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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凰(传奇)+番外 作者:lucythevampire(晋江2014-04-06完结)-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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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尼南在哪,我带你去找他。”
  “真的?那,我得先跟我阿爸说一声,要不他该着急了。”
  “好,我派人去跟你阿爸说。”
  “嘻嘻,好,那咱们走吧……你人真好,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阁逻凤。”
  “阁逻凤,这个名字好耳熟呀……哦,我想起来了,是南诏的那个大坏蛋,你怎么跟他一个名字。”
  “对,阁逻凤是个大坏蛋,他把全天下最爱他的一个姑娘给丢了。”
  “呀,那去找回来啊。”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找回来。”
  “没关系,等见到尼南,让尼南帮着找,尼南什么都会。”

  第 55 章

  “丫头,今天自己打算干什么?”
  “嗯?”
  苏抹有些奇怪,阁逻凤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她每天干的不都是那些事,他也从来没问过,今天是怎么了。
  “今天……是……婚礼的日子……”
  苏抹恍然大悟,对啊,今天是他娶时傍的女儿进门的日子,怎么忘记了。她不怎么出门,满城披红挂绿的景象她没看到,所以就把这个日子忘记了。
  “哦。”
  “生气了?”
  “没。”
  “骗人,满脸不高兴的样子。说过了,我只喜欢丫头一个人,娶她进来只是个仪式,丫头不许恨我。”
  “恨你做什么,这是我自己选的,从我扔下火把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好了。”
  “我的好丫头,等着我,仪式完了我就回来,用不了多久。”
  阁逻凤离开没多久,院外大街上喧天的鼓乐声就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人群的嘈杂也越来越近。
  新娘子一会就骑着马进城了,苏抹在心中暗暗想着。然后,他就会把新娘子背下马,再过一会儿,司仪的唱声一起,仪式就开始了。等行过礼,就是喜宴,喜宴散了,就是他带着新娘子去新房……一幅幅画面在苏抹的头脑中闪过。她紧紧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让钝痛过去。
  但是越是逼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脑子中的画面就越来越鲜活地跳跃出来。
  喜娘们说过吉利话就走了,摇曳的火光下,只剩下他们俩……他会解开她的衣裙……他会帮她拭去面颊上的泪……
  苏抹,别装疯了,他是别人的新郎,你到底在干什么,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她将桌上的信摆摆正,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房间,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好不容易对付完了这一天的仪式和喜宴,喜宴上和时傍诏主谈得很是顺畅,借道和借兵的事都谈妥了,没有任何问题。阁逻凤一身轻松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阁逻凤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快步走进房间,苏抹没在,桌子上显眼的地方躺着一封信,他心中一凉。打开信的时候,他的手止不住地轻颤。
  阁逻凤,
  我走了,不回来了,求你别来找我。
  呵呵,你肯定在骂我了,我能想象得出你咬牙切齿的样子。先别生气,听我说完。
  我爱你,爱到自己都不知所措,爱到双眼都被蒙住了,看不见四周。所以,你看,你的丫头还是那个丫头。
  这么多年,除了爱你,我一无所有,我怕了。
  我曾经有过一切,我有过阿爸,我有过越析诏,但是后来,我把他们都丢了,一件又一件,一步又一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因为这一步步都是我自己选的。
  我知道你也爱我,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力气来爱我,我不是不明白,不是不感激。但是原谅我,说我自私也好,对我来说,这些都不够。
  仔细想想,活到现在,我的生命的全部就只剩下你,就只剩下对你的爱,除此之外,我一无所有。每每夜半惊醒,看到身边的你,我唯一所有的一样东西,我就禁不住怕得发抖,你能理解那种感觉吗。
  我曾经试过,不再爱你,但是好像做不到,你那么完美,我找不到借口。
  不说了,我其实不想婆婆妈妈说这些的。
  我走了,是因为我想留住我唯一剩下的那样东西,完整地留住它。你看,我要是连最后剩下的东西都是残破的,我就真的没有再活下去的勇气了。
  我知道我很幼稚,对我来说,我的你,是今天以前的你,是那个完整的你,我只想要那个你。今天之后的你,不论怎么样,都不是那个完整的你了,你的生命里有了新的牵挂。原谅我,原谅我的懦弱,我不想再要那个你了。
  别来找我,求你,我带着那个昨天的你走了,我会和那个昨天的你一起幸福地生活的。你那么爱我,你不会连我最后的幸福都夺走的,对吗?
  丫头

  第 56 章

  喧天的鼓乐声中,浅安坐在一匹白得没有一根杂毛的骏马上进了大和城。看着沿街熙熙攘攘的人群,冲着她指指点点,她更紧张了,满手都是汗。
  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是她盼望了一整年的日子。
  虽然她今年只有十四岁,但是她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阁逻凤。谁又不是呢?未来的云南王,俊美无双的面容,冷清的个性,勇猛无双。
  突然,马停了下来,一个身穿喜服的挺拔身影出现在了旁边,浅安觉得自己的脸蓦的一下红透了。她微微抬起眼皮,快速地扫了一眼,天哪,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跳了。他比她想象中还要好看千万倍,虽然只是扫到了他的侧脸,但是那尖尖的下颌,挺直的鼻梁,如扇般的睫毛,浅安突然对自己的容貌没了信心。
  正窘迫间,旁边跟随的两个喜娘一边一个,扶着她的双臂微一用力,她就滑到了一个宽阔的背上。再后面的仪式像做梦般,浅安晕晕乎乎地就被送入了洞房。
  阁逻凤有点心烦意乱,他没想到时傍诏主今天也跟着新娘子一起进了城,按理说,既然是他南诏娶新妇,时傍就没有跟来的道理。莫非是和时傍谈拢的借道借兵的事出了岔子?不管怎么说,既然时傍来了,今天就不那么容易过关了。
  今天早上他出门的时候,特意跟苏抹保证的,他仪式过后就回去,让她等着他。
  自从双舍城外那一幕后,苏抹就好像变了个人,她的人跟着他回来了,她的神却好像不知道去了哪里。倒不是说她对他的感情变了,只是她变得好像河里的鹅卵石,没有了棱角。但是他有种感觉,那只是她的表面,在她内心深处,是那能把最尖锐的石头磨平的波涛翻涌的激流。只是,她把那波涛汹涌深深埋了起来,不和任何人分享,包括他。所以,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苏抹了,就如今天下午他出门前他们的对话。
  “你怎么今天没出去,没事吗?”
  阁逻凤不知该如何回答,今天是他娶时傍的女儿浅安的日子,婚礼是黄昏时才开始,所以他上午就哪里也没去。看样子,苏抹是压根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
  “嗯?”
  “丫头,今天是婚礼的日子……”
  “哦,我忘记了。”
  “生气了?”
  “没,就是忘记了。”
  “仪式完了我就回来,等着我。”
  “哦。”
  “丫头,别这样,说点什么。”
  “说什么?……噢,对了,你看见我前些日子买的那把花铲了吗,怎么找不见了,前天我还看见来着,怎么就没了呢。旧的那把也能用,就是不如这把新的顺手。旧的那把头太平了,那天我就把那棵牡丹的根挖断了,也不晓得还活不活得过来,那棵牡丹开得最好,要是死了就可惜了。不过也没关系,春天的时候我从这棵上面分了半棵出去,栽在前院了,现在还活得挺好,实在不行,就再挪回去吧。那就还得找着那把新铲子,要不一不小心又把根挖断了,那就惨了……”
  苏抹埋着头,在屋子里上上下下来回翻着,连衣柜都打开翻了一遍,眼光始终躲着阁逻凤,嘴里不停地唠叨着,好像那把花铲比什么都重要。
  “丫头,我……那我走了,自己记得吃饭。”
  阁逻凤前脚出了门,苏抹后脚就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今天是他娶时傍的女儿入门的日子,她怎么会忘,从他告诉她那日起,她就一天天数着。但是她刻意不去提起,她想看他到底能撑到几时,到了最后,还是她没有忍住,先提起了话头。开了口之后,她就后悔了,没话找话,随便揪出一个话题掩饰,只是想让他觉得自己压根不在乎今天这场婚礼,但是这个话题太烂,她自己都觉察到了,不知道他是否觉察到了。
  不论他是否觉察到了,他什么也没说,就那么走了,连一句抱歉的话都没有。
  难道是她强求了吗?苏抹不禁想到。
  冗长的仪式,喧闹的喜宴像是永远也到不了头,阁逻凤强打着精神对付一个又一个过来敬酒的人。眼看着一坛坛米酒流水似的灌了下去,阁逻凤的头也越来越轻。
  直到月上中天,喧嚣终于慢慢静了下来,有喝醉了走不动干脆睡倒在桌子下的,有吃饱喝足打着嗝心满意足离开的。看着差不多是时候了,阁逻凤找了个借口,撇开身边的人,偷偷溜出了喜宴。
  刚走出去没有两丈远,身后一阵叫嚷和哄笑声传了过来。
  “他要跑,快抓住他,洞房还没闹,就想溜,哈哈哈……”
  “好小子,今天你别想溜……”
  阁逻凤叹了口气,回头看去,不是别人,却是时傍诏主、皮逻阁和几个平日相熟之人。其中就以时傍诏主叫嚷得最厉害,看他的样子,这一晚上定没少喝,脸涨得通红,舌头都有点转不动了。这群人走近,不由分说架起阁逻凤就往新房里拽。阁逻凤挣也不是,不挣也不是,犹豫间人已经被推入了新房,让后咣当一声,大门在身后关上了。
  里间的床上,坐着那个身穿喜服,羞怯地看着他的新娘。唉,根本就还是个孩子嘛,阁逻凤有点无奈地想。头很晕,他走到窗边的塌上坐了下来,只等着门外的醉汉们走了,他就可以回去了。
  谁想到,门外的几个人居然让人搬来了几坛酒,坐在门外的台阶上接着喝了起来。
  苏抹没有胃口吃饭,只是一杯杯地喝水,内心的焦躁和不安让她口渴难耐。好不容易熬到了月上中天,听着远处的喧哗声慢慢静了下来,她匆忙洗漱了一下然后上了床。盖好被子,合上眼睛假装睡熟,她不想阁逻凤回来时看见她在屋子里坐立不安的样子。
  许久,她躺在那里,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夜静得让她心慌。不知躺了多久,直到再也躺不下去,她慢慢起了身,走到窗前。明亮的月光洒了一地,今天是个满月,她透过月光和竹篱看向院外,夜色里只有摇曳的树影。
  他说了,仪式完了就回来的,是我听错了?苏抹心里念到。还是我理解错了?他说得仪式完了,是指的喜堂上的仪式,还是……苏抹不敢再想下去。
  夜已深,苏抹心里明白,他不会回来了,但是她逼迫自己不去想,到底是什么留住了他,逼迫自己站在那里等。努力睁大眼睛,不让不争气的泪水流出来。现在她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哭泣,泪水只会让她变得软弱。她定定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心里在和自己,还是在和阁逻凤较劲,但是心底那隐隐的恨意才是支撑她站在这里的力量。
  远处山坳间第一抹天光透出来的时候,苏抹转过了身,穿好衣服,推起一辆运花土的斗车出了城。
  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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