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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会成为一场浩劫,对谁也没有好处。
“你喜欢我什么?”苏七七突然问道。
关于这一点,阮凉玉想了很久,他皱着眉头,总觉得应该有很多理由,然而这一刻大脑一片空白,他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对苏七七也并不了解,自己甚至没有见过她的一个亲人,那么,喜欢她,究竟是喜欢她什么?
“所以,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你会后悔的。”苏七七郑重开口,而后手指摩挲着桌面,“你的伤大概好了吧?”
阮凉玉一怔一怔的,苏七七这样直接是他没有料到的,只是关于自己的伤,若是好了,这人大概会直接将自己踢出去,当做陌生人吧。
“还没有,大概还要很久才会好。”
“可是我觉得你今天已经很有精神了。”苏七七面无表情的吃着菜,还有力气出去晃荡,然后招蜂引蝶,搬来一大堆东西。
“娘子……”阮凉玉啃着自己的手指。
苏七七轻瞥了他一眼,狠狠一口咬住了筷子,取出一看,一排清晰的牙印,顿时觉得阮凉玉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又或者,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都不要了。”某人保证,他以为苏七七会喜欢的,而且,不要白不要。
苏七七没有说话,阮凉玉吃完了,便撑着头认真的看着苏七七,看她吃饭的动作,看她的每一个表情,努力思考着,自己究竟喜欢她什么,可是,明明是很喜欢很喜欢的啊,喜欢到……喜欢到无论如何也不要离开。
“他们送你东西其实只有一个目的。”苏七七慢条斯理吃完以后,如此说道。
阮凉玉好奇的问,“什么目的?”
“你大概不知道,现在苏家渔村或许已有几家女儿正在春心动荡。”关于这一点,苏七七也必须肯定阮凉玉的魅力,仅仅这张脸,大概就极少人能够抵抗得住。
闻言,阮凉玉不忧反喜,露出理所当然的微笑,“果然,我的魅力还是不减当年。”这些日子与苏七七在一起,他几乎快以为自己魅力为零了。
苏七七看了看他得意洋洋的表情,没有说话,又想起自己对薛勤勤的保证,不知为何便不想说出口。
夜渐渐深了,四周一片静谧,雪花纷纷扬扬,渐渐可以清楚听见压弯树枝发出的声响,烛火昏暗,并不能缓解此刻的寒意。
“你会洗碗吧?”苏七七坐了一会,抬头问阮凉玉。
只是把碗洗干净?阮凉玉点头,“会。”
“那你处理吧,我先睡了。”苏七七指了指桌面,已经当先走向了床铺,将冰冷的被子铺好,然后快速的钻了进去,手脚冻的有些僵硬,即使躺了下去,被窝中也丝毫没有温度,每个夜晚,都是最难度过的,西风城的北风几乎可以冻死人。
今天真的觉得累了,尤其是上午发生的事情,怎么也无法释怀,这些年,自己也改变了许多呢,至少明白了什么人该死,什么人不该死。
“哦……”阮凉玉有些无法想象苏七七竟然会指使自己做这些粗活,而且,他从来没有做过啊!他甚至连擦桌子这种事情也没有做过啊!他能不能抗议?当然是不能,而且还得心甘情愿去做。
这种小事,当然难不倒我!阮凉玉小心的伸出手,将吃剩下的饭菜倒在一起,然后将盘子重叠在一起,最后一只手端着盘子,一只手端着碗,但是他很不幸,在快靠近灶台的时候,因为视线一直小心翼翼的落在手上,没有注意到脚下出现的柴火,一脚踢了上去,整个人就势便要倒下去,努力保持平衡的盘子与碗立即散乱着飞了出去。
阮凉玉连忙迅速的伸手去接,甚至顾不得自己会不会跌倒,可即使如此
“咔嚓—”一只瓷碗掉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苏七七皱了皱眉头,置若罔闻的拉过被子盖住头,继续做梦。
夜,已经很深了。
第九章:争风吃醋
至少,苏七七翌日起床,没有看见地上一片碎片,她惆怅的心情终于有了一丝好转,但是,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家的碗一夜莫名失踪了三个,连尸骸也没有留下,阮凉玉还蜷缩在被子里,被子鼓鼓的,西风城冰冷的寒气让他不得不将自己厚厚的裹起来取暖。
他浓密修长的睫毛遮住眼眸一抹风华,因为寒气而略显苍白的面容竟透着彷如雪梨般的雍华,精致红润的唇,在冬日里成为一股魅惑。
苏七七在榻前停留片刻,伸出的手又缓缓收了回来,原本一股怨气也化为无奈,此时此刻的阮凉玉,一副无害单纯的模样,哪里还有人舍得去责怪什么!
她面色无常的收拾灶台,这几日总算没了事情,可以好好的休息一阵子,而且家里的破旧东西也可以重新置办,尤其是铁锅,必须尽快换上一个。
当温热香醇的饭香飘散在寒气未散的屋子时,阮凉玉悠悠醒来,他抬眸看了一眼忙碌的苏七七,勾了勾唇角,又安心的躺了下去。
西风城……西风城……该死的,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会这么冷……
“咚咚咚!!”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看得出来,敲门的人很有礼貌。
阮凉玉朝被子里缩了缩,打算继续装睡,冬天,若要爬出被窝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在这一点上,他很佩服每日晨起的苏七七。
苏七七正端着一碟青菜,铁锅中菜油已在翻滚,她看准时机,将青菜倒入锅中,然后迅速撒了盐,手执铲子忙碌不停,青菜与菜油在火焰的烹饪下徐徐散发出香气,她自然听见了敲门声,更加看见了已经苏醒的阮凉玉。
“你去开门。”她回头说道,这里已经大半年没有人来过了,她更加不会认为这人是来找自己的。
阮凉玉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的轻声反驳,“外面好冷,我不要起来。”怎么会有人这么烦,一大早扰人清梦。他对敲门的人无比怨念。
苏七七立刻瞪了他一眼,“若是不去,现在就离开。”语气平淡,丝毫没有威胁的意味。
阮凉玉垂头丧气埋怨,“就知道拿这个威胁我……”虽然抱怨,却还是乖乖爬了起来,裹起厚厚的棉袄,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臃肿。
苏七七头也不回,她是认真的,她从来没有心情开什么玩笑。
门开了,簌簌的寒风立刻透过门灌了进来,阮凉玉打了个冷颤,只觉得冷风吹进了骨头里,然而他却没有移动半分。
“你找谁?”阮凉玉睡眼朦胧的问道。
“你、你不记得我了?”女子一张脸挤满了笑容,却故作娇柔的憎道,她手中还提着一个竹篮子,小心翼翼的护在怀中。
阮凉玉仔细的看了几眼,摇头,“我见过你吗?”
闻言,女子顿时一脸失望之色,只是很快便缓解过来,羞红着脸说道,“我、我叫苏语媚,昨天、昨天还给你送过面的啊……”话语支支吾吾,说完早已羞的低下了头。
“苏媚语?啊!我想起来了,你做的面很好吃!”阮凉玉脑子里都是昨晚吃的面,而且苏七七似乎也很喜欢吃啊,不然她为什么那么恨恨的看着自己……与自己吃的面,嗯……一定是自己吃独食没有留些给她的原因。
“苏语媚……”苏语媚柔柔强调,而后将篮子递到阮凉玉面前,眼眸满是期待,“阮公子,这是我做的早点,特地给你送来的,你尝尝吧。”
理所当然,阮凉玉目光立刻聚集在篮子上面,而后理所当然、毫不在意的取过篮子,睡眼朦胧的晃到桌边,放在桌上,而后又半眯着眼睛晃到门前,仿佛没看见眼前有人一般便作势要关门。
“阮……阮公子……”苏语媚连忙伸手拦住。
“还有事吗?”
苏语媚不由一怔,很显然,阮凉玉即使冷着脸,也不会让人觉得可怕,反而增加了亲切感,所以,苏语媚是看风景看呆了。
阮凉玉皱了皱眉,不耐烦。
“啊?啊!没事了……你、你不尝尝吗?”苏语媚怔怔的回答。
阮凉玉瞥了一眼食物,面无表情,“等会再尝。”他还想睡觉。
“嘭!”单薄的木板门重重的关上了,苏语媚有些目瞪口呆,又有些失望,这位俊朗的公子,似乎对自己并不怎么待见呢。
然后,门又打开了,阮凉玉轻飘飘的话飘了出来
“那个,谢谢你了,苏媚语。”
所以我说,他根本连名字也没有记住。
苏媚语恨恨的跺了跺脚,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眼前的门越看越厌烦,恨不得一脚踢上去,她忍了很久,终于告诉自己,固然没有一见钟情,自己还是有机会的,日久生情,只要相处的久了,一定可以让他喜欢上自己的吧。
只是她没有想到,会在半山腰上碰到薛勤勤,而且,对方一袭玲珑秀裙,腰间挂有精致小穗,秀发以木簪挽起,还插了名贵华美的金步摇,她步履极轻,一走一动,那抹风情竟是格外勾人心魄,她手抱红木古琴,蚕丝为弦,苏媚语曾经见过,这琴名为凤语,这人平日里爱护得很,连看也舍不得别人看一眼,而且传闻,凤语为两把琴,此刻见到,苏媚语也颇为惊讶。
这两人,自然是相看两相厌,平日里便是冤家对头,此刻见到面,立刻便大眼瞪小眼。
“哟,这不是薛大小姐吗?打扮的这般妖艳,不知是去做什么勾当?”苏媚语先发制人,隔了几米距离,便吆喝开了。
她语气中隐藏的意思,薛勤勤自然懂得,但不怒反笑,“我自然是去见自己喜欢的人,怎么?还要告诉你吗,哈哈,我只是怕你听了受刺激。”
苏媚语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她在阮凉玉那里吃了闭门羹,此刻心里还极为不舒服,“哼,只怕也是看上了阮公子吧,这样急切的就想要送上门去,果然是贱骨头!”
“你骂谁贱骨头!”薛勤勤语气顿时尖利起来。
“骂的就是你,怎么着?!我可不怕你。”苏媚语反唇相讥。
薛勤勤立时恶狠狠的瞪着一脸得意的苏媚语,思索了片刻,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大概也是刚从那里回来吧?一定是连门也没进得去吧?哼,就凭你,也不照照镜子,也不怕出来吓死别人!”
苏媚语咬着牙没说话,她的确是连门也没进得去。
薛勤勤见自己猜对了,立刻又趁势追击,“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心情暴躁,就凭你,也想跟我争,首先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吧,我若是男人,早恨不得离你远远的。”
“说的这么好听,阮公子也不一定会喜欢你,他还收了我的早点,而你,恐怕连面也见不到了!”薛勤勤嚣张的面孔,让苏媚语莫名的嫉妒与不舒服。
“那就等着瞧了,况且,你那早点,怕是在清香楼订的吧?”薛琴琴得意的笑着,手抱着红木琴便朝着山上而去,一抹轻蔑的视线扫在苏媚语身上,又低头轻轻一笑。
苏媚语站在原地,手握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最后竟是颓然的坐在了地面,她无法否认,在面对薛勤勤的时候,她的确是自卑的,就因为自己长得胖吗?
我诅咒你,薛琴琴!
松松垮垮的木桌,上面的木板擦洗的颜色有些不均,此刻正摆放着几碟青菜,两碗饭,还有一个有些刺眼的篮子。
“这是谁送的?”苏七七一直忙着做饭,阮凉玉又挡在门前遮住视线,所以她根本连那人的面也没有见着。
“我忘记了。”阮凉玉打了一个哈欠,睡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