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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堇气得直瞪眼,他实在后悔帮苏希青说出了那个字,不然在抢床的时候她一定会表述不明!
后来月光走转,苏希青睡了大床,紫堇半躺在榻上,等到黎明的光线照入室内,两人一夜无梦。
这一次苏家庄之行,不仅帮苏希青解决了心病,还让紫堇真正做起了丝绸生意。苏家老爷和管家在门口送客的时候,笑得那样真诚,这样平静的生活果真才是最适合他们的。
马蹄声声,车轮辘辘,车辙条条。回首苏家庄,那里留存着过往;遥看前路,那里是接下来要走的路。
返回荣安城的路需要一天一夜,当他们第二天清晨出现在城门口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入车内,随即马车被迫停了下来。苏希青撩起帘子一探究竟,忽然就看到骑着高头大马的白霄出现在了眼前。
他生气的很明显,似乎是把心中的不痛快都写在了脸上。他一看到苏希青就拿着马鞭指着她说:“你骗我!”
“哈?”
“说好三天后子夜在夜阑坊碰面,结果却连人影都没看见!”
“额……”苏希青记起来是有这么个事,只是现在算起来,那也该是半个月前的事了,白霄现在来这儿质问她,那么之前呢,都在干什么?
“那日你说给你三天时间去找牢里逃走的老头,我便同意了。后来你没来赴约,我以为是那老头没找到,便也去找那老头。再后来,我找到了老头,可是还是没你的踪影!你竟然欺骗朝廷命官?”白霄嚷嚷起来,一副官家姿态,只是他那表情,怎么像是带了委屈?
苏希青虽然觉得白霄有点呆,但是她还是理亏了,便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惊奇道:“你竟然找到了那个老头?”
“对,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府衙大人的房中偷东西,你快跟我走!”
“偷东西?”
“他不偷其他,只拿了一张羊皮卷,我相信你一定知道为什么。”白霄说得笃定。
苏希青苦闷了,她哪里会知道原因?正想着怎么推脱,紫堇忽然探出头来,说:“我跟你们一块去。”
☆、十七 与府衙的合作
苏希青在城门口碰到白霄,她还没想出避开他的理由,紫堇却是突然插了话说要跟他们一块去府衙。她不禁困惑地看向紫堇,连白霄也是一脸的意外,好像在说:“你是什么人?”
紫堇下了马车主动向白霄解释道:“在下刚好是那怡红院的东主,之前因为招呼不周怠慢了知府公子,便送了一些东西寥表歉意。刚才我在马车中听说有人去府衙偷了一张羊皮卷,便想着或许能够帮上忙。”
苏希青才不相信紫堇会主动出面去帮衙门办案,她估摸着是跟那张羊皮卷有关。
白霄则是清楚的知道怡红院和府衙的纠葛,既然今天刚好碰上了,便也探一探这个人的底,他可是从江湖的小道消息上听说了怡红院这位东主来头不小。
“有阁下帮忙那是再好不过了,那便跟我走吧。”白霄说着便勒转马头往城内赶去,不过还未赶上几步,忽然勒马停在那儿猛地回头看了看。他瞧了瞧把头缩回去的苏希青,又瞧了瞧紫堇,不禁自己咕哝了一句:“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紫堇感觉到白霄的眼神强烈,便也退回到马车内,白霄这才说了一句:“有问题”,随后甩了甩鞭子继续走。
紫堇在马车内坐好,见苏希青坐着不说话,便问道:“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去衙门?”
“啊,大概猜了猜,应该是为了那张羊皮卷。”苏希青回答的时候连眼都没抬一下。
“你倒是不笨。”
“多谢夸奖。”
紫堇觉得无趣,想起白霄的异样眼神,便问道:“你怎么会认识那个衙差?”
苏希青这下抬了头,斜着眼答道:“还不是因为你?劫狱、放火,然后就被盯上了,真冤。”
“哦?他就是那个御前侍卫?”紫堇皱了一下眉又眯了一下眼,苏希青看到他这个表情竟也跟着学了一下,学完才明白紫堇的内心想法可能是:御前侍卫可是个大官,不过这人看上去不怎么样。
紫堇眼神扫过来看到苏希青表情古怪,不禁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苏希青很快回答:“这马车行的太慢,我先行一步!”说完便跳下马车闪的不见了人影。
紫堇见状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理了理衣衫才在马车中坐着直到了衙门。
苏希青再次来到府衙大牢的时候,觉得跟上次来劫狱时变化不大。纵使现在是阳光明媚的白天,进了那狭长的通道,还是觉得阴暗潮湿。白霄领着他们往里边走,头一间牢房便关着那老头——昨日知。
看来这老头跟大牢还是挺有缘的,他站在那儿显得精神极佳,听到有人来了便把头贴着栏杆看。等他看到苏希青,忽然惯常性得亮了双眼,道:“嘿嘿,瞬杀,你来了!”
“啊?”苏希青愣了,老头这话怎么像是在自己家中等候约定前来的亲友一样?“你搞什么鬼?”苏希青就是见不得经常皮肉抽搐的人,她把手伸进牢中便拽了老头的衣襟质问他。
白霄这会儿才说了话,道:“我们审问他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肯说,只说要等你前来,所以我才说你一定知道他为什么要偷东西。”
苏希青眼角抽搐了一下,忽然手下一用劲便恶狠狠道:“你阴我?”
“咳咳咳……”老头喘不过气来,拍着苏希青的手求饶,“你,你听我把话说完……”
紫堇伸手阻止,问道:“那张羊皮卷在什么地方?”
昨日知看了眼白霄赶紧在一旁透气,白霄从怀中取出羊皮卷递给紫堇说:“就是这张。”
紫堇接过羊皮卷看起来,仔细看过之后又前后翻转了一遍,许久才摇头说:“看来我帮不上忙了,我并不认得这张羊皮卷。”
这下子所有人都看向昨日知了,昨日知蹲在地上又喘了两口气才慢悠悠地说道:“我来府衙偷东西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之前我在茶楼说府衙有件稀世宝物,现在府衙失了火,我刚好来顺点东西,以作谈资。后来被差爷抓到了,便只好将‘瞬杀’供出来帮我作证……”,说着,昨日知咧着嘴看了看白霄和苏希青,又道:“好像差爷和‘瞬杀’是友人,现在误会解除了,不如就网开一面放了我吧!”
白霄很公正,道:“就算是友人也不能随便放走疑犯!”
苏希青则是撇清关系道:“谁跟他是友人?”
白霄眼神幽幽的看向苏希青,忽然紧皱了一下眉头就大声对昨日知说:“你就乖乖在牢里待着吧!”
可怜这老头,谁让他说错了话。白霄招着手说这个案子不用审了,也不知道他是呆还是蠢,反正苏希青和紫堇才不相信昨日知的话。
三人依次往牢房外走去,昨日知在那儿嚷嚷着放他一马,可惜没人回头。
再见到阳光,苏希青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随后大踏步离开。谁知白霄一个快步挡在她的面前说:“你不能走,我们的协议还没完呢!”
苏希青想起当时的事,她原本打算的是先拖延白霄,等她杀掉紫堇再逃之夭夭的,可是现在计划完全被打乱了,她难道还能真的供出是紫堇让她来劫狱的吗?叹了一口气,她问道:“断了知府公子的老二,需得坐多长时间的牢?”
“为何这样问?”
“因为实在帮不了你,那个让我来劫狱的人从未露过面,只发来了一封委托信。”苏希青说起谎来眼都不眨一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掩护紫堇。
紫堇听到这句话眸中惊色骤现,他抢先开口说:“大人可否今晚来怡红院做客?在下也算江湖中人,总觉得大人来了会有所收获。”
紫堇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让白霄真的认为他知道什么□,并且在给他指明路。苏希青转头看着紫堇,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白霄交叉着双手看他,问:“那你先告诉我,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白霄终于聪明了一回,这不得不逼着苏希青和紫堇对视了一眼,然后苏希青先说道:“那次劫狱,救的是怡红院的头牌。”
紫堇接道:“不过我没有让任何人来劫狱。”
苏希青又说:“他也想知道谁是主使者。”
两人的话接得很顺,就像先前商量好的一般。白霄沉思、判断了片刻,后点了点头道:“那就今晚怡红院见!”
如此好打发,两人都有一种窃喜之感。临走之前,白霄又强调道:“这次不能再失约了!”
苏希青扬手道:“一定!”
后,两个人回了怡红院,紫堇问了手下梅千素在哪儿,得知在烟馆之后便让人捎了口信叫他速来怡红院。
紫堇一边往后院走一边对苏希青说道:“你想问什么,现在问吧。”
苏希青倒是有很多疑问,不过追根究底不是她的风格,便回答说:“你想解释什么,便现在解释吧。”
紫堇猛地转头停了下来,苏希青刹住脚抬头看他,他低下头贴近她的面颊说道:“你就不能识相点吗?”
“反正你总要说,我再问一遍岂不是多此一举?”苏希青说得无辜,在紫堇的眼里却是嘴硬的形象。
紫堇拿她没办法,便转身接着走,说道:“第一,那张羊皮卷不是我要找的东西;第二,上次那个琴女叫苦琴,我今晚会把她引来,顺便交给白霄交差。”
苏希青撇嘴说:“江湖上说你是大恶人,现在看来不假。”
“你是个杀手,被你说是大恶人,我可不喜欢。”
“至少我没像某人一样在各路人马的死亡名单上。”
“我知道,我的头颅值一百两黄金,实在有点廉价了。”紫堇进了房内便先倒了一杯茶,从进城到现在,他还未喝上一口水呢。
苏希青抢过茶杯一饮而尽,道:“咦?你竟然知道?”
紫堇只好又倒了一杯,说:“我可是调查过你的,我还知道你来杀我就为了那一百两黄金。”
“既然知道为何还留我?”
“一开始是想利用你,现在是想重用你。你早来投靠淡水楼,我又岂会只给你一百两黄金那么少?”紫堇话语中把苏希青说得像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苏希青稍微自豪了一下,回答说:“不打不相识!”
在两人的谈话就快演变成互相吹捧的时候,梅千素带着烟味踏进了房内,并且笑呵呵地说:“两位出游一趟,回来气氛甚好啊!”他似乎就喜欢以这样的方式登场,一边说还一边吧唧地抽着烟斗。
苏希青对他的态度百年不变,他便识相地向紫堇问道:“如何,楼主大人,有什么要吩咐的?”
紫堇将今夜的计划说了一遍,梅千素很好的领悟了之后就去办事,所以接下来的下午便是无事可做。人们常说长夜漫漫路迢迢,可是是否有人赞叹午后无事空无聊?
虽然紫堇强烈要求苏希青待在房中不要乱跑,不过苏希青看到紫堇书案上堆满的书籍之后她还是打算出去溜达一圈的。距离怡红院迎客,还有几个时辰。
苏希青蹦跶到了前院,中途见了老鸨,她居然客气地唤了声“苏姑娘”,苏希青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继而看了看她油墨重彩的脸就联想到了秦彩儿,便问道:“秦彩儿在哪儿?”
“苏姑娘要见她吗?请随我来。”老鸨依旧客气。
苏希青便坦然接受了她的恭敬,跟着她走上台阶往二楼最里边厢房走去,看来秦彩儿还待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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