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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欺负的女子也是愣了一下,看着阿图倒在地上,这才慌手慌脚的整理衣裳要往外冲,小风赶忙上去把人拉住,那女子见了一身劲装,蒙着脸的小风,惊叫一声,躲在了一旁。
小风拉下了蒙面,悄声道:“我不是坏人,你想不想离开?我可以救你。”
她满面惊疑,仓皇的看着小风,抖着声音道:“你真的能救我出去?”
小风点点头,那女子赶忙答应,小风也顾不得找东西了,先带着她一起离开。
破军等在外头,见小风出来了还挺诧异:“这么早?”
小风把那女子往前一推:“救了个人出来。”那女子衣衫不整,破军乍看之下,脸刷的红了,赶忙背过身体去,那女子咬着唇低下了头,也十分羞耻。
小风让破军把衣裳外头套着的皮袍脱下来给那女子裹上,先行回去,再做打算。
窦良箴见小风带了个陌生女子回来,也是吓了一跳,又见那女子狼狈不堪,赶忙叫青岚和蓉娘带下去梳洗,又拉着小风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风道:“我到的时候看到阿图对她施暴,于心不忍,就先把人给救回来了。”
窦良箴眼中顿时涌出了怜悯:“这么可怜啊。”
小风却问杜泽:“我记得你之前提起过,阿图曾经为了吞掉人家的铺子把人家害的家破人亡,你可还记得么?”
杜泽忙道:“记得,那富商姓凌,原是长安人,来到高昌也有两年了,经营着七八间铺子,生意十分红火,但他并没有在哪家商会挂名,反而左右逢源,唯独对阿图不假辞色,后来阿图觊觎他的生意好,便蓄意构陷,说他意图谋反什么的,反正是个大罪名,不出半个月全家人就都被问斩了。”
小风道:“那位富商有没有一个女儿?”
杜泽迟疑了一下,道:“我们也只是茶余饭后听得闲话,并不清楚他有没有女儿。”
裴叙问小风这里头有什么蹊跷,小风道:“我怀疑刚才那个女子便是那个富商的女儿,刚才阿图话里的意思,好像是他害的那女子的父母惨死,却将那个女子偷梁换柱救了出来,如果这事对的上,让那女子去状告阿图,不死也够他脱层皮的。”
那女子梳洗后来拜谢小风的救命之恩,她已经平静下来了,道:“小女子姓凌,父亲母亲都被阿图所害,只有我被他从死牢里换了出去,一直被囚禁在他的家里,如今侥幸得娘子相救,请受小女子一拜。”
说着就要给小风磕头,小风赶忙把她扶起来,道:“原来是凌娘子,凌娘子的父亲便是那个遭阿图陷害的凌富商了?”提及亡父,凌娘子又是泪水涟涟,平复再三,断断续续的把她和阿图的仇恨给说清楚。
凌娘子闺名霜如,父亲凌坤乃是富甲一方的大富商,凌霜如是家中独女,颇得父亲宠爱,从小就手把手的教她算账,意欲将生意都交到她的手里继承。
后来,凌坤跟着商队来了一次高昌,觉得在高昌有利可图,便在高昌陆续开始了几个小生意,都挣了钱,慢慢的,凌坤开始高昌长安两头跑,在凌霜如十五岁那年,她和母亲凌夫人到了高昌与凌坤一家人团聚,从此算是定居在了高昌。
可没想到的是,年轻貌美又精明能干的凌霜如却被阿图无意中看到了,阿图起了色心,居然上门提亲,凌坤怎么可能愿意,狠狠地拒绝了阿图,阿图怀恨在心,在生意上针对凌坤,素日里也经常指使人去找茬,凌坤不胜其扰,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凌坤也没有办法制止阿图,只得退一步,决定带着女儿离开高昌。
可是一家人还没起程,就有人状告凌坤私藏兵器,意欲谋反,官府来搜查,果然在凌坤家里搜到了不少兵甲,饶是凌坤再怎么辩解,证据确凿,也没有用了。
凌家一家人被打入死牢,很快就问斩了,可凌霜如却被阿图暗中用一个死囚给换了出去,被囚禁在阿图书房的密室中,直到如今风头过去了,阿图才把她放了出来。
凌霜如捂着脸哭起来。
第八十五章 军令状
破军也不嫌楼兰王的伤口可怕,细细的看了,道:“这是狼的利爪所伤。”
小风觉得奇怪:“狼?”
破军点头,道:“而且这头狼特别凶猛,不然也不能一下子就把楼兰王的心给挖出来。”
小风喃喃道:“一头狼,杀了楼兰王,还挖了他的心,这也太诡异了吧。”
破军道:“杀人的是狼,指使狼杀人的却是人,如今高昌城里聚集着那么多人,各怀心思,几乎人人都有可能。”
小风细细一想,道:“焉耆王和疏勒王住在王宫,而且一直以高昌为尊,楼兰王死在高昌,这对高昌有害无利,也不符合他们的利益,应该不是他们做的,至于于阗王和龟兹王,他们虽然屈居楼兰王之下,但是双方相处的十分和睦,应该也没什么仇怨才对。”
小风一边说着,一边随手翻了翻楼兰王的随身物品,几乎都是一些金银珠宝,甚至还有好几瓶春药和好几册春宫图,小风看了一阵恶寒,赶忙丢在一旁。
小风又去问一直守在驿馆的千烨将军:“楼兰王和什么有仇怨么?”
千烨将军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看了一眼小风。
那一刻,也许是小风的错觉,但小风却清楚的看到了千烨将军眼中的心虚,他为什么心虚?难道真的有隐情?
千烨将军不说,小风也没有细问,决定暗中查探这件事。
小风和破军还没回到会馆,便在街上看到于阗王和龟兹王带着人从街上疾驰而过,小风十分诧异,见街边的高昌百姓也是窃窃私语,忙问是怎么回事。
一个人道:“今天一大早,大王爷和二王爷陪同于阗王和龟兹王外出打猎,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还急匆匆的。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小风心生疑惑,等晚上见到曲伯雅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曲伯雅神色有些凝重:“大哥与二哥也被狼给咬死了,也都被挖去了心。”
小风“啊”的一声。有些不敢相信,曲伯雅道:“两位国主亲眼所见,他们正打猎呢,两头狼从树林中跳出来,分别朝大哥二哥扑了过去,他们赶忙命人上前营救,却已经来不及了,那两头狼也没有抓到。”
小风道:“楼兰王被狼挖去了心,两位王爷也是如此,是同一个人所为?还是有人知道了楼兰王的死法。故意模仿,逃脱罪过?”
曲伯雅苦恼道:“据两位国主和在场侍卫的描述,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指使的,那两头狼明显训练有素,咬了人就跑了。”
小风一拍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简单了,这三个人的死法一样,其中必定有所关联,不如咱们先从这上头查起,说不定还会发现什么端倪。”
曲伯雅点头应了,大王爷和二王爷是他的兄长,如今被人杀死。于情于理,曲伯雅都要做足了姿态,表现出一定要查出凶手给两位王爷报仇的样子,因此不管是对楼兰要有个交代,还是要对死去的两位王爷有个交代,查出凶手是现在最要紧的事。
但是还没等这事查出个结果。于阗王和龟兹王就联袂提出告辞,要离开高昌,因为楼兰王和两位王爷的离奇死亡,疯狼咬死人的传闻已经传遍了高昌的大街小巷,大家都人心惶惶的。于阗王和龟兹王提出离开也在情理之中,但凶手还没找到,盟约的事也没有谈妥,如果于阗王和龟兹王就这么离开了高昌,小风之前的努力岂不是功亏一篑?
小风和曲伯雅一起去驿馆说服二人留下,于阗王满脸不乐意,道:“大王爷和二王爷的死我是亲眼所见,万一哪天也像他们似的遭遇不测,该找谁去?”
曲伯雅道:“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人操纵,说不定他就等着我们自乱阵脚呢,二位若是此时提出离开,岂不是给了那凶手可乘之机?”
龟兹王道:“我们自己带了护卫,只要出了这高昌城,不管我们是死是活,都和您无关,您也别操这个心了。”一副坚持要走的样子,足见是被两位王爷和楼兰王的死给吓着了。
小风见状上前拦住,于阗王有些恼怒:“你不过是大唐的一个小小使者,居然也敢拦我的路?”
小风沉静道:“大王爷和二王爷死的时候,你们是唯一的证人,你们若是走了,我们怎么查出凶手?若你们是杀害两位王爷的真凶,却故意推到了狼的身上,我们也不会知道,所以为了洗清两位的冤屈,还请暂时留下,等查出真相来,自然会还二位一个公道。”
龟兹王怒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是凶手?”
小风道:“这也说不准,你要说你们不是,我们又没亲眼看见,谁也没法证明啊!”
于阗王和龟兹王面面相觑,还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气急败坏的坐下了:“那你说该怎么办?”
小风趁机道:“两位国主给我一个机会,我答应在五天之内查出凶手,如果找出了凶手,两位国主也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了,到时候再从容离去也不迟啊。”
于阗王哼道:“万一这五天内我们出了意外,谁负责?”
曲伯雅道:“如果你们担心,可以住到王宫里去,王宫守卫森严,即便有狼,也断然不会进去。”
于阗王和龟兹王对视一眼,龟兹王道:“我们可以答应,但是你必须立个军令状。”他指着小风。
小风笑道:“这事原和我没什么相干,不过若是两位国主答应盟约的事情,那便是我大唐的盟友,我自当誓死保护二位国主的安全,如果盟约的事就此作罢,咱们各不相干,你们是死是活,也和我没关系,但你们却没法子向高昌交代两位王爷的死因吧?”
于阗王怒指着小风,说不出话来,倒是龟兹王痛快道:“你若是真的能五天内找到真凶,那我便答应你所说的盟约。如果五天之内找不到凶手,不光盟约的事没商量,还要对你军法从处!”
小风又看向了于阗王,于阗王哼了一声。也答应了,小风爽快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立下军令状,倘若我找到了凶手,二位国主可别耍赖啊。”
龟兹王道:“可以请高昌国主做个见证。”
曲伯雅皱着眉头看着小风,看她一副占了便宜的样子,只得答应,等把于阗王和龟兹王安顿好,回头问她:“你可有把握找到凶手?”
小风强撑的笑脸顿时垮了下来:“没有。”
曲伯雅气道:“那你还敢立军令状?到时候你抓不到凶手,孤也救不了你!”
小风道:“这事也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办法。”
曲伯雅怎么可能不操心,抿着嘴阴沉着脸,还是吩咐文图出面帮小风查案子。
小风回去后把这事告诉了裴叙,裴叙也是有些惊讶,小风道:“我也不是贸然立下军令状的。最起码已经知道了楼兰王和两位王爷暗中有牵连,只要我们找到了关窍,一切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接着又分派任务:“先生和我一起去询问驿馆服侍的侍从,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师兄帮我跑一趟大王爷府和二王爷府,到他们的书房翻一翻,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端倪。如今两位王爷都死了,府里的守卫应该很松懈。”
破军点点头,应了。
驿馆服侍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