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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兰白了他一眼,心里暗自不忿。切,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作者有话要说:诸君看文愉快!
命里该有的就会有,不该有的也莫要强求。
收藏该有的就会有,不该有的也无需强求……
☆、丫鬟上位(二)
大门大户吃饭讲究食不言不语,故而这饭桌上,每个人都规规矩矩吃着面前的佳肴,无任何一人随随便便说些闲话。
吃到一半,凌兰忽然想起那盘子雕花蜜饯,吩咐道,“采艾,去厨房里将雕花蜜饯端来。”
采艾“噫”了声,有些迷惑,“夫人要现在吃吗?你不是正在吃饭么!”
凌兰轻轻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的盯着采艾瞧了起来。采艾也不示弱,任由她打量,自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夏侯子寒原本一脸平淡,就如凌兰在夏侯兰夫人的院子初见他时般,温顺,谦和。但一听到“雕花蜜饯”这几个字,脸色立刻变了。
他没料到蜀中那帮人没能拦截夏侯兰泱,竟让他活着回来。今天他来的目的,就是趁机威胁凌兰,她若敢将那晚的事说出去,他就敢毁了她的名声!他夏侯子寒可以不要什么名声,但顾凌兰不同。他是男子,亵渎自己的嫂子顶多落个好色之名。而顾凌兰是女子,勾引小叔子,却是不守妇道,有失妇德,从此再无颜面立足于世。
不过眼下似乎不用他想什么点子,这别院就已经失火。想到这里,夏侯子寒还颇有些感慨,没想到那夏侯兰泱那般的货色,竟然有这么多女人喜欢。就眼前这叫做采艾的小侍女,若非是出身贫寒,做了丫鬟,那也是个美人坯子,柳眉杏眼,明眸皓齿,不盈一握的小蛮腰,饱满的胸,翘起的臀。比起顾凌兰那个还发育看起来并不是十分全的小孩子,实在是对男人太有吸引力了。
夏侯子寒咽了口口水,脑子里立刻出现各种少儿不宜的场面。
看来他今日到无需费什么劲,那丫鬟估计就已经将顾凌兰和夏侯兰泱之间仅有的肉体与权势的交易关系,尽数挑拨够了。
呵呵——夏侯子寒无声笑开,这戏,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夏侯菀静咽下一口汤,瞥了一眼采艾,冷声问她,“你是从哪买来的丫鬟,这么不懂规矩,主人有话吩咐,你只需做就成,哪有那么多疑问?”
夏侯子寒眯着眼朝采艾笑得暧昧,“这里的下人都可以不把主子放在眼里吗?这若是在夏侯府,早就家法处置了。”
凌兰扣指敲着手腕的翡翠镯子,勾唇淡笑,“葛老管家,下人冒犯主子该怎样处罚?”
葛老头一愣,随即揖手恭声回答,“禁食一日。”
“禁食一日?”凌兰撩袍站起身来,踱步慢慢走到葛老头面前,凉声笑得清寒,“这就是别院的规矩?下人冒犯主子,这要是搁在王府,早就赶出府去,哪里还用得着禁食一日?葛老管家,你说本郡主是不是该按照王府的家规给别院制定一套规矩呢?”
葛老头一见凌兰真的动了怒,忙朝采艾递眼色。但采艾却毫不把凌兰放在眼里,仍旧倔强的站在那里。
夏侯菀静一看势头不对,忙放下筷子起身劝凌兰,“大嫂何必为了一个下人动怒?不过是个奴才,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凌兰笑了,奴才?她在长安的时候见过很多小奴才勾引主人,将当家主母整死的戏折子。见得实在是太多,多到她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可笑的地步。一个小小的奴才,都能将当家主母整的命丧黄泉,这奴才可以小瞧?
当然,凌兰真心明白一个道理,那些主母们输给的不是这些奴才,而是这奴才背后的那个男人!
她自信夏侯兰泱不是那样的人,但这不代表她就可以容忍采艾肆意妄为!当年若不是她母妃心气高,瞧不起顾姚氏,岂容得顾姚氏最后爬上侧妃的位子,还害得母妃命丧黄泉?!
“葛老管家,你可当本郡主是别院的女主人?”
葛老头这刻终于明白自家主人为什么非要娶这个夫人了。这夫人哪和夏侯夫人一个水准,不,应该这么说,夏侯夫人哪能和这夫人比?翻脸比翻书快,心肠硬,杀伐果断,绝不手下留情!这,简直和主人有几分神似嘛!
“奴,但听从夫人吩咐。”葛老头这一刻终于低下头,彻彻底底服了这位新夫人。
“那好,”凌兰伸手将广袖披帛理好,又坐在了凳子上,眉眼间笑意盈盈,说话时却冷硬无温,“赶出府去。”
“是。”葛老头擦了擦额间的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你有什么权利将我赶出府?”采艾丝毫不将凌兰放在眼里,眼中除了骄傲便是漠然,“我和那些个丫鬟婆子又不一样,我伺候在主人身边八年,岂是你这陪主人睡了两晚上的女人可比!”
夏侯菀静刚喝到嘴里的茶全部喷了出来,满脸通红。她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听得这话,尤其是还有男子在场,不由得面红耳赤。
凌兰不怒反笑,挑眉颇为赞赏的点了几下头。没想到这采艾倒是个有胆量的女子,且陪在她家夫君身边八年了,这么一来,她倒是真没有什么立场将她赶出府了。
真是愁人呐。
凌兰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正准备吩咐采葛去后院唤夏侯兰泱,忽然门外传来一道粗亮的声音,骂骂咧咧的,“采艾你是怎么和夫人说话的?”
凌兰觉着这声音忒耳熟,正疑惑着,便见一肥硕的身躯突然出现在门口,几乎遮住了大半个太阳。
凌兰眨了眨眼,无语,凝噎了。
竟然是,矮胖冬瓜!——传说中的虬髯客,她此刻名义上的夫君。
凌兰有点傻眼,这,当着夏侯子寒和夏侯菀静的面,难道她要和这只矮胖冬瓜扮演一回虚凰假凤的戏?要不要这么背,她真心看见这只矮胖冬瓜就想笑,哪里扮演的下去?
采艾瞥了一眼矮胖冬瓜,本欲驳斥回去,但因着夏侯子寒和夏侯菀静在场,生生将那份恼怒压了下去,只是冷笑连连,“夏管家呢?我只听命于夏管家,他人的话,我一概不听。”
夏侯菀静抱着矮胖冬瓜的手臂一个劲的摇晃,“大哥,你不是生病了吗?我看你——嗯,好像也不像生病的样子啊?”
矮胖冬瓜自言自语,疑惑不解,“我生病了?”
凌兰轻轻咳了一声,“夏管家身体抱恙,不能见你。”
矮胖冬瓜瞬间明白,目光在凌兰和采艾之间几番轮回,忽然笑了,“采葛,去请夏管家。”虬髯客心里早乐开花了,他怎么这么好的运气?一从蜀中回来,就遇到这么一事?真想赶紧看看那素来从容不迫,冷静镇定的夏侯兰泱着急慌乱的模样。哎,二女争一男,这是多么有趣的戏码呀。
凌兰自是一眼就瞧出他目的何在,微微皱起眉,什么是损友,这就是!本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偏偏又被他弄得越来越大。
夏侯菀静瞧了半晌没瞧出什么门道,拽着矮胖冬瓜一个劲诘问,“为什么请夏管家?这别院的事怎么夏管家说了算?”
矮胖冬瓜被她缠得没法,只得冷着脸拂开她的手,“眼看都该出嫁的人了,还这么没规矩。”
夏侯菀静吃瘪,憋屈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夏侯子寒脸色早已青白惨淡,紧紧握拳站在一旁,冷着脸旁观。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夏侯兰泱一点事都没有?那他的那些布局不是白费了吗!
这屋子里早已是众生百态,入戏的有之,看戏的亦有之。若此刻谁有心去研究一下,没准还能得出一些心得体会,以后的人生不用重生,不用穿越就能活得潇洒。
矮胖冬瓜挪到凌兰身边,用仅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问凌兰,“我觉得吧,身为女人不能这么小气,夏侯他今年都三十了,怎么着身边有些暖床的女人也是个正常事,他以前有过多少风流史,你难道要一一揪出来?”
凌兰瞥了他一眼,不屑道,“我才没有那闲工夫去探究他睡过多少女人,其实他可以在外面尽情寻花问柳,只要不让我知道就成。不过眼前这女的,我要是任由她胡闹,我这主母的威严就没了,以后保不定有多少女人大着肚子跑到我面前哭泣,到时我就算不生气,也会被烦死。”
矮胖冬瓜挠了挠头,不大懂这些弯弯道道。他这半生痴迷于武学剑术,对女人实在没什么兴趣。不过他瞧着凌兰说这话时神色很淡然,觉得应该也是一番很有道理的话,所以很是认可的点头,“其实夏侯身边的红颜知己挺多的,你这样杀鸡儆猴一下,的确是很有必要,不然以后确实会被烦死。”
他说这话并没多想,就只是为了表达一下自己对凌兰目前这举动的赞赏,实在没往深里去思虑,实则他也不会什么深思熟虑。
凌兰“啪”的拍了一下扶手,瞬间冷了脸。红颜知己很多?好你个夏侯兰泱!
矮胖冬瓜又问了一句,“你也觉得我这样说很对吧?!”
于是夏侯兰泱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面:凌兰冷着脸,右手边还有一只看似是被捏碎的杯子。虬髯客一脸迷茫的挠着头站在凌兰身旁。夏侯菀静本欲上前去给凌兰包扎手,但似乎是骇于她周身的怒火,犹豫着不敢上前。夏侯子寒似笑非笑的瞧着,葛老头瑟瑟发抖一点一点往外挪,采艾笑得得意而张扬。
夏侯兰泱站在门口顿了顿步子,考虑着进去怎么说。不知道虬髯客又胡说了什么,看来这小东西气得不轻,她又是那种毫无道理可讲的性子,怕是这次棘手的很呐。
夏侯兰泱还在那里思索着怎么说比较好,那边采葛已经向里面通报了:“夏管家来了。”
虬髯客马上变了脸,笑容可掬,乐呵呵道,“夏管家,赶紧到正厅来。”
作者有话要说:红颜知己这东西……
关于“发育不全,小屁孩的身材”的解释:文中设定的凌兰是十八岁,在古代,女子十五岁及笄,十八嫁人按理说都已经是晚的了。
本文之所以这么设定,实则是因为它是架空嘛,年龄神马的背景神马的都是浮云,一切以作者的YY为主。凌兰小萝莉的身材不火辣,于是就得出了这么一小屁孩的结论,咳咳,小萝莉的身材嘛,就是这样子啦……
☆、丫鬟上位(三)
凌兰眯着眼瞧自己的右手,刚才一怒之下摔碎了杯子,碎片扎了手,手心此刻正欢乐的流血,有点疼,真不值得!
采艾揖手腰间,微屈双膝,柔声问夏侯兰泱,“夏管家,夫人说要将奴婢赶出府去,夏管家可同意?”
夏侯兰泱自进来后就一直盯着凌兰的手瞧,眼中全是她手心鲜红的血色。她似乎总是会不经意就受伤了,但总不记得去包扎,后来就后知后觉好了。就如去河里捉鱼被枯草擦伤,昨夜用竹签狠狠扎在手臂上,那些疤痕似乎都还在,她却仿佛已经忘了疼。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她倒好,伤疤未好,早已不知什么是疼!
虬髯客肥硕的身躯懒洋洋的装在一把太师椅里,翘着腿,懒洋洋问夏侯兰泱,“夏管家你觉得这主意怎样?”
夏侯兰泱依旧瞧着凌兰,凌兰仍旧不说话,只是盯着手心。那伤痕并不深,所以血流了一会就不流了。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