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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12月17日,在比利时凸出地带战役中,当时正在反攻的德国国防军就在贝涅西南偏西的田野上,采用极端残忍的手段屠杀了一百二十九名美军战俘。
当时德军的机枪炮和大炮向美军车队轰击了大约十至十五分钟之后,魏默斯方向的公路上出现了两辆德军坦克和几辆履带车。这些军车驶到十字路口后,掉头向南,拐向通往圣维特的公路。德军坦克用机枪向美国士兵藏身的路沟壕猛烈扫射。其他美国士兵看到这种情况,立刻扔下武器,双手举过头顶。投降的美国士兵奉命沿公路回到十字路口。美国战俘走过停在N一23号公路上的几辆德国军车时,车上的德国士兵掠走了他们的手表、戒指、手套等物品,然后,美国士兵沿着通往圣维特的公路被集合在十字路口西南角上的一所房子前。
其他乘坦克和履带车抵达十字路口的德国士兵在这里继续搜查被俘的美国人,并拿走了他们所有的贵重物品。
就在同时,一辆德军的轻型坦克设法驶到公路上的一个位置,它的炮口正好对准离公路大约二十至二十五米远的田野上的这群美军俘虏。几辆德军坦克开到美国战俘所在的田野旁停了下来,手无寸铁的战俘们有的高举双手,有的将双手抱在脑后。一辆停下来的军车里站起一名德国军人,他拔出手枪,向美军战俘群里开了枪。一个美国士兵倒了下来,接着开了第二枪,又有一个美国土兵倒在地上。公路上两辆军车的机枪几乎同时向田野上的美国战俘群开了火,美国士兵全部倒地不起了。射击持续两三分钟之久,德国军车随即便向南驶去,后面跟着很多从魏默斯方向开来的军车。当他们驶过美国士兵倒卧的田野时,就用小型武器向田野上的尸体射击……
有些守卫十字路口的德国士兵,在原地被击倒的或跑出一小段路之后被击倒的美军战俘中间走来走去,用手枪、步枪、枪托或其他硬家伙逐个查看是否还有尚有一丝气息的美国士兵。被击毙的美军战俘其惨象令人惊骇不已,鲜血从他们被击中的双眼间、太阳穴或后脑泊泊流出。
有几名美军士兵向西越过田野,藏在树林、草丛、灌木丛或坑洼处而得以幸免。另外有几名士兵在屠杀开始时正好位于一座谷仓附近,他们躲藏在那里,保全了性命,目睹了美军战俘被屠杀的全过程。
虽然屠杀英美战俘的事大多数属于非预谋性的,但这决不是由于个别战俘营长官或战斗部队的军官个人的极端残暴和虐待狂所致。早在1942年,亦即战争形势开始对德意志不利时,法西斯元首希特勒便下令杀害被俘的盟军突击队员,特别是在西线被俘的人员。希特勒在1942年10月18日发布的《突击队绝密命令》这一文件中明白无误地证明了这一点:
自即日起,在欧洲或非洲执行所谓突击任务的敌人一旦被德军发现,不论是否携带武器,也不论是在战斗中,还是在逃跑中,应全部处死,即使他们身着军装也不赦免。……必须晓喻敌人:从事破坏工作的突击队员将毫无例外地被全部消灭。……这就是说,他们要想死里逃生,是绝对没有希望的……决不要妄想得到日内瓦公约规定的待遇……如果由于审问上的需要而留下一个两个暂时不杀,审问后也得立即解决。
希特勒的这些命令无疑是严格保密的,但文件的内容想必已铭记在各级司令官的心中,因为他们中有很多人确确实实地这样做了。
1944年3月22日夜间,美国陆军第二百六十七特别侦察营的两名军官和十三名士兵,乘一艘军舰在意大利境内距德国陆地后方很远的地方登陆,准备破坏斯比塞到热那亚之间的一个铁路隧道。这批侦察员被俘后的第三天,即3月26日,德国陆军第七十五军军长安乐·多斯勒亲自颁发命令,将他们处死。执刑之前,很多美国士兵甚至连名字都不为德国人所知,更不用说经过审问了。
希特勒虽然是第三帝国的元首,但他也曾亲自下令杀死西方战俘。1944年春天,五十名英国飞行员被德国俘虏了。后来,他们被押往在萨岗的一个集中营。他们曾策划了一次逃跑,但没有成功。于是,希特勒下令说,他们是紧急着陆又密谋遗留的在德国的飞行者,这些人可以不经军法审判就予以枪决。希特勒的命令直接导致了这五十名英军飞行员的末路。甚至戈林也认为“这是整个战争时期最严重的一次事件”,约德尔将军则称之为“不折不扣的谋杀”。
自1943年英美空中力量加紧对德国的轰炸以后,德国便有意鼓动杀害盟军在德国跳伞降落而被俘的飞行人员。德国甚至鼓动一般平民在抓到跳伞降落的盟军飞行员后,立即私刑处死。1944年,英美轰炸德国达到高潮时,里宾特洛甫主张对被击落的英美空军人员立即处死。希特勒在1944年5月21日发布的一项命令是:英美飞行员凡曾扫射过客车、平民以及在德国紧急着陆飞机者,都可不经军法审判立即枪决。
而对大多数被俘的空军人员来说,他们谁都难述被枪决的命运。因为希特勒的交换条件无人能够调查清,也压根就没有人去做调查。而作为在战争期间又在敌对国占领区被俘的飞行员,连普通的德国百姓都可以问:战争时期飞行员要不是攻击杀人,那到对方的占领区能干什么呢?
而更多的情况下,被俘的空军人员则是在战俘营或集中营被直接交由党卫队保安处进行“特别处置”的。1944年9月,美英和荷兰约有四十七名飞行军官在毛特豪森集中营掺遭杀害。当时在集中营后来又挠幸生存下来的法国战俘莫里斯·拉姆普目击了这次屠杀经过。他在纽伦堡叙述说:
四十七名军官光着脚,被带到石坑里……在石坑的最下层阶梯上,警卫人员把石头放在这些可怜人的背上,要他们扛列上边去。头一趟扛的后石头约六十磅重,一面扛着一面挨打……第二趟扛的更重。当他们被石头压垮时,就遭到脚踢棒打……到了晚上,路上已倒下二十一具尸体,另外二十六个人在第二天早晨也被折磨死了。他们的遗体很快就被特别小分队拉走了。
相对盟国和西方各参战国的战俘来说,苏联战俘的境遇则更为悲惨,对于俄国人来说,被俘之路简直就是通向地狱之路。许多俄国战俘也知道,他们一旦被俘,生存的希望就几近于零,所以他们的反抗也最为强烈。也许正因为这佯,希特勒及其他党卫队领袖们在对待苏联战俘的问题上态度完全一致,这就是,对苏联敌人必须采取残酷的“特别处置法”。在纷繁的第三帝国的文件命令中,特别是德国对俄攻击开始后,可以很轻易地找到德国关于对苏军战俘处置的通知、规定和命令。在这种情况下,德国人对苏军战俘的残暴是尤为惨烈的,这也是战俘史上最达极限的一幕。
1941年3月,德国国防军最高统帅部在大本营举行秘密会议。会议由赖内克中将主持,他当时是大本营战俘事务局局长。这次会议传达了德国进攻苏联的大约时间,主要研究的问题是给俄国战俘准备俘虏营的问题。赖内克指示,如果在规定限期内不能就地造好棚式的俘虏营房,可干脆用铁丝网一围,把俄国战俘的俘虏营设在露天。……对待俄国俘虏……要是俘虏企图逃跑,可以不经警告予以击毙。
在讨论怎样处置那些病弱伤残已失去劳动能力的俄国俘虏时,许多出席会议的军官发表了意见,其中还有些医生,他们声称,应该把这样的俘虏集中在营地或战地医院,并且应该把他们毒死。
根据会议精神,冯·格雷韦尼茨将军下令,“把丧失生活能力和劳动能力的战俘处死,为此目的可使用医务人员。”
1941年5月12日,在希特勒的大本营拟就了一份文件,文件特别对苏军高级政工人员提出了处理意见:
陆军总司令起草了一份处置高级政治人员的方针的草案,草案规定要“消灭”政治军官这类人员。至于某一个战俘是否属于被消灭的范围,这个问题的决定由军官负责。文件申明,这是指“拥有纪律处分权的军官。”这样,每名下级军官,不论其职位和军阶如何,对任何被俘的红军官兵都执有生杀大权。
文件中的第三点说:“不承认军队中的政治领导人为战俘,最迟应在临时战俘营中把他干掉。不得遣送后方。……我们务须考虑到对德国飞行员的报复,所以最好把整个行动动安排为复仇行动。
应该说,苏联士兵坚强的信念和不屈的精神是使德国人恐慌的原因之一。总的来说,纳粹刽子手对战俘所犯的罪行,可以有两种动机:其一,尽可能地对战俘施加凌辱,以瓦解他们的精神力量,削明他们的斗志,使他们对自身以及为之奋斗的事业产生动摇和怀疑,对祖国的前途绝望。其二,消灭战俘中那些在过去或被俘后表现为不肯屈服于纳粹分子所推行的新秩序的人。由于苏联士兵是所有战俘中人数最多的,也是反抗意识最强的。特别是在对俄战争持续了一个阶段后,战事的发展对德国开始不利,因此德国人对苏联战俘的印象是不可同化的危险分子;他们的勇气和坚强性格使德国人深感不安,因此他们对待苏军战俘比对待其他任何西方国家的战俘都残酷,由于苏联士兵常以他们军队中的政治军官为核心集体抗议,他们常常对德国人明确申明不予以合作,而他们所坚信的共产主义信念尤其令德国人恼火,因此德国人对苏军战俘,尤其是苏军战俘中的政治军官做出了决不轻赦的决定。德军的许多文件都证实了这一点: 德国第六十步兵师的第16641号命令写道:“俄国士兵和下级军官在战斗中部很勇猛,就连一支小部队都敢于不断发起进攻,因此对俘虏不准采取人道待遇。”对俄战役开始后不久,最高统帅部和党卫队保安处便达成一项协议,由保安处“甄别”俄国战俘。保安处的大刽子手奥托·奥仑道夫在纽伦堡审判的一份供词中透露了“甄别”的真正含义。就是“所有犹太人和共产党干部都要调出战俘营,处以死刑。据我所知,在对俄国作战的整个期间,一直没有停止采用这种方法。”
对苏军战俘“特别对待”的做法还可以从德国驻施泰尔马克地区的宪兵司令14-802/42号命令的公告文中得到证实。文中写道:
1.苏联战俘均应做特殊的、永久性的标记。
2.标记由一个开放式45度左右的锐角构成,两边边长各一厘米,角尖向上,位于左臀部离股沟约一掌宽处。可用各部队都有的手术刀来做,并可用中国墨汁作为染色剂。
所有这些做法都标明了俄军俘虏自战争一开始就注定要成为德军解气和树立自信心的最佳对象。
其实,德国军队的所作所为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使那些手无寸铁、毫无抵抗力的战俘垮下来,倒地毙命。
大部分俄国战俘,约三百八十万人,是在德国发动侵俄战争的最初阶段,即从1941年6月21日到12月6日期间对俄国进行的几次大包围中被俘的。也许在战事急剧发展和前行速度颇快的军挺进中,要求德军照顾好人数为几百万的大批俘虏确实有困难,但根本的在于德国人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