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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笑道:“大将军神机妙算,确实如此。”
“既然太守之位已到手,陆大人还来干什么?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呵呵。大将军此言差矣。昨日承蒙大将军举荐,风才能继任晋阳太守,所以,风今天是特意来向大将军致谢的。”
“恩,陆大人的心意在下领了,陆大人请回吧。”
“看大将军的脸色,不知风在什么地方得罪大将军了呢?”
一听陆风这么说,何进勃然大怒:“你还有脸问我?与人相谋,何故蛇鼠两端?大丈夫生于世间,当以信义为先。无信无义之人,竟还有脸在此侃侃而谈?”
看到何进发怒,陆风不由得叹了口气:“唉!大将军果然是耿直豪爽之人,可惜大将军却不识阴谋诡计。”
“我如果识得阴谋诡计,也不会让你这小人得逞!”
“唉!看来大将军对在下误会颇深。大将军请想,在下为世家子弟,出身士林,即使在下真的向张让投诚,那张让能放心的举荐我吗?并且,吾师与张让势不两立,更是屡次弹劾张让,在这种情况下,我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天下人的唾骂去投效张让?而大将军也曾言:大丈夫生于世间,当以信义为先。吾虽驽钝,却也饱读诗书,更有家师多年的教诲,深知为人大义。所以,吾既已答应大将军,辅助大将军铲平张让一党,又岂能背信弃义的去投靠张让?
而昨日张让此举,实为挑拨离间之计,欲陷在下于万劫不复的境地。风坦言相告,还望大将军明察。”
听完陆风的一番话,何进沉吟了半晌,说道:“子城此言有理,吾料子城也非两面三刀之人,看来是我错怪子城了。适才多有得罪,还望子城见谅。想不到张让这恶贼竟如此阴险,吾险些中了张让的诡计。”
陆风道:“大将军客气了,大将军是正直豪放之人,自然不会想到这些阴谋诡计了。不过张让此举,真是令人心惊。现在想想,风还有些后怕呢,若不是大将军英明,我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身上的冤屈了。大将军以后在面对张让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啊。”
何进见陆风非但没有生气,竟反而处处为自己考虑,不由得很是感激,说道:“子城良言,吾定会铭记于心。”
随即,何进又道:“说了这么多,也忘了给子城介绍了。”
说着,何进便指着自己身后的两个年轻人说道:“这位便是吾之外甥,袁绍袁本初,渤海太守袁逢之子,太傅袁魁之侄也。而这位便是本初的堂弟,袁术袁公路。”
接着,何进又介绍陆风道:“这位便是伯喈先生的高徒,素有‘吴郡三才’之称的陆风陆子城,现在可是新亭侯晋阳太守陆大人了。”
何进说完,袁氏兄弟便赶紧向陆风见礼,陆风也赶紧还礼。
袁绍长的很帅,放在今天的社会里,也是天王一级的巨星。而袁术却长的很“酷”,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而在袁氏兄弟眼里,陆风却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长的有点英气以外,还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不够高大,不够英伟,不够帅气,真是想不通这种人居然也能封侯。
三人互相打量完以后,陆风首先开口说道:“风今日得见两位兄长,实在是三生有幸。”
袁绍道:“子城客气了,子城的才名,我们也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陆风道:“不知本初兄何时入京,风竟今日才得以相见。”
袁绍道:“吾等前日方入京城。”
陆风道:“原来如此,可惜在下三日后就要去并州了,没有多少机会可以与二位兄长把酒言欢了。可惜呀。”
袁绍道:“呵呵,来日方长,以后总有机会的。”
听了二人的一番对话,何进道:“子城今日可有事情,不如留在舍下吃顿便饭如何?”
陆风道:“原本大将军留饭,小子怎敢推辞,只是在下一会儿还要去找张让,我一定要向张让讨个说法。”
何进道:“子城万事小心,张让可不容易对付。”
陆风道:“他如此诬陷于我,吾岂能无动于衷?我一定要向张让讨回公道,反正过几天我就去并州了。”
何进笑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惧虎’啊。既如此,我就不强留子城了。”
于是,告别了何进和袁氏兄弟,陆风便来到了张让的府第。
面对张让,陆风虽恨之入骨,但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自己还需要这个人。于是,一番虚伪的称谢赞扬之后,陆风便告辞了。而张让也没有为难陆风,毕竟,陆风现在在名义上已经是自己一党了。
回到了自己家里,把任免牒文收好,陆风便歪在了塌上,一动不动。是的,陆风真的是太累了。众人也知道陆风该休息一下了,也都没有去打扰。
现在,陆风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歪在塌上,陆风无奈的思索着:自从自己重生到现在,将近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自己一直在忙碌着,一直在伪装着自己,用高义,用豪情去游说古人,去忽悠古人,好累啊。
自己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并州百姓,天下苍生吗?或许,只有自己才知道吧。
而为了这样的一个功名,自己散尽了家财,连家传之宝九龙佩都典当了,还背上了一个趋附宦官的恶名,自己真是不孝不义啊。况且,在不同的人面前,自己还要表现出不同的嘴脸,左右逢迎,挑拨离间。唉!为什么做人这样的难呢?
自己想要真实的活着,洒脱的活着,无拘无束的活着,这可能吗?自由,从来都是在一定的限度之中的。唉!活着,难呐。
不管了,是非曲直,功过成败,让后人去评说吧。自己,只要能活出自己的个性和气质就可以了,活着,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不求事事如意,但求无愧于心。
想着想着,陆风竟睡着了。
等陆风醒过来,天已经不早了。陆风便赶紧匆忙的收拾了一下,来到了客厅。让陆风惊讶的是,众人竟然都在,一个都不少,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见陆风来了,竟一齐起身施礼,口中呼道:“见过主公。”
这把陆风给弄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笑道:“你们这是干吗?唱的是哪一出啊?”
陈宫道:“主公如今已是晋阳太守,吾等自然不能再用昔日的称呼了,自然要称主公了。”
听陈宫这么一说,陆风才明白,原来是这事儿。不过陆风心里也犯嘀咕:是让他们这么称呼呢,还是不让呢?让他们称呼吧,感觉特别别扭,又不是正式场合,弄得紧张兮兮的;可不让他们这么叫吧,又没有了主从之分,弄不好自己以后会有名无实的。
无奈,陆风一摆手道:“你们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没有关系的。”
可陆风的话刚说完,陈宫却反驳道:“主公,这怎么行?如今主公官职已定,吾等岂能再用旧时称呼?如此怎会有主从尊卑之分?望主公莫要推搪。”
陆风没有办法了,这古人真是认死道理啊,无奈之下,陆风只好说道:“那就依公台所言吧。对了,你们吃饭了吗?我都饿了。”
陈宫道:“主公未起,我等怎可擅自进食?”
这回陆风可郁闷了,说道:“你们真是块木头,我一辈子不起来,你们就一辈子不吃饭?你们可真是的,怎么说你们好,气死我了。”
于是,陆风赶忙吩咐下人,赶紧去准备饭菜。旋即,陆风道:“以后到了时间就可以吃饭,不用等着我,真是的,等着我有什么用。”
众人点头称是。
随即赵云道:“主公,明日我们去拜访王师傅吗?”
一听赵云这么说,陆风勃然大怒,骂道:“混蛋!你叫我什么?你是我兄弟,你叫什么主公?真气死我了!”
见陆风发火,赵云便神色黯淡的退了下去。见赵云挨骂,众人也不好说什么。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大厅里静极了,能听到的,只是众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半晌,陆风终于醒悟过来,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于是,陆风感叹的说道:“对不起,子龙,我最近实在是太烦了,真的是太烦了。”
随即陆风又道:“子龙,不管我陆子城以后身居何职何位,你和子义都是我的弟弟,无论何时何地。别人可以叫我主公,你怎么也这样称呼?你难道不想认我这个大哥吗?”
陆风的话刚说完,赵云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道:“大哥,子龙知错了。”见赵云跪下了,太史慈也跟着跪了下来。
见他二人这样,陆风赶紧把他们扶了起来,说道:“二位贤弟不必如此,我说过,不必行此大礼的,你们怎么还这样?”
随后,陆风又道:“子龙,子义,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我陆子城以后身居何职,你二人都是我的亲弟弟,除非你们不想认我这个大哥。”
赵云哭道:“大哥这是说哪里的话,我等三人结义时曾言,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云愿一生追随大哥左右,此志誓死不渝。”
太史慈也哭道:“大哥若不嫌弃我等驽笨,我等愿誓死追随大哥左右,一生无悔。”
听了赵云和太史慈的话,陆风不禁也百感交集,心头一热,眼泪便顺势从眼角淌了下来。于是,三人不禁抱头痛哭,陈宫等人也泪流满面。
良久,陆风止住哭泣道:“我们这是为何,怎能如此小儿女之态。”
随即,陆风便转头对陈宫等人说道:“让大家见笑了。”
陈宫道:“主公为性情中人,豪爽倜傥,不拘小节,此并无妨。我等能一生追随主公,实为我等之幸事。”
陆风道:“公台有所不知,风为家中独子,又自幼丧母,再加上父亲管教甚严,所以从小孤苦,并无兄弟姐妹一起玩乐。幸好后来结实顾元叹与虞仲翔,还有蔡小姐,否则,风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在幽州遇到季节,我便把季节当成了自家兄弟;伯建子威虽为家将,然我却依然用兄弟之礼待之;子龙子义更是我的结义兄弟。可他们却也叫我主公,我怎能不气?你们虽然是我的属下,我的家将,但更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呀?”
陆风的一番话,让众人的眼角又都泛起了晶莹的泪花。
随即陆风又道:“这几天,风真是烦透了。为了一个芝麻小官,风竟忍辱负重,卑躬屈膝,装腔于朝堂,作伪于人前,还背上了一个趋附太监的恶名,风真是苦啊。”
说着,陆风的眼泪又下来了。众人也都不禁暗自伤感。
“大将军何进,不过是个杀猪屠狗的之辈罢了;侯爷张让,一个不男不女的太监。可笑我竟然要对他们恭敬万分,真是可笑。”
说完,陆风又不禁自己苦笑了起来。
而陆风刚说完,赵云便道:“大哥为了天下百姓,用心良苦,我等皆知。且大哥的为人,我等更是清楚,大哥是绝对不会趋附宦官的。”
陈宫也道:“是呀,主公切不可因一时的荣辱而自暴自弃。”
而典韦则暴跳如雷,嚷道:“谁敢污蔑少爷,我老典把他的脑袋拧下来踹泡泡。”
陆风苦笑道:“是非曲直,天下自有公论,吾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