吃边琢磨着等到睡醒了一定要学学怎么做。
是的,她此刻觉得自己是在梦里,她以为是今天实在太累了,所以一进入梦乡周公就送了这么一份大礼给她。
吃了一会,觉得好热,她便开始脱去外袍。但无奈,那外袍是她为了放东西特意准备的,不是一般的难脱,拽了好大一会也没有拽掉,气恼不已。身下压着的不知什么东西火热,她便想着将这东西推开,但又想想推开这东西那美味就吃不到了,恼人的很,想了想,还是决定退去衣袍。左右无奈之际,似有谁的手攀上她腰际的玉带,她觉得十分欢喜,周公这礼物送的,委实是忒圆满了点吧。于是欢欢喜喜的吩咐那人:“热,把我的外袍脱了。”
那人无言,只是轻缓的解开她的腰带,又将一直从胸前绕至身后的丝带给扯掉,这才将她的外袍脱了下去。
凌兰很满意,于是又吃了起来。但吃了一会,觉得身下的东西似乎又热了,而且这房里还燃着地龙,实在是暖得很,额上便又冒了汗。她懊恼了一会,又将中衣和里衣都扯下,随手扔在一旁,只余下月白色的肚兜和同色的亵裤。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拂过双腿,慢慢划过腰间,攀在颈后肚兜的带子上。
她抱着身下的东西蹭了蹭,懒洋洋软着嗓子说:“已经不热了,那个可以不用脱了。”
但这话好像没起什么作用,肚兜的带子仍旧被解开了,凌兰只觉得胸前一凉,已经被人翻身压在身下。
作者有话要说:很暖萌有木有啊……
团子咩,你看你把我的暖萌君给拉回来了吧,(*^__^*) 嘻嘻……
虽然我一直在渣剑三,但还是会有暖萌君的……
对了,前面已经写得叔叔两鬓雪白了,等到他什么时候头发全白了,这文就完结了。。
嗯,应该很快就完结了。
下个写同系列的姐妹篇《摄政长公主(暂定)》——宇文翎和夏侯云轩的故事。
关于腹黑摄政长公主和傲娇帝师的有爱文。。。可能会比这个多些暧昧调戏的段落。
☆、芙蓉帐暖(二)
梦到酣处,是不能够被打搅的,不然这梦不论前半截是多么的甜美,后半截也变成了噩梦。
所幸,凌兰只是被压在身下了,并没见那人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所以凌兰起初虽有些不满,但后来也就觉得无所谓了,虽然压得难受,但身上压着的东西暖暖的,好像盖了一床锦被,倒也不那么冷了。这会安神药的药劲已经上来,她早已对外界没有任何意识,只是觉得自己这一场梦梦得是前所未有的美妙。
人都说一梦一千年,她这一梦到想着就此睡下去,任它岁月变幻,任它山河倒流,任海枯石烂,任它沧海桑田,她只需在这梦里活在她的岁月里,等它百年后,看一场梦里落花,看一场梦回江南。
她觉得很圆满。
所以伸手推了推身上压着的东西,翻了个身,摸索着去寻找方才的美味佳肴。佳肴没找到,倒是觉得腰间有什么东西,有点粗重,她觉得有些难受,就伸手去推腰间的东西,摸了摸,好像是只手。那只手正将她的亵裤褪去。凌兰皱了眉,睡梦中也表达不满:“又不热了。”
但这话确实没什么太大的效果,因着那只手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凌兰“哼哼”了一声,然后就歪在一边睡着了,任由那人动作。
南宫子不愧是药仙,这一剂安神药下去,药劲一上来,她就完全没了知觉了。睡梦中觉得这样躺着不舒服,就侧过了身,将腿不知放在什么上面,抬臂攀在面前的东西上面。放腿的时候,碰到一个冰凉的玉佩,觉得十分碍事,就伸手将玉佩摘下,拽玉佩的时候,觉得这玉佩好像在腰带上系着,于是就摩挲着解腰带。盘扣九龙玉带实在太难解,她摸了一会觉得烦了,就捶了腰带几下解气,然后老老实实的像八爪鲶鱼一样扒着那人一动不动——睡熟了。
夏侯兰泱望着她赤身裸一体趴在自己身上的模样,无语扶额。
自己动手将衣袍褪去,不敢惊醒她,只能委屈的躺在床边当人肉枕头。
但凌兰睡觉实在是太不老实,睡了一会又往眼前摩挲,突然发现这会再摸的时候比刚才舒服多了——丝绸里衣自然是比厚重的外袍舒服——很是欢喜的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贴上去的时候脸碰到了一片温润,比之这缎子里衣又舒服点,于是她便顺着里衣中缝将里衣给扒开,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夏侯兰泱忍得委实是苦。
顾!凌!兰!
凌兰歪着头埋首他胸前,一边流口水一边呓语:“叔叔——烤鸭——叔叔——烤鸭——”
口水流了夏侯兰泱一身,但凌兰这一番呓语并不尽兴,说完又嚷嚷着好热好热——被她当肉垫的男子光裸着身子受着欲一火焚身的苦苦煎熬,额上的汗好像珠子般往下掉。
凌兰梦中恍惚有双手探向双腿,蜿蜒着拂过腰际,攀上胸前柔软敏感的地方,轻拢慢捻,或急或缓的揉搓,她伸手想去推开胸前的手,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控制在背后。手腕被禁锢的生疼,饶是那安神药麻痹着神经,此刻她也不得不用力睁开眼瞧瞧——昏黄的烛影,眼前的人似笑非笑望着自己。
她从上到下细细打量眼前的男子,从最初的迷糊到最终的震惊,只是痴傻的望着眼前那人,一遍一遍抚摩着他鬓边华发,哽咽着不知要说什么。
凌兰眨了眨眼,本想看得更清楚,谁知眼前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只觉得眼前这人影恍恍惚惚的,什么也看不清,唯独鬓边霜发刺目生疼。
“不哭。”夏侯兰泱替她擦去眼角泪水,淡笑如常,“丫头一如初见时芳华正茂,为夫却华发早生,不再年少。丫头以后可不能嫌弃为夫啊。”
凌兰此刻已经不知什么心情,只是盯着他盈满笑意的眼睛看了许久,忽地用力吻上他的唇。如别离前的那夜,樱桃唇,丁香舌,含毒蕴蛊。
夏侯兰泱心神一动,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小别胜新婚,一夜几番浓情几番云雨。
第二日凌兰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时,暮春初夏的日光正好,碧芙和碧梧在院子里日光处摆了几碟点心并着香甜的杏仁茶,凌兰就无所事事站在那里晒太阳。
院子里蝶舞鹂鸣,莺歌燕舞,百花争妍。
碧梧和碧芙是许久不见她,此时终于见着了,满心的激动,尤其是碧梧,一个劲的咋呼:“郡主,你不知道近来长安城发生了多少事呢。”
凌兰斜靠在躺椅上,一边吩咐碧芙去将她的披风取来,一边笑道:“都什么事,说来听听。”
碧梧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凌兰身旁给她捏着腿说,“雍王爷纳菖兰郡主为侧妃后,据说两人感情十分不好。听说菖兰郡主怀过一次孕,但前几天不知怎么摔了一跤,就小产了。”
“是嘛,”凌兰对此并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在说到怀孕一事时,微不可闻的蹙了下眉,“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谢婉如小姐的事,据说婉如小姐喜欢上了一乡野郎中,但是谢相不同意,说是无论如何也要婉如小姐入宫。但婉如小姐说,她与王萱小姐乃是手帕交,瑾王爷喜欢的是王萱小姐,日后即便是入了宫,她与王萱小姐怕是会在后位上起了争执,那样多不好啊。相爷无奈,只能任由她了。”
凌兰愣了会神。宇文瑾轩的心上人原来是王萱么!
怪不得每次王萱在场时,宇文瑾轩都会有些拘束。可笑她还一直觉得王萱和宇文瑾轩是相看两厌——她看人向来不准,一直都是这样。
只是谢婉如与百里莫邪的事,终究也不过是一场离殇。
他们的事与她的外祖父与外祖母的事何其相似!
她母妃郗荷嬅乃是谢相的嫡亲侄女,却不姓谢而姓郗——她从的是母姓而非父姓。当年,凌兰的外祖父谢子岚与郗家女儿郗慕云一见倾心,但谢家瞧不起郗家的家世——郗氏一门自初年瑞应长公主宇文翎不知所踪后也卸甲归田了,自此郗氏一门再也没有入朝为官者,一直以来,都是从先祖的岐黄之术,悬壶济世,只是从不到长安城来——因着这个关系,谢家老太爷无论如何不愿自己的儿子娶这么一位女子。凌兰她外祖父一怒之下,留下一封家书,远走他乡了。
这才有得凌兰的母妃姓郗而不是姓谢。
碧梧给凌兰倒了杯杏仁茶,又接着说道:“王爷已经做主将明兰郡主许亲给翰林院的学士了,说是不愿明兰郡主再步两位姐姐的后尘。侧王妃顾姚氏如今整日在佛堂念佛,再没有之前的锐气和斗志——郡主,自从你成婚到现在,长安城发生了好大的变化啊。”
凌兰抬首瞧见一身玄衣墨袍的男子穿花拂柳衣带当风款款走来,忽地扬眉笑开:“与我何干!长安城有再多的风起云涌,也不过是长安的故事——还有,以后不要再唤我郡主,唤我夏侯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