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蓁蓁顺着河边跑,几次三番想扎进河里去,又实没有勇气。初春河水依然很冷,她光想想就直打寒战。
纪无咎离她越来越近。
叶蓁蓁都哭了。她实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就猜出她行踪,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逮她。
眼看着离叶蓁蓁还有三步远,纪无咎纵身一跃,直接扑倒了她。俩人河岸上出溜溜地滚起来。
“我错了!”
滚啊滚。
“对不起!”
滚啊滚。
“纪无咎,我想你了。”
滚动身体突然停下来。
纪无咎看着被他按地上人:穿一身乱七八糟男装,发髻已经颠散了,头发乱七八糟地盖着额头和眼睛;因方才跑动,脸泛桃花,气息不稳,樱唇吐着热热呼吸全部喷他脸上,烧得他脸也热起来。
就这样一副不忍直视德性,他竟然也不讨厌。
她说她想他,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但不管真假,它都有点石成金效果:纪无咎那满腔怒火,愣是被这么一句话直接浇成了一池春水。
他觉得心尖儿上麻麻,烫烫,这烫直接窜到他脸上,进而烧进脑子里。他突然低头,疯狂地吮吻着叶蓁蓁,“我也想你,想你……”
叶蓁蓁心想,这招儿还真管用。
她现也不讨厌被纪无咎亲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眼下重要是平息他怒气。所以她尝试着配合纪无咎,伸出舌尖舔了他一下。
这一下直接烧断了纪无咎脑子里后一根理智弦,他按着她不管不顾地亲吻着,□不由自主地她腿上蹭。
一个男人,见到自己找了好几天老婆,还被她热情地对待,这男人下边儿要是没点反应,那就可以客串太监了。
叶蓁蓁感受着腿上那个又硬又烫东西,她突然想起纪无咎那天被她折腾得似乎挺享受,此时想讨好他,大概可以试试这里。于是她摸向那个东西,用力按了按。
纪无咎简直要疯了。
那头侍卫等了这么久,不见他们俩回来,便有些不放心,由四个侍卫过来寻他们。四人走了一会儿,见河边趴着两个人,纪无咎把叶蓁蓁压身下,身体一耸一耸。侍卫们立刻红了脸,仿佛看到洪水猛兽一般,转身撒腿狂奔。
这边这俩二货因为太投入,并没有发现岸上异样。纪无咎趴叶蓁蓁身上,脸伏她耳畔,呼吸凌乱,一遍遍地叫着“蓁蓁”。叶蓁蓁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也摸着些门道,看着纪无咎被她弄得失了方寸,与平时冷静威风判若两人,倒也十分有成就感。
打这次以后,叶蓁蓁就总结出一条十分好用经验:如果纪无咎生气,甭管他有多大火儿,只要你往他下边儿摸两把,保管能让他火气立即烟消云散。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LVAN鬼筱柒De烏托幫、崔琼、炉温。地雷。感谢竹叶青两颗地雷。挨个捏脸,我小萌物越来越多了~~
52、敌情
纪无咎和叶蓁蓁一起回去时;两人牵着手;装出一副气定神闲模样。侍卫们还围着黎尤;见他们两个回来,纷纷望天,一脸“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叶蓁蓁方才被纪无咎吻得嘴唇嫣红,现还微微肿着。再看纪无咎,虽面无表情;然而脸颊上那层薄薄红潮还未消退;目光早已没了初来时狠厉,反蒙上了一层柔软水光,像是一只餍足兽。
“咳咳咳;”黎尤抬手掩口,干咳几声;问叶蓁蓁,“甄兄弟,你……你没事吧……”
“没事,”叶蓁蓁摇了摇头,看着纪无咎说道,“这是我好朋友,叫……叫……”肯定不叫纪无咎。
纪无咎向黎尤拱手道,“下吴处,拙荆顽劣,让兄台见笑了。”叶蓁蓁这副样子,瞎子都能看出他是女人,所以他也无需藏着掖着,早日说明,也好断了某些人不该有念头。
黎尤听他如此说,怔了一怔。虽然刚才对二人关系已经有了些许猜测,但是对方如此直截了当地讲出来,依然让他觉得有些突然和意外。再看眼前二人,便觉得方才他们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
“下黎尤,想不到甄兄弟竟是女郎,又早已名花有主,与吴兄如此伉俪情深。”
叶蓁蓁见黎尤看起来似乎有些不高兴,便说道,“我并非有意欺瞒黎兄,乔装改扮,实情非得已,还望黎兄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放心上。”
纪无咎听到叶蓁蓁对眼前这人如此客气,心中略略不喜,很告辞了黎尤,把叶蓁蓁带回了下榻之处。
叶蓁蓁怕他罚她,一路上表现得十分乖巧。纪无咎看到她这样小心翼翼,既好笑又有些心疼。对待叶蓁蓁这个问题上,他现也有些认命意思了,反正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不能把她怎么样。打骂吧,舍不得,罚吧,也想不出好办法。他追来时候怒气涛涛,一时想要把她这样,一时又想要把她那样,但真正看到她时,总归是高兴多于愤怒。本以为这回是她落他手上,却没想到到头来其实是他……落她手上……
想到这里,纪无咎思绪便又往某个香艳方向跑了。
说句实话,纪无咎若是没有皇帝这层身份和他那张俊脸加持,讨女人欢心技能值是接近于零。所以他喜欢一个女人时,便只知忍着她让着她对她好,嘴上却连句像样甜言蜜语都说不出口。偏偏叶蓁蓁是块不开窍木头,若是想等着她自己开悟,那你便好好等着吧,等到玉皇大帝孵蛋,也未必能等来她醒觉。
***
第二天,叶蓁蓁和纪无咎一起骑马出城玩儿了去了。纪无咎坚持和她同乘一骑,把侍卫们远远地甩后头。
俩人策马蓟州城外草原上狂奔。纪无咎只觉耳畔是猎猎风声,怀中是温软身体,眼前是一望无际原野,鼻端是春天万物萌发清气息混着叶蓁蓁发丝间淡淡香气。他心满意足地搂着叶蓁蓁,一手策马,渐渐地越跑越远。
也不知跑了多久,两人停一处山丘下。山丘上生着不少树木,一条细细小溪蜿蜒流下,叮叮咚咚地欢唱着,跑过两人脚边。纪无咎席地而坐,叶蓁蓁枕着他大腿仰躺着,左腿支起,右腿搭左腿之上,翘起了二郎腿。她嘴里叼着根草叶,吊儿郎当简直像个军痞;睁大眼睛看着穹庐似蓝天,也不知想些什么。
纪无咎一手抱着叶蓁蓁脱下来头盔,一手轻轻揉着她脑袋,眯着眼睛放目远眺。
“皇上,我觉得这里比皇宫好。”叶蓁蓁突然说道。
“出门外,就不要叫我皇上了。”
“哦,吴处。”
纪无咎低头看着她,微微一笑,“叫声‘相公’吧。”
叶蓁蓁眨了两下眼睛,乖乖开口,“相公。”
“嗯。”纪无咎低笑着应道,他托着叶蓁蓁,凑近捉住她樱唇,时轻时重地吻着,温柔似拂面而过二月春风。
叶蓁蓁却突然挣开他坐起来,肃然说道,“有声音!”
“怎么了?”
“我听到有许多马蹄声音。”叶蓁蓁答道。她方才枕着纪无咎腿,离地面近,所以先他一步听到。这时候侍卫们应该停远处,况且就算是他们,也不该有这么多,至少得有一百匹马。
两人站起身向远处望了一会儿,只见被拉得平直如墨线地平线上,渐渐行来一队人马,个个跨刀佩弓,看他们衣着,像是蒙古轻骑。
这可奇怪了,此处是蓟州,怎么会出现蒙古骑兵?
不过现不是思考这个问题时候,因为那队骑兵也发现了他们,停了离他们不远地方。
两人一骑,就这样和那一百多个全副武装骑兵对望着。
纪无咎现十分后悔今日出门时候一时兴起,和叶蓁蓁双双披了铠甲,此时对方眼里,他们俨然就是两个大齐士兵。
叶蓁蓁脊背挺直,不自觉地抓着纪无咎手,紧紧握着。
“蓁蓁,别怕,”纪无咎反握住她,低声安慰道。
怎么可能不怕。敌众我寡,即便那二十个侍卫全部场,也打不过这么多人,何况现只有他们两个。
叶蓁蓁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她低声说道,“皇上,一会儿你先跑,我这里抵挡一阵。你跑进山里,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挨到侍卫来救驾,就可以逃出去了。而且,这些人并不知道你身份,所以未必会为了搜你而大动干戈。”
纪无咎听她如此说,心中酸酸甜甜,叹气道,“我怎么可能丢下你。”
“不能也得能,”叶蓁蓁着急地看他,“你是皇上,你不能死。”
“那你呢?”
“我凭着连珠鸟铳,大概可以拖住他们一阵子。”叶蓁蓁说着,拍了拍腰上鸟铳。她想着今日也许可以打猎,便把两把鸟铳都带上了,还带足了弹药。
“你不怕死?”
“怕,怎么不怕。可是,可是,”叶蓁蓁急得眼圈发红,“我可以死,你绝对不能死!”身为皇帝,他要是死了,只怕整个天下都要乱了套。叶蓁蓁说着,便要解下鸟铳。
纪无咎按住了她手,“蓁蓁,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死。”
“来不及了,你跑!”
“蓁蓁,冷静,蓁蓁,”纪无咎抱住她,“你坐下,听我。”
叶蓁蓁松开手,诧异地看着他,看着他一脸云淡风轻,她莫名其妙就安静下来,由他拉着手坐地上。
纪无咎抹了一把她额头,手心顿时沾上一层汗水。他温声说道,“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些人看到我们,没有第一时间进攻,应是因为有所顾虑,怕中了埋伏。我们现越是表现得平静,他们越是不敢轻举妄动。”
叶蓁蓁不大赞同,“可是这样太冒险了,你还是跑吧。”
纪无咎却问道,“你和我说实话,你今日如此舍身救我,只是因为……我是皇帝吗?”
叶蓁蓁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
纪无咎摇头笑了笑,笑得有些落寞,“算了,我这是明知故问。”
叶蓁蓁没心思和他扯闲篇儿,“皇上,你……”跑吧。
“蓁蓁,我对你说过,两军对峙,要紧不是天时地利,也不是神兵利器,而是人心,”纪无咎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叶蓁蓁顺滑发丝,说道,“这一百多号人看来,冲上来后果有两种:要么是斩杀两名敌方低级武将,缴获一匹战马;要么就是中埋伏,全军覆没。如果是前一种,他们战利品也不多,但如果是后一种,就要送掉性命。这就像是民间赌博,赢得少,输得多,这样局,谁愿意赌?”
叶蓁蓁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
“所以,”他总结道,“真正不敢冒险,不是我们,而是他们。”
叶蓁蓁眼神有些发直。
纪无咎见她呆头呆脑样子十分有趣,便捏了捏她鼻子,“怎么了?”
“没,”叶蓁蓁低头,又落回他怀里,说道,“说实话,我都有点崇拜你了。”
我要不是你崇拜。纪无咎心想。
这两人作为夫妻,举止亲昵一些,他们俩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落别人眼里就不一样了。
那队蒙古骑兵小队长,因为怕狡猾中原人有圈套,便让人停下来,想先观察一番。只见那两个大男人那里肆无忌惮搂搂抱抱,实令人眼瞎。他回头看看,发现队伍里有不少人竟然看得兴致盎然。
小队长脸一黑,觉得冒着中圈套风险去捉两个作风不好俘虏,这样买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