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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又没去过,哪里会知道?”
“不晓得是不是比宛城大呢?呵呵,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那么大的地方呢。以前倒是和我爹去过两次舞阴县,人好多啊……不晓得许都是不是比舞阴的人还要多呢?”王买一脸的憧憬之色,话语中带着一丝期待。也许,对于每一个从小城市走出来的孩子而言,帝都是一处充满希望之所。
曹朋倒是没什么特殊的感觉……许都再繁华,能繁华过后世的城市吗?
只不过,他也不会去破坏王买的梦想。十四五岁,不正是一个造梦的年龄……
“大熊,你到了许都,想做什么?”
王买突然回头,大声的问道。
邓范骑术不是太好,所以就陪着他老爹邓巨业,坐在马车上。
邓范说:“我就想有钱了,在许都买一个大宅子,让我爹和我娘,能舒舒服服的住在里面……恩,比叔爷的房子还大。”
叔爷,就是邓济的老子,也就是邓村的族长,一个老奸巨猾,却又胆小怕事的老家伙。
听了邓范的话,邓巨业忍不住笑了。
因为从邓范的回答中,他感受到了儿子那份浓浓的孝心。
曹朋笑了笑,催马追上典韦。
“典叔父,咱们这要走到什么时候啊。”
典韦用手向前一指,“绕过前面那座山,就是郎陵治下。到了郎陵,基本上咱们就算到家了!”
距离离开老君观,已过去了五天。
五天当中,众人晓行夜宿,一路倒也还算顺畅。
黄射没有继续派兵追赶,所以大家渐渐的,也就放松下来。走在比水河畔,但见杨柳青青,春意盎然。
从棘阳到确山,正好是从比阳和舞阴县中间穿行。
曹操退出南阳郡,张绣复得舞阴,为弥补和刘表之前的裂痕,双方决意在两县之间,不设关卡。
关系是否修复?
天知道!
不过这却便宜了曹朋等人,一路下来,畅通无阻。
郎陵的历史,非常悠久。在后世,又叫做确山县,属河南省驻马店市所辖。早在远古时期,这里便有人类的活动。西周时,郎陵北部为道国,东南则为江国。西汉高帝四年,置郎陵,属汝南郡所辖。
说起郎陵,最著名的莫过于郎陵罐酒。
相传,汉高祖刘邦抱病巡游郎陵,饮当地美酒,心中喜悦,竟病愈而还。
从那之后,郎陵罐酒就成了当地极为著名的产物,甚至还被作为贡酒,每年向朝廷贡奉……
那是公元前,西汉初年流传下来的事情。
郎陵罐酒是贡酒,确有其事。只是在郎陵县境内,这贡酒随处可见,一进入郎陵,就能够闻到弥漫在空气里的那股浓浓酒香。
“喝正宗的郎陵酒,得去独山李家铺子。”也许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典韦一路上都显得很兴奋。想想也是,死里逃生一回,兜转了大半个南阳郡,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安全了,轻松了,而且回到许都,就可以和家人团聚了!这心里的喜悦之情,自然溢于言表。
“你别看到处都挂着郎陵酒的幡子,都是假的!
去年我随主公攻占郎陵后,和许老虎走遍了整个县城。如果不是当地人告之,肯定会上当。”
典韦笑呵呵说道:“等一会儿,我请你们去李家铺子喝酒。”
王猛曹汲和魏延,都笑着连连点头。
曹朋却突然勒住马,指着前方问道:“典叔父,怎地前面设有关卡?”
一条通往县城的笔直大道上,一个关卡设立在路中央。两边车马行人,排成了长龙……
典韦一蹙眉,自言自语道:“好端端,这里怎多出这么一个关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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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卓尔法师,卓尔法师之子,和崮TL慷慨打赏,荣升舵主。
老新这两日在异地,二十七号会返回家中。在此期间,会保证每天两更,感谢加更的章节,会在下周奉上。
卷一 第069章 仇人
确山,是南阳郡和汝南郡的分界线。
以一道山脉为阻隔,又以一条水相勾连,把南阳郡和汝南郡巧妙的融合为一体,同时又相互独立。
哪怕是两边交锋,南阳郡和汝南郡之间的联系,始终没有断绝。
不过,他们是以另一种方式联系,那就是经商。郎陵是汝南和南阳郡的中转站,南来北往客商,通过郎陵将汝南的货物输送到南阳郡,又通过郎陵县,把南阳郡的特产运送至汝南,而后行商天下。
所以,无论是曹操还是刘表,都特意的维持着这条商路的畅通。
典韦身为曹操的宿卫亲随,虽然并不负责什么政务,可是却时常从曹操口中得知外面的状况。
郎陵,不能封锁!
这是曹操在入主豫州之初,便订下的规矩。
可是看这路上的关卡,典韦就知道,曹操的规矩,被人给破坏了!
“一个人就要十大钱,一车货物就得五贯钱……这算下来,还有什么赚头?”
一个商贩嘀嘀咕咕的从旁边走过去,典韦不由得眉头一蹙。
曹朋连忙催马上前,拦住了那位商贩,“这位长者,敢问你刚才说什么一个人十大钱,一车货物五贯钱,究竟是怎么回事?”
商贩先是一怔,见曹朋一副寻常人打扮,于是看了看四周,见没人留意,便轻声道:“这位公子看起来是第一次来这里,这是新任郎陵长定下的规矩,说是过路税。从十天前,便设立了这个关卡,过往的行人车辆,必须要交纳税钱,才可以从这里通行。一个人,要十大钱,一辆车,需五贯税钱。如果不交这个钱,就不能从这里通行,弄不好还会被扣押货物。
新来的郎陵长说,今战事虽息,但盗匪肆虐。
县衙要剿匪,就必须要支付足够的粮饷和钱帛。可县衙现在没钱,所以就把主意达到了我们的头上……我不和你说了,若是被人听到,少不得又是一番刁难。这位公子,你多保重。”
商贩行色匆匆的走了!
曹朋却忍不住笑了:这位郎陵长,也是穿越众来得?居然知道设卡收钱,典型的路霸……而且还是官方支持。
他扭头,看了一眼典韦。
却见典韦的脸色,格外难看。
“典叔父,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你又何必生气?曹公运筹帷幄,却无法事必亲躬。此必为宵小所为,到时候回了许都,你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曹公,想来曹公一定会妥善的处置。”
典韦觉得非常丢脸,同时也非常恼火。
这一路上,他把曹操夸得好像花儿一样,似乎在曹公治下人人可以安居乐业,官吏们也尽心尽责。可眼前这一幕,却是***裸的打脸啊!这让典韦觉得,自己先前的那些话,变成了笑柄。
“这郎陵长,该死!”
“一颗老鼠屎,能坏了一锅汤。叔父若为了这种事情生气,那才是划不来呢!”曹朋笑着道:“对了,你不是说要请我爹他们喝正宗的郎陵酒吗?呵呵,小侄还等着叔父你来请客呢。”
“嗯……”
典韦重重的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于是一行人继续上路,随着大路上的人潮,慢慢走向那路中央的关卡。
关卡前,传来一阵哭喊声。
只见两个差役把一个商贩模样的男子推倒在地,把他的货物强行拉到了旁边。那商贩苦苦哀求,可差役却听若罔闻。一个差役抬脚,把那商贩踹翻在地,恶狠狠的骂道:“你这老儿,好不晓事。过路交税,那是天经地义……我家老爷也不为难你,想通行,就交税,如若不然,那货抵税。我告诉你,就算是你哭破了天,也无法改变,此乃曹公之命,哪个胆敢违抗?”
“可是……我的钱都押在这货物上,你们把货物抢走了,我一家该怎么活呢?”
“老子管你怎么活?”
关卡里,一个军官模样的男子大声喊道:“怎么还不把他赶走?这耽搁了事情,小心成老爷问罪。”
那嗓门听上去有点尖亢,曹朋一眯眼睛,觉得这人有点面熟。
可一时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对方,只得皱着眉头,和典韦一同往前走。
“兀那黑厮,还不立刻下马?”
一个差役上前拦住了典韦,还想破口大骂,可是看典韦那副样貌,到了嘴边的脏话,生生咽了回去。
典韦虎目圆睁,厉声吼道:“老子好端端的走路,你这家伙,为何拦路?”
差役被典韦的吼声,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我,我……”他突然一挺胸膛,鼓足了勇气说:“我家老爷有名,即日起,所有自郎陵通行者,都必须缴纳过路税。一个人十大钱,一匹马五十钱,一辆车五贯钱。哪个胆敢不遵,就是造反,是抄家灭门的死罪……你们,一共十九个人,二十匹马,一辆车……加起来一共是六贯又一百九十钱。另外,你们携带兵器,需缴纳平安税,凑个整数,一共七贯。”
“平安税?”
那差役梗着脖子,大声道:“就是平安税!你看你们都带着兵器,万一在城里和人起了冲突,我们还要负责维持……怎么,爷们儿的命,难道就不值八百钱吗?废话少说,交钱!”
典韦怒极而笑,“我交你个祖宗!”
马鞭抡起来,啪的一下子就抽在了那差役的脸上。
典韦多大的力气?
这一鞭又是怒极出手,只一鞭下去,就把那差役打得是皮开肉绽。
“打人了,造反了……”
那差役捂着脸,一边惨叫,一边嚎叫。
一群差役呼啦啦从关卡后面冲出来,为首的男子,生的瘦瘦高高,三角眼,山羊胡,眼珠子略有些发黄。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里闹事!”
山羊胡一袭黑衣,厉声喝骂。
曹朋这时候,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
“你可是姓程?”
山羊胡一整,瞪着三角眼,打量了一下曹朋,“没错,我是姓程,你又是哪个?”
曹朋,突然笑了……
只见他两脚一磕马肚子,胯下战马希聿聿一声长嘶,倏地长身窜出,眨眼间就到了山羊胡的跟前。
“为虎作伥的小人,还记得你家小爷吗?”
山羊胡有点糊涂了,“你个小杂种,唬老子吗?”
曹朋却不怒反笑,“虎头哥,还不过来见见咱们的三老大人?想当初,你在中阳镇与成纪狼狈为奸,羞辱我娘,害得我一家人背井离乡。我正想着去哪里找你,没想到你却跑来这边。”
王买纵马上前,一眼便认出了这三角眼,正是当初中阳镇上的三老。
想当初,曹朋的母亲张氏,为去中阳山求取符水,想把自家祖传的玉佩卖掉,换些钱财。哪知道却被当地的土豪看上了手中的玉佩,强买不成之后,还勾结了这位三老,诬陷张氏。
曹朋至今仍记得,这家伙当时是如何助纣为虐。
只不过因为不清楚他的住处,所以当晚曹朋只杀了成纪,而放过了这个家伙。
不过,欺辱母亲的仇恨,他可是从未忘记过。瘦削清秀的面颊,陡然闪过一抹阴冷之色,曹朋二话不说,也不与那家伙废话,抬手摘下钢刀,手起刀落……咔嚓,山羊胡眼中犹自带着难以置信的神采,便倒在了血泊之中。王买更不客气,跃马拧枪,狠狠扎在山羊胡的胸口。
他诬陷了曹朋的母亲,还差一点害死了王买的父亲。
这二小突然出手,毫无半点预兆。
以至于在旁边的典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