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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越差。
“用这把吧。”后面有人递上来一把弓。
苏抹顺手接过来,一把紫衫木的弓。在手里掂了掂,试着拉了拉,对她来说有些强了,拉起来有些费力,但是比她刚才拿的那把竹弓要强多了。
“就这把吧。”苏抹还算满意,回头对来人说,蓦然发现,身后站的是尼南。
“腰挺直……肩膀放松……腿再分开些。”尼南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用脚轻轻碰了碰苏抹的右脚,示意她往后挪一挪。
“好,现在拉开……手肘略高一点……”,尼南轻抬了抬苏抹的右臂。
“眼睛看着靶心……好,拉满……再高点,箭羽贴在唇边……”,尼南站在苏抹的背后,左手轻轻托着苏抹持弓的左手,右手搭在苏抹扣着箭羽的右手上,引导着她将箭羽慢慢移到唇边,低下头,瞄了瞄远处的靶子,在苏抹的耳边轻轻说到,“放箭吧。”
‘嘭’的一声,竹箭飞了出去,正中红心。
“谢谢。”苏抹藏住满心的欢喜,低着头说。
“再试试。”
第二箭,偏了红心,但是射中了靶子,第三箭,从靶子下面溜了过去。
“怎么了?拉不动了?”尼南轻声问道。
“嗯,弓太硬了。”
“来,我帮你。”
尼南左手握住苏抹持弓的左手,右手握住她扣箭的右手,一用力,拉满了弓,低头到她面颊边,瞄准了靶子。苏抹突然发现,这个姿势很暧昧,自己完完全全地被罩在尼南的身形之下,不安地动了动。一箭射出,又是红心。
有了尼南的指导,很快,苏抹就追了上去,比赛结束的时候,苏抹以三箭之差,胜了。
“这把弓就送给你吧,以后多练练。”临离开靶场的时候,尼南对苏抹说。
“啊,那谢谢你。”
“尼南哥哥,尼南哥哥,你偏心眼,帮苏抹姐姐,都不帮我,害我输了,你哪天还得再单独教教我。我总觉得我的手臂不稳,你觉得呢。”姜夷跳着从后面追了上来。
“尼南,你送我的这把弓这么漂亮,你还得教我怎么给它上油,换弦。”苏抹在一旁不甘示弱。
“咦,尼南哥哥,你把你的弓送给苏抹姐姐了?那我这把月真弓就送给你吧。”
苏抹觉得自己最后还是输给了这个小丫头一筹。
尤米终于找到一个和姜夷说话的机会,看着姜夷身边的人都走远了,快步走了过去。
“姜夷小姐。”
“嗯,有事吗?”
“姜夷小姐,我叫尤米。”
“哦,你是苏抹的那个侍女,苏抹有事找我吗?”
“没事,没事……姜夷小姐的哥哥……还好吧。”
“我哥哥……什么意思……”姜夷紧张地问。
“姜夷小姐,我叫尤米。”
“我刚听见了。”
“姜夷小姐的哥哥没有提到过……尤米……”
“你真奇怪,到底要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尤米白着脸,转身跑走了,留下姜夷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挠头。
苏抹的房间里,尤米正在帮苏抹往她的长发里编进一颗颗的小金珠子,今天晚上,苏抹做东,请姜夷喝酒。
苏抹左挑右挑,挑了一条墨绿色的儒裙,配着金线织的腰带。裙子是去年做的,她今年身量长了,所以裙子穿在身上有些紧,将她那鼓鼓的前胸和细细的腰肢裹得紧紧的,显得凸的更凸,凹的更凹,这是她选这条裙子的原因。
尤米一边细细编着金珠子,一边在苏抹耳边念叨,“小姐,我下午看见少爷从姜夷小姐的房里出来。要说少爷就是心好,姜夷小姐中午刚说下楼不小心扭了脚腕,下午少爷就去给送了跌打油。尤米过去送水的时候,少爷正跪在那一点点给姜夷小姐揉呢。谁家的少爷能像尼南少爷这样,这些都是我们下人干的活。”
月上枝头,苏抹在后院摆了两张桌子,请姜夷喝酒赏月。院子里被火把照得通明,桌子上摆满了奶酪,琥珀色的蜜酒,香蕉,荔枝,甜瓜,地上铺着厚厚的软垫,乐师们在一角演奏着欢快的曲子。伊米,尤米和姜夷的几个侍女,也坐在一旁,一起喝酒嬉笑。
苏抹蜷着腿坐在软垫上,上半身紧紧靠着身旁的尼南,一条手臂伸在尼南的臂弯,用力地勾着。这一晚上,她都像条蛇一样,缠着尼南不放。姜夷过来敬酒,她都没松开尼南的手臂。
“尼南哥哥,我们来划拳吧。”姜夷隔着桌子喊。
“尼南,我要吃那个菠萝蜜,你剥给我吃。”苏抹摇着尼南的胳膊撒娇道。
……
“尼南哥哥,我们下去跳支舞吧。”姜夷兴冲冲跑过来。
“尼南,我头有点晕,你扶着我。”苏抹软软地靠在尼南身上。
……
“尼南哥哥,吹个芦笛给我们听吧。”姜夷不知从哪里变出个芦笛。
“尼南,我的头发散了,帮我梳好。”苏抹一屁股坐在尼南的怀里。
……
曲终人散,姜夷终于打着哈欠回房间了。
“好了,戏演完了,起来吧。”尼南轻轻推开缠在自己身上的苏抹,淡淡地说。
“谁,谁演戏了。”苏抹不好意思地说。
“就你这点小把戏,谁都看得出来,你以为姜夷看不出来。”
“我没有。”还嘴硬。
“你跟她一个小孩子争什么。”
“她都十四了,我十四的时候,都跟着阿爸去过吐蕃了。”
“姜夷还是个孩子,心思单纯的很,你不用这样。”
“你怎么知道她心思单纯,我看她满肚子鬼点子。”
“姜夷不是那样的人。”
“你还护着她。”
“我怎么护着她了,我就是告诉你……”
“你就是护着她,合着外人一起欺负我!”苏抹突然觉得很委屈,起身要跑。
“去哪,回来。”尼南一把拦着苏抹的腰,将她拽了回来,苏抹脚下不稳,跌坐在了尼南的怀里。
“啊,你做什么。”
尼南低头,看着苏抹那被蜜酒染得红艳艳的双唇,顿了顿,松开了她。
“……没什么,晚了,回去睡吧。”
苏抹提着裙子快步跑走了,尼南坐在原地良久。蜜酒喝得他头有些轻飘飘的,满脑子全是苏抹发丝里闪闪亮的金珠子,和她那紧紧裹在绿色长裙里的玲珑身段,甩也甩不出去。
“小姐,姜夷小姐胆子可真大呀,你看她,在那么高的围栏上走哪,也不怕摔断了脖子?”尤米跪在窗边的地上,一边擦拭长几,一边跟身后的苏抹念叨。
苏抹探头往窗外看去,院外面不远处围马场高高的木栏上面,姜夷正张着双臂平衡自己,摇摇晃晃一步一步在窄窄的木围栏顶上走着,旁边地上站着尼南,小步随着她走着,一边抬头看着,一边伸出一只手臂护着她。
“尼南哥哥,我要飞啰!”
姜夷大喊了一声,然后,一扭身,叽叽咯咯笑着,像只小鸟一样奔着尼南跳了下去,直直冲进了尼南那正张开双臂等着她的胸膛。苏抹‘嘭’地一声关上了窗户。
被姜夷磨得没办法,苏抹只得带着她去花马山,花马山在宾川城东南边,要骑一整天的马才能到。苏抹不愿意去,因为不光路程远,那山上还什么也没得看,除了一块巨大的五彩斑斓的石壁,和山顶一个阴森森的神祠。
“苏抹姐姐,这就是那块号称花马的石壁吗?真美呀!”姜夷指着他们面前那块巨大的,色彩斑斓,图案状如花马的石壁惊叹道。
“对,就是这个。”
“你们越析诏叫花马国,就是从这个石壁来的吗?”
“据说是的,但是这个名字很久以前就没有人叫了。”
“咱们去山顶的神祠看看吧。”
“真的没什么好看的,一共就三间屋子,里面除了个凶神恶煞的神像,什么都没有。”
“苏抹姐姐去过吗?”
“小时候来玩过一次,阴森森的,没什么好看的,除了每年血祭,这个地方没人来,都说里面住着恶神。”
“血祭是什么?”
“我们越析诏的神器铎鞘,每年都要拿出来,用血去祭。”
“哇。”
“听说很早以前,是用活人祭的,后来说煞气太重,才改的牲口。这地方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呢,都是恶鬼。”苏抹伸出舌头做了个恶鬼似的鬼脸,故意吓唬姜夷。
“哇,早知道把我们家里那个夜半国能通鬼的老太婆带来,让她帮我们找几个鬼来聊聊天。”姜夷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反而略有遗憾地嘟囔着。
登上山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神祠黑黑的石壁,凶恶的石像,和着山顶呼啸的风声,苏抹真觉得这个地方有鬼住着。神祠只有两间小小的耳房,供祭祀时诏主和东巴住。
“苏抹姐姐,这山顶好吓人哪,我不要自己睡,我要和你一起睡。”
“姜夷小姐,伊米陪着你可好,我们家小姐睡觉不老实,踢到你。”伊米冲着苏抹一挤眼睛。
于是,姜夷和伊米睡一间,苏抹和尼南睡一间,剩下的下人和侍卫们在外面搭帐篷。两间屋子都小到不能再小,一张石床基本就占满了,人站在床边稍不留神就能撞到墙上。
“我睡哪?”尼南站在床边问。
“就睡这床上吧。”苏抹为难地看了看小得转不开身的屋子,不想让他跟自己睡一张床,但是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尤其是姜夷的面把他赶到外面的帐篷里去。
熄了火把,苏抹钻进了被子里,听见旁边的尼南也悉悉索索脱掉了外衣,上了床。听着窗外的风声如鬼哭般,怎么也睡不着,睁眼盯着黑黢黢的房顶,薄薄的墙壁那边传来姜夷的说话声。
“伊米姐姐,这山里真的有鬼吗?”
“没有,别想了,睡吧。”
“我害怕,我们去找尼南哥哥吧。”
“少爷和小姐都睡了,别去吵他们了。”
“可是……”
苏抹一转身,摸到尼南的身体,一把狠狠掐在尼南的大腿上,尼南出其不意地被掐,“啊”地叫了一声。苏抹紧接着又上上下下不停地掐了好几下,尼南边躲闪边问,“你掐我干什么。”
“别说话,接着喊。”苏抹挡开尼南阻拦他的手臂,又狠狠掐了几下。
……
“我教你一个更好的方法。”
尼南明白过来苏抹为什么要掐他,在苏抹耳边轻轻说。突然,他坐起身,一手抓住苏抹的双手,固定在苏抹的头上方,一手在她的腋下,腰间不停地游走,呵她的痒,。
“啊……不要……你做什么……快停下来……啊……不要……啊,别碰那里……快停下来……你这个坏蛋……
……
……
求你了,快停下来……求你了……受不了了
……
……
啊……不要……好人……你是最好的人……快……啊……不要……”
……
……
墙壁那边姜夷和伊米的对话急急停住了,陷入了寂静。
第 15 章
第二天下山的时候,伊米找了个机会,走到苏抹的身旁,偷偷对苏抹竖起了大拇指。
“不是你想的那样。”苏抹满脸通红,急忙解释。
走了没多远,姜夷就又出了状况。她放着好好的马不骑,非要顺着山溪往下走,在溪边的大石间跳来跳去,结果,一只脚不小心掉进了石头缝,前些天扭了的脚,还没好利索,就又扭到了。
“尼南哥哥,我骑不了马了,你带着我。”
看着走在她前面,坐在尼南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