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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夏侯兰泱摆了摆手,“她嫁给我,又不是嫁给我母亲,处不来就不处吧,到时尽量不见面就好了。”
碧芙:“……”天下所有男儿都如夏侯公子就没有婆媳之争了。
待碧芙下去后,夏侯兰泱面上的笑全部消失不见,凝气抿唇:“暗魅、暗影。”
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齐齐现身,揖手等候夏侯兰泱的吩咐。
“暗魅,你派人保护好夏侯夫人和菀静小姐,一切按计划进行。暗影,着人传信给虬髯客,蜀中的那些人要留活口,带到杭州来,本座亲自处置。”
“是。”二人揖手应下,转身不见了踪影。
夏侯兰泱望着渐渐沉下去的晚阳夕照,脑海中渐渐浮起那只小东西躺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惹人怜惜模样,水凉的双眸中有星星点点的光芒亮了起来,一时之间竟心动神驰,神色恍惚,属下进来许久竟然都没有察觉到。
那属下站在门口尴尬的望着上座之上俊面含笑的主人,心里纳闷不已。平素冷面对人的主人,怎么笑得这么——淫?荡?
那属下站在那里约莫有半刻钟,实在被夏侯兰泱的笑渗到了,才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主人,北漠来信。”
夏侯兰泱咳了咳,掩过一丝尴尬,冷着脸接过属下递来的信封,也不拆开,盯着那属下腰间佩剑端详了许久:“本座常教你们常擦洗剑锋,你这剑有多久没洗了?”
那属下疑惑的看向自己的佩剑,小声嘀咕道:“昨个才擦的啊——”
“还狡辩!”夏侯兰泱脸色铁青,吓得那属下忙跪了下来。但跪归跪,心里却是极不忿,自己哪做错了?主人越来越喜怒无常了。
夏侯兰泱这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沉声道:“下去吧。”
属下莫名其妙被训斥一番,心里实在堵得慌,一站起来也不叩别,直接冷着脸出去了。走到门口,又差点撞到迎面而来的紫衣女子。
那女子“啊”了一声,小声怨言:“走路不会看道啊。”
那属下实在憋屈的慌,他好好走路,又没有横冲直撞,是你突然冒出来好不好,还敢训斥我!满身的怒气全被这女子的怨气激了出来,扯着嗓子吼道:“你自己不看路还怪别人,我还没找你的事呢!”不过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自己嚷得太大声了,暂不说主人能听见,就是眼前这女子,柔柔弱弱的,岂受得了他这汉子的一嗓子?于是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个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我只是刚被主人莫名其妙训了一顿,有点怒气,你别放在心上。”
女子嘿嘿一笑,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刚才的确是我自己没看好路,也没撞到,没事的。”顿了顿,满脸好奇的问他,“你家主人为什么训斥你?你做什么错事了吗?”
“没有,没有,”那属下直摆手,他实在是冤枉的很,他就是去送了个信而已,“我就是送信的时候看见主人一个人在笑,那笑容看起来好——”想想给这女子说那个词不好,就换了个词,“猥琐。”
紫衣女子哈哈大笑,“夏侯兰泱竟然笑得很猥琐,哈哈哈,哎呀我的天,笑死我了——”
那属下看着她大笑不止的模样,实在替她担心,笑这么大声,被主人听到了下场一定会很惨很惨。他见这女子年龄不大,心生不忍,好生劝她:“你还是不要笑这么大声了,不然主人听到一定会生气的。”
紫衣女子毫不理会,仍旧笑得前仰后合。
屋内一道冰凉的声音携着风刀霜剑冷冷传来,“玩得可还尽兴?笑得可还舒心?”声音才落,一道墨色身影夺门而出,眨眼便落在紫衣女子身旁,伸手将她按入怀中,冷着一张俊脸瞧着乐不可支的小东西,“还要笑多久?”
那属下早已吓得不知所措,饶是他再傻,此刻看主人这架势,也猜出这紫衣女子何许人也!妈妈呀,要不要这么倒霉,第一次见面就把夫人给得罪了。
凌兰趴在夏侯兰泱怀中又笑了好久才止住笑,但话语间仍旧乐得不行,“你竟然,笑得很猥琐——”
那属下早已腿软,趁着夏侯兰泱注意力全在凌兰身上的时候小心翼翼往外挪。但不幸的是,还没挪几步,夏侯兰泱的声音已经传入他耳中,“山魈,你代替水魁前去漠北走这一趟生意。”
山魈腿一软,再也没勇气挪动步子,哭丧着脸望向夏侯兰泱,希望他说的话是假的。
夏侯兰泱却只顾着怀中的小东西,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淡声道,“你该庆幸夫人没事。”
山魈彻底倒在地上了,一直到水魁他们来拉他时,他还在哆嗦:“主人这个重色轻友,丧权辱国,没有下限的男人!”
水魁、晨钟等人只是很同情的望着他,却没有任何人伸手帮他。也不好好想想,主人这么多年不近女色为了谁?连皇帝的闺女都不要,只为了要这个夫人,能不宝贝着吗?他自己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却被你小子不小心撞到,不直接砍了你,已经算是便宜你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花怜妹纸的长评……诚如花怜妹纸所说,多写点小萝莉被夏侯叔叔吃的香艳戏份,这个建议实在是太好了,因为我发现写被吃的戏份的时候,我总是下笔如泉涌,丝毫不卡文。。。【╮(╯▽╰)╭节操是啥我真的不知道……】
于是乎,接下来的戏份,因着夏侯叔叔顺利回归,主角互动戏份就异常多了起来。
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和多多打赏吧……
☆、一鱼定情(二)
夏侯兰泱皱着眉把她按在怀里啃了半晌,终于这小东西没精力笑了,才满意的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无奈道:“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白薇和梦菡呢?”
凌兰被她吻得七荤八素,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因为之前的溺水经历,很讨厌窒息的感觉,可夏侯兰泱还总是喜欢将她弄得呼吸困难。这次凌兰是彻底炸毛了,任由夏侯兰泱怎么软声细语的哄她,就是嘟着嘴不理他。
夏侯兰泱耐着性子哄她,“生气了?”
凌兰别扭的扭过头去,红着脸冷哼,“谁生气了。”
夏侯兰泱趁机又偷亲了她一口,趴在她耳边小声道歉,“昨晚为夫是粗鲁了些,是我不好,小东西,不要气了。”
凌兰满脸涨得通红,她哪里是气这个了!“你——我没有——气这个——”
夏侯兰泱故作惊讶,“原来娘子觉得很好?”那个好字,咬字极重。
“谁说好了!”凌兰彻底怒了,再也装不得矜持,反正在夏侯兰泱这腹黑大叔面前装矜持只有死路一条,与其如此,还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出嫁前,教习婆婆跟我说,女孩都要经历这样的事,她告诉我不要害怕,一点也不疼,那是个很快乐的晚上。可,可昨晚上你那么着急,我都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我——我还没有准备好你就进来了。”饶是她真的毫不矜持了,这番话说下来,也羞得面红耳赤。
夏侯兰泱将她往怀里抱了抱,低声笑道:“那我今晚轻点好不好?”
凌兰下意识的点头,但总觉得有哪不对。刚低下头,忽然脑子里炸出“今晚”俩字,凌兰懵了。今晚?!她哭丧着一张小脸,可怜巴巴的望着夏侯兰泱,“不要了吧……”
夏侯兰泱若有所思的点头,“娘子的意思是,现在?”话音才落,右手已经拉开凌兰衣裙的腰带。
紫色丝绸流仙裙,腰间系着同色的飘带,被他这么一扯,层层叠叠的裙裳就凌乱的散开。凌兰惊呼着去系起衣带,却被他反手用带子绑了手。他却一只手扣在她脑后,另一只手已经沿着散开的衣襟慢慢摩擦着向上。
凌兰哼了一声,正要张口咬他,门口却传来一声清脆的青花瓷落地的声音。
白薇尴尬的站在门口,好想赶紧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来送茶的而已啊。
夏侯兰泱冷着脸给凌兰穿好衣服,淡淡瞟了一眼白薇,一言不发。
白薇哆嗦着身子,颤抖着牙齿,拼命摆出笑脸,“奴婢来请示夫人,那鱼要怎么做?”
凌兰慌慌张张逃离夏侯兰泱身边,故作镇定:“我亲自去做。”
夏侯兰泱却不慌不忙起身,理了理有些皱乱的衣袍,挑眉问道:“哪里来的鱼?”
白薇很狗腿的慌忙解释:“夫人从棠溪那里抓的鱼。”
“哦,”夏侯兰泱声音略高几度,似笑非笑的瞧着白薇,“棠溪里的鱼是我用来试毒的,也能吃?”
白薇彻底哭了,“主人,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棠溪虽称为溪,但实际上只是一方不大的池塘,池塘里养了几尾鱼,并不是用来吃的,只是用来给夏侯兰泱试毒所用。那池子水,也是毒性极大的水,一旦沾染,虽不至于断了命,但昏睡几天,有内力的再消散点内力倒是有可能。
这些白薇都是有告诉凌兰的,但凌兰就是想吃鱼,所以冒着被毒死的危险,从棠溪旁的一丛竹林过去,九死一生,抓了一条没毒的鱼。为什么说没毒呢,因为棠溪一旁有一条真正的溪水,那水与棠溪的水只有一岸之隔,隔了这一岸,同样是鱼,却生死两重天了。凌兰因为在裕亲王府的时候,上树摘果子,下河摸鱼的事干得太多,所以抓鱼很有经验,只是借助几杆竹竿,就顺顺利利捉了条肥肥的鲫鱼。因着她从竹林过的时候实在太快,所以白薇并未瞧见。
凌兰很不好意思的扯着夏侯兰泱的袖子道歉,“不干白薇的事,是我执意要吃的。”
夏侯兰泱不为所动,只是似笑非笑的觑了一眼白薇,“将鱼扔了。”
“为什么,那是我抓的鱼。”凌兰极其不忿,“那是我从棠溪旁的溪水里抓的,又不是你那什么破塘子里的。”
夏侯兰泱挑眉,从溪水里抓的?他家这小东西还真是个宝,而且是个奇葩般的宝物。哪有王府郡主、夏侯家主母下水捉鱼的?
凌兰以为他不信,撸起袖子伸着一节白白的小胳膊给他看,“这里还有被草擦伤的痕迹呢。”
白薇就差跪下了。她陪着夫人出去,竟然让夫人受伤,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夏侯兰泱此时已经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这胳膊上的口子少说也有寸许,若是一般女子——就如他那个表妹裴令婉——早就哭得不成样子了,这小东西竟然还没事人般与他墨迹这么久。
凌兰实在是心里愧疚,白薇和梦菡本就没有错,这事是她惹出来的,错也是她的错,实在不应该由白薇和梦菡替她承受。她一直都明白一个道理,错就是错了,对就是对了,不因为你身份有什么不一样就有了差别。
所以凌兰壮士赴死般,很硬气的和夏侯兰泱谈条件:“反正你是这里的主人,谁对谁错,还不是你说了算。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先验之见。但毕竟是我错了,要罚别人得先罚我。”
夏侯兰泱无声笑开,摆了摆手,示意白薇下去。只是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小人,第一次觉得原来做人上人,是这么有成就感呐。
“既然这样,”夏侯兰泱撩袍靠在软榻上,懒洋洋吩咐凌兰,“你去把那条鱼做成鱼羹,给我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