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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资源和断绝其海上力量的来源。1778年的战争,恰恰证明了法国海军将军们忠实于这个国家的真正利益。例如保住了格林纳达岛,降服英国陆军迫使其放弃约克敦。此外,征服圣克里斯托弗岛也是一些重要战斗的结果,在这些战斗中宁可让敌人不受干扰地撤退,而不愿冒险给他一次援助被攻击点的机会。
这种论点不可能比在格林纳达战斗中争论的问题提得更明确。没人否认确有一些时候,为了一次更重要的或更具决定性的战斗,放弃当前可能取得的胜利或者暂时将其搁置一边。1781年德格拉斯在切萨皮克湾之战中,由于约克敦的命运还没有最后决定,因此他所作出处置是正确的。把这里的情况与德埃斯坦在格林纳达的情况联系起来,好象这两件事情是出自同样的背景,并且想证明两者都是正确的。但是这种证明其正确不是依据各自适合于自己的特定情况所取得的成就,而是依据于一条总的原则。这种原则正确吗?这位作者在说“几艘舰船”时,不知不觉地流露出他的偏见。通常情况下,一支海军不会一下子被彻底打垮;捕获几艘舰船意味着在海上取得了一次不太大的胜利。在罗德尼的著名的战斗中。尽管也只捕获了5艘敌舰,可牙买加却因此得救了。
为了确定那位作者声称已在上述两例中得到证明的那条原则是否正确(圣克里斯托弗之战随后将予以讨论),有必要仔细研究一下,需要寻求什么样的战果,和每一种情况下什么是成功的决定性因素。在约克敦会战中,要寻求的战果是捕获康沃利斯的陆军;目标是消灭敌岸上有组织的军事力量。在格林纳达所选择的目标是占领一块没有什么军事价值的地方;因为必须注意,整个小安的列斯群岛,如果完全用武力进行控制,则必须派出成倍的分遣队,而他们之间的相互支援完全依赖于海军。这些众多的分遣队如果没有海军支援,很容易被各个击破。相反,如果能够保持海军优势,敌之海军难以逃脱被打垮的下场。格林纳达靠近并位于被英军牢牢控制的巴巴多斯和圣卢西亚的下风处,是法军薄弱的据点;但是,对这些岛子所要采取的正确的军事政策,是需要一个或两个有坚固设防和有部队守卫的海军基地,而其它的事则依赖于舰队。除此之外,还需要有防范巡航舰和武装私掠船攻击的安全措施。
上述就是尚在进行争论的目标。在这种斗争中什么是决定性的因素呢?无疑是海军,是活动在海上的有组织的军事力量。康沃利斯的命运完全取决于海洋。如果1781年9月5日有利于德格拉斯的形势完全改变了,如果法军不是比英军多5艘战舰,而是少5艘的话,就无需对其结果进行推测了。事实上,战斗开始时,与英军相比,德格拉斯占有明显的优势,这种优势等于取得一次来之不易的胜利。当时的问题是,如能战胜敌人岸上有组织的部队确是具有决定意义的事。但是,由于能否战胜有组织的海上力量是很难预料的,因此,他是否应该冒着风险去进行这场战斗?这不仅是一个约克敦的问题,而且还涉及到康沃利斯和他的陆军。在这方面提出了许多细节问题。
这样指出来后——并且这样指出来不需要更改——只能有一种答案。但是应该清楚地看到,德格拉斯面临两种选择,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有组织的部队,作为自己的目标。
德埃斯坦在格林纳达的情况则不是这样。他在数量上几乎与德格拉斯的兵力优于英军一样是占优势的;供他选择的目标是海上有组织的部队和一个富饶但不具任何军事价值的小岛。据说在格林纳达已经构筑了一个坚固可靠的防御阵地;但是如果这个阵地没有什么战略价值,它的内在的力量也就没有什么重要性了。为了挽救这个岛子,他拒绝利用命运曾赐予他的在数量上优于英国舰队的巨大优势。然而享有这些岛子的作用权却取决于两支海军之间的斗争。要想真正守住西印度群岛,首先需要一个坚固设防的海港,法国已有了这种海港,其次是对海洋的控制。要控制海洋决不是使岛上的分遣队成倍地增加,而是要消灭敌海军。这里的海军可准确地称之为野战军。这些岛子只相当于一些富饶的城镇;并且只需要一个或两个设防的城镇或哨所。
可以完全有把握地说,导致德埃斯坦采取这种行动的原则,至少可以说不是完全正确的;因为遵循这种原则使他犯了错误。至于约克敦之战,拉马图尔阐述的原则不是促使德格拉斯那样做的正当理由,尽管它可能是真正的原因。能够证明德格拉斯是正确的,是这件事情取决于对海洋的牢牢控制,而德格拉斯只是利用他在数量上的优势,短时间里控制过它。即或数量相等,如果忠实于当时的军事职责,也必须迫使德格拉斯去战斗,以制止英国舰队司令去执行其已制订的计划。恰恰是拉马图尔不屑一顾地提到的“摧毁几艘敌舰”才取得了优势,正是凭仗这种优势,在约克敦之战中才取得了令人满意的结果。作为一条总的原则,无疑这个目标要比法军追求的目标好得多。当然,不排除会有一些例外。但是这些例外,很可能像约克敦之战那样,军事力量在别处受到了直接攻击,或者像在马翁港一样,一个理想的强大的军事基地处于危险之中。即使是在马翁港,这种谨慎小心是否被用错地方也是值得怀疑的。如果霍克或者是博斯科恩,也遭到了宾那样的惨败,他们可能不会到直布罗陀去修整,除非法国舰队司令继第一次打击之后,接连不断地进行打击,使其伤残不断增加。
格林纳达在德埃斯坦的心目中无疑是极其重要的,因为他在那里取得了唯一的胜利。继特拉华、纽约和罗得岛的失败之后,又出现了令人耻辱的圣卢西亚事件,难以使人理解的是某些法国作者仍然对他那样信任。德埃斯坦具有天赋的才华和有感染力的勇敢,他在担任舰队司令时,亲自指挥对圣卢西亚和格林纳达的防御设施实施攻击,并且几个月后又对萨凡纳发起攻击,但是没有成功。在这些战斗中他身先士卒,表现的非常出色。
1778年冬季,法国海军不在期间,英国人利用没有驶往西印度群岛的几艘战舰控制海洋,决心把大陆战争转移至据信有大批亲英分子的南方诸州。远征的目标是佐治亚州,就此而言,他们是很成功的,萨凡纳在1778年的最后几天落入了他们手里。并且整个佐治亚州也迅速被降服了。从那时起,作战活动延伸至南卡罗来纳,但是英国人并没有占领查尔斯顿。
随着南卡罗来纳和北卡罗来纳危在旦夕的消息和公众对法国的抱怨一起传到了西印度群岛德埃斯坦的耳中。美国公众谴责法国人抛弃了他们的同盟者,不愿意帮助他们,相反,他们已利用波士顿人的热诚支援,使他们已失去活动能力的舰队重新装备起来。声称法国人没有给予帮助,实际上是一种刺激,它激励德埃斯坦无视已收到的立即率领一些战舰返回欧洲的命令,而是率领22艘战列舰驶向美国海岸。当时他考虑到有两个目标——援救南部各州和与华盛顿的陆军一起进攻纽约。
9月1日,德埃斯坦驶抵佐治亚海岸时,英国人却全然没有察觉到;但是缺少敏捷已成为这位勇士指挥工作中的致命的弱点,使他再次丧失了良机。先是进攻萨凡纳之前浪费了宝贵的时光,使情况再次发生了变化,加之天气不好的季节日趋渐近,迫使他前松后紧地没有完全准备就绪便投入了攻击。进攻中,他依然表现得非常勇敢,与美国将军一样,位于其纵队的前面;但是结果只是惨败。终止围攻之后,德埃斯坦立即驶向法国,不仅放弃了进攻纽约的计划,而且还把南方诸州交给了敌人。英国人在得知法国舰队到来时,非常仓促地放弃了纽波特。虽然他们从纽波特撤退已是事先决定的,但是德埃斯坦的到来,使撤退变成了溃逃。英国人的行动充分说明了,对于一直都在败退的美国人来说,他们如此强烈要求给予帮助的法国强大的海上力量所起的作用。
在德埃斯坦率领全部法国舰队离开之后——至于那些没有驶回法国的战舰又回到了西印度群岛——英军又重新开始进攻南方诸州,这种进攻曾一度停止过。1779年的最后几周,英国舰队和陆军离开了纽约前往佐治亚,他们在泰贝集结之后取道埃迪斯托进逼查尔斯顿。在海洋上无能为力的美国人,除派出单艘巡航舰偶而掠获到一些单独航行的舰船外,对英军的行动只能听之任之,事实再次告诫我们,单纯巡舰战的效果,是微不足道的。对查尔斯顿的围攻是于3月底开始的——英舰毫无受损地顺利通过了沙洲和英尔特里要塞,并很快锚泊于港口,将查尔斯顿置于舰炮射程之内。来自陆上的攻击轻而易举地使英尔特里要塞迅速陷落了,而查尔斯顿城是在经过了40天的包围之后,于5月12日被占领的。接着整个南卡罗来纳州也迅速地被蹂躏了,并且处于军事镇压之中。
德埃斯坦留下的几艘战舰,与来自法国的由戴吉尚伯爵指挥的增援部队会合了。1780年3月22日,戴吉尚伯爵接任西印度群岛海域法军总指挥。第二天他率舰队驶向圣卢西亚,一心想攻其不意,但是一个执拗、善战的英国海军传统型的老将军,海德·帕克爵士已经将他的16艘战舰部署在锚地严阵以待,致使率领22艘战舰的戴吉尚不敢轻举妄动。假定这是一次天赐良机的话,也绝不会再出现了,戴吉尚率舰返回马提尼克岛,并于27日锚泊在那里;就在这一天,位于圣卢西亚的海德·帕克与新任舰队司令罗德尼会合了。
这位此后才驰名,但当时只是一位卓越的舰队司令,当他担任将会获得不朽声望的指挥时,已经62岁了。他具有超常人的胆略和军事技术素养,但是因为他很奢侈,即使这不是不正当的习惯,在战争爆发时,受金钱困扰曾使他在法国过着背井离乡的生活。他自我吹嘘如果条件允许使他回到英国,他完全能够对付法国舰队,一位听到这种说法的法国贵族,或许受骑士气慨和全国不满情绪的影响,承担了他的全部债务。罗德尼一回到英国,便得到了指挥权,并于1780年1月,率领20艘战列舰,前去救援被严密包围的直布罗陀。在加的斯外海,由于走运,使他出了名。他遇上了11艘西班牙战列舰组成的舰队,这支舰队开始一直艰难地坚守阵位,后来逃跑了。 ' 原作者注:德林克沃特在他的《直布罗陀被围记》中解释说,这位西班牙舰队司令深信罗德尼不会随同运输船队驶入这个海峡,他已早离开它了,一直到很晚他发现自己错了。 ' 罗德尼发出进行全面追逐的信号,并且驶向下风,突然插入敌舰和港口之间。尽管是在一个漆黑的暴风骤雨之夜,他却成功地击沉了1艘敌舰并且捕获了6艘。然后,他又火速地援救直布罗陀,使其摆脱因缺少供应造成的困难局面,他把战利品和其舰队的大部分战舰留在直布罗陀,他率领其余的战舰驶向他的阵位。
尽管罗德尼勇敢非凡,技艺高超,并且就其运用的战术而言,他已经远远超过了与他同时代的英国人,但是作为一名舰队司令,他属于法国谨慎的战术家学派,而不属于激进的、不受条条框