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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过后,陆风便回来了。
见蔡琰一脸忧郁,陆风便调笑的说道:“谁又惹我的心肝宝贝儿了?”
蔡琰板着脸说道:“除了你,还有谁?”
陆风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说道:“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不理政务,纵情酒色,荒无度,昏聩无边,连我都受了牵连。”
陆风笑道:“好容易可以享受生活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啊,我先好好享受一下生活,政务嘛,过几天再处理也不迟。再说了,并州五院的大臣都是吃干饭的?还用我这个主公事必躬亲。”
蔡琰道:“话是这么说,可一之谓甚,岂可在乎?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分房睡,你也养足精神,明天好处理政务。”
一听蔡琰这么说,陆风当时就慌神了:分房睡,你还不如杀了我呢。
于是,陆风便连忙说道:“夫人啊,你这是做什么?我犯了什么错,我改还不行吗,你没有必要这样对我吧。”
蔡琰道:“今天分房睡,看你的表现。等你以后表现好了,咱们再同房。否则,你以后休想再碰我!”
见蔡琰语气坚决,陆风便乞求着说道:“宝贝儿,有没有商量的余地啊?”
而蔡琰却干脆的说道:“没有。”
陆风知道,蔡琰是一个外表柔弱内里刚强的女子,她决定下来的事情,那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
无奈,陆风只好收拾东西,晚上住自己的书房。
和蔡琰缠绵了一段时间,晚上自己独睡,陆风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过,陆风还是强迫自己入睡了,毕竟,得好好表现啊,要不,以后的日子可苦了。
第二天并州例会,田丰依然强谏不停,言辞上纲上线。
终于等田丰说完,陆风便不耐烦的一挥手说道:“吾知所过矣,将改之。”
陆风说完,田丰又道:“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诗》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夫如是,则能补过者鲜矣。君能有终,则并州之固也,岂惟臣等赖之。”
田丰坐下之后,陆风刚感觉到耳根一丝清净,就听贾诩说道:“主公,如今春耕已毕,并州再无大事,可以斟酌出兵鲜卑了。”
贾诩刚说完,就听陆风怒道:“还说出兵鲜卑,就是因为你去年说出兵鲜卑,结果大败而回,几万并州子弟埋骨草原。你现在还说出兵鲜卑,你到底是何居心?
兵者,凶器也。国虽大,好战必亡。自去年战败以来,并州军各部还没有休整完毕,此时出征,与送死何异?你且退下,休要再言!”
一见陆风竟如此不留情面的驳斥贾诩,众人都大感意外,因为众人知道,贾诩一向都是最了解陆风心意的人,也是陆风心腹中的心腹。
贾诩黯然的坐下以后,沮授便起身说道:“主公,文和说的有道理啊。此时不出兵鲜卑,恐怕就错失良机了。况且,去岁之败,也并非文和一人之过啊。”
一见还有人帮着贾诩说话,陆风便更加生气了,怒喝道:“你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军尚未休整完毕,如何再战?出兵之事,休要再提!再提者定斩不饶!”
一见陆风火气这么大,众人便都不言语了。
见没人发言,陆风便道:“没事就散会吧。”
众人刚起身,就见一个锦衣卫入内禀报:启禀主公,主母求见!
一听说蔡琰来了,陆风便纳闷儿:她来干什么?
于是,陆风便道:“让夫人稍后片刻,马上就散会了。”
那锦衣卫刚转身要走,陆风就听蔡琰说道:“不必了,我今天来,就是要给并州众臣一个交代。”
陆风抬头一看,蔡琰已经进了大厅,正向自己走来。
“琰儿,你来干什么?”等蔡琰到了近前,陆风便讪讪的问道。
蔡琰对陆风深施一礼,说道:“夫君,妾身今日前来,就是为了给诸位大人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陆风问道。
蔡琰并没有直接回答陆风,而是转身对并州众臣施礼说道:“各位大人,自从陆大人与蔡氏大婚之后,陆大人便纵情酒色,不理政务,累各位大人心焦,蔡氏心甚不安。故此,蔡氏今日前来,是为了给众位大人道歉的。”说完,蔡琰便又对并州众臣深施一礼。
见主母向自己施礼,众人便连忙纷纷还礼,同时也忙称不敢。不过,心里确对蔡琰竖起了大拇指。
众人起身以后,蔡琰又道:“蔡氏忝为并州主母,对夫君规劝不力,致使夫君品行有差,耽乱并州之政。故此,蔡氏请求于脸上刺字,以赎己罪,警醒夫君。”说完,蔡琰便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对着自己的脸就刺了下去。
一见到这样的变故,众人一时都慌了,不知如何是好。而陆风一听说要在脸上刺字,就知事情不妙。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反应和速度,陆风闪电般的伸出手,竟一把抓住了蔡琰的刀刃。
随即,一股殷红的鲜血,便从陆风的手掌中渗了出来。
尽管陆风出手的速度很快,可是,蔡琰的脸上还是被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细细的血痕。
夺下蔡琰手中的小刀,顾不得手疼,陆风便气急败坏的指着蔡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你还不如杀了我?”
一见陆风的右手血如泉涌,蔡琰也慌了,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用双手握着陆风的手,眼圈里还滚动着热泪。
这时,荀彧最先反应了过来,起身说道:“今日并州例会,到此为止,请主公速回后堂包扎伤口。”
荀彧说完,众人也赶紧附和。
于是,蔡琰便赶紧扶着陆风回到了后堂,而众人也都先后散去了。
第二章 并州风云 第一百一十五回 闪击鲜卑
回到后堂,找出伤药,给陆风包扎好伤口,蔡琰眼角的热泪终于涌了出来。
一见蔡琰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陆风顿时心头一热,一把把蔡琰搂在怀里,便低头轻吻着蔡琰脸上的泪珠。
此时,蔡琰脸上的那一条浅浅的细细的刀痕,也得到了妥善的处理,估计不会留下伤疤。
陆风的举动虽然很无礼,但蔡琰却没有反抗和挣扎,而是顺从的依偎在了陆风的怀里。
“琰儿,你为什么这么傻?”陆风不由的责怪道。
“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这样的话,蔡琰居然脱口而出。
一听这话,陆风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感动: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随即,陆风便又用责怪的语气说道:“那你昨天晚上还不让我和你同房?”
见陆风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蔡琰便红着脸,细细的说道:“人家,昨天,来了月事。”说完,蔡琰便把脸藏进了陆风的胸膛。
“原来如此!”陆风不由得心头一震。
“对不起,琰儿,我错怪你了,对不起。”一边轻抚蔡琰的秀发,陆风一边感慨的说道。
片刻之后,蔡琰又道:“同时,琰儿也不希望子城哥哥荒废政务,声名受损。”
一听蔡琰这么说,陆风不由得更加感慨:多好的媳妇啊,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感慨之余,陆风便轻声对蔡琰说道:“琰儿,你放心,你夫君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而蔡琰此时也是微微一笑,轻抚着陆风的脸颊说道:“琰儿知道。”
这时,只听小丫环在门外喊道:大人,夫人,蔡老先生来了。
一听说自己的岳父来了,陆风便赶紧整理衣冠,领着蔡琰到大厅去迎接老爷子。
消息没长腿,但传播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刺史府这边一散会,没多久,蔡邕便知道了蔡琰要自戕的消息。
一听说自己的女儿要自毁容颜,蔡邕当时便吓了一跳,心想:这傻丫头到底想干啥?毁了容貌,以后的地位还能保住了吗?
于是,一听到这个消息,蔡邕便赶紧来到了刺史府。
一见到自己的女儿容貌无恙,蔡邕也终于放心了。
找个借口,支开陆风,蔡邕便对自己女儿说道:“你这个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以后,绝对不能再做这样的事了,明白吗?”
见父亲如此紧张,蔡琰忙感动的点头答应着。
随即,蔡邕又郑重的说道:“子城这个人,风流成性,现在光记名的夫人就有两个没娶呢,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呢。你如果真自戕了,那你以后的地位还能保住了吗?傻孩子,你怎么就不能为自己以后的事情好好想想呢?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做事还这么任性冲动,真拿你没办法。以后记住,做事一定要有大局观,要为将来多做打算。”
蔡邕说完,蔡琰便含着泪点头答应了。
蔡邕走后,陆风便连忙领着蔡琰来给老夫人请安。
一看见陆风,老夫人便大怒道:“你做的好事!”
陆风只好老老实实的跪地说道:“孩儿知错了,娘亲责罚便是。”
蔡琰也要跪下,却听老夫人说道:“琰儿,你上前来。”
等蔡琰来到近前,老夫人握住蔡琰的手,仔细的看了看蔡琰的脸,才对陆风说道:“幸好没事,否则,我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而陆风却无奈的说道:“如果真出了事,娘亲就是剥了孩儿的皮也没有用啊,贴在琰儿的脸上也不好看。”
一听陆风这么说,一屋子的人便都笑了。
此时,顾雍的母亲正好在座,见陆风可怜,便劝解道:“没出什么意外,子城也认错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可老夫人依然生气的说道:“幸好顾老夫人给你求情,否则,非罚你在这里跪一个晚上不可。”
一听这话,陆风便赶紧磕头说道:“谢过娘亲。”
同时,也赶紧起身来到顾老夫人的面前,施礼说道:“多谢老夫人。”
顾老夫人笑道:“子城不必客气。”
见陆风坐在椅子上不动,老夫人便道:“你还不走,呆在这里干嘛?琰儿在这儿陪我说说话儿,天天泡在一起,还不够?”
无奈,陆风只好起身施礼,转身离去。而临走,赵雨还冲他使了个鬼脸。
第二天,陆风便把荀彧、荀攸、贾诩、沮授、刘晔、审配、陈宫、田丰几人请到了自己的书房。
几人到齐以后,陆风便道:“一切准备工作已经做好,龙骑军、狼骑军、熊暴军和虎贲军明天便向克伦郡开拔,我明天就会领着飞蝗军、特种兵和侍卫营赶向克伦郡,文和、子正、子扬要随我前去。我走以后,并州的大小事务,就拜托各位了。”
一听陆风这么说,众人便都明白了:陆风这几天装腔作势,原来都是为了偷袭鲜卑人而做的准备活动啊。
所以,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以后,田丰便连忙跪倒在地说道:“丰不知主公所虑竟如此深远,数次言语顶撞主公,又致使蔡夫人几乎自戕,丰罪该万死,请主公责罚。”
陆风连忙扶起田丰说道:“元浩刚直忠贞,此乃并州之福啊。风近日言行荒唐,元浩直言强谏,虽古之名臣,亦不过如此。元浩何罪之有?”
见陆风虚怀若谷,田丰更是感动异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扶起田丰以后,陆风便笑道:“只是昨日委屈文和了。”
贾诩道:“为主分忧,乃人臣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