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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良箴没想到冯峪来真的,大吃一惊,随即冷冷道:“你少做梦了,小风会找过来的。”
冯峪冷笑:“我知道她很厉害,不过即便如此,她要找到这儿也是需要费一番功夫的,到时候你我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谅她也不敢拒绝。”
窦良箴看着冯峪,一字一句道:“你疯了!”
冯峪道:“我就是疯了,在你眼里,我本来就是个坏人,如今做坏事不也是理所应当的?”
此时的冯峪,如同黑暗中的秃鹫,充满危险的气息,窦良箴意识到,也许这才是冯峪的本性,危险的本性。
不过窦良箴也不会任他威胁,冯峪要是敢对她无礼,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冯峪也不敢强迫她,只是把她关在房间里,不许她出门。
窦良箴呆呆的坐着,怎么也想不明白,冯峪怎么会突然来这招,原先冯峪正正经经的追求她,她可以义正词严的拒绝,如今如此的霸道,她反倒没主意了,因为两个人实在是实力悬殊,如果冯峪对她真的起了坏心,她可能连寻死的机会都没有。
窦良箴沉思片刻,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紧紧握在了手里。
那厢冯峪把窦良箴关起来,一转脸,就立刻换了另一副样子,到了另一个院子里去,满怀期待的看着面前的少女:“接下来该怎么办?”
……
窦良箴被冯峪劫走了,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最起码窦良箴没有生命危险,往大了说,冯峪一直竭力在窦良箴面前想塑造一个斯文有礼的形象,如今突然露出了匪徒本色,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谁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窦良箴的性子最是贞烈,万一闹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可是后悔也晚了。
因此澹台冠玉和破军立刻带着人四面八方的去找,不得不说,冯峪之所以能混的风生水起,的确是有真本事的,等到破军按着线索查到窦良箴被带往了长安,离窦良箴被带走已经五天了,照齐子昂的话来说,估计孩子都生出来了。
齐子昂说完这话就被澹台冠玉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咬牙切齿道:“如果冯峪敢,我非得亲手宰了他!”
小风本想跟着一起去救窦良箴,可却被乐雅拦住了,乐雅道:“她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被劫走的。这事我得负责。”然后就换了衣裳骑了马追在破军后头往长安去了。
看着乐雅渐渐远去的背影,曲伯雅叹了口气:“她若是男子,必定是个不输于你哥哥的惊世之才!”
小风白了他一眼:“你再夸一句别的女人试试?”曲伯雅顿时卡了壳,抱着阿燃乖乖的跟在小风后头回丰园了。
……
窦良箴一直自认为脾气挺好的。只要是不触及她的底线,她都能容忍,可她这次却摸不着头脑了,简直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冯峪到底是在做什么,自打他把自己关起来,一天三顿,山珍海味,华服美裳也都流水似得送进来任她挑选,就是不让她出门。
冯峪倒是每天都来看望她,第一天。他讲述了他自己从一个穷苦孤儿如何混到现在的艰苦艰辛的历程,说了整整一天,冯峪自己倒还好,窦良箴听到伤心处反倒没忍住红了几次眼睛。
第二天,冯峪就开始讲述自己如何的清心寡欲。如何的不爱美色,虽然手握重权,却总觉得生活十分无趣,让窦良箴也暗暗感慨了一番。
第三天,冯峪开始表达自己对窦良箴的爱慕之情,如何的一见钟情,如何的割舍不下。又如何的费尽心机的追求,反正是各种单相思,各种痛苦。
冯峪是个厚脸皮,那些直白露骨的情话源源不断的说出来,都不带脸红的,可窦良箴哪里听过这些。被臊的脸通红,恨不得捂起耳朵来假装听不见。
等到了第四天,冯峪又来了,窦良箴都已经做好跟他同归于尽的准备了,可他却跟做梦似的。只是幻想自己若是和窦良箴成亲了以后会怎么样,生个儿子,再生个女儿,这小日子怎么过,自己说着自己就乐起来了,窦良箴看着他那傻样子就毛骨悚然。
到了第五天,冯峪就不再过来了,让窦良箴松了口气,算着日子,怎么着小风也应该找过来了,一直过了第六天第七天,到了第八天,冯峪一脸伤心的来了,说要送窦良箴回家。
窦良箴这几日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一听他这么说就下意识的想,这次又耍什么花招呢?
可冯峪眼睛红红的,极是伤感的样子:“强扭的瓜不甜,我也死心了,你回去找个你喜欢的人嫁了吧,我到底是配不上你!”窦良箴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澹台冠玉和破军破门而入。
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呐,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澹台冠玉一脚把冯峪踹出去老远,破军则把窦良箴护在了身后。
冯峪躺在地上,胸口镇痛,咳出了两口血来,澹台冠玉大步过去跟拎小鸡似的拽着他的衣襟把他拎起来:“亏我把你当成朋友,你居然把我妹妹给劫走了!你是活腻了么?”
冯峪捂着胸口只是咳,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乐雅从容不迫的进来,身后跟着四五个破军的弟子,他们正押着一个神色慌张的少女,对破军道:“师父,整个宅子都找遍了,只发现了这个小娘子。”破军点点头,打量着那个少女。
一身粉红色的襦裙,看其穿着打扮,应该是个富家小姐,难道也是被冯峪掳来的?
破军疑惑了片刻,抬眼去看澹台冠玉,询问他的意思,澹台冠玉看着那少女也是皱了皱眉头,走过去道:“你是谁?”他的想法倒和破军不约而同,也以为是被冯峪掳来的。
那个少女却看着澹台冠玉呆住了,原先还挣扎着,如今也不挣扎了,目光却死死地粘在了澹台冠玉脸上,澹台冠玉一皱眉,看向了冯峪。
冯峪一边咳一边断断续续道:“这事和她无关。”
乐雅在旁边瞧得分明,她也觉得这个少女的来历应该不简单,不过看到她快要变成木头人的样子,便知道她是被澹台冠玉的美色给迷住了,不由一笑,走过去挡住了她的目光。
那少女这才回过神来,不满的看着乐雅,乐雅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居然也不害怕,反而道:“你是谁?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乐雅一听这欠扁的语气,倒忍不住笑了。想起小风曾经也是如此傲气的回答:“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遂笑道:“我自然是不配知道你的名字,不过只要我一句话,你就没命了,你觉得是你的命值钱还是你的名字值钱?”
那少女气鼓鼓的和乐雅对视半天。最终败下阵来,垂头丧气道:“好吧,我姓顾,我来长安找我堂姐的,只是半路上丢了钱,冯峪救了我,还请我吃饭,我见他为情所困,就帮他出主意,想让他能够抱得美人归。”
乐雅到真没想到这个。看看窦良箴,又看看冯峪,这可真是……
连澹台冠玉都有些被耍了的恼火,合着冯峪突然脑子抽风是这个顾娘子挑唆的?
破军也是笑着摇头,看向了窦良箴:“你说吧。该如何处置?”
窦良箴也很意外,想了想道:“我也没有吃亏受委屈,这事就算了吧,她小小年纪出门寻亲也不容易,放了她吧。”
顾娘子立刻星星眼望着窦良箴:“不愧是冯峪喜欢的人,又善良又宽宏大度,窦娘子。冯峪真的很喜欢你啊,他对你很痴情啊,你就嫁给他吧!”
澹台冠玉简直要被气的发笑了,破军也是笑着让人把顾娘子给拉出去,可顾娘子又不肯走了,拽着乐雅的袖子哀求:“我第一次来长安。不认识路啊,你们知不知道英国公府怎么走?”
乐雅十分诧异:“你堂姐在英国公府?”转念一想又道:“你堂姐是不是叫顾湘湘?”
顾娘子大喜道:“是啊是啊,你认识我堂姐啊?我叫顾汀汀,是顾家的六娘子,我堂姐嫁给了英国公府的世子赫连卓。”
乐雅自然不知道顾家六娘子是谁。不过窦良箴稍加思索便想起来了,道:“你父亲便是如今的顾家家主顾诠?是湘湘父亲的二弟,湘湘的二叔?”
顾汀汀更是大喜过望,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窦良箴和澹台冠玉对视一眼,如果是这样,她也是世族出身,顾家祖上和澹台家窦家也有交情,向来是彼此以贵宾相待的,如今看来,这个顾汀汀是顾湘湘的堂妹,也是自己人了。
破军也意识到了,笑道:“这世界还真是小,顾娘子,你堂姐如今在安良呢。”
顾汀汀期待的看过来:“能不能带我去安良啊?”
澹台冠玉不言语,拎起冯峪率先出去了,顾汀汀满面惊喜的殷勤万分的跟在左右,窦良箴和乐雅对视一眼,也出去了。
冯峪被澹台冠玉踢了一脚,结果断了两根肋骨,破军又给他请了大夫,顾汀汀不停地给窦良箴赔不是,道:“这都是我出的馊主意,和冯峪没有关系,他也是太想娶你了,这才被我给唬住了,你们可千万别怪罪他,不然我的罪过就大了。”
窦良箴自打知道这是一个局,当真是没有生气,因此很认真的接受了顾汀汀的道歉,可澹台冠玉如何对冯峪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住的,因此顾汀汀又跑去求澹台冠玉。
这个年纪轻轻的顾汀汀对澹台冠玉有一种不可言说的痴迷,每次求情的话说着说着就会歪到十万八千里。
“澹台郎君,求求你,就原谅冯峪吧。”
“没商量!”
“澹台郎君,板着脸的话会容易变老哦。”
“……”
“澹台郎君,你不要皱眉头啊,我这儿有一瓶常笑散,你每天吃一点,时间长了就会笑口常开了,要不要试一试?”
“你能不能滚远点?”
“澹台郎君,你说话真粗鲁,不过我喜欢哦,你长得可真好看,我七哥一向自诩美男子,不过跟你一比就完全不够瞧了。”
“……我可是会打女人的!”
“为什么要打我?我又没有做错事,不过你的身手真的很好哇,可不可以教我?我拜你做师父,师父?”
“……”
冯峪:“……你是在替我求情还是在追男人?”
乐雅看着额角青筋都快爆出来的澹台冠玉,忍不住一笑,大发慈悲把顾汀汀给拉开了:“顾娘子,你怎么会孤身一人来长安找你堂姐?你家人也放心?”
顾汀汀很是自来熟的道:“雅儿姐姐叫我汀汀就好啦。”随即又伤心道:“我是和父亲吵架才跑出来的,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只能来找堂姐。”
顾湘湘的父亲顾询本是医药世家顾家的嫡长子,却放弃了继承家业的重担,反而跑出去做一个游方郎中,被顾家视如耻辱。
再加上赫连卓的姑母,也就是顾湘湘的母亲和顾询私奔,顾询直到去世都没有回到顾家,而顾湘湘也从来没有踏进顾家的大门,即便她是名真言顺的顾家的大娘子,因此顾汀汀来投奔顾湘湘倒还真是令人意外。
乐雅道:“你做了什么错事惹得你父亲生气?”
将秀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处置
顾汀汀垂头丧气道:“五姑母回家省亲,考校我的医术,我说我不想学医术,想做撮合姻缘的红娘,父亲嫌我丢人,把我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