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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真顺着谢依的手指方向望去,然后点点头。
谢依说:“你带几个人摸过去,看里边是不是有小路可以绕到鬼子的后边,如果有,蒯绕到他们后边去,好好治治这些狗日的。”
龙真点头,冲双喜旋子几个人一挥手:
“兄弟们,走。”
几个人猫着腰,顺着壕沟跑了一阵,借着眼前一片蒿草的掩护,从壕沟里跃出,就地一滚,就纷纷滚到坡下的草丛里。然后匍匐前进,眨眼工夫就爬到了那片树林边上。
龙真让其他人暂时趴在草丛里,自己就地一滚,摸进了那片树林里。
这片树林不大,朝里走不多时,便到了一个陡坡。坡度很大,几乎直上直下的,坡下迂则是一片叫不上名的绿色植被,长得旺盛茂密,藤枝蔓叶的,相互交错。由于被这些植襁遮着,龙真也看不到下边的地面,也就不知遣这陡坡到底有多深,所以也不敢贸然往下跳。
龙真沿那坡顶向西又走了几步,停了脚步,一抬头,眼前的道路被一片树藤给挡了。
那树藤看上去恰似一条绿带,从坡下的那片纺色植被里延伸上来,然后又缠住坡上的一些枕木。龙真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走了过去,僻手抓了那些藤条,试了试,感觉能经得住…/人的重量,就把大刀在背后插好,双手抓了孤藤条哧溜一下顺坡滑下。
下到那片植被里,龙真才发现这里边竟然别有洞天,那些植被原来都不高大,只是枝叫十分茂密,相互盘错,把下边的地面给遮了。
龙真跳下去以后,抽出刀,左劈右砍一阵,不多时竟开出一条暗道,这才又返身顺着那股酝条爬了上来,跑回树林,冲着草丛里的双喜八个人一打手势,几个人就依次滚进树林,由灰真带着跑到那洞口。
大家下去以后,龙真跟双喜在前边抡着大刀,斩断挡道的一些藤枝蔓叶,旋子等人在后边依次跟进,不多时,龙真停了手里的大刀,用手拨开眼前一些枝条,外边的情景就一览无余了一一他们绕到了鬼子的后边。
为了分散鬼子的注意力,谢依命二班冲着山下开火,虚张声势。鬼子们以为中国守军已经上当,发一声喊,扑了上来,可万万也没楚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时,一小股中匡士兵已经一声不响地摸到了他们的屁股后边。
壕沟里,谢依目测着距离,估摸着差不多了,大吼一声“打”,十几枚手榴弹从壕沟里突然飞出,准确无误地在日军当中凌空爆炸、山坡上,顿时躺下了几十具尸体,遭此一击,鬼子们不敢再攻,可刚一返身,大惊失色。友真带着人,拎着大刀,挡了去路。
腹背受敌,这些日本兵,情知只有一拼,叽哩呱拉大叫着,朝龙真几人扑了上来。
龙真一挥大刀:“兄弟们,是给咱中国爷们长脸的时候了,杀!”
一场血拼瞬间展开。
龙真这帮人经过前面几次肉博战的考验,早已成了这方面的行家,再加上又是背后偷袭、前后夹击,很快就把这些日本兵全部砍翻在地。
转眼太阳偏西,因为**的很多重点工事都是依崖而建,所以一天下来,尽管井崎派&了飞机大炮,天上地下乱轰滥炸,但是这边匡军的很多工事火力点依然坚如磬石,破坏不大。
眼看天色已晚,暮色四合,日军不习夜战,井崎无计可施,正准备收兵,一个参谋跪来报告:“石原少将亲自来督战了。”
井崎吓得脸色发白,额头上的汗直突突,一想到自己几天前在石原面前夸下的海口,,已里就禁不住地打颤。
井崎毕竟日本军事院校毕竟的职业军人,几分钟的慌乱之后,便迅速冷静下来,心道:
既然自己的顶头上司来了,那这兵就不能摺了,也给石原看看,我井崎并非贪生怕死无毹之辈,怪只怪支那军的阵地坚固,日方的武鬃装备不够,顺便也好跟石原提要求讲条件,再弄几门重型火炮过来加强加强。于是又跟手下的几个参谋如此这般地交代一番,这才出帐il接石原。
**阵地。
双喜趴在沟帮上警惕地观察了一阵,跟龙真小声说道:“看来小鬼子今儿的戏又演完了。”
龙真说:“还不好说,听团座说,这个井崎是个很鬼的家伙,从来不按常规出牌,不蛩最后,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正说着,通的一声,一枚重磅炸弹飞了过来,钻透遮蔽部的上顶,一头拱进了壕沟的±堆里,龙真立时大喊:“注意隐蔽。”
来不及细想,所有人都把头一抱,趴在地上。刚刚卧倒,几十枚炮弹呼啸着接踵而至,爆炸声此起彼伏,巨大的冲击波把遮蔽部上方的木头泥土震得哗哗直落。
炮轰过去了,龙真一帮人抖了抖落在身上的泥土杂物,刚要抬头,就听天空中传来嗡晦声,凭着直觉,这是日机。马达声越来越晌,转眼飞机到了众人的头顶,数不清的炸弹,从天而降,地面上瞬间火光四起。
飞机大炮一通乱轰乱炸之后,井崎觉得差不多了,一声令下,又派出大批的骑兵,向LL上的**发起了猛攻。
前沿阵地上的情景,冯向东在望远镜里看得清清楚楚,然后下令:“所有人原地待命,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准开枪。”
眼瞅着黑压压的日军涌上来,旋子握着枪急得直跺脚:“排长,打吧,再不打小鬼子葡能尿咱头上了。”
龙真说:“别急,听长官命令!”
就在大家急得手心冒汗的当儿,举着望远镜的冯向东其实也在默数着,突然,冯向东六手一挥:“打!”
原本沉寂的山坡上,顿时枪声大作,手榷弹乱炸,杀声四起。
因为一时找不到遮蔽物,很多日本兵便威了活靶子,一阵激烈的对射过后,山坡上到鲥是尸体。
龙真带着人依托战壕,居高临下,越打士气越高,旋子带头,十几个战士,打得一时;起,把上衣一抡,光着膀子,端着枪,跳上这帮,大吼一声:“小鬼子,操你姥姥的,上辣吧,今儿老子侍候着昵!”
扳机一扣,哒哒哒,一阵脆响,弹如雨下,山坡下的日本兵又死伤无数,活着的再也不敢贸然进攻,纷纷掉头。可还没跑出几步,两侧一直静默无声的崖壁上突然枪声大作,八挺重机枪吐着长长的火舌,交织威密集的火产网,把溃退的日本兵打得人仰马翻,哭爹啁娘。
所有的日本兵都晕了,好不容易辨清了方向,正要还击,两侧崖顶数不清的手榴弹铺天盖地砸了下来,一时间,山谷里,鬼哭狼嚎,惨叫连连。
这是谢依的意思。在两军停战的间隙,他派了二排一个班,由班长带着,拎着成捆的手榴弹摸到了山坡两侧,二班的兄弟们个个准头奇好,成捆的手榴弹,专朝鬼子多的地儿扔,一炸就是一片。
中军帐里,举着望远镜的井崎看得浑身消汗。
他没想到支那军竟会如此狡猾,他原本想给石原少将表演一场精彩的好戏,结果却适得其反,好不懊恼。
井崎实在不忍心再看了,丢了望远镜,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神色沮丧。
一个参谋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报告:“仅右军前锋,便折去近三百人,还不算受侈的。”
(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失守
此刻的井崎连剖腹自杀的心都有了,怎么跟石原少将交代啊!
正当井崎踌躇之际,一个日本兵跑来报告,“石原少将到了。Www!”
石原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混成旅此次进攻损失几何?”
井崎低头耷脑,支吾了半天:“仅右军前锋便折去近三百人。”
井崎原以为石原会劈头盖脸的训斥他一番,正欲请罪,石原却笑道:“右军损失三百,这怪不得阁下,此是试攻,损失在所难免,中国有句古话’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此话一出,弄得井崎愣了半天,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以性格暴躁著称的石原今天竟会如此宽宏大度。
石原;令笑一声:”敌军阵地,右靠山坡,两侧皆是峭壁,夹峙一条狭道,易守难攻,步步是险,处处可依崖布阵,若不牺牲一些人马,诱敌暴露全部火力点,飞机再多,大炮再多,你就是用炮弹把河水填平,也未必能摧毁支那军暗藏在峭壁上的火力点,贵部虽牺牲了几百人i可探明了敌军的火力点和防线配备,也可谓立了大功一件。”
井崎听罢,心中暗叹,都说石原是只老狐狸,果然名不虚传。
日军的进攻又一次给打退,兄弟们都很高兴。
这当儿,山下却突地炮声又起,杀声阵阵,天空中,马达轰隆,数十架日机由远及近,呼啸而来。
龙真正喝水,闻声一惊,大喊:“弟兄们,快隐蔽。”
伴着几声炸雷般的巨响,数不清的炮弹从天而降。
双喜的动作有点慢了,一发炮弹在他左侧炸响,巨大的气浪一下把他掀翻沟底,跟着又一枚重磅炮弹,射了过来,吓得双喜猛地抱头,随着一声巨响,四周立时变得昏暗一片。
龙真冷不丁地一回头,不由大惊:“双喜呢?”
双喜被土活埋了。
龙真大喊:“旋子,救双喜。”
躲在沙袋后边的旋子听龙真喊他,拱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又扑扑地吐了几口,嘴里日他亲娘日他亲娘地骂着。
两个人在土堆里扒了很久,才看见了双喜的一条腿。
旋子力大,奋力一拽,就把双喜从土堆里提拎了出来,此时的双喜,脸憋得乌青,眼瞅着有进气没出气。
战地救护,龙真略懂一点,由旋子帮忙,将双喜平放在沟底,抡起拳头在双喜的胸脯上猛锤。
旋子赶紧说道:“排长,别锤了,再锤不死也锤死了。”
双喜突然咳了两声,脸上也随之有了血色。
旋子又惊又喜:“双喜,你小子没死啊!”
“双喜,你现在感觉咋梓?”
双喜又咳嗽了两声,终于能说话了:“没事,我日,就是太渴了,有水吗?叫我喝点!”
一个兵递过来水壶,双喜咕咚咕咚猛饮一阵。
此时,十几架飞机正飞抵众人头顶,接连几个俯冲,机腹舱门一开,数不清的重磅炸弹如母鸡下蛋从天而降,一时间,阵地上,地动山摇,天昏地暗。
如此反复,井崎依石原之计,派出飞机大炮轮番对**的阵地轰炸,天上地下,直炸得飞沙走石,日月无光,压得龙真他们头部抬不起来。
几番轮炸,龙真等人所在阵地上,已落弹无数,一座座山头皆被削平,新土碎石,积了一尺多厚,许多堑壕、火力点被摧毁,各种树木被打起火,火借风势,越燃越旺,噼里啪啦,把天空映得猩红一片。
更为要命的,石原还从军部调来了几门曲射炮,这种炮很是特别,专打**那些依崖而建的侧射火力点。
如此一来,**原来的火力布防就失去了应有的优势。正面受敌的同时,侧援也遭日军的火力压制。
见时机已到,石原一声令下,所有的日军步骑兵,在几十辆装甲车的掩护下,又一次攻了上来。
双方又是一阵激战,战至黄昏,各有伤亡,碍于视线,石原下令,停止进攻,就地休息,但等天色一亮,再做猛攻。
捱至半夜,天空突然下起大雨,还伴着电闪雷鸣。
龙真他们一个个裹着单衣,冻得浑身发抖,只能相偎取暖,雨越下越大,不多时,堑壕里的积水已能没膝。
武汉。
高飞几个长官坐在指挥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