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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月初七我有位朋友想要做寿,不知……”
展云话说一半,对方就连连摆手,又朝两人作了个揖:“实在抱歉,再过两日,我们就要往睦州去了。而且我们家有祖训,只在外头唱,不去个人家中。”
说着话,里面奔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站在靠门边的地方,怯怯探出头来打量两人。那姓曾的班主似是相当宠爱女孩,只淡淡瞟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段尘灵机一动,微微笑道:“这位姑娘的眉画的真是漂亮,舍妹最喜欢柳叶眉,却总是画不太好。”
展云听得有趣,面上却绷的淡然,配合段尘一唱一和:“是眉粉不好的缘故么?我也不太懂这些,不过听说要用精细一些的眉粉,画出来才显得好。”
那小丫头捂着嘴直乐,一摇头,脑后的辫子便一甩一甩的:“才不是呢!光眉粉好有什么用,主要还是画的人手巧,我这个就是姊夫给我画的……”
边上曾班主咳了一声,小丫头立时止住话头,朝两人吐吐舌头,转身往里头去了。老者又朝两人行个礼:“屋子里脏乱的很,就不请两位进来坐了。”一边半转过身子,言语神情都明显是逐客的意思。
段尘早想好一个问题,锲而不舍追问道:“曾班主留步。在下还有一个问题,还望曾班主能够帮忙解答。”
老者转过身,面上仍带着客套笑容,眼神却有些飘忽:“不敢。公子尽管问便是。”
段尘抬手指着屋子里立着的那张旗帜:“不知那朵梅花可是班主亲手所绘?着实精致的紧。”
老人笑容有些僵硬:“公子过誉了,这朵梅花正是老朽所绘。”
段尘盯着人看了一阵,又微笑着朝他拱拱手:“没有其他事情了,多谢曾班主为在下答疑解惑。”
老人点点头,转身将门板带上。段尘与展云对视一眼,两人快步奔出茶楼,很快在路边找见楚茴。虽然意外不是事先说定的府衙里其他捕役,段尘仍快声嘱咐道:“赶紧回去让李大人带人过来在巷口候着,待会儿戏一散场就拿人。”楚茴点头记下,很快跑没了影。
两人遂又折回茶楼,就见赵廷和周煜斐两人对桌而坐,朱巧怜和那婢子却失了踪影。展云见到周煜斐身影,也是松了一口气,走上前拍拍他肩膀,温声道:“来这么晚,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周煜斐徐徐转过头,面上神色颓废到有些吓人,勉强勾起一抹笑,朝两人招招手:“回来啦。”
展云皱起眉头看向赵廷,这又出什么事了?
赵廷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还没问出来呢。
段尘看了周煜斐一眼,就将注意力放在戏台上的两人,一边轻声说道:“过半盏茶功夫,出去两个人,接应一下那边。这几个人必须盯住了,一个都不能跑。”现在只是锁定整个“梅柳班”,还不知道具体是里面哪个人做的。所以必须一网打尽,通通带回衙门问话。
另外两人都点点头,周煜斐一直闷着不出声,这会儿却猛地一抬头:“段尘,待会儿我跟你一起行么?”
段尘微有些讶异,却还是点点头。待会儿谁出去都无所谓的,只是跟府衙过来的人接应一下,两头堵死。而且看周煜斐这样子,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跟昨晚上那姚舒儿脱不了干系。
展云和赵廷也没什么意见,几人都猜到周煜斐是想借机跟段尘套点话,又见他一副为情所苦的凄惨模样,也就没多逗他。
不一会儿,段尘和周煜斐起身出茶楼。到了巷口,正瞧见大方带着一队人跑过来。
趁着人还未走近,周煜斐嗓音微哑,郁郁道了句:“最开始那会儿,我仍旧没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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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欺侮?决斗 …
段尘回眸看他的瞬间,突然头顶上空炸开一枚响箭,绯红色的光圈绕着一个“无”字,鲜亮色泽灼得人眼睛一痛,很快便消失在漆黑夜空。紧接着,稍远处的天上接二连三显出同色标识,似乎是一种呼应,很明显是某个派别的成员在彼此联系。
段尘还未来得及细想,就被周煜斐一把拽过去,带着人三两步躲开打过来的袖箭。眸色阴沉得吓人,额头青筋暴凸,头也不回劈声怒吼:“姚舒儿,你疯了!”
原本整条街上行人很多,吆喝声唱戏声嘈杂一团,因此初时天空炸出几枚响箭的时候,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动静。可周煜斐这一声怒吼是灌注了内力在里头的,一嗓子贯穿几乎整条街,不懂功夫的平民百姓更是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连带茶楼里头的人都听得分明。
段尘在反应过来那个“无”字代表的正是“无谅门”的同时,也想到周煜斐这一嗓子怕是会惊动赵廷和展云,一时又惊又怒,直怕姚舒儿这么一闹坏了府衙拿人的全盘计划,手肘往后一兑就要挣脱开去,清冷嗓音也含了丝恼怒:“吼什么!赶紧拿人才——”
话未说完,就觉紧贴着自己后背的身躯突地一僵,耳后传来一声闷哼的同时,腰上也是倏地一紧。段尘低头一看,就见一条灰蓝绸带缠绕过自己腰部,紧接着身子一个前倾,脚下踉跄两步跌出周煜斐怀抱,进而整个人被提起来往一个斜角飞去。
仓促间段尘偏头朝后望去,就见周煜斐一只手臂抓扶着身后墙壁,身子一点点软倒下去,同时稍远处大方等人已经赶到跟前。茶楼里也奔出不少身影,接连巷口的街道拥堵不堪,根本分不清哪边是哪边的人。
段尘下意识的找寻那道雪色身影,却只看到下面谎宦易饕煌牛飨嗷鞯娘仙匙判バシ缟鞴撸乱豢蹋捅蝗吮Ц雎常侨诵靥盼⑽⒄鸩锎σ馕屎虻溃骸奥涠鹄次揄Π。俊�
段尘咬着牙想要从那人怀里挣出来,却被人瞬间点住几处大穴,顿时周身瘫软,连带嗓音都是带了颤的:“手底下人……联合一处反你,你还有空,在这……”
李临恪抱着人几个纵跃,很快就落入一处宅院。抱着人从房檐跳下,初一着地便将人打横抱起,一边啧啧笑道:“落儿落儿,都过了这么久,你转移人注意力的功夫却没甚长进。”
段尘心口一窒,面上仍没有任何波动:“我说的是实话。少了无谅门,你就相当于……失了一条臂膀。以后打探消息,杀人灭口……”
李临恪一脚把门踹开,抱着人直进内室,显然对这里极为熟悉,并不是随便找个地方落脚。抱着人坐在一方软榻,李临恪抬手一扫,屋子四角亮起几盏红蜡,另一手托着段尘后脑将人搂的更近了些:“原来落儿这么为我担心哪!”
说话间,微弯唇瓣已经贴近段尘一侧脸颊,轻轻摩挲两下,便移到紧紧抿着的唇角,舌尖儿一扫,便含吮上娇软唇瓣,一边亲一边低声笑道:“落儿,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万柳山庄,京城,杭州,无论我去到哪儿,不出半月你肯定也会抵达……这回又是为着查什么案子,嗯?”
段尘原本麻痹的身子因为这般狎昵举动瞬间僵硬,一股森凉之气顺着后脖颈一路下滑过整条脊柱,若不是因为被人点着穴道,恐怕当即就能打起寒颤来。李临恪却似乎浑然不觉,探出的舌在段尘唇上细细描绘,略微带了一丝异域腔调的嗓音比往常更低哑了几分:“乖,张开嘴……”
李临恪半眯着眼,腾出来的一只手轻轻揉捏着段尘小巧耳垂儿,又长又翘的睫毛随着唇上动作轻轻扫过她的脸颊,半散在身后的发丝也滑过肩颈,落在怀中人儿的颈窝。
段尘紧抿着唇,往日清澈到微微泛蓝的眼白此时染上浅浅红色,映着水光的眸子死死瞪着对方,真真恨不得一掌劈死眼前这人,也免得被他这般折辱!
李临恪却挑起一边唇角笑得满不在乎,看着人的目光也更加浓烈几分,似乎是因为她携带了杀意的神色更起怜宠的兴致。肆虐过耳垂的手指顺着肩侧一路滑过手臂,最后握住手腕,修长手指似欲与人纠缠,却在触碰到一丝微凉触感时所有动作都停下来。
执起段尘手掌,捏着人小指上的银环偏头问她:“这是什么?”
段尘见这人离自己稍微远了一些,努力控制着自己嗓音不要带出颤来:“文定之物。”
李临恪眉尖微拧,偏头想了想才问:“订婚?”
见段尘用眼神表示肯定,李临恪唇角一勾,手指微一施力,就将戒子褪出指尖,手一挥便扔出半敞窗牖,一双湛蓝眼瞳定定看着她:“订什么婚?你若是想要,我随时都能为你办个最盛大的婚礼!”
段尘的目光顺着李临恪的手势往一边飘去,心中一阵光火,连带眉间都映出几分恼怒来。李临恪倒是看得新鲜,抚着她的眉轻声笑道:“从前倒是没见过你发怒的样子,还真是别有一番韵致。”
段尘咬牙瞪他,一时间也有些犯了急:“你放开我!”
李临恪悠悠一笑,手指转而抚上轻轻蠕动的唇瓣:“这么甜的小嘴儿,光用来骂人可是可惜了!”说着便顺着说话空当微微开阖的唇往里探去。
段尘飞快阖上牙关,狠狠咬了一口,舌尖瞬间尝到一股子铁锈味儿。李临恪“嘶”了一声,抽|出食指看了看,复又捏上段尘尖巧下颌,眉间神色有些冷冽,口吻却还是调笑着的:“落儿这么喜欢咬人么?给你咬着倒是没问题,毕竟,我也怕你待会儿受不住……”
段尘只觉下颏一痛,脑子也清醒过来几分,沉默片刻方才看着人回道:“你是打算让无谅门的人自相残杀么?”依照她对李临恪的了解,这人一向耳目众多,手底下不止一个无谅门撑场,从不会单单依附一方势力,断不会给别人反他的机会,更不会被人要挟到无路可退。
看今晚上的情形,分明是一早就知道姚舒儿要去茶楼截她,才出手把她救下来。既然还有闲工夫救人调情,那正事肯定也都有了着落。刚才街上除了姚舒儿带的人,至少还有另外两拨势力,其中一拨正是从茶楼里冲出来的,想是一早就埋伏在那儿了。
这种情形,定然是无谅门里起了哗变,几方势力都想夺权,除了无谅门门主的权势地位,想来眼前这人也另给了的饵儿,对于自己手底下人的混战,显然是推波助澜乐见其成的。
虽然搞不清楚其中具体纠结,但大致上应该就是这么回事。果不其然,段尘话一出口,李临恪的脸色就起了幽微变化,看着的段尘的目光也一扫之前情|欲缠绵,反而透出几许王者决断时的冷漠与沉着。
半晌,李临恪突地松开手往后一靠,后背抵在软榻一头,低低笑出了声:“真想把你直接掳回大夏做我的王妃!”
“做你的春秋大梦罢!”冷峻声线突然间在屋外响起,紧接着就从两扇窗子各蹿进来一人。赵廷不知从哪带的一把铁剑,直接就朝李临恪肩颈上方掷过去,刺透他肩头衣衫直接钉入后面软榻靠背,发出“嘭”一声闷响。
展云则直接上前,一掌就朝李临恪胸口位置拍去。原本就是一路施着轻功跑过来的,从跃进屋子那会儿就开始运行内力,因此这道掌风格外狠厉,完全不似往常还收着三五分力气。
李临恪从展云目光中就看出他这回是动了真格的,忙反手一隔,另一手将段尘往边上一推,同时将刺穿肩头衣衫的铁剑拨了开去。起身就跟展云过起招数来。展云全无半分平时温文尔雅的模样,周身散发着慑人冰寒,往日常握在手的折扇也没往外拿,单凭一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