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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萼的玉手摸上自己的脖颈,慢慢地滑进衣襟里,抚上了那块怎么捂也捂不热的琉璃,这是不是也象征着她与他之间不会有任何结果。犹记得当初,是他亲手将这坠子戴上了她的颈间,是他将她当成宝贝一样,轻轻地在她额角印下一吻,是他执着她的手说是永远爱她,可是漫天的血雾在刺激着她的眼球,他的背叛让她们损失惨重,死亡无数…
那枚吊坠是一块上好的翡翠绿的琉璃雕刻的,并且上面刻有她名字的蝶形吊坠,这坠子她一直贴身带着,原以为可以修成正果,可是却没想到一场阴谋让她和他从爱人变为仇敌,见了面分外眼红,虽然她没怎么眼红过。若不是主子的意思,她真想狂揍他一顿,质问他,当年怎么会做出那么混蛋的事?将军和主子哪儿对他不薄了,而且就在他中了魔界特地用来对付他们的魔血,即将魔化,堕落成为没有感情,只有杀伐的傀儡时,是谁为了救他,耗去半身功力,他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
将坠子紧紧捏在手心里,眼眸一敛,微微泛白的嘴唇一抿,眸子中出现了一丝伤感与犹豫,最后想到了当年主子伤心欲绝,宁愿追随将军而去,也不肯独活在这世上,自毁那一身斗气,跳下那无底深渊的那一幕,眼里的决绝击退了伤感与犹豫。
最后手微微一用力,那蝶形坠子便在她的手中的化为了齑粉,随风飘洒在空中,也带走了她对他仅存的一点爱恋。
在她身后的流舞自然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波动,也看到了那空中四处飘散的晶莹粉末,顿时也了了,一直被她撰在手心的那份所谓的爱,她放开了,也给了她自己自由,这样也好,天下的好男人多了去了,何必紧抓住这根烂草不放呢?忘记一段感情就是要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嗯,就这么办,一锤手,流舞的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就在蝶萼捏碎蝶形坠子的同时,王府里的一阴暗角落,炎握在手里的坠子叶化为齑粉,纷纷从他带有厚茧的手心里滑落,炎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抓住,可是只是徒劳无果。
就像是匆匆而过的时间一样,无论你在怎么追赶它,可你始终永远跟不上它的脚步。同样的,爱情也是,既然是你先放手了,让它越离越远,纵使现在后悔也晚了。坠子就如听他们之间的感情一样,碎了就碎了,再也无法挽回。
痛苦的蹲下伟岸的身子,炎双手抱住头,牙齿死死的咬住下唇,即使咬破了嘴唇,丝丝腥甜的血液淌出也不松开半分,蝶萼,蝶萼…口中一直在喃喃着蝶萼的名字,痛苦而悲伤,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悲凉的气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一道清冷的声音炸响在炎的头顶。
炎缓缓的抬起湿润的双眼,入眼的是一双淡青色鞋面,鞋面上绣着一朵傲梅的绣花鞋,层层叠叠的裙摆因风而浮起了点点的涟漪!
“初霁?”有些错愕地叫出声,炎根本没想到初霁会来找他。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很惊讶我来找你吗?”初霁神色淡漠,深如寒潭之水的眸子望着地上那小堆齑粉,“趁早放手也是好的。”
炎没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地上那堆他花尽了心思寻来的琉璃一刀一刀刻成的坠子,一半坠子毁,另一半坠子也会跟着毁灭。
“其实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不是吗?蝶萼她没有跟你一见面就刀剑相对,你就该感到庆幸,因为免去了你们之间刀剑相对时的那种无可奈何和尴尬。”初霁漠然道。
炎暗中捏紧了拳头,也知晓初霁说的也并无半分道理,而这些他也都知道,可是知道归知道,一码是一码,等到真正面临抉择的时候,心里还是免不了难受。
初霁看了他一眼,身形渐渐隐去,“炎,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你不好好把握,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这句话一直回荡在空旷的角落的里,炎垂下眼眸,知晓她话里的意思。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得到晟帝的特批,冷墨殇有三天不用上早朝的时间,因此他趁此机会带着静瑶去了离国都不远的邻镇—柳城去游玩,以补偿他新婚第二天就抛下她孤身一人在王府里去了周边小国。
如果骑马去柳城的话,只要一个时辰的时间即可到达,可是冷墨殇考虑到静瑶的身子,所以改乘马车去柳城,虽然慢了一点,但是陪着自己的妻子看看沿途的风景,偶尔闲谈几句也是很不错的。
一路上,秋高气爽,气氛安宁而温馨。
柳城隶属于清央国,是个虽小但却是一个五脏俱全的城镇,物产富饶,盛产蚕丝,销往各国各城镇,城中的百姓个个热情好客,当地的父母官做得也十分的称职,城中从未发生过偷盗,抢劫之事,这里崇尚自由,不受礼节的束缚,男女只要互相喜欢皆可自由婚配,双方父母则不能干扰。还有就是这柳城里的人特别崇拜逸王爷和逸王妃,至于原因,无人知晓。以至于冷墨殇和静瑶大婚之日,这柳城父母官代表城中所有百姓献上了五百匹由上等蚕丝织成的布匹,恭祝逸王爷和逸王妃新婚快乐,城中百姓欢呼了三天三夜,这件事让晟帝很是困惑不解,传来冷墨殇一问,冷墨殇也不知,而且他在柳城里也没有认识任何人,恐怕这件事就只有这城中百姓知晓,而且晟帝派出去打探的人也毫无半分收获。
等静瑶和冷墨殇到达柳城时,已是黄昏时分,火红的夕阳挂在天边,染红了周遭的天际,妖美万分。
冷墨殇将静瑶从车辕上抱下,轻轻地放在地上,静瑶恬笑着站在冷墨殇的身边,望着眼前人来人往的人们,如水般的眼眸里染上了层层柔和的浅笑。
“是先去客栈休息一下,还是先到处走走?”冷墨殇询问道,客栈是在他们到达之前,他派人快马加鞭的先来柳城预备好了的,就怕静瑶会累着。
“先到处去走走吧。”静瑶回之一笑,看着那些面上洋溢着喜色的百姓们,心里有些小小的兴奋。
“你们是是外地来的吧?”这时一位老人走了过来,老人大概六十岁左右,斗气已经到达六级,不算高,身材瘦弱,头发和胡子花白一片,像极了冬天的雪,但是别看他这样,往往这样的人都会让人大吃一惊。
“是啊。”静瑶回眸一笑,声音如泉水淌过山涧般动听。
老人哈哈一笑,那花白的胡子也跟着他笑的动作一颤一颤的,“二位初来乍到,想必不知这柳城中的节日庆典吧,你们也来的是时候,今晚便是柳城中一年一度的歌舞节,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柳湖边举行,二位不妨去看看!”老人怕这二人不知晓这柳湖的位置,伸出手指指了指柳湖的位置,枯槁的手上满是褶皱带着岁月的沧桑。
冷墨殇侧目无声地询问着静瑶的意见,静瑶轻点头,温润的水眸溢出浅浅的爱意,见此,冷墨殇墨色的瞳孔中如泼墨般漾出了几许柔笑,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对面的老人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捋捋花白的胡须,浑浊的眼里闪过一道亮光,“你们是夫妻!”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依旧是静瑶回答,“是。”老人疑惑了,踌躇半响,这才迟疑地问:“莫怪老夫多句嘴,冒昧地问一句,二位成亲多久了?”看他们年纪轻轻的样子顶多成亲不过半月,可是他们之间相处的方式却像是几十年的那种老夫老妻了,之间的那种温馨宁和,那种仿佛超越天地任何一样东西的爱恋,那种经过岁月磨练的的默契,那种胜过一切的信任让他吃惊,这世间原来还有这样的爱情,同患难,共生死。
“十四天。”冷墨殇显然有些不耐烦了,轻启尊口,吐出三个字,宽袖的月白色袖摆轻拂,在空中划出一道有没的弧线,眼眸一转之间,尊贵之气浑然天成。
“十四天?”那老人明显被惊了一下,眼里闪过惊愕,十四天,才十四天,就能培养出这样超脱世俗的爱恋?这可能吗?就在他发了一下呆的时候,冷墨殇已经搂着静瑶走远了,老人望着二人相当和谐的背影,心里竟莫名升起了一股很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是却不讨厌。
“殇,很热闹啊!”来到柳湖旁边,虽然歌舞节还未正式开始,但是湖边已经聚集了许多人,挤挤嚷嚷的,小贩们的吆喝声,姑娘们银铃般的笑声,还有就是文人之间的争辩声混合在一起,组成了一幅安详繁华的景象,人挤人的场面让静瑶忍不住兴奋,当下就拽着冷墨殇往人群中挤去。
冷墨殇微蹙浓密的剑眉,反手抓住静瑶纤细冰凉的小手,迈步跟上了静瑶的步伐,看着静瑶有些红晕的侧脸,眼里闪着光芒,这样的静瑶时他从未见过的,看来以后要经常带她出来走走,冷墨殇心里暗自下了决定。
“殇,这个好不好看啊?”立在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前,静瑶清澈明亮的眼在摊上各种各样的面具中扫来扫去,相中了一哥银色周边镶着几根羽毛的面具,轻拿起,戴在脸上,看着冷墨殇。
冷墨殇抬手将静瑶发间快要掉下来的玉簪摘下重新插回发间,轻揉了一下柔软的刘海,眸子中浅笑涟涟,“好看。”
那小贩见状,立刻笑道:“二位是外地的吧,如果这位小姐若是喜欢这面具,一口价,五十个铜钱!”
“五十个铜钱?你没说错吧?”在摊前挑选着面具的女人(其实是被冷墨殇那张俊彦的脸吸引过来的)不满地抬起头,将手中挑好的面具摔回摊上,五十个铜钱这么便宜,那个面具至少起码得值一两,凭什么给她这么便宜的价格啊,上次她来买,却要了她一两零十个铜子儿,这不摆明了欺负人吗?
静瑶微微一愣,看向卖面具的那个年轻的少年,却没想到那少年对她咧嘴嘿嘿一笑!静瑶也礼貌的一笑,冷墨殇有些吃味的将静瑶拉到怀里,宣示自己的占有权,其实从刚刚那少年叫静瑶为小姐的时候,他就恨不舒服了,现在竟然还敢对着她的妻子笑,真当他是透明的。
“她是我妻子。”含着无数冰霜的话砸向那少年,少年脸上微微一红,急忙道歉道:“对不起,是在是对不起,我是见这位小姐…不不不,是夫人没有盘发髻,她又这么年轻,所以我就以为她是未婚少女,实在抱歉!”
“无碍。”静瑶轻轻捅捅身后抱着她的冷墨殇,干嘛摆那张冰霜脸啊!她没有盘已婚发髻,别人会误会也是很正常的啊!
冷墨殇抓住她作乱的小手,无奈的一笑,轻点了一下静瑶小巧的鼻子,笑得无奈却带着深深地爱恋!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这一笑不打紧,却将对面那个女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眼里冒着痴迷,嘴角眼光闪闪,似是有口水流出。
“奴家见过公子!”话音媚骨,声声沁入骨髓,装模作样的向冷墨殇行了一个礼,那女人的脸颊上浮上一朵朵红云,似是情窦初开的少女。眼睛还时不时的抬起向根本不鸟她的冷墨殇抛几个媚眼,静瑶其实是除了冷墨殇之外她的感情是一片空白,所以她根本理解不了那个女人的眼睛一抽一抽的是干什么?偏着个脑袋,盯着那个女人看。
最后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成功的让那个女人终于抽筋了,“这位姑娘,你的眼睛没事吧?要不去看一下。”一旁的冷墨殇也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他的瑶儿真是可爱啊!
那个女人的反应和冷墨殇的笑声让静瑶一头雾水,水润眸子里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