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在和萨迦先生恋爱。”她想了想说。
少年的脸色像是桃花瓣一样柔软泛红,“……嗯。”
“其实我有些不甘心。”她红着脸小声说,“如果是在地球上,在相亲的那天,我大概就会逃掉吧……”
齐悦并没有意识到少年瞬间快要被打击得灵魂出窍了。
“因为他就像是童话里的精灵王子,美丽、优雅、高贵,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嫁给他,把他据为己有。”
……这个落差太大了。乘务员先生克制得都快骨折了,才压制住冲动,用正常的语速劝说道:“这个是允许的!很高兴,很乐意,请尽管……把他据为己有吧。”
他眩晕得语无伦次,像个自荐枕席的少女般羞涩得都要沸腾了。
“可是,你不觉得很恐怖吗?人的一生多么漫长,一旦结婚,以后就必须天天对着这个人。出去工作,回来见他,给他生孩子,养孩子。”虽然萨迦可能并不需要,齐悦想,“总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间就白了头发,衰老,死去……一生就这么被写定,没有悬念,没有惊喜。哦,当然,可能会有婚变……”
“这个绝对不会有!”少年焦躁的打断了她。
齐悦稍稍有些被他吓到了。
乘务员先生看上去相当的沮丧。
“你会这么想……只是因为,你还没有爱上他。”他身影模糊得都快要消失掉了,“一旦你爱上了他,就会觉得只要看到她就会很幸福。只要跟她一起就有数不清的事想和她做,哪怕什么也不做,也不会觉得无聊。她皱一下眉头,你就会忍不住想要讨好她,她笑一下,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如果一生就能这么写定,就会无比的幸福。可以放弃所有悬念和惊喜,因为只要有她就已经足够了。”
齐悦很长时间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似乎他在说爱情。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这听上去貌似更可怕,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抱歉,跟你说这些事。”
“不,你能告诉我,我很高兴。”可是他的表情跟他的话完全背道而驰,“对不起,不能再陪你了。”
“请……请等一下。”齐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住他,“我并不是真的这么想……”她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向乘务员先生解释,“地球上有一种心理,叫做‘婚前恐惧症’……越觉得对方完美,反弹也会越强烈。所以……”
爱情就像是一场疾病,有些人一病不起,也有些人试图痊愈——齐悦觉得这句话更能安慰人些,可是这么虚伪的话,她说不出来。
而乘务员先生只是垂着睫毛,静静的消散在她的手中。
走出了梦境,现实中的实验室出现在她的面前,齐悦懊恼自责得想要去撞墙。
无论如何也要再见到乘务员先生……齐悦想,无论如何也要向他解释,她也懂得爱情。
这个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在意”是一个很不妙的征兆。
齐悦回到实验室的时候,球球已经在赛巴斯的照料下睡着了。
他睡得很沉,小巧的鼻子微微的翕动,卷翘的长睫毛静静的垂着。齐悦从赛巴斯手里接过他,伸手戳了戳他肉呼呼的脸蛋,轻声笑道:“他有没有淘气?”
赛巴斯面色微妙,“……没有。”
齐悦说:“真不好意思……我太不称职,貌似除了喂他和哄他睡觉,其他的事情都让你们做了。”
赛巴斯备受良心谴责,“他很乖,其实也不用我们做别的事了。”
“至少换尿布之类的……以后还是我来做吧。”齐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在米兰和丽齐跟她说之前,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的举止可能给别人带来多大的麻烦。但现在她既然明白了,很多事还是自己来解决比较好。
赛巴斯想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理由,好说服齐悦一个地球婴儿是可以不排泄的。只能欲哭无泪的说祈祷她不要生疑。
就好像谢耳朵说谎时会做一个小说大纲一般完整的设定一样,赛巴斯酱惯性的假设齐悦拥有跟他一样广博的生理学知识,并且爱追根究底,所以会得出“无法骗过她”这种结论也理所当然。
但其实要骗过齐悦很简单——圣母总是很轻信。
言归正传。
齐悦再一次将球球抱在怀里后,头一次无比的希望他能够立刻长大。
她并不是要他成为自己的依靠,她只是忽然意识到,能够决定自己的一生,是一种多么珍贵的权力。忽然她想把最好的都给他,包括这一种看上去并不真实的自由。
她就像个把人生寄托在孩子身上的父母一样,幸好,还不算走火入魔。
与此同时,皇帝陛下也在为一个令人困扰的词汇纠结着。
“婚前恐惧症”。
普兰托人的“婚前恐惧症”只有一个症状。
世界各地都有各种匪夷所思的风俗——比如地球东部某国新郎需要借七八辆可以装5个人的车去迎娶自己那个只有1。9尺腰围、47公斤体重,就算大字展开也绝对占不了2平方米空间的新娘。普兰托人的婚姻也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在结婚前,不许碰自己的伴侣。
Ps:鉴于普兰托的新娘很可能比新郎还要强悍和饥渴,此规矩不单单针对男性。
所以他们的婚前焦虑只有一项:幻想着立刻把对方按倒料理了。而解除婚前焦虑的办法也很简单:满足他/她心中的愿望。
当然,因为此规矩十分之违反人性、有悖人情,所以早在一千多年前,普兰托的人权组织就呼吁社会废除这一“陋习”。只不过皇帝陛下又沦落到不得不遵守这一“陋习”的悲催境地,所以作者重新提一笔罢了。
而齐悦提出的“婚前恐惧症”显然与普兰托的认知截然不同。
害怕因为婚姻而失去“悬念”和“惊喜”。
对于未知的期待,对于一成不变的恐慌。
皇帝陛下分析认为,只要向她证明,跟他在一起会有无数的惊喜和跌宕起伏的精彩人生,应该就能解除她的“恐慌”。
可是他怎么想都觉得——她想要的惊喜其实并不在于人生,而在于人选。
……地球人是喜新厌旧的种族。
……大部分人无法拒绝婚外情的诱惑。
皇帝陛下再一次被自己打击得活不下去。
必须要全部握在手里才行。皇帝陛下决心强势起来,以不容拒绝的姿态,扼杀伴侣见异思迁的苗头,挽救他尚未建立便已摇摇欲坠的婚姻。
于是,就在这种自寻烦恼的纠结和如盛夏一般令人困倦的陈述中,我们的男女主角,迎来了第一次约会。
作者有话要说:夏天到了,作者的大脑在高温中当机,于是故事也进入了令人昏昏欲睡的低潮……
☆、chapter 20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真见到心爱的姑娘时,要强硬起来还是稍稍有些困难的……尤其是当她穿着花朵一样美丽的小礼裙,笑靥如花的望向你,窈窕的挥起手来的时候。
皇帝陛下不想邪恶……但他毕竟是一棵树。对一棵树而言,“花朵”是一个暗示意味极强的词汇——你明白的。
一切都该归罪于婚前焦虑症,它让皇帝陛下不由自主就把思维切向了不和谐频道。
皇帝陛下在满脑子和谐幻想的间隙里困扰的想:糟糕,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虽说这才是最有效的办法——不对,这对地球人是无效的……但是至少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会伤害她的你到底明不明白……只要温柔一些就——
= =|||
只能说:真不愧是皇帝陛下,普通人这么纠结早就人格分裂了。
齐悦当然不会明白,她的婚前恐惧症传染给了皇帝陛下,并且因为体质不同而造成了对她而言相当危险的症状。
她远远的望见萨迦陛下穿了一身还原度极高的牧师T5套向他走过来,下意识就向他挥手了——在皇帝陛下一身clamp风白袍去相亲的时候,齐悦就隐约觉得,陛下大概是cosplay爱好者。不过Clamp的华丽风跟身份高贵、容貌精致的皇帝陛下很匹配,所以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但是这次那个带翅膀的护肩——该怎么说——完全不是正常人会穿出来的东西。
齐悦决定,等跟陛下混熟一些,一定要让他试一下凯尔萨斯那身红色法师套。
虽然这会让他的头发不自在,但皇帝陛下还是把兜帽拉上来,将自己遮在了下面。
他走到齐悦的面前,目光闪烁,不知道该怎么向她打招呼。
早上起来的时候,天有些阴,密林里空气湿润,略微带点凉意。齐悦的身形在略显灰暗的树林里尤其的清晰,白色的裙子显得她的皮肤也白亮了些。在皇帝陛下眼中,她美丽得就像是清晨第一抹阳光。
她的笑容很明媚,让人忍不住就像亲吻下去——皇帝陛下想。
齐悦笑着挎住萨迦的胳膊,萨迦忽然紧张起来,他的身形略有些僵硬。
齐悦明亮的黑色眼睛里含笑望着他,俏皮的问道:“你不觉得热吗?”
皇帝陛下咽了口唾沫,诚实的、目光泫然的点头——请不要这么善解人意。
齐悦笑道:“把护肩脱掉吧。”
片刻后,“……不,衣服不用脱——裤子也不用!”
皇帝陛下静默不语,只用兜帽下那双略带忧郁的美丽的紫罗兰色眼睛静静望着她。
齐悦忽然觉得心口疼。
“……要不,你回去换一身衣服?”
皇帝陛下垂下长长的睫毛,略有些失望的说道:“……穿什么都会热的。”
——喂喂,你不会是想什么都不穿吧!!!齐悦在心里咆哮。
该怎么说……这次终于让你猜对了。
无论如何,约会还是要继续的。
在这里住了十几天——虽然这已经是连载第3个月了,但Jump惯例就是一场战斗要用一年时间才能画完~》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