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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峪气喘吁吁地停下来,额头抵着窦良箴的额头,窦良箴面色通红,垂着眼睛,嘴唇红肿而水润,让他看了又是一番情动,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轻声道:“你这是接受我的意思么?”
窦良箴默然不语,她在后悔!
乍一听冯峪还活着,她太激动了,一时情难自禁没忍住,如今回想起来,就这么光天化日的,她就那么扑了上去……如今清醒了,只觉得羞愤,一时间压根没听到冯峪的话。
冯峪一见窦良箴沉默了,还以为她真的后悔了呢,把人抱的越发紧,盯着她道:“后悔也没用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手了。”
见窦良箴还是没反应,他更着急了,打横把窦良箴抱起来往房间里走:“我们今天就洞房!”
窦良箴这才猛然惊醒过来,皱着眉头道:“你先把我放下来。”
冯峪虽然停住了脚步,却不肯松手,他紧紧盯着窦良箴,只想要她的一个保证。
窦良箴一点也不敢看冯峪,只是道:“你先把我松开,被人看到了不好。”
冯峪摇头:“你先把话说清楚,不然我是不会松手的。”
窦良箴怀疑的看了他一眼,道:“需要把话说清楚的人是你吧,你到底怎么回事?故意装死?”
冯峪一怔,这才想起来窦良箴一见他就问的两句话,顿时就着急了:“我可没装死,也没用苦肉计,我是真的有事要回江南,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大概也能想象的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定是有人说他死了,或者出了什么事,窦良箴才会如此吧,他一面恼火自己怎么没早点想到用苦肉计,一面着急怕窦良箴以为他故意骗她,一边解释一边就郁闷了,道:“我怎么可能骗你!”
窦良箴拍拍他:“我知道了,这事我心中大概有数,你先把我放下来。”
冯峪小心翼翼的把窦良箴放下来,试探道:“咱们什么时候成亲啊?”窦良箴语结,说不出话来。
等到窦良箴去找罪魁祸首的时候,澹台冠玉早已经出了安良城,小风和曲伯雅也已经到了报国寺,随行的还有阿燃和李乾这两个孩子。
阿燃已经来过报国寺了,可还是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小风任他撒欢和李乾一起到殿里去看菩萨,她则和曲伯雅在幽静的寺中散步。
曲伯雅有些担心:“窦娘子肯定很生气。”
小风道:“不管她生气还是不生气,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不出嫁,我宁愿她生气,也不愿意她就这么拖着。”
曲伯雅道:“那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她喜欢冯峪呢?”
小风笑道:“冯峪走后的头一天,我让她帮忙写帖子,她在帖子上写满了冯峪的名字还不知道呢,居然还拿去送给我,我一瞧,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曲伯雅笑起来:“原来是这样,难怪呢。”
小风是有了身孕的人,走一会就觉得累了,便找了个石凳坐下休息,曲伯雅怕石凳凉,便把外衣脱了垫在上头,扶着小风坐下。
小风只觉得满足,拉着曲伯雅的手道:“以前我最想做的事情是光复澹台家,如今这个愿望实现了,我又有了一个新的愿望,那就是希望所有的人都快快乐乐,高高兴兴的。”
曲伯雅握着她的手,抿嘴一笑:“放心吧,会实现的。”
小风这次为了骗窦良箴,不光把澹台冠玉拉入伙,连顾汀汀都给骗了,当然,很成功的把窦良箴给骗到了,可结果也很惊人——顾汀汀生气了,她甚至比窦良箴还生气呢!
直说小风不讲义气,把她这个盟友也蒙在鼓里,小风笑嘻嘻的:“我也是怕你被看出什么端倪来啊,毕竟我表姐聪明的很,若是起了疑心,两句话一试探,你就露馅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丰园春秋(八)
顾汀汀犹自气鼓鼓的,小风安慰道:“好啦好啦,别生气,我叫阿燃和阿乾陪你玩儿如何?”
顾汀汀向来迷恋阿燃,觉得他简直是一个缩小版的澹台冠玉,每次捏捏阿燃的小脸,就好像在捏澹台冠玉的脸一样,特别让人有成就感。
可时间长了,阿燃的警惕心就高了,不像以前似的同意让她抱了,让顾汀汀特别遗憾,如今小风一发话,又附带一个特别乖巧可爱的李乾,顾汀汀这才勉强表示了自己的大度,原谅小风无情的欺骗。
窦良箴没生气倒是出乎小风的意料,不过她也不怎么露面了,只是躲在房间里,一应事情都是让冯峪传话。
听着冯峪喜滋滋的表示,一定要赶在过年前成亲,小风突然很嫉妒,她的表姐从此就不是她的了,而是眼前这个笑的又傻又呆的男人的了。
失落的小风一反常态,很不愿意提起让窦良箴出嫁的事,因为冯峪不比曲伯雅,他可以为了追求窦良箴在丰园住上一年两年,却不可能住一辈子,窦良箴注定是要嫁到江南去的。
澹台冠玉也不希望窦良箴嫁到江南去,不过他主要担心的是窦良箴的安危,毕竟冯峪的身份特殊,有人敬畏,也有人憎恨,冯峪以前孑然一身,别人想动手脚也很难,如今若是娶了窦良箴,别人下黑手的机会就多了。
他特意和冯峪说了这件事,冯峪沉吟许久,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澹台冠玉对冯峪的回答很不满,可既然他这么说了,澹台冠玉也就没有多嘴,只看冯峪怎么做。
小风和凌霜如商议给窦良箴置办嫁妆的事,照小风来看,不管置办多少嫁妆。她都觉得委屈了窦良箴,可窦良箴却道:“也别弄得这么声势浩大的,不如简简单单的办一场婚礼。”
小风反对:“那怎么能行,这场婚礼肯定要办的隆重。从安良到江南,十里红妆,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喜事才成。”
窦良箴正欲开口,却被小风拦住道:“表姐只管安心绣你的嫁衣,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们。”
这是小风为她着想,为她的一片心,窦良箴想了想还是接受了,只由着小风折腾,小风把置办嫁妆的事交给了凌霜如和齐子昂,把准备酒席的事交给了破军和曲伯雅。至于澹台冠玉,则需要他在窦良箴出嫁的时候去江南送嫁。
说起送嫁这事,小风左想右想,想亲自去一趟江南瞧瞧,看看窦良箴以后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才觉得放心。但这个提议曲伯雅和澹台冠玉都反对,曲伯雅道:“你现在可不宜奔波劳累,还是在家安心养着,有你九哥在,窦娘子定然吃不了亏。”
小风沮丧道:“可是我真的不放心啊。”
曲伯雅想了想,道:“顾娘子不是江南来的?不如你去问问她,心里就大概有数了。”
小风一想也是。叫了顾汀汀来,却发现顾汀汀不怎么高兴,不由笑道:“我不是跟你道歉了?怎么还哭丧着脸?”
顾汀汀叹气:“不是为这个,我离家也快一年了,可父亲母亲一直没有派人找我,难道他们真的不要我了?”
小风道:“即便他们想找你。也只能偷偷摸摸的找啊,毕竟离家出走也是个大罪名,难道要张扬的满世界的人都知道?再说了,你若是想家,回家瞧瞧就是了。这次表姐嫁去江南,我正想问问你呢,江南是个什么样子?”
顾汀汀一提到江南就来了精神:“江南啊,江南的风景就没的说,一年四季,风景秀丽,富庶繁华自不必说,关键是,许多世族也都居住在江南,若是窦娘子嫁过去,以她的身份,肯定是人人竞相结交的对象呢。”
小风想了想,屏退了侍女,悄悄和顾汀汀道:“我有两件事想托你办,一件就是我表姐的事,冯峪的地盘在江南,你又是江南人,你应该最清楚冯峪的身份和地位,我只是不想让表姐受委屈,所以让你帮着打听打听这事。”
顾汀汀道:“这事倒也没什么难的,我有两个闺中的好姐妹,写封信过去一问便知道了。”
小风点头,声音越发压低了:“还有一件事,和裴先生有关,你也知道裴先生是裴家的继承人,不过是裴先生离家久了,又一直在澹台家住着,这才和裴家失了联系,以前裴先生虽然从来没有提过,但如今他上了年纪,心里记挂着的还是裴家,我想能不能和裴家搭上线,也不要什么家主的位子,就是从裴家的子弟里挑一个机灵的过继给裴先生,也好让裴先生晚年有个依靠,虽说我们都把他当成至亲长辈一样照顾,可到底不如和他有血缘关系的裴家人。”
顾汀汀闻言皱眉道:“这件事可不好办呐,过继可不是一件小事,是裴先生自己有这个意思吗?澹台郎君可知道了?”
小风道:“裴先生不说,他的心思我也明白,我若是提出来,他肯定嫌麻烦,不肯让我们张罗,所以这事我想瞒着他悄悄地和裴家联系,等事情办好了再告诉他,至于我九哥,我也没说呢,因为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先找你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突破口。”
顾汀汀思索起来,道:“如今裴家的管家人是裴先生的二弟,而下一任的继承人便是裴先生的侄子,其实关键是裴先生自己没有儿子,不然入主裴家这不是名正言顺的事?倘若裴先生只想找一个能养老的人,最好从小辈里头挑,只有四五岁或者六七岁是最好的,已经懂事了,不用多费心照顾,而且也容易教。”
小风笑道:“所以啊,我对江南也不熟悉,这件事还要让你多费心啊。”
顾汀汀想了想道:“这事我出面可不合适,毕竟这是宗族大事,我又姓顾,和裴家没什么交情,是个彻彻底底的外人,依我说,倒不如让澹台郎君出面,裴先生可是裴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如今回到裴家,即便裴二爷掌家多年也要给他乖乖的腾位子,不然裴先生就能以嫡长子的身份开祠堂,这时裴二爷即便让位,也不会心甘情愿,若是他知道裴先生的目的只是过继一个孩子,那你说他是甘愿放弃家主的位子?还是舍弃一个晚辈?”
小风一想,笑了:“这事我还真没想到。”顾汀汀笑道:“你若真想做这件事,倒不如和裴先生好好说说,你也说了,他肯定会愿意的,只要裴先生配合,这事就易如反掌,如果没有裴先生,哪怕是天王老子出面,裴家也不会答应的。”
小风点头:“这事我还要再想想。”
小风先跟曲伯雅商议这件事,曲伯雅也是说先问裴先生的意思,小风便去问了裴先生的意思,裴先生果然连连摆手拒绝:“我如今这样就挺好的,有吃有喝,万事不愁,何苦自找麻烦呢。”
小风道:“话并不是这么说,先生虽说有我们照顾,但等到先生百年之后,裴家的祭祖之事您该交给谁呢?总不能在这儿就断了根吧,我的意思是在裴家选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和阿燃差不多大就行,一来您能悉心教养,将来把祭祖的事交给他,也算保住裴家香火后继有人了,而且和阿燃年龄相当,两个人还能作伴,一起长大的情分可是什么都比不过的。”
裴叙一听这话,果然有些犹豫,他其实心里是愿意的,可就是怕为这事去和裴家人扯皮,嫌麻烦,怕小风为这事操心罢了,如今见小风坚持,他也就顺势应了,只说走着看,如果不成也不要勉强。
把裴叙劝住了,小风才去找澹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