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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临死时,握着母后的手唤着阿如!
动说着的。阿如,并不是母后,而是一个魏国敬献给父皇的美姬!
余生倾举国之力,抛妻弃子,生灵涂炭,只为那个名唤阿如的美姬!
无双有些怅然,她其实很是羡慕这个美姬,能得到父皇的倾国相与,她没有这样的美貌,所以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男人,不管是陌上玉还是颜兮,都是那么的理智,理智的将江山与女人规划的清清楚楚,理智的将她放在利益的天枰之上,随时准备着用她换取最大的利益。
然而这个美姬,真如她所想活的这般美好吗?或许吧,如今倾国倾城、九五至尊的颜兮,也并非活的那般滋润,他的母亲带给他的阴影,还有魏征的死,都应该是他心底一块糜/烂腐臭的沼泽之地。
其实她与颜兮何其的相似,所在意的人一个个惨死,变得强大并不是为了追寻世间极乐,而是为了给那些惨死的人们一个交代,是一个表达爱恨与内疚的方式。
不自知的叹了一口气,踏板上的一月立马惊了醒,“夫人,可是渴?奴婢给夫人传一些膳食吧!”
“嗯!”无双点头,话音刚落,陌上玉掀开珍珠帘子进了来,原来陌上玉就睡在她房间的另一个屋子。
“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径直坐在无双的床前,陌上玉伸手摸着无双的额头问,大概是怕无双发热。
“好点了!”无双回,肚子依旧隐隐作痛,不过不似白日里醒来那般难以忍受,“有一点饿,想喝瘦肉粥!”
“好!等一下就给你端来!”陌上玉的手指并没有立刻从无双的额头抽离,而是沿着无双的脸颊滑落,摩挲着无双的颌骨处。
无双有些不喜的皱眉,她刚刚的思绪使得她还在忧郁的阶段,忧郁的无双非常肯定自己此刻对陌上玉这种虚伪的抚/摸感到厌恶,“这样摸我有什么感受?”
陌上玉的手指微顿,大概是不曾想到无双会这样问话,不过他的反应是沉默,沉默的望着无双,沉默的继续摩挲着无双的脸蛋。
无双就不耐烦了,她觉得自己面对陌上玉的时候实在没有多少耐心,伸手将陌上玉的手指打开,无双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这样随随便便,好歹你还是个皇帝呢!”
瓷片相撞发出沉闷声响!
却是进门的一月因为脚步不稳,盘子里的碗盖倾斜滑落在了盘子里。
大秦的陛下,自登基以来,就无人敢直视他的那张威严肃然的脸,在他面前说话,大家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声音大了或者一个字说错了就被这位冷面皇帝扔出去斩杀。
一月大概是被无双刚刚的话惊到了,因着这点失误唇色惨白,不过脚步还是稳稳当当的走到了陌上玉的面前,“惊扰了夫人与陛下,奴婢万死!”
无双捂嘴轻笑,“看看,你的几个月和我的几个初貌似没有什么差别,亏得你当日还信心满满的下了包票,说你的月比我的初厉害呢!”
陌上玉端了盘中的粥,看都不曾看一月一眼,“出去!”
一月忙告了罪,两腿发软的退出了门,出去的意思是出去自己去领罚!
一手端着碗,一手将无双的身体扶坐好,尝了尝肉粥的冷热,陌上玉这才一勺一勺朝无双喂着。
“一勺子舀的太多,都流到我下巴下了!”
“陌上玉你想呛死我呀,喂得这么快我都没有咽下去呢!”
“陌上玉,你行不行,这么慢,等我喝完粥都睡着了!不行你就让我自己喝吧,我确定我只是肚腹有点难受,手脚都没有问题!”
“胳膊骨折了!”陌上玉继续调整着自己喂粥的速度,丝毫没有受无双话语的影响。
“啊?”谁的胳膊骨折?陌上玉这种说一半话剩一半话的脾性实在有种让人想揍的冲动。
“你的胳膊,摔下去的时候骨折了,还有脚腕也崴了!”所以手脚并不是没有问题的。
“我怎么都没有感觉到!”无双讪然,慌忙用手摸自己的脸蛋去,“我的脸呢,可有破相,本来就长得不太美观,若是再破相,虽说影响不了市容,但影响了花花草草也不好啊!”最后这话,纯属自我嘟囔!
“没有破相!”陌上玉将无双捂着嘴的手拿开,继续喂他的粥,估计是实在看不惯无双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陌上玉又说,“破了也没有事,宫里有的是秘方让你恢复原貌!”
“你这样说我就更加的担心,该不会已经破相了,但是你们瞒着我恢复了原样吧!”无双浑身一个哆嗦,突然想起曾几时看过的恐怖小说,里面写得那种把活人麻醉然后把头皮撕开又缝住的画面了来。
“御医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这个说不定,有些人的本事是不会让别人知晓的!”粥喝了完,无双吧嗒着嘴巴想要再喝点,陌上玉却将她的身子放到在床上,并把她的被子掖了紧实,无双抗议道,“我还没有饱呢!”一小碗瘦肉粥将她的馋虫彻底勾/引了出来,只是这么一点,实在都不够她塞牙缝。
“明天再给你喝,睡觉!”陌上玉大功告成般的舒了口气起身,“外面有谁,侍候夫人睡觉!”
“奴婢三月!”有宫女进来,为无双放了帐幔。
而陌上玉则回了隔壁,无双猜想陌上玉并没有在睡觉,许是在看奏折之类,不然刚刚她一醒,陌上玉也不会那么快就衣冠整齐的出来。
无双有点赌气的想才不会乖乖的睡,微微眨了眨眼,竟是困意袭来,混混沌沌的睡了去,睡去之前无双还鄙/视了一把自己的毅力,却不曾想过,那瘦肉粥许是放了安眠的药物来催她入睡。
醒来的时候正听得无忧在和陌上玉的这几个月说话。
“母亲昨晚睡得可好?”
“回公主,夫人睡得很好!”
“母亲昨晚可有吃东西?”
“回公主,夫人昨晚三更天醒来喝了一碗瘦肉粥!”13842749
“父皇呢,可有一同吃些东西?”
“回公主,陛下不曾用食!”
“父皇今日何时离开!”
“回公主,奴婢不知!”
“昨日皇后娘娘来,父皇可有与母亲说些什么?”
“回公主,奴婢不知!”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二月!”
“二月,你下去吧,母亲这里本宫照看着,有事唤你!”
“是,公主,奴婢就在门外!”
门吱呀的一声轻响,无双虽然闭着眼,但能猜想到,应是二月出去关门的声音。
无忧只有七岁,可这说话的语气气势,却丝毫不是一个稚儿该有的,都说皇宫无弱猫,果是如此!
轻轻的脚步声逼近自己,无双的心突然隐隐的抽痛了起来,这孩童是自己的身上掉下的一块肉!
恨陌上玉,往日的国仇家恨、背叛与羞辱她永远都不会原谅!然而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当日将肚腹之骨肉使劲掷出,从不曾想过那团血污会存活在世间。
无双内心矛盾,她不知该怎么面对无忧,无法恨,也无法爱,更无法面对面,相视而笑,或者如若无事般闲聊都是她无法做到的。
小小的手指沿着无双的被子往上,停留在了无双的脖颈处!力道由轻变重。
无法呼气,无法吸气,胸口闷闷的如同压着一块大石,那一刻的无双,突然很想放声大笑,世间最残酷的事情,莫过于骨肉相残。
无忧不喜她,不仅不喜,还恨不得将她如一只蚂蚁般掐死!
而这一切,都应归功于陌上玉。
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无双直挺挺的如死尸般任着那小小的手指掐住她的脖颈。她其实并没有想过自己与无忧的对峙会是不战而败。
无双后来想,许是当时太过无措,所以才会没有反应,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在无忧的手落在她脖颈处时就反击。
不过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样的结局,谁又能预料到,就算再给无双一次机会,她自己的反应也不一定会如她想象的那般利索。
只要稍稍再加一点力气,无双就会无声无息的一命呜呼,无忧的手指却在这一刻收回,“我知道你醒着!”
音色稚嫩,可这语气却像是一个历经百事胸有千壑的掌控者。
这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这孩子的所作所为,比起当年的自己不知要厉害多少倍,无双有些欣慰,又有些难过,七岁的孩童本该天真无忧不谙世事,本该嬉笑花丛追蝶玩闹,聪明,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我不会杀你,只是想告诉你,我杀你就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的简单,父皇被你迷惑,以为你是我的母亲。然你这妇人,贪婪狡诈,心怀不轨,未曾与我父皇行房事,就已是妇人之身,你与大晸皇帝的纠葛我亦清楚,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来到我父皇的身侧,为了窃国,又或者是为了窃命,这些我不会计较,但从今日起,若你对父皇再有什么不轨之心,我自会让你身如炼狱,生不如死!我唤你一声母亲乃是为了安慰我的父皇,你休要以为你便是我的母后,与我母亲比起来,你便是地上的泞泥。”
细微的脚步声离开床榻,越来越远听到门口无忧对三月说,“母亲还不曾清醒,睡得香甜,本宫要去诵书,你们休要惊扰了母后,有什么事可唤本宫!”
“是,公主!”
然后再无声息。
周围寂寂的,就如定了格的永夜,没有星辰,没有月亮,更没有人声灯火,只有望不断尽头的黑暗,与那透入骨髓的寒意。
无双僵挺的直直的,依旧不曾反应过来,刚刚无忧的声音虽低,可煞气扑面,凌厉如刀剑,全然不是一个七岁小儿。
眼角湿湿的,透明的液体在眼眶里回转,耳边犹有声音一遍遍的扩散:然你这妇人,贪婪狡诈,心怀不轨……我自会让你身如炼狱,生不如死!我唤你一声母亲乃是为了安慰我的父皇,你休要以为你便是我的母后,与我母亲比起来,你便是地上的泞泥……
这便是她的孩儿,是她当日抛出的那一团血污,是她从不曾想过的一个绚烂生命!
她的孩子,把她当做敌人;她的孩子,把她比作泞泥;她的孩子,将她视作蛇蝎妇人!
自以为可以毫不在意,心却痛的要窒息。
“夫人,可是醒了?”
却是三月不知何时到了床榻之前,正惊讶的望着虽然闭着眼,眼角却溢出泪滴的无双。
无双动了动手指,却没有睁眼,真害怕一旦睁眼那些液体便会不受她控制的涌出。
曾以为这世间,再无能令她伤心欲绝的事情,曾以为自己再不会受情爱之苦累,然而母子相残,却是她从不曾想过的画面!
“夫人可是要用食,夫人稍等,奴婢先去传膳!”
心情由最初的澎湃慢慢的就平静了下来,转头面朝壁里,无双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敛去一切情绪,这才面向外,盯着三月领着两婢子端了膳食进来。
“刚刚陛下还派了人过来问夫人可醒呢,奴婢这就差了人去回陛下!夫人今日还是想吃瘦肉粥吗?御膳房做了几样对夫人身体有益的粥食,还是热着的,夫人刚好尝尝。”
三月比较爱笑一些,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欢快的笑意,让人听着倒是舒畅。
“是吗?”无双试着自己做起,刚一掀被子,三月就上来,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坐了起。
“夫人那日伤了腰身,御医说夫人要好好休养才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